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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溶月宫 ...
“叶公子,郎中我请来了。”此时,院外传来卓思纡的声音,。
叶云河朝西月使了个眼神,西月会意点头飞身离去,消失在暗夜中。
“多谢卓小姐。”叶云河见卓思纡带着郎中进来道了谢,又对大夫道:“大夫请随我来。”
见两人往房内走,卓思纡停下脚步,呼吸微促,向叶云河道:“天色已晚,我该回府了,就不多打扰了,白姐姐定然是无碍的,改日再来看她。”
“那卓小姐路上小心。”叶云河见她额间渗出细汗,也不再挽留。
卓思纡冲他一笑,不安地望了一眼白紵的房间,似是松了口气,“嗯,告辞。”
见着她走远了,这又才进房。
郎中放下药箱,正在床前一边为白紵把脉,一边摸着自己的胡须似有所思。
半晌,见郎中抽回搭脉的手,叶云河才问道:“如何?有无大碍。”
郎中是个两鬓斑白的先生,他从药箱中找出一个小药瓶递给叶云河道:“无碍,受了些惊吓,再加上中了迷药,把这解药吃了,再调养几天便无碍了。”
叶云河接过,看了看,拱手道谢:“多谢大夫。”
大夫点点头,收了药箱,忽又迟疑道:“王爷还请借一步说话。”
叶云河闻言心中一紧,以为是白紵身子另有问题,忙走了过去,神色严肃颔首问,“大夫请说。”
大夫捋了一把自己的胡子,叹了口气,转身偏过头轻声道:“本来老夫不该多问,可是咱们家小姐说与白二小姐交好,让老夫务必实在些,所以才想问问王爷,传闻王爷与夫人婚后十分恩爱,却怎么的......”
叶云河不解,看大夫面有难色道:“我与夫人的确恩爱,您直说无妨。”
“您与夫人成婚多日,若是恩爱,又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怎的夫人如今还是完璧之身?王爷可需要老夫为您把把脉瞧瞧身子?”大夫说完一脸真挚地望着叶云河,眼里满是关怀。
叶云河听后仿佛有人拿锤子打了他的后脑勺,瞬间有些懵了。
明明他们大婚之夜有圆房啊,莫非那日压根就没有发展到那一步,是自己喝多了迷糊不清才一直如此觉得?
“大夫,您......确定?”
大夫以为是他忌讳此事,便耐心劝慰道:“老夫行医多年,这种事情见的不少,王爷也不必避讳,若是有隐疾,要早些医治。”
叶云河不自在地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垂眸道:“本王无碍,无碍,先前皇上派了御医为本王诊治过。”
大婚那日,那几个老御医把他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最后的结论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他不怀疑自己的身体状况,只是觉得误会了那日的白紵,心里有几分过意不去,想起来还有些许尴尬,也难怪白紵第二日超乎寻常的平静,原来什么也没发生。
“御医诊治过?不是老夫自大,宫中的那些御医个个都是死古板,他们治不好的毛病,民间说不定有别的法子能治。”大夫说着昂起头开始自豪了起来。
叶云河见与他说不清,道:“大夫,多谢您好意,本王真的无事。”
见他一副要把人撵出去的神色,大夫识趣地背起药箱,“好吧,那老夫就先告辞了,日后若有需要,王爷可差人去太尉府寻老夫。”
语末,还轻轻拍了拍叶云河的肩,似乎以示同情。
叶云河送走了大夫,又端了温水来让白紵服下药,这才心情平和些。
只是一坐下,他脑中又蹦出飞葭阁与大婚之日的事。
他的父亲是飞葭阁的前任阁主,与大婚之日他和白紵并无夫妻之实,这两件事,他一时竟不知哪件更让他茫然。
原本以为自己与白紵之间算是有些进展,可现在这样一来,他顿时觉得一切都回到了起点。
*
更深夜重,明明晟京一如往常,可却分外让人不安。
皇上倚坐在溶月宫的梨花榻上,姿态慵懒地盯着烛光映照下面容动人跪在面前的霜贵妃。
“爱妃现在是准备反抗朕了吗?”皇上捏着一小串佛珠,珠子在手中回来滚动摩擦,发出细微的声音。
霜贵妃垂眸不语,上身挺得笔直,静静地,像一尊还未雕刻五官的石像。
皇上停住了手中捻着的佛珠,低低地笑道:“你以为毁了白家那丫头就能报复朕吗?”
“皇上既然知道臣妾做了什么,那便赐臣妾一死。”霜贵妃抬头,睫羽轻颤,似笑非笑地说。
皇上淡淡扫了一眼霜贵妃,随手拿起绣筐里的一把剪刀,将桌上的蜡烛灯芯剪了一截,那火焰摇摇晃晃拉长了几分。
“朕怎么舍得赐死你,朕不仅不会罚你,还要赏你。”
霜贵妃眉眼间掠过微不可察的轻笑,“赏赐——吗?”
“朕就......赏你去见一见庄侍郎如何?”皇上微微俯身,倾身过去低声道。
霜贵妃原本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她抿了抿薄唇,袖中的手紧紧绞着自己的衣裙,随后展眉笑道:“既然是皇上赏赐,臣妾谢主隆恩。”
半晌,只听哗啦一声,皇上手上那串佛珠断了线纷纷滚落在地。
“贱人!这赏赐你还真是敢收!”皇上猛然站起身,一股怒气伴随着手上剩下的佛珠重重摔在了霜贵妃身上。
佛珠四处蹦溅,弹起撞在霜贵妃额头上留下一抹微红。
她并不躲闪,眼里仍然带着若有若无的令人如芒在背的笑意,“皇上向来大度,天子的胸襟超出常人,既然皇上敢赏,臣妾又为何不敢接?别说只是见一见庄侍郎,当年大婚之夜臣妾被那些人凌/辱时,皇上在旁不也是眉头也未皱一下吗?”
提起当年之事,皇上眼中怒火喷涌而起,脸色越发难看,他瞪大着眼似乎要将面前的人撕碎一般。
霜贵妃继续道:“若是世人知晓皇上如此宽厚,不仅能惠泽苍生,还能与侍卫共享女人,定然是要称赞皇上无私。”
“贱人!你忘了当年你是如何求朕放过你父亲,又是如何求着要进宫的了吗?”
皇上一脚踹在霜贵妃身上,随后厌弃地看了看自己的鞋,仿佛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霜贵妃摔倒在地上,眼睛却死死盯着面前盛怒的人。
“臣妾自然是没忘,所以臣妾没有怨皇上。”
皇上蹲在她面前,捡了一颗珠子在手中把玩,目光阴冷,不屑地问:“哦?是吗?”
“是,臣妾怨的是自己与那糊涂的父亲。”霜贵妃脸色终于浮现出哀切的神色。
是,她这些年,一直在悔恨。
她怨自己那糊涂犯下大错的父亲。
怨那个抛下一切来求皇上的自己。
如果换来的只有这些表面的荣光以及生不如死,那这一切又值得吗?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会选择随着家族死在六年前。
皇上喝道:“你父亲狼子野心,当年妄图拉拢各派势力支持厉王谋权,早就该死,朕不仅留了他一命,还让他继续担任丞相一职位,而且让他唯一的女儿登上贵妃的位置,朕已经待你们晏家仁至义尽了。”
霜贵妃沉默了片刻,嗤笑道:“臣妾也曾这样以为,以为皇上是真心想放过晏家,可事实皇上从未想给晏家机会,反而是在等一个第二次灭亡晏家的机会。”
“朕能不能等到这个机会,也全在你父亲的一念之间。”皇上淡淡笑了。
走时,他又转过头道:“你的所作所为,庄侍郎似乎也知晓了,现下,他也一定想见你一面,明日,朕许你替朕去探望病中告假的京兆府尹庄大人。”
霜贵妃无力地瘫软在地,双手撑着冰凉的地面,望着那个离去的冷漠背影,凄恻地笑了起来。
当年,为了替父亲开罪,还是晏家千金的晏凌选择了将自己献给皇上来为晏家博一线生机。
那个冬天,她在大雪里跪了三天三夜,在性命垂危之时皇上终于同意纳她为妃,并且顶着群臣的压力轻判了晏寒。
她原以为皇上是为她诚心所打动,知道父亲逃过死罪,心下十分感激,哪怕一入宫便遭受各宫娘娘的刁难针对,她也觉得一切皆是有得有失,就当是为父亲赎罪。
封妃的那天,是皇上第一次到她的寝宫,她下定决心就算是当一个宫女也要好好侍奉皇上报答恩情。
可那夜,那个天下最尊贵的人却动用了他的权利将她打入了地狱。
那夜,皇上遣散了溶月宫里的宫人,招来了一群禁军守卫将溶月宫守得森严。
她满怀敬意地开门去迎皇上,却见那个一身华服的男人沉着脸,一言不发走进房,后面跟着一群穿着便衣的侍卫。
“拜见皇......”她不明所以,话还未说完,便被他一把捞起扔在床上。
她望着房间众人,惊恐问道:“皇上这是何意?”
皇上阴沉着脸,厉声道:“是你自己脱还是要朕帮你?”
还未等她回话,皇上满脸不悦地粗暴地撕开了她的衣服。
她想反抗,可哪里敌得过男人的力气,皇上压在她身上低声地问:“听说你钟情庄家的公子?既然有喜欢的男人却能委身于朕,还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说完,皇上站起身,理了理衣襟走到一边的榻上坐下道:“朕不喜欢三心二意的臣子,女人也同样。”
“这个女人就赏赐给你们了。”皇上眼神示意了一旁的侍卫们,然后端起了茶盏。
见侍卫犹豫不定,面面相觑,他又笑道:“别客气,若是有人不从,恐怕就只能躺着从溶月宫出去了。”
侍卫们这才走了过去,仿若打开了牢笼的猛虎,开始撕扯衣衫。
那刻,她从震惊变成绝望,泪水止不住地流。
在混乱的喘息声中她一遍一遍地问皇上,为什么。
可皇上依旧是悠然饮茶,对她的哭声与惨叫声置若罔闻。
直到她的嗓子都卡出血,声音也渐渐微弱了,也未有人回她一句。
那夜似乎比她过得那二十年都要漫长,她被折磨地全身是伤,浑身无力,连话都说不出一句。
天快亮时,皇上临走时看着她满脸求死的表情叮嘱道:“如果你死在我以外的人手里,那么你的父亲一样要死,这样你的付出便一文不值了,你可要想清楚了。”
她知道,皇上是在威胁她不要企图自杀。
那刻,她也终于明白,皇上从未想过放过晏家。
是啊,一代帝王怎会轻易放过一个曾经站在他对立面背叛了自己的人。
从此之后,皇上夜夜驾临溶月宫,后宫人人都对她分外眼红,皆说皇上对这位新晋的罪臣之女分外宠爱。
面对那些说她使了狐媚之术勾引皇上的传闻,她只是一笑置之。
白日里,她是人人都艳羡的最受皇帝宠爱的妃子,可在夜里,她连那青楼中的女子都不如。
她自己都已经忘了是如何度过那些日子的了。
每次,皇上都会带一批不同的男人来,他们开始都会碍于皇上的颜面而畏畏缩缩,可在皇上发话后,他们便如一群不知疲惫的疯子一样,使出各种方法折辱她,她越是露出无助的表情,那些人似乎越是兴奋。
后来她渐渐让自己变得麻木,只有这样她才能短暂地忘记这份绝望。
每次事后,皇上会招来宫里最信任的老御医为她诊治,她身上的伤连那老御医都看得有些于心不忍了。
直到有一回,御医为她诊脉,是喜脉。
皇上听闻这个消息先是一愣,随后笑了笑,赏赐了她最好的补品。
“不如就拿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来赌一赌你父亲是否真心悔过了。”皇上轻轻地在她小腹上抚摸,神色分外慈爱,就像看其他的皇子公主一样。
她本已空洞无神的双眼里闪动了一丝微光。
皇上抬头望着她笑,“你若是诞下皇子,你说你父亲到底会不会想要扶持你的儿子当储君呢?若是他有这个想法,那便说明他还心存野心。”
“今日后朕就封你父亲为晏相,朕赌晏相不会放弃,爱妃你呢?”说着,皇上端过安胎的药递到她手上。
她接过汤药,心也跟着沉了沉。
走时,皇上对溶月宫的宫人道:“凌妃身怀皇家子嗣,是大功,今日起,册封为霜贵妃,另外,你们好好照看霜贵妃,若是霜贵妃与皇子有半点差池,溶月宫与太医院所有人陪葬。”
宫人半喜半忧地都对她道恭喜,可是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她曾设想过未来自己为人妻人母的美好情景,却没料到现实是如今这般境况。
她本不想留下这个满身罪孽的孩子,可这自从有了这孩子,皇上再也未曾踏入,她倒是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
只是这个孩子已有四岁,可她知,一切还并未结束。
别问为什么大夫把了个脉就知道女主是不是C
如果真要回答,那可能就是医学奇迹吧
人与人的体质不可一概而论
大夫和大夫的手法也不能一概而谈
*
作者承认霜贵妃与皇上之间的感情桥段又俗套又恶趣味
可真的只是剧情需要
作者脑袋瓜子不够用,没办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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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溶月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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