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遇】囤货》hypochondrie

10、两个疯子·番外

　　1

　　卡卡停在铁窗外面看着里面的人疯狂地蹦跶。。

　　“亲爱的，怎么了？”

　　龙骨停下来看了看他，又重新对着铁窗跳起来。

　　“我后悔了。”

　　“唔，”卡卡算了算时间，“你才在里面呆了三天。”

　　“地板太硬了。”龙骨抱怨了一句，又开始蹦跶，然后停了下来，惊异地看向卡卡进来的手。

　　“你不想出来吗？”外面的人歪头问了一句。

　　“算了，我就是怕我会跑才让你把我摔进来的。”龙骨躲开卡卡的手，继续蹦跶。

　　“没事的亲爱的，”卡卡又朝龙骨伸手，“我不介意来一场追逐的游戏。”

　　龙骨牵上卡卡的手，卡卡把龙骨拉了出来。

　　“所以，你打算跑了吗？”卡卡看着铁窗问出声来。

　　无人作答。

　　卡卡回头，旁边已经没有人了。

　　“哈，第一次见你这么听话。”卡卡展开了翅膀，“祈祷不要被我发现，亲爱的？”

　　2.
　　卡卡飞过宫殿，看到龙骨坐在宫殿顶上，于是顺势一收翅膀，落到了龙骨旁边。

　　“你不跑了”

　　“恕我直言，”龙骨回头无奈地看了眼卡卡，“你只是想享受追逐的快乐吧。”

　　“被发现了呢。”

　　3.

　　龙骨收了翅膀落到卡卡旁边，愤怒地叭叭叭叭叫起来。

　　“怎么了，亲爱的？”卡卡抬头看了眼龙骨愤怒的脸。

　　“为什么我出不去霞谷城了？”

　　卡卡歪了歪脑袋，“霞谷城是我掌管的，自然可以选择要不要让你出去啊。”

　　龙骨盯了他一会，又开始叭叭叭叭叫起来。

　　“唔，是你说要永远留在这里的，那为什么不愿意永远留在这里啊。”

　　龙骨又叭叭叭了三声，哼了一口气扭过身去。

　　卡卡小心凑了过来，“别生气了好不好亲爱的。”

　　龙骨没说话。

　　4

　　龙骨生日的晚上，卡卡带龙骨去看千鸟城的夜色。

　　“亲爱的，今天是你生日，”夜色软化了卡卡的眉眼，“你可以提一个愿望，我帮你实现。”

　　“放我出去。”

　　“唔，这个不行。”卡卡扭头，看到龙骨黑漆漆的眼睛，疲惫地叹了口气，“夜深了，走吧，睡觉了。”

　　“其实”龙骨低头犹豫了一下。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亲爱的，睡觉了。”

　　“我已经没有愿望了。”

　　“……‘

　　“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龙骨说完这句话，就展开翅膀像逃脱什么洪水猛兽似的飞向了阁楼。

　　卡卡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底一阵暖流慢慢腾腾浮了上来。

　　暖洋洋的喜悦，不是欣喜若狂，但是就是把心捂得很热。

　　等卡卡回过神来，看见龙骨落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神色有些赧然。

　　“你怎么又回来了？“卡卡有些疑惑。

　　“你不……一起吗？“

　　“真的吗？“

　　骨伸手，卡卡笑着牵上了他的手。

　　5.

　　“交出霞谷城的权限，放我出去。”

　　“唔，”卡卡低头看了眼脚下离自己几百丈远翻涌的海水，抖了抖翅膀，“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可是，你知道把我从这里丢下去也没什么威胁力的。”

　　“而且，”卡卡抬眼无辜地看着龙骨，“昨天晚上你不是都答应呆在霞谷了吗？”

　　“住口，”龙骨恨恨地看着他，“别给我提昨天晚上。”

　　“怎么了吗？”卡卡继续无辜歪头。

　　龙骨一把把卡卡摔了下去。

　　卡卡在下面飞了几下，顺溜地飞起，落在龙骨旁边。

　　“昨天晚上你不是也挺高兴的吗？”

　　“是啊，挺高兴的。”龙骨靠过来，在卡卡耳边咬着牙说，“那不如今天晚上我来，让你也好好，高，兴，一，下。”

　　6.

　　“亲爱的，你真的不打算和我睡吗？”

　　“滚。”

　　一级哭泣。

　　“给我出去。”

　　二级哭泣。

　　“……好吧，你进来，离我远一点。”

　　三级哭泣，

　　四级哭泣。

　　“卡卡，不要得寸进尺。”

　　五级哭泣，

　　六级哭泣。

　　“……好吧，你来吧。”

　　7.

　　“所以，亲爱的，你想暮土吗？”

　　“唔，无所谓了吧，好像在霞谷呆了那么久，也没那么想。”

　　“这样啊，那我让飞鸟送你回……你说什么？”

　　卡卡震惊地扭头望向龙骨，龙骨摊了摊手，

　　“你猜。”

　　“……唔，我今天可能睡姿会不太好看了亲爱的。”

　　“……送我回暮土，我一刻都不想呆！”

　　8.

　　“所以亲爱的，告诉我，你真的那么想走吗？”

　　卡卡笑着看向龙骨，眼底却没有笑意。

　　“如果我回答想会怎么样？”

　　龙骨谨慎地看过去。

　　“不会怎么样的。”

　　“唔，亲爱的，我记得我嘱咐过你，”龙骨靠近卡卡，口里的气流喷在他脸上，“不，要，心，软。”

　　“好吧，”卡卡笑了笑，“那我不放你出去了？”

　　“……”

　　“开个玩笑，不过，你想去看彩虹桥吗？”

　　“晨岛的吗？”

　　“……”

　　“我听飞鸟说，雨林有一处地方的云是……”

　　“粉红色的。”

　　“……”

　　龙骨咳了一声，没好意思告诉卡卡，自己揣摩着到霞谷再出来就难了，为了不留遗憾，把王国所有的风景都看了一遍。

　　“有个地方你应该没去过，”卡卡笑了笑，“前几个月晨岛多了个预言山谷。”

　　“啊，没听过。”

　　“所以，你要去吗？“卡卡看向飞鸟，我可以让飞鸟带你去。

　　“好啊？“

　　“那好啊，记得回来。“

　　“噗，当然，亲爱的。“

　　9.

　　卡卡没有想到，一个星期之后就看见了龙骨。

　　“回来的这么早？“

　　“是啊，“龙骨撑了个懒腰，”没啥好玩的，还是你这里好，亲爱的。“

　　其实是想你了，龙骨吞掉了后半句话。

　　“你好像看见我回来不太高兴？“龙骨歪头看了看卡卡。

　　“没啊。“卡卡挤出了个笑容。

　　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我不会回来了？“

　　龙骨读出了卡卡没说的话，这种不相信让龙骨瞬间沉下了脸。

　　“没……“卡卡心里有些乱，解释道，”你知道的，我是个疯子来着。“

　　“不巧，我好像也是。“龙骨想了想，”只有疯子才会爱上疯子来着。“

　　“你刚刚说什么？“

　　龙骨有些愕然地迎上卡卡猛然抬起的眼睛，愣了一会，然后换上一张淡淡的面孔说，“我说了什
　　么吗？“

　　“唔，你真的不打算重复一遍吗，亲爱的。“卡卡慢慢靠向龙骨。

　　“我说了什么……“龙骨支着脑袋想了想，”你真是个疯子，我一点也不……唔！“

　　10
　　龙骨又和卡卡比赛滑行。

　　这次卡卡领先，

　　将要抵达终点的时候，龙骨身影忽然闪现在卡卡身边，然后猛地一振翅膀，先于卡卡抵达了终点。

　　“我最讨厌比赛作弊了，亲爱的。“卡卡拍了拍肩膀。

　　“我没作弊啊。“

　　“你用了瞬移。“

　　“……好吧，但是你没说不能用啊。“龙骨摊摊手。

　　“……我最讨厌撒谎，“卡卡看了看地面，”下次你再撒谎，别怪我不客气。“

　　“我撒谎你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卡卡微笑。

　　“那好吧，“龙骨吸了口气，”亲爱的，我真的一点也不喜欢你！“

　　“……”

　　11.

　　龙骨找了一个叫小号的小萌新。

　　“亲爱的，你知道吗，她真的好可爱，好喜欢。”

　　这是龙骨和卡卡烧花的时候，龙骨讲给卡卡听的。

　　然后龙骨就找不到小号了。

　　愤怒的龙骨对着卡卡叭叭叭叭。

　　“啊，我也不知道，好吧，我想冰湖底下的水母想吃点东西……”

　　龙骨停下来，沉默了很久，“你真是个疯子。”

　　“是啊，我是，不过，第一次见到你为了一个人这么着急。”卡卡柱着腮帮笑，眼底却没有笑意。

　　“……”

　　“好吧好吧，没对她干什么，你来，我带你找她。”卡卡向龙骨伸手。

　　龙骨怀疑地看着他迟迟没有动作。

　　“亲爱的，真的，相信我。”卡卡拉上龙骨的手，眼底一片寒冰。

　　卡卡拉着龙骨收了一圈蜡烛，走出密室的时候停下来，低声说。

　　“我没把她怎么样，就把她丢在密室里了而已，你刚才应该看到了，我一会把她带出来。”

　　“啊，没注意。”

　　“……亲爱的，你真薄情。”

　　“咳，那就是我随手捡着玩的小萌新。”龙骨咳了一声。

　　12.

　　龙骨吵着要离开，于是卡卡理所当然地生气了。

　　“啊，那你走吧，我的霞谷城每天那么多人来，也不缺玩具，大不了再找一个好了。”卡卡微笑着说。

　　嚯哟，龙骨磨了磨牙，“刚好，我看小号也顺眼，小号对我也有意思，你找新玩具我刚好找小号。”

　　卡卡想了想，掏出一包东西，“刚好，我打算送小号一个礼物的。”

　　“什么啊，”龙骨接过打开一看，一股香气冒了出来，“啊，油炸蟹，我代小号谢谢你。”

　　龙骨说着把螃蟹丢进嘴里。

　　“好吃吗？”

　　“唔，好吃。”龙骨舔了舔嘴角的油末。

　　“所以亲爱的，你现在感觉还好吗？”卡卡继续笑着看龙骨。

　　龙骨遽然色变，脑袋开始疼痛起来，“唔，你，你干了什么……”

　　卡卡看着抱着脑袋的龙骨，笑得阴森，“所以，你还走吗？”

　　“你！”龙骨抱住脑袋喘气。

　　“亲爱的？”

　　龙骨愤愤地看着卡卡，卡卡动了动手指，撤去了魔法。

　　“呼——”龙骨撑着旁边的石柱，喘气。

　　“我如果没有记错，那小萌新早就和别人互表心意了。“卡卡笑眯眯地挑起龙骨的下巴，”亲爱的，下次撒谎记得园得像一点，我说过，我最讨厌撒谎了。”

　　13
　　卡卡以为龙骨会消停一段时间了，结果龙骨又告诉他。

　　“我又看到一个可爱的小萌新，旅途上真的，可爱的特别多。”

　　“这样啊，”卡卡施展了一个魔法，“那我这样是不是也挺可爱的。”

　　龙骨看了眼矮矮小小的卡卡，撇过头去，掩盖红了半边的脸，“咳，变回来吧，不可爱。”

　　卡卡低头，眼色暗了下去，“亲爱的，你还记得一个人修了宫殿给一只飞鸟吗？那个人也尝试过
　　陪飞鸟一起旅游，可是……不管是宫殿还是旅行，飞鸟都不为他停留，所以你说，那个人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呢，”卡卡的声音冻成了冰渣。

　　“你说，一条锁链”

　　龙骨抖了抖。

　　“或者干脆折了翅膀？”

　　龙骨更厉害地抖了抖。

　　“唔……我觉得亲爱的你人挺好的。”

　　“是啊，”卡卡扭身飞走，落下一句话，“我舍不得呢。”

　　龙骨看着卡卡离去的背影，摸了摸下巴。

　　是不是该收敛一点，

　　但是真的好喜欢看他吃醋啊。

　　龙骨苦恼。

　　14
　　“亲爱的，快走吧，如果再被我找到，可就得永远地留在这里了。“

　　龙骨展翅飞走，却随随便便找了个高的地方停下来看着卡卡。

　　“唔，亲爱的，我觉得你好像不信我会把你留下来。”

　　“欸，你肯定会心软的。”

　　“……”

　　15.
　　“唔，如果你留下来，我保证不强迫你做你不想做的，可以吗？”

　　卡卡看着在风中挣扎着向前的龙骨。

　　“我要见小小号。”

　　“……我没说要满足你的愿望。”

　　“好吧，那我要龙卡。”

　　“……你答应留下来就是为了这个吧。”

　　“不然呢？”

　　卡卡嫌弃地看了眼兴高采烈的龙骨，心想，就你这样，我看作者很难让你当攻的。

　　16
　　霞谷新开了圆梦村，曾经是旅人的龙骨没事就往那里跑。

　　城主卡伪装成普通的霞谷人去开了家温泉旅馆，于是想泡温泉的龙骨顺理成章地住进了旅店。

　　“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柜台，伪装过的卡卡托着腮帮笑眯眯地说。

　　龙骨盯着卡卡看了一会儿，想了想，“我很像老板认识的一个人，怎么可能？”

　　“真的。”

　　“……暮土那个指路的鸡冠头？”

　　“不是。”

　　“那……”龙骨摊了摊手，“我就不知道谁和我长的像了。”

　　卡卡叹了口气，龙骨在心里起了坏心眼。

　　——你还是没有认出我。

　　——我看你想演到什么时候。

　　“哦，对了，老板。”龙骨似乎想起什么事，“这里是不是可以绕过霞谷神殿，直通暮土？”

　　“你想去暮土？”卡卡表面风轻云淡，心里那只猫警觉地弓起背，毛像钩一样倒立起来。

　　“嗯，”龙骨瞥了眼卡卡，藏下嘴角的笑意，“实不相瞒，我本是被霞谷城城主逼迫滞留在此。”

　　“逼迫？”卡卡觉得自己的笑容快绷不住了。

　　“嗯，霞谷城城主可不是什么好人。所以老板，可以从这里直接溜出霞谷吗？“

　　“可以是可以……“

　　“那就麻烦老板引路了，“龙骨眼睛亮起来，”可以今晚就带我走吗？“

　　卡卡假装看了眼天色，摇了摇头，“太晚了，旅者就这么急吗？“

　　“麻烦老板了……“

　　“没事的，霞谷城城主找不到我这。“

　　“可我的心上人要等急了。“

　　“心上人？“卡卡几乎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迸出来。

　　“是啊，“龙骨低下头，轻笑了一声，”我的心上人在暮土等我。“

　　“……你心上人什么样？我倒是好奇起来了哈哈。“知道长什么样我好去做了她。

　　“他……“龙骨咳了一声，”长得挺帅。“

　　哦，看来做起来还有点麻烦，卡卡不动声色。

　　“人虽然有时候不咋地，但是还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卡卡看了眼眼含春光的龙骨，磨了磨牙。

　　“只是天色实在太晚了……“

　　“可是，如果今天晚上不能走，他就不会在暮土等我了，老板难道不想见见吗？“

　　“……“卡卡屈服，”好吧，我带你走。“

　　“谢谢老板，不过，“龙骨送了一个飞吻，”老板长得也不错。“

　　“……“

　　卡卡很想就现在揭开伪装，直接把眼前这个花心的抓回霞谷城，不过……

　　眼神暗下来。

　　他这么上心，只怕是很喜欢很喜欢的人吧。

　　卡卡拉着龙骨七拐八绕，终于抵达了暮土入口，可是入口空无一人，除了龙骨和卡卡。

　　“所以你的心上人呢？“卡卡四周看了一圈。

　　龙骨微笑着看他。

　　“快点出来见见，“卡卡看着龙骨灿烂的笑容没来由地不耐烦，”一会霞谷城城主就要来了。“

　　龙骨依然微笑着看他。

　　卡卡盯着他，忽然想明白了什么，难得的，霞谷城城主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