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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九章兴师问罪 ...


  •   没想到玲玲回家后,向父亲说了结婚的事,父亲大发雷霆。她是单亲家庭,母亲在她很小时候因为父亲喝酒常闹事打人,一气之下离了婚。父亲依然喝酒,很少关心玲玲。现在听说玲玲找了一个年近五十的男人,觉得给他丢人现眼,把玲玲骂了一顿,还关在屋里不许出去,仍然不解气。第二天到□□找沙木问罪,正赶上沙木从办公室出来,他指着沙木骂道;‘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那秃头,知道不知道自己多大了?土都埋到脖子了,还他妈的掐尖找嫩?你老牛吃嫩草,想占我的便宜,没门。’
      沙木没想到出现这一幕,又是在他的一亩三分地,四周站了不少人。这简直是扒光他的衣服抽他的脸,一个堂堂的大企业董事长,竟被一个喷着酒气的无赖男人,骂得颜面全无,他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像一个猥琐的小丑,又抓耳,又挠腮,半天才缓上神来。先是向看热闹的员工吼道;‘都他妈的给我回去。’这是他第一次当着员工不斯文。
      然后,对两个保安人员命令道;‘把他给我拉出去。’
      俩个身体壮硕的保安冲上来,一人拧一只胳膊把玲玲的爹反扣住,再抓住他的后腰带,象押送犯人一样押着向外走。
      玲玲的爹任凭怎么挣扎,也挣不过两个身强力壮的保安,突然,他一个头向下,两腿蹬地就要来一个前滚翻。幸亏两个保安抓住他的后腰带,不然非摔坏他的脊梁骨。这一折腾,保安也松了手。玲玲的爹顺势倒在地上,边打着滚边骂。
      保安再想摁住就不能了。沙木一看也没了主意,听他骂了一会,示意保安看住他,自己转身进了办公室。
      玲玲的爹打着滚骂了一会就累了,坐起来一看没了沙木,刚想站起来去找沙木,就被两个保安抓住胳膊往外拖。玲玲的爹又开始打滚,没两分钟又累了,这一次他吸取了教训,没坐起来,,躺着大口喘气。保安一看他不打滚了,又上来拖他。他又开始打滚。打着打着,他忽然冲着办公室喊道;‘沙木你听着,你要是给老子十万块钱,你们的事我就不管了,不然,我天天来骂你。’
      过了大约一分钟,沙木走了出来,围着玲玲的爹绕了一圈,盯的他直发毛。沙木忽然蹲下,问;‘你说的话当真?’
      玲玲的爹一愣,他是万般无奈才喊出这句话,根本没想到沙木会出来,看那意思象是同意。其实,他来的目的就是想出出心中恶气,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男人,竞想娶自己的女儿?而且不声不响的就撒下了种,全然不顾他这个老子的存在,如果不给他们点颜色看,他们更不会拿自己当回事。何况,玲玲找的还是大老板,始终没来看过他,他早就下岗,那点下岗工资不够他喝酒,如果这次闹出点效果,酒钱肯定有了。这一招还真奏效。
      他也不躺着了,坐了起来说;‘我赵二爷说话从来当真。’
      沙木点点头说;‘那好,咱们进屋说吧。’
      玲玲爹一听有门,蹭的站了起来,随沙木进了办公室。
      沙木指着沙发让他坐下,说;‘一开始你要提这要求,不至闹这么大动静了,咱们本来快是一家人了,什么事不能商量?’
      玲玲爹反倒没了话,倒象自己没事找事,一琢磨他的话有理,气也消了一半。
      沙木喊来会计,说;‘去把账清清,看能不能凑十万块钱?’然后又叫人端上酒菜,对玲玲爹说,快响午了,咱爷俩喝上几盅,把刚才不愉快的事情忘了,以后咱们还是亲家。’
      玲玲的爹是酒鬼,一见酒早把刚才的事忘了,也不客气,和沙木对饮起来。喝酒的时候,沙木耍了花活,只干杯不沾酒,全是玲玲爹一饮而尽。一会的功夫,两瓶六十五度老白干就见底了,趁着玲玲爹醉醺醺的劲,沙木写了一张字据,对玲玲爹说;‘我给你十万,你签个字。’玲玲爹虽然醉了,可不糊涂,不见钱不签字。
      沙木叫会计递给玲玲爹两捆钱。玲玲爹睁着醉眼眯瞪得眼,看着两捆嘎新的钱,想用不利索的手打开数数。沙木说不用数了,不够来找我。
      玲玲爹这才签了字,把两捆钱装进怀里。
      沙木说你有点醉了,我派人用车把你送回家吧。
      玲玲爹已经酩酊大醉,硬着舌头说,行,行。
      沙木一招手,一辆小车开了过来,两个保安架着玲玲爹上了车。沙木让两个保安跟着去,又和司机耳语几句,车子开走了。

      一个星期后,玲玲风风火火的来找沙木,进门就大哭大闹,问沙木把她爹丢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今天才回家,又是衣衫褴褛,又是痴傻呆蹑的样子,而且,送他回家的是门头沟的警察。幸亏他要饭要到一户山里人家,不然早就饿死了,人家把他送到派出所,警察找了一星期才找到家。
      沙木一脸迷糊地说;‘不对呀,上个星期他是来骂我,非要我给他十万块钱,我给了他,他就走了。’
      铃铃象不认识似的看着沙木,说;‘你会给他十万元?打死我也不信,你把钱看得比谁都重。’
      沙木从怀里掏出字据,让玲玲看仔细了。
      玲玲辨认半天,果然是她爹的名字,她有点发懵。沙木从没大气过,别说给十万,一万也不可能。况且,她爹回来时兜里根本没有钱,倒是被酒精毒坏了大脑,变傻了。问了他一天,他只会摇头晃脑的想喝酒。玲玲没有证据是沙木干的,倒是沙木有证据给钱了。再闹也没用。
      沙木反过来安慰玲玲;‘你的爹也是我的爹吗,我干吗要害他?一定是他看见那么多钱高兴过了头,去找哪个酒友喝酒了。酒友见钱起了歹意,用酒灌醉了他又骗到门头沟大山里,拿了钱丢下他跑了。’
      玲玲不相信这话,也找不出理由反驳。坐在椅子上痛哭流涕的说;‘我命真苦,从小爹妈离婚了,爸爸是酒鬼,很少关心我,好容易我长大了,日子好过了,又摊上这么一个变傻的爹,是谁这么伤天害理阿。’
      沙木又哄又劝,说再哭会伤了她肚里的孩子,这事他派人去调查,看谁坑他爹。查出来决不轻饶。
      玲玲这才停止了哭,站起身走了。
      这次风波后,两人心里都拧了疙瘩,关系也如入冬的天气变得很冷。谁也不再提结婚的事,玲玲偶尔来找沙木也是要生活费,她的肚子大了不可能再找工作。她本想做掉孩子,医生说孩子太大做掉有危险,只好呆在家里照顾呆傻的爹。沙木也不过问玲玲的事,他对她失去了兴趣。
      几个月后,玲玲生下一个女孩。沙木到医院看看,又找了一个保姆,从此再没露面。
      沙木向工商局举报麻脸做假酒的前几天,他和玲玲吵了一架。那天是玲玲把他叫到自己家的,玲玲向他要钱,他说;‘我们娘俩也没个名份,你以后要是不管我俩怎么办?你现在给我二十万,从今后我也不要你钱了。’
      沙木说;‘谁说我不管了?有我吃得就有你们娘俩的,现在我手头紧,以后松快了给你二十万。’
      玲玲说;‘你从来都说手头紧,□□的资产不下一千万,找保姆才找一个,又伺候我,又伺候孩子,还捎带着给老头做饭。你才给人家一千块钱,如果不是我从我的生活费里挤钱给她,人家早走了。他你抠门死了,不行,说什么你也得给我放下几万块。’说完就翻沙木兜。
      沙木任由她翻,他知道她叫自己来的目的,没带支票。
      玲玲翻了一遍,没翻出多少钱,只找出一个精美的钱包,里边有一张字据,是麻脸酒馆的胖仔收了沙木一万块钱。她问沙木为什么给他一万元?
      沙木说是给麻脸的酒钱。
      玲玲不再问,把字据还给沙木。玲玲在麻脸酒馆当过服务员,麻脸从不让伙计去结账,一定是沙木和胖仔背地里作了什么交易,问也问不出来。
      不过,沙木的心揪了一下,他看玲玲的眼珠在转动,充满了叵测。那不是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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