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两个孤儿在一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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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带着谢以妍在商场买东西，就在公寓不远处。
“阿棠，叔叔喜欢红茶还是绿茶？”谢以妍指着问阮棠。
阮棠细细研究了一下，“绿茶吧。”
谢以妍丢到购物车里，阮棠推着跟在后面。
“你看这帖子。”谢以妍拿着阮棠的账号刷京乐大学的论坛，看到新奇的就捣一下阮棠，“论坛里都快说出花来了。”
阮棠低头看，昨天发的贴，楼已经盖的很高，好像是和高考有关的。“怎么是三年前七月多的事。”阮棠不是很关心论坛上这些真真假假的说法，容易影响个人三观。
“当年京乐大学不是有教授参与出题了吗，如果太早的时候时候发这个会被怀疑你们学校教授透题的，现在发不刚刚好吗。”谢以妍嗔怪的说，斜了阮棠一眼。
阮棠拿起旁边货架上的卫生巾，随手丢了几包。谢以妍惊喜的抱住阮棠的胳膊，摇来摇去，“你怎么知道我用这个牌子的啊。”
阮棠的动作僵了，装作认真看帖子的样子，“猜的。”
谢以妍甜甜一笑，自己推着购物车，蹦蹦跳跳跑远了。
“扒一扒历年高考阅卷中的趣事！”
“以下都来自各种渠道收集，欢迎其他阅卷老师跟楼。”
“2017年，全国一卷，有个人的数学空间几何答题，工工整整写了一大页，第一问和第二问用的都是空间向量做的，需要建系。题答的的完美无缺，只是没有建系。”
“我靠，17年的空间向量压轴了，我连系都建不起来啊啊啊啊！”
“做了个寂寞。”
“是在说我吗？”这条下面跟了许多的尖叫。
“瞻仰齐神，保我计算机不挂啊啊啊啊！”
“齐神什么时候帮我修下电脑啊【狗头】”
阮棠翻了翻，就是历年考试的惨状。什么答卷忘记写考试信息了，语文作文从情景运用的格子里开始写了。反正也闲着，索性顺顺看了下去。
“2072年，全国一卷，语文作文，有个学生写的满满当当的，都是我爱你，写了足足八百字。强调一下，这是我阅的，真的！！！！”
“这是狗粮吗？”
“这是狗粮吗？+1”
“李教授给了几分，是60分吗？【滑稽】”李兰的身份被猜出来了，李兰跟着回复：“你在想屁吃，零分。”
后面各种猜测这份卷子的考生，什么超级学霸为爱放弃考试，学渣示爱漂亮校花，反抗教育弊病等等，简直就是个小说交流会一样。阮棠看了几眼拉着谢以妍回了公寓。
公寓空荡荡的，昏黄的灯照在墙上，淡淡的温馨。
“阿棠，叔叔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啊，我还没见过你的家长呢。”谢以妍打开电视，靠在沙发上抱怨。
“等病看完了就回来了。”阮棠切了水果放在桌子上，看着电视里的狗血剧情。
“叔叔什么病啊，特别严重吗？”谢以妍问。
阮棠敛了笑，神色晦暗，看着谢以妍的侧脸半晌，“不怎么严重，以前当教师累出来的病，妈妈因为爸爸的病心情也不好，顺带让他们两个过个老年蜜月。”
谢以妍被阮棠的说法笑到了，打趣道：“我们俩老大不小的了，过蜜月是不是也算是老年蜜月啊。”
阮棠能听出她言语中的催促，却不接话。
“爸说那个案子就交给你了，明显是他们侵权。乘龙快婿好好努力啊。”谢以妍和阮棠开玩笑。
阮棠读博士的时候谢周就想把阮棠签在公司，奈何被拒绝，说要继续深造，跟着刘教授继续学习。后面谢以妍带着阮棠去见家长，谢周一见是未来女婿，肯定愿意在公司工作的。又问要不要来公司工作。
阮棠同意了，谢周在饭桌上开玩笑，“你可是乘龙快婿啊，吃菜吃菜。”
谢以妍总是拿这个和阮棠开玩笑。
阮棠笑了笑，催促谢以妍早早睡，抱着本法典在沙发上枯坐一夜。
春风吹过，吹开一树桃花，吹的桌上书页翻动，修长的手合上书，把窗子关了，靠着玻璃看楼下车水马龙，天边火红一片。
“阮棠。”李由提着公文包叫了一声，蔫的像个茄子，“你看热搜了吗？”
“看了。”阮棠不冷不淡的把合同拿出来，再一次检查有没有漏洞。
李由难以置信，这次的热搜谁不惊讶都不算异常，阮棠不惊讶那就和见鬼了一样。
半年前的帖子引战的人太多，又是京乐大学发的贴，直接从趣事趣闻上升到教育制度和早恋问题的争议，正值五四青年节，教育局官方点名在微博上批评，把那套卷子的全貌公布，并且严肃表态：“高考是现在最适合本国制度的选拔人才的大型考试，教育部正在尝试向双向教学，全面考察的方向改进，但需循序渐进。对该邹姓考生提出严厉批评，恶意引导社会风气。青年，国之栋梁.......”
也对，阮棠和谢以妍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雅南大学和京乐大学甚至认为这是强强联手，两个第一在一起了，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着两人结婚。
两所大学的校长现在见了对方都像是老丈人和亲家公见面，次次得提一下两人。
忘了邹谚也好。李由抱着公文包又回公司做事情了。
阮棠顺着曲折的小路，荷着月色，闲庭散步，心情很好的哼着歌。踩过长满青苔的石阶一闪身消失在巷尾。
“咚咚咚——”阮棠自顾自的敲了几下门，门内的昏黄灯光亮起。阮棠高兴的笑了笑，拿出钥匙把锁打开了，进去又转身把门从里面锁了，朝亮灯的房间走去。
“你回来了。”
“回来了。”阮棠欣快的应了。
阮棠特别喜欢有人给他留盏灯，亲切的问一句，“你回来了。”然后稀松平常的聊一些白天的事，洗漱干净就睡觉。
“谚谚吃了些什么？”阮棠搂了一下邹谚的腰，半抱半托的往床上带，温柔的关切邹谚一天过的怎么样。
阮棠把吃的喝的都买好放在桌上，细细的分类，还贴了标签，哪个早餐，哪个午餐。又在旁边用椅子支起个小筐，里面放各种水果，都是阮棠亲手洗干净的。邹谚吃了什么其实阮棠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享受和他聊天唠家常的快乐，每天都要问。
邹谚侧卧在床上推阮棠，气喘吁吁的回：“干锅煎肉，又吃了苹果，樱桃，橘子，石榴......”
阮棠离开时间长了心里总是惴惴不安，很少中午不回来，哪怕只回来几分钟在门口看一眼就走了，所以邹谚只说自己晚饭吃了什么。
小玩偶趴在筐里遨游，提醒邹谚，“还有又好吃又漂亮的草莓和石榴呢。”
邹谚又补充两样水果，乖乖的把脸送到阮棠跟前，亲了一口。
“像个猪一样，吃的肚子圆滚滚。”阮棠摸摸邹谚隆起的肚子，用力按了一下，促狭的笑。
邹谚吃的太多，翻身都困难，这么一按肚子没控制好捂着嘴呕了两下，阮棠手从衣摆下蹭过，促狭的笑，“像怀了宝宝。”
邹谚挣扎着往前爬，阮棠就撑着头在床边盯着，半晌，邹谚都没挪多远，被阮棠攥着脚腕一把拉回来压住，双腿弯曲被按着。阮棠指腹细细的在邹谚脚腕的伤口上磨蹭，爱不释手。
邹谚的腿因为不经常走路已经有点肌肉萎缩，嶙峋的骨头上覆盖薄薄一层肉，愈发显得骨相小巧玲珑，惹人怜爱的羸弱。
邹谚小时候的精致的淘气和现在柔弱无力的雌伏在阮棠眼前不断交织，扯出山药上粘腻不断的白丝，缠绕裹紧，化作蛹，在这个桃花边野的春天，羽化成蝶。
忽而如登警幻仙境，秘授云雨之事。
柔情缱绻，软语温存，难舍难分，阮棠将花苞咬出水来，小口小口啜饮他的核心，迷迷惑惑呷了两口汁液，可是反反复复，絮絮叨叨不厌其烦的吐露心声，“如雪白的蜗牛，影子的蝴蝶飞来，安睡在你鼓起被填充饱满的腹上。”
邹谚抓着床柱，口松松紧紧，金针刺破桃花蕾，阮棠还在说，“谚谚，我想对你做，春天对樱桃树所做的的事情。”
次日，阮棠扶了邹谚靠着枕头坐着，手里的书放在邹谚脚边，笑语盈盈，“谚谚，昨日舒服还是今天舒服？”
邹谚低着头认真的思考，昨天玩到凌晨过了？那应该算是今天了。可是还有些时间是昨天的啊，真是不明白，索性质问起阮棠来，“哪里学的花话，羞不羞。”
阮棠半跪在床边，穿着米白色薄衫，俯首在邹谚的肚子上，呵呵笑了，“跟几亿小兄弟学的。”
“......”
小玩偶：“羞死个人了！”
“......”
阮棠去上班了，邹谚被抱着坐在凳子上，和之前的几个月一模一样过神仙日子，小玩偶已经彻底乐不思蜀。
小玩偶说：“谚谚，我们不用去乞讨了，就这么过下去吧。”
邹谚停止逃跑的想法，问小玩偶，“现在算选择三已经选了吗？”
小玩偶研究了一下，“不算吧，选择的主动性在你，被迫完成相遇不算的。”
邹谚有点惊讶，想想阮棠每天按时按点的上班下班，从他回来后的交谈中，他的生活好像还是一如往常。又问，“阮棠的生活被我扰乱了吗？”
“不好说，不能从表面的平静来看，有可能暗藏隐患。”小玩偶停止啃苹果，严肃的说。
邹谚觉得小玩偶说得对，因为二月二十八号，京乐大学开学的那天，阮棠穿了一身黑，天气寒冷，还围了围巾戴了口罩，远远从红绿灯那边逆人流向雅南大学方向走，在他眼前顿了顿，随即绕了个圈。
人太多了，就算他们小心的不去踢到邹谚还是会蹭到，邹谚不方便行走只能在原地坐着，护着小玩偶别被踩了。
阮棠就站在他的身后，垂着眼研究他。
阮棠像颗大石，人流似水流，在他的身侧成扇形分开又在邹谚的破碗前面汇合。谢以妍走过来，脚步匆匆有急事，仍旧一眼认出阮棠，停脚问：“怎么站这儿不走？”也没等阮棠回答就走了。
邹谚惊起一身鸡皮疙瘩，僵硬转头，只见穿黑色裤子的腿，向上是皮带，黑色老头衫，然后进入白色区域，邹谚的目光触及阮棠的惨白的脸，阮棠突然咧嘴一笑，弯腰俯首按着他的头说：“你化成灰我也认识。”
也对，谢以妍喜欢阮棠，能在人流中一眼认出他。阮棠肯定也能......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两个孤儿在一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