《好好长大》点点鱼

8、梦如，如梦08

　　第二天，小小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去了吉他社，重复每天一样的练习，我不放心，怕那个叶雯雯再欺负小小，也跟着一起去了。
　　“小小，梦如，来了，”
　　“嗯，赵学长早。”
　　“小小都知道了，我告诉她了。”我和赵宇说着话，
　　“赵宇学长，坦白说，你喜欢小小吧？你要是喜欢小小就告诉她，你们在一起，会很不错。”说完这几句话，我的心一丝丝地疼着，毫无理由地疼着。我想只是舍不得他的笑容吧，但如果小小能和赵宇在一起，重新投入一份新的感情，也许就不用伤得那么深。
　　“梦如，我知道你的用意，你想让我给小小一份新的感情，让他尽快忘了阿信。”
　　“但如果赵宇学长你是真的喜欢小小，就没什么不可以啊，这么长时间，我看得出来，你一直都在关心小小，像小小这么好的女孩，难道不值得人爱么？”
　　“是，小小是个难得的好姑娘，但他对阿信的感情太深，我怕我没那能力让阿信走出她的心，梦如，还记得我说过吧，你和小小，都是会为了爱而执着的女孩，一旦爱了就是爱了，就是一生的事，是幸福的也好，是伤心的也好，不会轻易回头的。只是小小让我不太理解，难道她是把阿信当成哥哥的替代品了？”
　　“什么什么替代品？”赵宇最后嘀咕了一句，
　　“哦，没什么，忘了告诉你们，小小，阿信今天不过来了，我们练吧。”
　　“是陪叶雯雯去了吧？”
　　“既然知道又何必问呢。”赵宇苦笑了一下，小小应该听见我刚才的问题，可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安静地拨弄着她的吉他，仿佛许子信只是个路人而已。
　　如果能这样地让我们安静地过完剩下的大学生活，我也知足了，但从第一眼见到叶雯雯我就知道，我和小小这辈子恐怕要载她手上了。
　　许子信在缺席了几天之后终于露面了，只是再也不是以前只和赵宇出入吉他社了。如今他身边多了一条美女蛇，是的，看到叶雯雯，我只想到“蛇”这个字眼，因为蛇是我最害怕又嫉恨的动物，小时候被蛇咬过，现在谁在我面前提到蛇，我都会直打颤。
　　“哟，两个发育不良儿也在啊，哎，这两天玩得真是嗨呀，突然一下子来到这地方，见到一些不想见的人，真是扫兴啊，要不是阿信说放心不下吉他社，我才懒得这么快回来。”我已经学会用对待狗的态度对待叶雯雯了。狗是你越惹它，它反而叫唤地越凶，说不定还突地给你一口，你从它身边默默走过，也许会意思地吠两声，一会就没声了。我想小小比我更厉害，我好歹看见她了，听见她的吠声了，把她当成有条吵的狗，小小只怕把她当空气，不存在在她的眼里。因为小小只是认真安静地哼着歌。可这条狗有点好斗，非要把人惹急了才罢休。
　　“我说是那个什么小小吧还是什么的，听说你可是我们学校男生眼里的可望不可及的公主啊，连胡大祖都主动倒贴你啊，唉，你这条件啊，是祖上烧高香了吧，还给什么脸子装清高。你这招欲擒故纵玩得漂亮啊，还真是不能小看了你这臭丫头啦！”这女人纯粹是见人就咬的疯狗型的，
　　“我说叶学姐，久闻您大名了，以前就听说我们N大有个出名的能缠人的美人蛇，能咬人的疯狗，眼睛长在脑门上的时时准备开屏的孔雀，百闻不如一见啊，今天还真让我见着了这种复杂的混合体，自叹再修炼几世也比不上啊，厉害厉害！佩服佩服！”“啪”脸上顿时火辣辣地疼，还真是一条会咬人的狗，我反手给了她一下。从他离开，找不到他，心死的那一天起，我就告诉自己，从进以后不再依赖任何人活着，坚强地活着。我想叶雯雯是没想到我这个她眼里发育不良的土丫头敢回她一巴掌吧，气得恨不得连眼珠都瞪下来了。一旁许子信见叶雯雯被打，自然地手就扬起来，我想这是他这么多年形成的习惯，我准备毫不回避地迎接他这一掌，赵宇的手和小小的话同步配合，
　　“阿信学长！”“阿信！”赵宇生生把那一巴掌挡在半空，
　　“阿信学长，我承认我喜欢你，你在我心里的份量也非常重，但你这一下打下去的话，我会彻底断了这份感情，如果真有哪一天上天告诉我，你和梦如的命我只能选一个的话，我会选梦如。然后我陪你去死。如果你非要替叶学姐出这口气，这一巴掌就打在我身上吧，梦如做的事都是为我。”小小对许子信的态度一直是“言听计从”，从未像今天这样以如此强硬的口气和她的阿信学长说过话。我看见许子信眼里深深的无奈和震惊，“陪你去死”，哪个女子会说得如此自然动人。叶雯雯气得脸都绿了，太美的美貌太害人啊，把一个那时候勇敢挺身的小侠女祸害成今天这副刁钻任性甚至有点歹毒的“美女”。
　　“阿信学长，你要决定不打了，我们今天就先回去了，以后我会照常来吉他社。我已经不单单把它当成我接近你的方法了，我已经把感情留在了这里，直到有一天，我听到阿信学长你亲自对我说：‘周小小，从明天起，你不用来了。’那一天，我就会离开。”这次换小小牵着我的手离开。用刀抵着胡大祖心脏说一命抵一命的小小，对阿信学长说“陪你去死”的小小，舞台上耀眼闪亮的小小，躲在我怀里哭得像孩子的小小，如影像在我脑子里循环播放，这就是我的小小，倔强而脆弱，安静又耀眼的周小小啊。
　　“小小，为了我对阿信学长说那些话很心痛吧？”
　　“没有，是的，一直以来为了阿信学长，我是什么都可以做，那是因为爱他是我的自由，接不接受也是他的权利，但并不是没有自尊的爱，特别是你，如果阿信学长今天那一巴掌真的落下去了，我会选择放弃他。没有了学长，有你在身边，我仍可以在怀念中快乐地过一辈子，但如果没有你，而只有我对阿信学长的爱情，我会永远得不到真正的幸福的。
　　“小小，真的要一直去吉他社么？看叶雯雯今天那架势，她不会轻易罢休的，肯定会再找我们的麻烦。”
　　“我知道，如果叶雯雯真的可以给阿信学长幸福，她的任何不好我都可以原谅，只是梦如，以后别再惹她了，你千万不能有事。”
　　“我自己会保护好自己的，你看我今天回她那一巴掌够响吧，不过她那一下子也够狠的，我都怀疑她是不是练过抽嘴巴子，出手和容貌成绝对反比啊，呵呵。”我揉揉有点肿的左脸，
　　“梦如，都是为了我，连累你了，”
　　“唉，说什么呢，我们还你啊我的，看见叶雯雯今天被气得那个样，真是解气啊，谁让她嘴巴不干不净的，那样说你。”
　　“梦如，以后你别再去吉他社了，她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怕她啊，把你一个人扔在一疯狗旁边，我可不放心。你要你的阿信学长幸福，而我只要小小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