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长大》点点鱼

9、梦如，如梦09

　　宁愿得罪十个君子也不要得罪一个小人，真是至理名言啊，我和小小与叶雯雯这梁算是结上了，最近校园里传出小小是许子信和叶雯雯第三者的传闻，好多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小小没事人似的，我就受不了。那样难听的说小小的话，比骂在自己身上还难受，
　　“诶，听说了么？原来那个周小小是出卖身体给吉他社阿信学长才进的吉他社的。”“叶雯雯回来了她还死皮赖脸地赖在吉他社。”“是啊，她哪是叶学姐的对手啊。真是自不量力。”“看起来挺单纯的，没想到心机脸皮那么厚啊，真实不简单啊。”这些话都是从哪传出来的，不知道清白对一个女孩子是多重要么？
　　“喂！你们说够了没，好歹也是当代的的学生，受着最好的教育，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八婆！”恨不得拿卷透明胶把那些吧嗒个不停整天在人背后嚼舌根子的嘴巴统统封起来！
　　“小小，你别放心上，这些人整天无聊。”
　　“不会的，夸我的说喜欢的是他们，现在说我脸皮厚心机重的也是他们。但从以前到现在，我还是我，从没变过。我的情绪要受他们影响的话，那多累啊。只要知道梦如你永远相信我，在我身边就好，周小小还是那个周小小啊。”
　　“不行，我不能让你受这侮辱，肯定是叶雯雯干的，她一回来就没好事。”
　　“梦如，别去管她了，这些传言过段时间自然会没的，不在意就不会被伤到。”
　　真是冤家路窄，偏偏心情不好气头上又遇见胡大祖大摇大摆从对面摇过来，有些人就是有能让你抓狂的本领。
　　“我说是谁呢，还以为两个调皮的不懂事的高中小女孩来我们学校捣乱呢，原来是我们学校男生梦中的清纯吉他女啊，真是应了那一句，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早知道你是装纯，告诉我，给我个提示啊。怎么样，我可以不计较你和许子信的事，现在跟着我，保证让你过得舒舒服服的。”我看见小小眼里的怒火和强忍的泪水。
　　“胡大祖，忘了你当时吓得腿都软了向我们保证，井水不犯河水的损样了，好歹也是个1m8大个的大男人，麻烦你说话算话。”
　　“程梦如，怎么，吃醋了么？其实你经常生气恶狠狠的样子也蛮可爱的，上次那一巴掌我还记着呢，要不也跟着我吧，反正多一个不多，正好你们俩再一起做伴啊，哈哈......！”最后猖狂讨厌的笑声在挑战我的忍耐极限，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自控力和理智，顺手一个巴掌准备打烂他那张可恶可恨可怜的大饼脸，
　　“你以为我会让你再多打我第二个巴掌么？哼，还打上瘾了是吧。”我的手被胡大祖紧紧地抓在半空中，
　　“你这臭丫头其实还蛮漂亮的，好想现在和你打个kiss哦。”说着那张大饼脸就凑过来，举起来的另一只手也被他抓住，
　　“你这流氓，放开我。”
　　“放开梦如！”小小说着对着胡大祖的脸就是一拳，鼻血顿时涌了出来。
　　“梦如，你没事吧？”“小小，你没事吧？”我和小小同时说出这句话。
　　“周小小，程梦如，你们给我记着，总有一天，我要你们跪在地上求我胡大祖！”
　　“你就做你的春天白日梦吧，就算死也不会有我程梦如求你的那一天。”是的，自己死都不会去求胡大祖这个浑球的，但比面对自己死亡更悲惨的是面对身边最重要的人的离去。胡大祖带着恶狠狠的目光扬长而去。
　　“小小，你先去上自习吧，帮我占个位啊，呵，我回寝室拿点东西。”
　　“好，快点啊。”我骗了小小，我是要去找叶雯雯，我不能让如此单纯清白的小小平白无故地受这么大的委屈。我打电话给赵宇，
　　“喂，赵宇学长么？麻烦你告诉我叶雯雯的手机号码，我有事找她。”
　　“梦如，你想干嘛，你不是她的对手，别去自找苦吃，”
　　“呵呵，赵宇学长，你想哪去了，我只是想通了，我知道我昨天是不该那么对学姐，只是想打电话和她说声抱歉。”
　　“真的么？我怎么看你都不是会这么做的人啊。”
　　“不想和她和好也没办法啊，小小已经铁了心要留在吉他社了，以后大家肯定会经常在一起，不搞好关系怎么行，呵呵。”
　　“好吧，信你这回，我一会发给你。”
　　“好，谢谢赵宇学长了。”挂了电话，赵宇就把号码发过来了。我立马给叶雯雯打了过去，
　　“我是程梦如，我们见个面吧。”
　　“我以为谁呢，好，见就见啊，我在“永远几远”，你过来吧。”就是学校前面许子信和赵宇经常演出的酒吧，“永远几远”，是啊，永远到底有几远啊！
　　“好，等着我。”我一路飞奔到了酒吧，因为在学校附近，顾客群大部分是N大的学生，并没有一般酒吧那样的复杂，阴暗。N大的很多同学聚餐，朋友生日都选择在在这过，像叶雯雯这样妖艳美丽的女孩，胡大祖那样的富家公子都是这里的常客。
　　我赶到酒吧的时候，看见叶雯雯一身露肚脐小吊衫配超短牛仔裤，10cm的鲜红高跟鞋，和胡大祖正大跳热辣贴身舞。我现在是一见这两个人就头痛，胃痛，全身哪都痛！真怀疑许子信是真的傻呢还是对叶雯雯的感情之深不是我们所能理解，不然一个正常的男孩子怎么能容忍身边有这样一个女朋友，轻而易举的背叛，和所有的男生都如此暧昧。为什么，许子信宁愿要这样的女子都不肯接受小小的感情呢，记忆的力量到底有多重？冒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脑子里竟然闪出他的影子，是的，一个人一生中的某些记忆是永远都不能被取代的。
　　“找我干什么？”叶雯雯永远一副不可一世女王的语气将我拉回现实。她已经和胡大祖跳完舞，仅仅作为一件艺术品欣赏的话，不得不承认叶雯雯真的很美，她有这样的资本骄傲。站在她面前的我显得太单薄。
　　“学校里那些胡说八道的谣言是你故意让人传出来的吧？除了你，没人会这么卑鄙龌龊！”
　　“对！是我又怎样，她周小小敢和我抢阿信，我看她还嫩了点。”
　　“小小从没想过要和你抢什么，她只是期望可以安心地在吉他社弹吉他练歌就知足了，再说，阿信学长要真在乎你，谁也抢不走，怎么，你叶雯雯也有不自信的时候么？”
　　“她每天跟在阿信后边就是碍我眼了，我也不想再听到校园里那么多男孩子夸奖她，她一个小臭丫头凭什么，我才是N大名副其实最受男生喜欢的女生。”
　　“你这是贪得无厌！总有一天你会载在一个“贪”字上，这世上很多东西本就不该属于我们的。”
　　“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你来找我到底想干嘛，我应酬多着呢，没时间陪你在这大道理。”
　　“到底要怎样，你才肯不为难小小？”
　　“还真是姐妹情深啊，是不是真为了她什么都可以做啊，让我见识见识你们的友情。”
　　“痛快点，一句话，到底要怎样？”
　　“大祖过来，刚才不是还说受了这丫头的窝囊气了么？现在给你个机会，别再那么没出息。”胡大祖可恶的大饼脸又在眼前晃，
　　“叶雯雯，我是在和你谈条件，关胡大祖什么事，”
　　“哈哈，你好象忘了，现在是你在求我，条件当然是随我开。”胡大祖已经在一旁得意忘形地笑，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些人，同样是人，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你想干嘛，小心我再给你一个耳光啊！”胡大祖向我一步步逼近，眼里装满邪恶。
　　“你说我想干嘛，你这生气嘟起来的小嘴唇还真诱人啊。”
　　“无耻，下流！走开！”
　　“程梦如，今天是谣言四起，明天我就不知道是什么了。”叶雯雯在一旁品着鸡尾酒恶狠狠地吐出这句话，我相信叶雯雯，她是绝对说得出做得到！一想到小小可能会受到的伤害，我横下心，一想，死就死吧，他好歹也是个正常人，眼睛一闭，就当做了一场噩梦。可当那张大饼脸离我只有几cm的时候，他的笑容陡然出现在我心里，被人打了一闷棍一样惊醒，一把推开胡大祖，
　　“滚开，滚开！......。”我发疯了一般，明白了有些事情是怎样都学不会将就的，自己的心永远不会欺骗自己。
　　“你今天敢碰我一下，我宁愿一头撞死！你试试！”我语气凶狠，不管不顾，我要留住他留在我心里的笑靥，如果这次妥协了，也许以后就再也拿不出力量去想念我最想的他了，那我就只能祈求上天拿走我的心吧。
　　“程梦如，多少女孩子做梦都想做我胡大祖的女人，我就那么让你讨厌么？”竟然有受伤的情绪，我确信自己出现幻觉了。
　　“是的，宁愿死我也不会让你碰我一下，不是所有的女子都像某人一样！”我瞪着叶雯雯，充满怨恨，怨她打搅了我和小小平静的生活，怨她凭什么让我们如此疲惫，受伤，无奈，低下。她叶雯雯没这个权利。虽然此刻表面的我像个在捍卫自己疆土无畏的勇士，其实，我多想告诉你，这一刻，我多想流泪，多想什么也不管，蹲在地上，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哭累了，就睡吧，睡醒了，他就坐在我的身边，对我微笑，只是做了一场噩梦。我坦白，我终究是脆弱的。离开他，把自己伪装得多厉害，在最无助害怕的时候仍想着他，一切伪装终是徒劳，心里坚定的防线早已哗啦哗啦，松开，散架，崩塌，无可救药！
　　叶雯雯是个我和小小这样的女子几百世几千世都是望尘莫及的女子。来这之前，其实就明白，要想怎么来能怎么回的几率几乎为零！除非她的脑袋短路或是毒心换掉，而这个除非在如此精明算计狠毒的叶雯雯身上是不会发生的，所以我就眼睁睁地望着她身后的手里的一个啤酒瓶从叶雯雯修长美丽的手上从最低点举到最高点然后以抛物线的轨迹从最高点用力到达我的眼前，“嘭”，世界坍塌的声音，鲜红温热的血液即刻迷住了我的双眼，流进了我的嘴巴里。舔噬着自己的血液，我想如果碰巧此刻有人拍下这一幕的话，该是以为恐怖片里的吸血女鬼吧，那是不是也可以清晰地看到我眼里的绝望哀伤和温暖笑容呢？因为我看见我的小小了，她那小小的脸庞因害怕都变形了。我哀伤，我要丢下我的小小一个人了。我微笑，我想笑给我的他看，因为他说过，最喜欢我的笑容，我一笑，世界唰一下就明亮了，我还曾还过他的嘴：“你把我当成几千瓦的灯泡了！”
　　“你是我心里永远不灭的一盏灯，有了这盏灯，走到哪里都是亮的。”此刻不知天涯，不论海角的他，我想再笑一次给他看，照亮他曾经无比寒冷孤独的世界。
　　“梦如，梦如......”我的小小撕心裂肺地喊着，咸咸的泪滴到我的嘴里，和鲜血的味道混在一起，我的血，小小的泪，此刻融合，一生不分离。
　　亲爱的小小啊，如果程老太不能陪你走到最后了，小小就找个小老头走完幸福的一生吧，最善良，最漂亮，最美好的我的周小小一定会有人疼有人爱的。
　　离开他，独自倔强地撑了这么久，是真的，疲了，倦了。自也没有伪装的理由和力量了，怎样都好吧。不管接住我的是破碎的玻璃渣子还是冰冷肮脏的地板，无所谓了，因为有所谓我也无能为力了。
　　可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稳稳得接住我了，
　　“梦如，坚强点，我送你去医院，没事的。”坚强点？没有了他，我坚强给谁看。是赵宇，给我安慰的笑容，还是那样的温暖人心，本来就开始犯迷糊的脑袋更晕了，被血糊住的双眸里又有了他的影子。那样笑着，如此迷恋，想念，想得太累，太苦，太久，太伤！我多想伸手再去抚摩一下我的他，可我发现我竟然连抬手的力气都不剩了。我有多累，你知道了么？
　　“梦如，我是小小啊，小小啊，看看我啊。”噢，我的小小啊，别哭得那么伤心，因为你看我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不能再帮你擦眼泪了，逗你开心了，所以啊，你要坚强点，真的爱许子信的话，就好好爱吧！
　　恍惚，只觉得周围一片嘈杂，哭声，喊声，但被圈在一个结实的怀抱里，有小小陪着我，我的世界却出奇地安静。没有一点儿的声音，只有他温暖的笑容，小小可爱的笑容，在我眼前闪亮，灼灼生辉。别无其他。
　　一生能拥有这些，足够了。
　　弥足珍贵，别无他求。
　　如果这次有机会遇见上帝，我想问问他：“为什么他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