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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五十章 瓮中捉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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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木把记忆拉回来,从玲玲那天的神情判断,查麻脸假酒的风声就是她走露的。现在俩人的关系近乎仇人,他的爹虽然半傻半呆,可是总是叨唠和自己喝过酒,玲玲不会听不出玄机,她向自己要二十万,就是想和自己一刀两断,那天看到胖仔的字据,她不说话,肯定是在打主意。
沙木又想起,麻脸被查的第二天见到自己,一副洋洋得意的样。还说要把他的酒馆改建成楼,到时候请自己去剪彩。那不是成心气自己吗?自己就曾想得到他的酒馆改建成楼房。美梦全泡汤了,查抄不了麻脸的假酒,就得不到他的酒馆,李大嘴送给自己的那份协议书也没用。还给他安排了个官,倒霉催的!
沙木也不敢轻易断定是玲玲泄密的,他打电话拐弯抹角的想探听一下,。刚一接通,玲玲没等他问,劈头盖脸地把他骂了一顿,还说;‘如果不给她二十万,那她就到法院起诉他,别说自己无情。’
沙木没得到答案,又被玲玲骂了一顿,心里窝火,恼羞成怒,开车去了玲玲家,他要教训她,气冲冲的进了门。玲玲和孩子不在外屋,里屋的门关着,他一脚踢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保姆上半身裸露躺在床上,没等他反应过来,保姆大喊大叫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冲进两个男人,二话不说,上来就打,一阵拳脚把沙木打趴在地。这还不算,一个人摁住沙木的头,让他动弹不得,另一个人抄起屋里一瓶白酒,就往沙木嘴里灌。
沙木挣扎半天无济于事,被灌了半瓶酒才打住。玲玲抱着孩子从外边回来了,一见这场面尖叫一声,再问保姆怎么回事?
保姆头发蓬乱,披着撕坏的衣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这个老东西喝醉了酒,趁玲玲不在家,把她的衣服扒光了摁在床上想强**她,幸亏她的爱人和朋友来看她,才免遭毒手。
沙木想辩解,肚里被灌了酒,舌头不好使,没说两句又挨了一顿拳脚。
玲玲大哭起来,然后骂沙木;‘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害了我,害了孩子,害了我爹,现在又来害保姆,你说你干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骂够了,然后问保姆和他男人打算怎么办?
保姆和他男人都说送公安局,不对他严惩他不会接受教训。
沙木知道掉进人家的圈套了,而且情况对他极为不利,这个家不是他的,他几乎不来,保姆反倒是这个家的半个主人,如果说保姆栽赃他,公安局不会信的,你是到人家做的案呀,人家丈夫来看她是正当理由,正好撞上也让人可信。更要命的是玲玲,在法律上她是自己的老婆,她一定作证说自己强**了人家。连自己的老婆都作证,公安局能不信吗?’自己就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并且自己被灌了酒,现在被公安局带走,又说不清为什么跑这来,那一定是酒后乱性。不说铁证如山,也是事实清楚。还有一点让沙木心虚,那就是玲玲爹被自己用酒灌醉,让自己的司机扔到大山里去了。这要让公安局查出来,也是杀人未遂呀?一切情况都对自己不利,以其硬抗,不如破财免灾。他见保姆要打110报警电话,忙喊;‘别-----别,别---打,我----听你们----任意发落。’
保姆的男人蹲下身,眯着眼睛说;‘这话可是你说的?不是我逼你的吧。要说我们不应该放过你,怎么着也应该交给公安机关立案处理,考虑到你是个大人物,掌管着几百号人,这事传出去对你影响不好,如果对你网开一面,那你对我老婆的人身侵犯怎么办?这损失不能不赔吧?既然是□□未遂,人身损失也不多要,两万块不多吧?’
沙木自知是龙搁浅滩受鱼欺,想不同意也不行,两万块钱买个平安也值。连连点头说行,说完想爬起来,压在他身上的壮汉没有动弹。
保姆男人说;‘你他妈的急什么,光赔人身损失就完了?我老婆的精神受到刺激,名声受到损害,以后怎么做人?活了三十年了,一直守身如玉,美好形象全被你毁了。精神损失费不赔行吗?至少二十万。’
沙木一听急了,也顾不得双手被反扣住,支棱着脑袋喊道;‘有----你们---这样敲诈的吗?我根本没----没有碰她一下,你们----要是敲---敲我这么狠,我一分不给。’
保姆男人脱下鞋,对沙木骂道;‘你他妈的还反咬一口,不把你送公安局已经是对你心慈手软了,你不领情还倒打一钯,今天不给你点厉害,你不知道二郎神三只眼。’
沙木双手被反扣,身上又被压着一个壮汉,无法动弹,保姆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气,高高举起皮鞋对准了沙木的脸,咬牙切齿的‘嗨’了一声,那只皮鞋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重重地落在了沙木的脸上,沙木‘嗷’的一声惨叫------。
沙木被魁梧的大汉骑在身上,无论怎样挣扎,也躲不开壮汉手里鞋子的左右抽打,只能痛苦的嚎叫。
保姆男人从旁边桌上抄起一块抹布,要塞入沙木的嘴里。
沙木一下服软了,连说;‘好,好,别塞,别塞,我同意,我同意。’
保姆男人叮问一句;‘你同意陪我二十万精神损失费了?’
沙木不敢再硬抗,有力无气地说;‘我同意给损失费,就是这要价太高,你不是说我强**未遂吗?要是我真得手了给你二十万也不冤,未遂应该减半啊。’
保姆男人停了手,说;‘我不打你,你能认账吗?你要是早同意给,也省得我费力气。这事本来容不得你砍价的,看来你挺会钻空子的,那就按你说的十二万赔偿,你啥时候给?’
沙木说;‘我现在没带着钱,要不我打电话叫人送来?’他心里清楚,只要有人来送钱,自己就有救,保安队有会武功的人,打他俩不成问题。
保姆男人说;‘那也行,我也不怕你耍花活,你叫警察来我都不怕,既然你同意了,我们先写个字据。我也不能不明不白的收你钱,省得日后你翻供,说我们敲诈你。’
沙木急忙说;‘不用不用,我现在就给你钱,钱在我的鞋子里,你放我走,以后我保证不提这事。’他明白,字据在人家手里,后患无穷,不如赶快了断。
保姆男人说;‘嘿,你他妈的不是说身上没带钱吗?变得倒快,不行,你现在就得写字据,不然空口无凭,你翻供我没辙,你到底写不写?’
沙木知道一旦写了,就等于承认事实,坚决不写。
保姆男人也不再问了,抄起鞋就打。
站在旁边的玲玲,急忙拦住说;‘别再打了,再打就半死了,他是我的老公,你们把他打成残疾,还不是我来照顾?我看你们还是报警吧。’
保姆也说;‘那就报警吧,趁着现场没动过,警察来了也好有证据,让他坐了牢还得赔钱。’
保姆男人站起来就去打电话。
沙木睁着肿胀的双眼,看他真的去打电话,无奈的说;‘好,好,我写,我写。’他几乎绝望的低下头。
保姆男人把纸铺在地上,示意那个大汉松手,又递给沙木一支笔。
沙木的手被拧得有些麻木,活动半天才拿住笔。又不知怎么写。
保姆男人骂道;‘还用他妈的琢磨?你就写,本人回家看孩子,趁老婆不在家,欲对保姆□□,碰巧保姆老公来看老婆,□□没有得逞,愿意赔偿十二万,并保证不再犯此类错误。’
沙木被强行灌了白酒,脑袋又被皮鞋狠狠抽打了一顿,神志已经半清半醒,没了反抗意志,叫写什么就写什么。写完还自觉签上名字。
保姆男人收好字据,对沙木说,把钱掏出来吧。沙木坐了起来犹豫半天才脱下鞋子,从鞋垫地下取出一张支票,说;‘这上面只有十一万了,那一万以后还行吗?’
保姆男人拿过支票,仔细看了看,揣进怀里,说行。
沙木费了很大劲站起身来,跌跌撞撞走到门口。玲玲爹傻呵呵举着酒杯拦住他,卷着舌头,含糊不清地说;‘咱----咱----爷----爷俩-----再干一----杯’。
沙木绕开他,拉开门头也不抬的小跑着下了楼,打开车门钻了进去,车子要启动时,他摇下车窗对玲玲家的楼窗喊道;‘赵玲玲,你他妈的陷害我,我饶不了你。’声音随着汽车的身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