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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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舞台背后的休息室里，泉奈正横眉冷对着持刀闯入的扉间道：“你瞪我？找死么？”
作为敌人，扉间从不直视她的双眼，但当那探究的目光直直闯入自己的视线中时，泉奈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心跳加速。她只得避开那摄人心魄的目光，怨恨这副面孔带给自己那样多的痛苦回忆。
“你是何人？和谷之国又是什么关系？”男人散发的低气压让她不自觉的绷紧身体，泉奈提防着扉间的突袭，嘴巴还不忘嘲讽一二。
“想当小倌倌，你可没找对人呐。”泉奈狡黠一笑，“我身娇体弱，可不负责试你的技术。”
“回答我的问题。”
“我要走了，你该杀什么人就去杀呗，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
“你嫌疑很重，怕是也走不了。”男人拔出苦无威胁道。
“那你要怎样。”眼看着一场缠斗是不可避免了，泉奈在裙摆下的手悄悄抽出腿带上的苦无，反手握住，缓缓蓄力。
“最后一个问题，回答了我就放过你。你...有没有什么长的很像的亲戚？”
“呃，我表妹？你见过她？”泉奈姨妈生的表妹，在最后时日经常来看她，只有六岁的年纪，总是傻里傻气地笑，带给泉奈为数不多的轻松快乐的回忆。
“你是杏子的姐姐？”
“对啊，我其实还是，桃子，李子，橘子的姐姐。”
“......”
“放心，你长的这么凶，我敢打赌任何一个妹妹都不会喜欢你。”
“对不起...“扉间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啊？”这唱的哪一出？
“你你你！！！敢这么说扉间大人，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徒，”中川百合忽然从蹲哨的窗口冲了出来，她横在二人面前，大有一要守护千手扉间的骑士精神。
泉奈恍惚中，看向扉间的神色，他果然在担心她的安危吧，是想为自己的女人出气吗？这样笨笨的幼稚的女孩子果然行情优。
独来独往的人，其实也许并不钟爱孤独。泉奈看着不远处二人重叠的身影，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烦躁的情绪。不过没关系，反正记忆里那位“森川”，还不是也喜欢自己？各花入各眼罢了。
“你俩打情骂俏没关系，别把任务失败怪到路人的头上就好。”泉奈找准时机，不动声色拉开二人的距离，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毕竟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实在没功夫耗下去了。
扉间内心：“这个忽然冒出来，不听指挥还作死挑衅对面的蠢货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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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奈回笼觉睡到日上三竿，终于恢复了清醒。
短短两个时辰，森川手心里的伤口居然长好了？！有着这样恐怖的恢复力，那他的身份只能是：千手，或者一个体质特殊的普通忍者。
直觉告诉泉奈，她想找的答案，就在那位栗色短毛——真正的森川君身上。
因此，面对这位“不速之客”的同行要求，她笑吟吟应道：“既然是森川君的朋友，我们就一起吧~”。
“森川君~森川君~你看人家带着朵花好不好看嘛~”泉奈嗲声嗲气，在醉春楼不过短短几次的任务交接，已经让她将那股子风尘的模样学了个通透。
寒气森森的扉间斜眼看着森川笑容满面地回：“杏子这么可爱，簪什么花都好看哦~。”这位胆大包天，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森川，不要脸的将这场游玩变成了尴尬的“三人行”。
扉间看着笑的灿烂的二人，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半路插进来的人。
难道，遇到森川，她也会邀请他吗？算了，已经发生过的事实，有什么可瞻前顾后的。扉间试着摆出一种无所谓的心态。
可他神情不自觉又冷了几分，杏子每一次乖巧地柔声喊“森川君~”，都让他头皮一紧。
“苍介君觉得好看？那就好，我看森川君的脸色，还以为我是戴了枯萎的花朵呢。”
谁让你那天也不提醒我，害得我带了一朵枯萎的花去斑哥面前炫耀，还被嘲笑。少女在心中冷笑。
因为好奇扉间这种万年不开窍的人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森川才厚着脸皮前来。他原本做好了被嫌弃，被当做可恶的“电灯泡”的准备，却惊讶于少女出人意料的热情。
“呵，原来喜欢浪的。”森川仿佛找回了场子，决定扬眉吐气一把。在这种事情上让扉间吃瘪，也算是一种程度上的胜利。
看看自己的魅力，把杏子这女人勾得五迷三道的。尽管撩拨同伴的女人这种事不厚道，森川却心怀正义地自我开解：“这样做也是帮扉间，省的他“看不清”这个女人真实的样子，以后被甩了更难受。”
不过他们俩都没看清，真正的泉奈是什么样子，森川甚至一直都是离她更远的那个。
森川宛如一个待客的主人一样，领着泉奈和扉间穿梭在城东的万花展览，一边为少女答疑解惑，卖弄着自己的学问，一边暗自施展着自己的独家撩人技巧。
他完美地忽视了，杏子叫“苍介”的声音礼貌客气，呼唤“森川”的时候才甜腻得齁人。
而目睹这一切的扉间，在一种说不清的喜悦和懊恼间反复横跳。
杏子终于颇为感兴趣似的，停在了一个西域杂技班子的台前。赤裸上身的肤色黝黑的舞者，跳着诡异的朝拜舞蹈，浑身的辟邪铃铛“铃铃”作响，一边从嘴里喷出簇簇火焰，惹得围观群众连连叫好。
怎么会有吐火吐这么小一撮的？她五岁喷火术都比这个吐的壮观！
看这满地的铜板，泉奈强忍着想自己上去卖艺赚钱的冲动，从荷包里掏出一块整银锭招呼道：“可以喷更大的火焰吗？”，然后把银子丢了上去。
人群发出了不小的骚动，几个好事者甚至冲她吹了响亮的口哨。扉间一一瞪了回去。他一路上都注意着周围的动向，不停地用这种方式宣誓主权，不过显然大多数时候被当做了保镖这类人物。
事实上，他虽寡言，可对真正亲近的人却算得上是唠叨。他并非想保持往日的高冷所以才不言不语，只因他不会卖弄，更无法绘声绘色讲出生动的故事来讨女生欢心。所以扉间只得在一旁装聋作哑。
很快，在森川口若悬河的间隙中，一个满脸胡子的中年男人神色闪烁地从幕后的油布里探出脑袋往这边一撇，之后一个小童恭恭敬敬地走出来递话道：“抱歉，尊贵的客人。此物乃是朝圣的圣焰，是无法用于洗涤血污和不洁的灵魂的。”
此话一出，三人中的两人表情都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森川见状，赶紧岔开话题：\"杏子酱，这里可看不到真正的吐火术哦～要想看最厉害的还得...\"
“你...没必要跟她说这些。”扉间显然更敏感于这些可能暴露身份的话题。
还是有相当出色的忍者素养的，勉强可以作为我的对手。泉奈默默在心里评价。
“我在和杏子说话，你插什么嘴？！”森川本川的得意劲儿都快飘到月球上了。
“森川君既然不喜欢听这些，那我们就不要聊了。呐，森川君，陪我去那里看看好不好？”虽然语气并无不二，可泉奈依然无法很好的隐藏自己的遗憾。她无法马上接受朋友忽然变敌人这个越来越大的可能。
扉间理所当然地误解了这种表情，以为她是好奇心没得到满足。于是他想做一些弥补：“喷火的话，苍介你不是也会吗？”森川蹩脚的火系忍术应该能勉强比得过卖艺的吧。
“没关系，喷火什么的也不是很厉害。”泉奈赶忙摆摆手，暗示自己在火球术上真的完全无对手，并不讨论苍介这种不入流的忍法。
“对啊，火有什么好的，喷水的才厉害呢。“森川神色促狭地眨眨眼，”杏子你知道吗，我认识一个奇人，一回喷出来的口水能浇十几亩的地，弄得村民都把他像半神一样供起来。”
“口水么？听起来好恶心的样子。”泉奈笑脸一僵，她粗略计算了一下水的量，暗自比较了自己对上这位“半神”的情形。水克火，似乎自己还输一截！不过自己也没听父亲说过千手家有厉害的水系忍者啊？那两个月前任务里被烧毁的建筑不就......
千手扉间正是在上次失败后，被提到第一梯队的。此去，他不仅完美地解决了许多危险任务，甚至驾熟就轻地对许多长辈发号施令。柱间还在处理着鸡零狗碎的任务时，扉间已经在渐渐接触着千手一族的权利核心。
听闻此言，扉间脸部表现出来的不适比泉奈更甚。自己那明明是造福人民的“引水遁”，被形容的像是迷信了一个“邪教神棍”，还是个很恶心的神棍。
扉间很想像柱间那样胡闹一通，好好摆一道那个“不长眼”故意惹毛自己的人。
“吐水的本事，我记得你是不是也会？”森川一只手自然地搭在泉奈的肩上，又拿另一只手肘捅捅扉间：“你该不是师从那个老神棍？”
很好，森川你完了！！！扉间脸色沉了下来，一把拍掉森川搭着女孩的手。
森川的种种撩人的举动，爱用的花招，居然越看越像一个人。泉奈心下愕然，自己撩别人的时候，会让人感到如此恶心吗？
不过他终于在一些不可抗力的阻挠下没有继续同行。泉奈松了一口气，并未对森川的蹩脚的由头过多探究，数年后的她每每忆起此事时都会忍不住后悔叹息。
有些事情，从这时候起，就错位了。
*
泉奈和扉间在郊外观看了花朝节落幕的烟火——盛放的烟花明丽泫然地照亮天空，又轻盈寥落地黯然收场。
\"以往都是和哥哥来的，可是他很忙，今年就没有陪我。\"巨大的烟花下，女孩的身影缩成小小一团。
“我不忙，你哥哥以后要是没空，你就来找我，我...我可以陪你。”一双平日里习惯于握刀结印的手，此刻正不安地摩挲。手臂鼓起勇气缓缓抬起，“砰，”烟花炸开，又不自在地在空中挥挥而后落下。
搭着女孩的肩膀，接着顺势揽进怀里，然后再进行下一个更亲密的举动吗？扉间不屑于的那一套老练的方法，如今竟让他感到忐忑。他连抬抬手，都已经是下了最大的决心的举动了。
要等她的回答吧。
“真的吗？那当然很好啊。可是，等你有了喜欢的人，就和哥哥一样，到时候你肯定只想着那个人了...“泉奈把扉间递过来的外套拢在自己身上，”希望你和哥哥一样，找到对的人，要幸福哦。”
反正自己迷妹迷弟一堆，不愁换，谁来陪自己都一样。不过现在想到火核和闻西的俊脸，也没有让泉奈感到多么愉悦。
“这种事情还早......其实，虽然我大哥订婚了，但我目前还没有婚约的。”
“没事呀，你别气馁，婚约迟早......”泉奈非常能理解这种比不过哥哥的沮丧。
“不会，我以后不会有任何联姻的。”扉间急急反驳。
被嫌弃到如此地步吗？毕竟泉奈这样受欢迎，很难有感同身受的体验。她不知如何安慰，只好同他一样，默默观赏着烟花，把想说的话留在了心里。
很快，满天的烟花落尽，只剩下一望无际的黑暗，将二人的身影淹没。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