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外的风波》云雾

48、第四十八章指点迷津

　　大明就在沙木办公室不远的一间屋里干活，门一响双秀进来了，大明恍然隔世般的看着她，愣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双秀扑到大明怀里，使劲捶打着，边哭边说；’你好狠那，上次你一甩手就走了，这次又不告诉我。’
　　大明没想到双秀会来找他，一时不知怎么回答，缓过神来才喃喃说到；‘你还是把我忘了吧，从你爸妈撵我走那天起，我就一直在飘泊，没有稳定工作，我那有脸去见你啊。’
　　双秀情绪安静了，说；‘这一次咱俩的工作都稳定了，再也不能分开，你知道吗？我听说你和时装店那老板在一起，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死了也是你逼的。’
　　大明对双秀似乎不热情，他的心里很犹豫，和双秀分手半年没有联系，之前也没约定，他心里那个位置本来已经让王青占据了，他不知道该怎样对双秀说，他的心里象一团乱麻，割不断理还乱。’
　　双秀抱着大明说；‘你答应我，再也不要和王青来往了，现在咱俩都在这工作了，安定下来就结婚。’
　　大明轻轻推开双秀；‘你想得太简单了，沙木是把我当作一枚棋子放在这的，他是想获得王青，得逞不得逞最后都会把我踢开。’
　　双秀说；‘不会不会，是他亲口答应我的’。
　　大明很惊讶；‘他怎么会答应你？’
　　双秀说；‘他想夺取麻脸的酒馆，让我帮他诱使李大嘴买下麻脸的酒馆，我帮他做了，又帮他探听到了麻脸做假酒的地方，所以他答应我调你到□□工作，我也到这上班了。’
　　大明生气了；‘你这不是恶作剧吗？沙木比麻脸强不了哪去，酒馆归了他，假酒也会归他，一样害人，你怎么会认识他呢？’
　　双秀说；‘一年前，沙木就知道麻脸往□□送假酒，就让酒吧主管撤了他的送酒资格，麻脸一下慌了手脚，几次亲自去给沙木送礼吃了闭门羹，就叫我和酒馆的另一姐妹玲玲给沙木送礼。沙木一下就喜欢上了玲玲，本来沙木想把我俩都调□□，我看沙木德行不好，就没同意。那个姐妹去了，麻脸的酒也继续送着，不过，沙木总是通过玲玲向我了解麻脸送酒的事，玲玲还暗中告诉我，沙木喜欢这个酒馆，说如果能改成小楼起码值一百万，问我能帮助他买下这个酒馆吗。’
　　大明说；‘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找麻脸挑明？’
　　‘沙木是个老滑头，直接找麻脸挑明，他会以此为筹码，明目张胆的往□□送假酒，拿了人家的东西手短。’
　　大明点点头；‘于是他就利用李大嘴的贪娈，让他蚕食麻脸的果实，你也看出了这一点，顺水推舟的帮李大嘴买下了麻脸的一半酒馆，这样一来，李大嘴既脱离不了沙木的控制，也得不到全部酒馆，还是两手空空，麻脸仍有可能被沙木撵出□□，计算真够缜密的，现在我明白了，李鱼为什么被沙木撤职，不过是用假田黄石当借口，用不了几天，他还会回到□□，他手里那份酒馆协议书大头不会要，只能送给沙木，还可以谋个一官半职，下一步沙木该收缴麻脸的酒馆。’
　　双秀同意大明这种推断；‘要不然他叫我打听麻脸作假酒的地方，肯定是要向工商局举报，不但要抓麻脸坐牢，还得罚他巨款，沙木就可以用那份协议书半价买下酒馆，没想到狗咬狗还能置对方死亡。大明，咱们不去管他，安定下来就结婚吧？’
　　大明痛苦的摇了摇头；‘我们安定不了，沙木把我们都当傀儡了，我来之前，他就让我亲口拒绝王青，当时没想到这是阴谋，他是想让王青遭受刺激时趁机而入。’说完他想离开这里。

　　双秀一把拉住他；‘不行，我不让你走，你这一走，我们的婚期又不定拖到那一天，你回到那个破厂，我爸妈又会反对咱俩的婚事。’
　　大明态度很坚决；‘我不能干昧良心的事，如果不听沙木的话，他依然会辞掉我，那时你爸妈还是不同意咱俩的婚事，这半年我为什么不去找你？就是不愿意再过那种提心吊胆的生活，你爸妈是让你找一个有事业有身份的人，我都不具备条件，而你这半年也没找我，也是想逼我干一番事业，我没这能力，咱俩不适合在一起。’
　　双秀气恼起来；‘你的意思你就适合王青？我就是想让你找个稳定的工作，没有稳定的工作，以后怎么生活？你就是找借口离开我。’
　　大明不为所动；‘你当初要是设身处地地为我想想，也不会半年不找我，可我为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受了多少屈辱，现在王青真心帮助我们，可以让很多人有稳定工作，她的心善良。’
　　双秀痛哭起来；‘她的心善良，我不善良，行吧？你就是一个陈世美，算我瞎了眼，这一年多白等你了，你走吧，走吧。’
　　大明没有犹豫，转身走了。
　　双秀眼睁睁的看着大明走了，她的感情一下跌到谷底，她不想这样失去大明，想来想去只有和沙木合作才有本钱和王青一争高下，她转身去找沙木。

　　在办公室里，沙木和双秀仔细分析了麻脸存放假酒地点的情报后，认为情报可靠，马上动手了，他把麻脸做假酒的地点报告了工商局。工商局一直在调查麻脸做假酒的问题，麻脸狡猾，不是明目张胆的干，而是把假酒掺在真酒里卖，很难掌握。现在有人举报，而且是接受假酒的□□老板举报的，之前，工商局的人也曾注意到，麻脸让人从他的住地用三轮车往外拉酒，因为证据不足，没轻易动手。现在有了证据，立刻行动。
　　搜查是在晚上进行的，工商干警很快在麻脸的院子挖出了一个地窖口，里边果然有大量的酒，带队的刘队长问身边的麻脸，还有什么话要说。
　　麻脸刚才要睡还没睡就被叫了出来，揉着惺忪睡眼，装傻充愣得说；‘队长，你们政府也要酒啊？哎呀，提前说一声，我派人送去不就得了，干吗来这么多人像打狼似的。’
　　刘队长呵道；‘住嘴，我问你知道不知道做假酒犯法？’
　　麻脸装的一头雾水；‘队长，您的话我不明白，我这窖里都是真酒，怎么成了假酒了？您说话要有证据阿。’
　　刘队长也不答话，让人搬出几箱酒，来搜查的人里有专家，当即打开酒箱辨认，开了十几瓶酒盖，大家出乎意料，酒全是真的。搜查屋里的干警也出来报告说，没有找到做假酒的工具。
　　一切在意料之外。节骨眼上怎么全变了？假酒象长了翅膀无影无踪，难道行动泄了密？
　　刘队长也傻了眼，愣了片刻，赶快换上笑脸；‘对不起，我们是接到举报来检查的，看来是冤枉你了，你的损失我们会照常赔付的，如果你还有什么要求，可以到工商局反映。一定会得到你满意答复。我们也要总结工作上的失误。’说完让人把酒放回地窖。
　　麻脸表现得很豁然，说；‘没关系，我这个人就是配合政府工作，不用赔偿。这打开瓶盖的酒也不用放回，就算慰劳兄弟们吧。’
　　刘队长说；‘不行，不行，一定要赔，这是纪律。’他让麻脸在搜查报告上签了名，又付了陪酒的钱，才带着人走了。
　　这次行动宣告失败，沙木被叫到工商局训斥了一通。回到□□他开始搜肠刮肚的想，到底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赵玲玲。
　　赵玲玲是谁？就是沙木从麻脸酒馆里调走的那个小姐。她的长相不必双秀差，本以为离开了酒馆，到了沙木那里可以过上阔太太生活。开始也的确过的是荣华富贵的日子，沙木把她当心肝宝贝，离婚几年的男人，面对的又是鲜翠欲滴的美人，当然是如饥似渴，象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对玲玲也是每求必应。
　　玲玲委身的是大她二十岁的男人，要求也多，有一点很不让她满意，就是看不见沙木的存折。应诺买的也是千元以下的东西，有一次玲玲在商场看见一件水晶挂坠，售价一万。，沙木说你不是刚在西克莱超市买过一条项坠吗，不管玲玲怎么爱不释手，只说他刚装修完酒吧厅，又投资了保龄球馆设备，手头有点紧，过一段时间再买。
　　玲玲说；‘你投资保龄球设备几十万元，紧出一万元都不成？
　　沙木说；‘你看我一掷千金，其实多半是贷款，利息高着那，今天花一万元，就延误十天还贷，等于多花了两千元。’
　　玲玲生气了；‘是两千元重要，还是我重要？
　　沙木说；‘当然你重要，可是过几个月再买水晶坠，你也不会变轻啊？’
　　玲玲气得同沙木吵了一架，最终还是没买成。不过，半个月后沙木为玲玲买了条白金镶钻项链，平息了玲玲的愤怒。
　　沙木找玲玲只是玩玩而已，并没打算结婚，他同前妻生有一子。而玲玲也没想和沙木结婚，找个有钱老板可以满足她的虚荣心。
　　后来，玲玲怀孕了，不得不想结婚的问题。沙木对结婚的态度抹棱两可，对要孩子不感兴趣。
　　玲玲怒气冲冲的说；‘不行，结婚就的要肚里的孩子，你要不同意，就得给我二十万元的抚养费，我另找他人。’
　　沙木觉得不划算，连说结婚，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