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指夫人》綝白

16、第 16 章

　　喻约至一把接住了她。就像那些影视剧里膝上仿佛长了风火轮的男人一样。
　　她都已经做好直接挂掉或是穿越回去成为植物人的准备了，结果一睁眼，看见了这个脸熟的男人。
　　“****”
　　她没忍住，说了一句脏话。
　　“你什么？”
　　“我......”王攸宁吞了吞口水，“你，你这样揽着我，我腰酸了。”
　　这边两人刚一分开，梁简儿便迎了上来，把嘴巴一扁，“喻哥哥——”
　　喻约至拉着王攸宁一闪，梁简儿没有刹住脚步，然后直挺挺地——掉进了池塘。
　　“我——咕噜——救我——我——”
　　王攸宁看着她在水中一直费力扑腾，头上还挂着几根杂草，连脸蛋上都沾染了淤泥，随即把裙子提了起来。
　　“做什么。”喻约至拉住她。
　　“她看起来不会游泳。我下去救她。总不能让她淹死吧？”
　　“你站着，我去。”
　　“你不会游——”
　　喻约至一转身便跳了下去，然后自如地游到了梁简儿身边，顺利地拉住了她。
　　“喻......哥哥......”梁简儿见他入水，突然像强力胶一样粘在了他身上，口中不住道，“你抱着我。”
　　喻约至将她从身上扒下来，然后用手臂反向揽住了她的脖子，将人连拖带拽，拉上了岸。
　　梁简儿被勒地差点抽过去。
　　“一会儿给你找一身下人的衣服，然后我差人送你回去。”
　　“我......喻哥哥——”
　　喻约至回头看她一眼，梁简儿被他瞪得心里发怵，再也不敢多言，只好默默低下了头，道了一声“是”。
　　仍在出神的王攸宁被一把横抱起来，小心翼翼地带进了他的房间。
　　“脚怎么肿成这样？”
　　“你拉我的时候崴到了。”她道。
　　他把她的云袜仔细地脱下来，用手轻轻去揉那紫青色的肿块，却还是疼得王攸宁连连抽气。
　　“这么疼？大夫马上就到了。”
　　她没有回答。
　　“还在生我的气？”
　　王攸宁沉默了好半晌，最后淡淡道：“原来你会凫水。”
　　这下轮到对面的人沉默了。
　　“我一直以为，你是豁出了命去骗我，但原来......你的每一步都是有计划的。”
　　“不是的，你听我——”
　　两人相谈，必有捣乱。后街的刘大夫恰好此时到了，一进门便扯着嗓子吆喝，“是哪位看病啊？”
　　喻约至只好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让老人家坐了下来。
　　“烦劳把手伸出来。”
　　王攸宁不知怎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待她伸出手去，眼看着老人家的脸上突然挂上了笑意，心里终于确定了那个答案。
　　“恭喜少夫人啊，你——”
　　“好了我知道我怀孕了。”她无奈地打断了那句烂俗的台词。
　　王攸宁不敢抬头看他，只是谢过了大夫，然后听他讲一些孕初期应该注意的事项。
　　待这屋子里复又只剩下他们二人，喻约至才轻轻地坐下，温声道：“怎么不告诉我？”
　　怎么告诉？连她自己都是刚刚才知道的。
　　“他......”喻约至的声音带着难以自抑的兴奋，“来的有些意外，但我很开心。”
　　意外？王攸宁被戳到了笑点。如果要是某事节制一点也就算了，他有尝试节制过么？有么！
　　他第一次这样僵硬地抱住她，生怕自己的力气大一点就会压到她腹中那个新增的小小生命。
　　“你原谅我好不好？看在他的份儿上。”他道，“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这是我们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是你帮我......帮我孕育的生命。他属于你，也属于我。”
　　“我承认，一开始我是带着目的接近你，我也承认我做了计划。但，自从见到你的那一刻，我的每一步计划都被搁置了。我放不下仇恨，更放不下你......我以为给你休书，你会大闹一场，这样我就能顺理成章地和你在一起，但是我没有想到你会说好。”
　　“攸宁......我们放下以前的一切好不好。都是我的错，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但是不要走，好不好？”
　　她尚感觉不到胎动，但是此时此刻，她却觉得好像有一个婴儿在轻动手脚，似乎是要帮她做下这个决定。
　　“你喜欢女儿还是儿子。”
　　听到她在耳边喃喃，喻约至惊喜地松开她，道：“都好都好。男女都好。”下一秒，他就吻住了她，然后把人顺势压了下来，把沉寂已久的热情统统释放了出来。
　　在感觉到他的气息开始转变时，王攸宁无奈地推开他，道“你是要憋死你孩子么？”
　　他愣了愣，最后惭愧地笑着说：“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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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刘大夫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