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刑侦佐鸣]迷踪》琉律·N

4、（四）

　　07

　　宇智波佐助对漩涡鸣人没有好感，这是真的，即使他是鹿丸的朋友。他不相信那个家伙住在那里品德会好到哪里去。曾经有设想过这个家伙是杀掉自己师傅的凶手，但是在看了他的房间与一般的居民房百无一二的时候，又看见了新的命案出现，还有他的邻居说的「那段期间他一直在家里」的不在场证明，都足够说明漩涡鸣人是无罪的。
　　但是新的问题又出来了，佐助他们查到了原来自来也曾经有一个同性爱人，现在居住在美国，似乎是因为什么而分开的，所以他将目标锁定到了，现在居住在美国拉斯维加斯，世界所有的人都称那座城市为「赌城」、「罪恶之城」的大蛇丸，根据资料显示，大蛇丸是一个医生，他的得力助手是飞鸟兜，如果说是合谋杀人的话一点也不意外，只不过是他们也有不在场证明。佐助走过日本的国际机场，调查过了那几天的客流量，但是在机场柜台的订购机票或者是入境的都未查到过「大蛇丸」这个人的名字。于是他不甘心，他走了好几家的机场，都一无所获，甚至拜托全日本的机场网线连接在一起，希望能在日本某一处找到大蛇丸的足迹，可是没有。
　　或许可以用假护照进来？不可能，现在机场的出示护照早就换成了指纹验证，不可能会假冒进来。那么依旧排除，不过最近又得到消息，大蛇丸在最近的一段时间里，将要回国接一个脑移植的手术，那个时候便可以开始对他进行调查了吧？
　　佐助在自己的资料夹上写写画画，在大蛇丸的名字上打了一个红色的圈，然后将照片用胶水粘在当页资料上。于是他将资料放下，倾身拿起办公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抬起左手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十点半了。
　　刚才他们昨天一大早就去了万顺的快递公司，鹿丸说在第一起碎尸案的命案现场的后山，发现了轮胎印，调查了后山下的当地的居民，说有人看见当时有人看见一辆似乎是印有「万顺快递」这四个字的车往山上开去。于是他们那天到了万顺公司调查，在调查进行没多久，以为又要失望而归的他们却意外接到新的情报，有人走出来说，那天他接到一起电话，给了他五百元要他将一份箱子丢到荒山上，自然有人来取。他照着做了。佐助问他要来了当时打过来的发件人的电话，希望能得到一点什么情报。
　　电话是个手机号，他们当场借用快递公司的电话打过去，想要用追踪器追踪此人的具体位置，但是却发现那个手机号码是一个空号。唯一的线索都断掉了，难道还要等待下一次凶手再次作案吗？他有意无意地留下一些线索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个手机号码是他用完就丢掉的吗？还有那些留在打印纸上的句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完全没有任何的头绪，但是他不打算就那么宣告放弃。他不想看着更多的人死。真的，如果用基督教徒的话来说的话就是「神未给他们庇佑」如此。只不过他没心情去了解什么基督教徒，他现在只想他妈的把这个该死的凶手揪出来揪出来！
　　「…我们这里的线索完全断了。」鹿丸看着手里的资料，喃喃自语，难道鸣人给他的提示也不能成为线索吗…
　　牙一把将手里的资料丢开，烦躁地打开了一罐啤酒，仰头就灌下半罐，他的脚边已经有好几个空了的啤酒罐了，还好他的酒量好，啤酒的酒精度又低，所以还不容易就那么喝醉。他已经烦躁地不想查下去了，昨天才奔走在那个万顺公司，为了追踪一个人他打起了十二分，啊不、二十分的精神，结果无果。鹿丸看了一眼旁边一直不停灌酒的牙，道。
　　「…你别喝醉了，最后还要我把你抬回去。」
　　「…我什么时候喝醉过啊！？」
　　「上一次破案之后的庆功会…」
　　「呃…」牙怔了，随后他抓了抓头发将啤酒罐放在了桌子上，重新拿起资料夹开始看，他被鹿丸驳得哑口无言。
　　「现在只能等大蛇丸回国，然后再对他进行调查了。」佐助冷眼看了看歪在椅子上的牙。
　　牙无奈地看了佐助一眼，比了一个「好吧好吧督察大人」的手势，然后继续看着资料，但是他还没看几秒，就突然发出一声高昂的叫声，刚刚在喝红茶的宁次被他的一叫，差点把红茶给喷出来。
　　「…喂喂！你们快过来看！」牙不停向他们招手，他的眼睛瞪得如牛眼大小，似乎生怕错过了某个环节。
　　佐助、鹿丸和宁次立刻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走过去，围到牙的身边。
　　「你们有没有发现，那个快递员说是将快递送上山，那么就是说外层有箱子包住。那场碎尸案的命案现场我们根本就没有发现被包在箱子里的尸体！尸体是在我们命案现场就看见了的！那么那个箱子去了哪里？！」
　　鹿丸小声道：「…对啊。」
　　突然之间，办公室里陷入了巨大的沉默，而佐助办公桌上急促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们的思绪，佐助大步走过去接起了电话。
　　「喂，这里是重案组办公室，我是督察宇智…什么？！…好、好…恩…我们马上赶过来…谢谢…再见。」
　　佐助挂掉了电话，深呼了一口气，想要调整好自己的砰砰跳动着，一直不愿意缓下来的心脏。对着从他开始接电话起就一直盯着他看的同事们，说：「又有人被杀了，是昨天我们调查的那个快递员，命案现场在他的家，我要到了地址，立刻赶过去！」

　　×

　　佐井自己有一个甜品店，他自己是一个店主。喜欢制作一些新奇的小甜品来吸引客人，而且生意也一直不错。最近刚刚新出品的咸曲奇很受女生的欢迎，价格实惠又好吃，所以通常一个早上就卖完了，他开始渐渐考虑今后每天都多烤一点。但是似乎是又像没有多烤的样子，总是能在一个早上卖完，有的时候他的店里还有人排队购买曲奇。他喜欢笑，整天挂着一张笑脸，对于招揽客人那是叫亲热。佐井和别人的关系一直不错。
　　巧克力慕司蛋糕是很多女孩子最喜欢的甜品，上面有一层冰凉的冰淇淋，无论在春夏秋冬哪一个季节，这款甜品的供应量都是非常大的。有的时候店里闲下来，他习惯和熟识的客人一起聊聊天，意外的时候，那桌的客人说不定还会免费得到每人一份的热咖啡。他制作甜品的时候总是很认真，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他说过只要对方满意，这就是他最大的知足。
　　他的甜品店里有几十款口味的蛋糕、面包、冰淇淋、果冻、布丁，其中还有可以根据自己口味特别调制的饮料。一般卖的最好的就是鲜榨冰柠汽水，还有打了奶泡的卡布奇诺，以及老少皆爱的珍珠奶茶。
　　他的朋友其实没几个，漩涡鸣人算是一个。在他出狱之后，佐井在很多方面照应过他。他算是偶然遇见的，鸣人问他「佐井，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会遇见么？」那个时候这个家伙的嘴里叼着一只勺子，他的面前就是蛋黄布丁和西米奶茶。佐井笑笑回答他说「神让我们遇见，我们就遇见了」。然后他诶了很大一声，整个人都站起来往前倾，最后又坐了回去，很正儿八经地对他说「佐井其实，你他妈的笑得很欠扁。我真想把这个布丁丢你脸上」。于是他继续对着他笑而不语。
　　甜品店的门被打开，鸣人裹着单薄的长风衣瑟瑟发抖地走进来，最着温暖的店内几乎要喜极而泣了：「…还是暖气好！」
　　佐井听闻声音从柜台后面走出来，用手撑着柜台面，微笑着看着鸣人在他的店内地毯上使劲踏着的孩子样。
　　他马上走到柜台前，大咧咧地朝他打招呼：「嗨～给我来一份巧克力起司，再给我一杯…恩…鲜榨冰柠汽水——你、请客。」
　　鸣人重音了最后两个字。
　　「起司已经卖完了。」他以看好戏的姿态看着对方垮下了一张脸。
　　「…啊——你这个家伙，是不是又在骗我啊？」鸣人凑近佐井的脸，然后用手指捅了捅对方的肩膀。
　　「一份巧克力热起司，一份鲜榨冰柠汽水。我、请客。」
　　鸣人对他扬起微笑，然后走到店里的空座位上等着他把甜品和饮料端上来。
　　没多久，佐井就把甜品帮鸣人端了上来。
　　「鸣人，你最近都去哪里了啊？」
　　「…恩恩，我朋友帮我找了一份工作，我现在在警察局的餐厅当服务员。」
　　佐井微微一愣：「为何不来我这里打工。」
　　「啊…那个是我朋友拜托我的。」迅速解决完了起司，开始将目标转移到了那杯大杯的鲜榨冰柠汽水上，早上为了去打工而忘记吃了早餐，现在有白吃的甜品，不吃白不吃。
　　佐井看着开始喝饮料的鸣人不再回答，用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08

　　「死者名叫宇绪泉天，是万顺快递公司的快递员，确认死亡时间已经过了六个小时。从目前来看是头部遭受利器所致命的。其他无一二，下面就交给你们了。」井野朝他们比了比可以过来的手势，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开始离开命案现场，准备回到自己的工作室对尸体进行解剖，进一步验证是否有用过药物用毒。
　　还有其他的助手在房间里搜寻指纹，以及其他可疑物品。在验尸之前已经拍了照片，而尸体上盖着的是一大块已经被拆分了的快递箱子，上面有用黑色记号笔写着一行字——「走在傲慢道路上的人们，把微贱的生命践踏在他们的脚下，他们沾着鲜血的脚印踏遍了大地的嫩翠新绿。」，箱子上有血迹，但是似乎已经干涸了很长时间，需要带回去化验上面的血迹，然后进一步确定线索的调查范围。
　　还真是接二两三的杀人案啊…
　　「佐助，」鹿丸蹲下身子查看那个箱子，指给他看，「你有没有发现，这个东西可能是碎尸案上留下来的？」
　　「有这个可能。」一同与鹿丸蹲下来，眯起了眼睛，「…上面的句子出自泰戈尔的《采果集》。他到底有什么用意？」
　　「有什么用意只能问凶手本人了。」鹿丸站了起来，「嘛，估计是有一定的动机，或者完全没有任何意义，有些人喜欢徒劳无用的东西，来纠缠刑警的神经。」鹿丸找出了一双塑胶手套戴上，然后将那块纸板，翻转了过来。于是另一行字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用血字写的。
　　——「一共还剩八次，一共十一个人，轮回时间为九次，前两次是神之警告。第一人，剜头而杀之；第二人，剜额而杀之；第三人，剜颈而杀之；第四人，剜骨而杀之；第五人，剜肩而杀之；第六人，剜掌而杀之；第七人，剜腹而杀之；第八人，剜膝而杀之；第九人，剜足而杀之。最后神必将降临，为神献上亵渎者的心脏。新的复仇之路必将开启。」
　　「你说，他想告诉我们什么？」
　　「只后还要杀八个人，他的杀人方式。而且目标是“亵渎者”。」
　　「…那句出自泰戈尔《采果集》的句子，是告诉我们他杀人的环境？」
　　好象有点思路了。

　　×

　　美国，拉斯维加斯，某个酒吧兼赌场。

　　喧嚣的人群，围在一起赌博。纸牌、麻将、同花顺…有各种各样的玩法。在美国拉斯维加斯这个繁华且纸醉金迷的城市中，到处都充满着阴谋的味道。白天是他们的休眠时间，夜晚是他们狂欢的时光。你可以在一夜之间成为百万富翁，也可以在一夜之间从一个百万富翁成为一个需要以乞讨为生的乞丐。在各种大型酒吧里，总是默默进行着一些交易。贩毒、走私、□□、假证、狙击。同时调情找乐子，找着猎物下手要多不少。女的浓妆艳抹，化着烟熏妆，艳红的口红，穿露背的吊带连衣裙子，仅仅只盖住臀部，纱的质地让她们未穿胸罩的胸部若隐若现，黑色的细高根鞋显得她们的身材高挑，男的打着领带穿着西装调着情，或者围在一起左拥右抱，抽一只大麻或者雪茄。不用看了，那些该死的警察也是如此，就算他们巡街路过那样的酒吧也会视而不见，小心你的脑袋，不要被某把新型手抢或狙击枪盯上了。
　　男子有黑色的长发，穿着笔挺的西装，和另几个人坐在酒吧台上，在他的面前是一杯刚刚调好的长岛冰茶。坐在他旁边的女子金发妖娆，冷红色的性感晚礼服衬托着她的身材的火辣。另一名男子的眼睛一只红一只黑。戴着面具，眼睛眯起来像月牙。
　　「还真准备回国呢？」女子的指甲镶满了水晶，黑色的底色极配她的礼服，调侃着笑。「听说自来也这家伙被人杀了？怎么，回去吊唁他吗？」
　　「…呐，你认为我会这样么。」长发男子的声音沙哑低迷。
　　「当然——不会。」女子挑高了声线，然后将目光转移到了另一名男子身上，「怎么，卡卡西，在这里的□□混着不好么，怎么又想回去拾老本了？」
　　「嘛嘛，」那个男子笑得温和，只是左眼上的伤疤让他看起来异常狰狞，「只是想起来，有个小家伙很久都没见过了。」
　　「他么？」女子将酒杯里的蓝色鸡尾酒一饮而尽，「话说起来，那家伙也该出来吧…哈，真是可惜了。」
　　「你又在惦念那小子啊？」长发男子调侃道。
　　「你难道不想自来也么？」反驳回去，而卡卡西则坐在那里眯起眼睛温润地微笑。
　　「你该不会是今天晚上赌输了需要找一个地方躲债吧？我没猜错哦？」
　　「…大蛇丸你想找打么？」女子的手一紧，手中的酒杯蓦然破裂，柜台后的调酒师被突如其来的一捏吓了一跳，后退了好几步，「我的拳头已经好久没活动了，要不是这碍人的衣服我早就朝你的脑门打过来了。」女子威吓性地晃了晃自己的拳头，笑得很危险，其他桌的客人依旧谈笑风声，似乎将这声巨响不当会事儿，而卡卡西则是斜靠在酒吧台面上看着那两人的好戏。
　　「当然不想，我的纲手公主。」他挑起一只眉，勾了一边的嘴角，邪笑。
　　「那就好。」纲手将拳头放下，又点了一份柠檬汁，「考虑好了么，真要回国？」
　　「那是当然的，我连票都订好了，卡卡西也准备回日本对吧？」
　　「是的，」卡卡西拉下了自己的黑色面罩，英俊犀利的脸让很多酒吧女子红了脸，他挑起微笑说，「我的机票也已经订好了，那个人说如果我想回去，随时复命。纲手，如何？一起回去吧？」
　　「恩哼，既然你们都那么说，那么恭敬不如从命了。」
　　纲手一边说一边将喝了一半的柠檬汁推至一边，抓过自己的包，走离了酒吧，推开了酒吧的门，迎向光怪陆离的城市。走到自己的宝马跑车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关上车门，然后发动引擎，打着方向盘，急驰在这个城市的路途上。
　　她想她很快就会离开这光怪陆离又该死的地方。喔！天哪！她的晚礼服居然有一个洞，是被烟头烫出来的，谁干的！真他妈的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