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辉夜历险记》Riu

5、5

　　等辉夜拎着泉奈回到槐岛上时，槐岛已经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遥和木婆婆居住的木屋旁边，支起了小摊子。原本两人就主要负责逢年过节给大家捣些点心（做饭有专门厨子），现下干脆把工具都摆出来，挂上木牌：“木记点心铺”，旁边还用小字写着：以物换物，具体可商量。
　　辉夜瞳孔地震。这是什么！简单商品经济出现了！
　　千手柱间看他们回来，泉奈的表情算不得很好也没有很糟，就略过斑的问题，转而解释道：“前几天刚来槐岛上一个布庄绣娘，因为贪嘴想多吃点最近新做的桂花糯米蒸藕，就用自己做的小荷包和遥妹交换了点。遥和木婆婆就受到启发，想像生前一样支个铺子，先准备起来，等你回来同意再开始正式开业。”
　　那个绣娘是熬夜赶工猝死的，身上还带着针线和一些要用的布料，估计剩下的也不多了。她心里想着事儿，对着遥和木婆婆期待的目光点头道：“那必然可以。你们等着，我仔细想想怎么完善一下。”
　　简单商品交换是肯定不行的，没道理生人发展出市场经济了做鬼反而倒退。那么问题就是以什么作为货币？货币发行多少能有效避免通货膨胀？货币怎么防伪？
　　一旦有了货币，仅靠木记一家店铺是不太能实现货币流通的，那就需要更多的店铺，市场经济才能缓慢形成。
　　唉。
　　辉夜叹了口气。书到用时方恨少，作为一名普普通通的工科女，如今要绞尽脑汁回忆自己考研那会儿费劲巴拉学过的政治经济学，还是感觉两眼一抹黑。不过好在如今人口不多，仅仅二十几口，监管起来更加方便，而且不存在硬性的生存要求比如吃吃喝喝穿穿，不会发生饥荒或者严重的生产和生活部门比例失调，所以现在可以放手一试，错了还有挽救的机会。
　　打定主意，首先解决第一步，货币。没有纸，目前也没人会制作，于是用古老的方法替代——贝壳。她一巴掌拍醒脑子不大清醒还在想哥哥哥哥的宇智波泉奈，让千手柱间领着泉奈和工具人壮丁们去海滩边上捡拾保存完好光泽漂亮的贝壳，拿到自己手上后用高浓度的查克拉迅速雕刻成完美的圆形，并在中间开了个方形的洞。
　　收到螺旋丸的启发，她把查克拉拢成圆柱形和正方体形，像模具一样，批量制作。
　　就是成品越看越像铜钱。
　　辉夜心虚地想着，本想雕刻点小星星小花花之类复杂且防伪效果好的图案，但在制作大量货币情况下，那样操控查克拉强大如她也有点吃不消。
　　货币有了，那么开始定价。出于一点点私心和更多的考虑，她将物品价格基本保持和人民币一致。
　　在外界考察时，人间界的各类商品市场价格趋同于日元但比日元价值稍高。外界如今也用金银铜这类贵金属作为货币。在岸本的世界发展史中，世界发展速度远快于上辈子的现实世界，具体提表现为十二小强时代电力系统基本没有普及（已知仅有官方允许使用的监控器），但在鸣人成为火影时代，电脑已经高度成熟并用于办公。那么往前推几十年，现在大约是木叶零几年的样子，货币还在发展中，纸币这种东西由于技术不成熟还不能广泛使用。
　　争取槐岛这边早日自己研发纸张。
　　随着货币发行越来越多，纸币贬值是必然趋势，现在以人民币为单位，说不定百年以后管理不善就变成日元了呢？

　　解决货币问题以后，那就是怎么推动市场的形成。前文提到的绣娘、厨子，都可以开一家店，目前紧缺的就是原材料问题。于是槐岛上引进了新的一批人才，渔夫、屠户、布庄织布工人等等相继被辉夜带回，新的棉花田、鱼塘和织布厂一个接一个地出现。
　　辉夜热泪盈眶。从无到有，真的让人非常自豪。
　　热热闹闹的小集市初步形成。人口缓慢增加了几十口，每位新来的住民辉夜都会分配一定的资金，随后不管是凭着一技之长支起摊子，还是为公共建设付出自己的劳动力，都能开始赚钱、并买入自己所需的吃喝玩乐的东西。贫富差距渐渐显现，遥已经把贝壳钱挂在身上当作饰品，漏风的小木屋改建成了小土房并且有扩张成二层楼的趋势，另一边却偶尔有以天为盖不吃不喝只想躺着的死宅——当然最后都被辉夜抽起来干活去了。
　　起码得有个房子吧！
　　为了市容市貌着想，流浪汉不能有！死也不干活的，直接联系比良坂接走投胎去。
　　开玩笑，他们含辛茹苦建设的鬼之国可是人间界和黄泉之国的中转站，一定程度上和黄泉之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偶尔比良坂回黄泉之国办公的时候也对这些社会蛀虫咬牙切齿。
　　期间辉夜又带着泉奈和柱间出门探亲几次，斑在一天天老去，泉奈的眼神越来越充满期待（不孝的弟弟！）但是斑那双做坏事儿的手还是很爽利。柱间偶尔蹲在扉间的办公室，对扉间的工作指手画脚（闭麦交流），一边叨叨咕咕一边不小心露出得意的笑，临被辉夜叫走时，还依依不舍地看着尚在玩泥巴年纪的纲手。
　　时间过得很快，世界局势变化，各国不断争夺领土主权，世界如置身于充满火星子的油桶中，第二次忍界大战一触即发。这个关头，千手扉间不幸战死，猿飞日斩走马上任。
　　对千手柱间来说，他和辉夜作为迎宾小队打头人员，开心地拍上了刚刚死亡尚在懵逼阶段的扉间的肩膀：“来啦！老弟！”

　　槐岛上一片欣欣向荣，颇具繁华小城的雏形。槐树的气息让扉间清醒的一刹那，作为一村之影的警觉性立刻让他掏出腰包里的苦无，然而，同一时间，耳朵边那种熟悉的、属于兄长的婆婆妈妈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怎么教你的？要有人文关怀，要用人不疑，你得拿出赤诚的心人家才会好好干活回报你。你可倒好，我一死你就搞小动作，人宇智波斑还没死呢，你就把宇智波家逼成啥样了？啥警卫部队啊，名字起得像那么回事儿，那不就是保安吗！正经人家的忍者谁干保安啊！还是村内巡逻，村口都不让人去，有用吗！别看现在老老实实啥事儿没有，过个几十年宇智波家造反肯定有你一半功劳……”
　　于是二代火影大人一向严肃的表情出现一丝皲裂。他看见了！旁边憋笑并且幸灾乐祸的宇智波泉奈！在哪里丢面子都不可以在泉奈面前丢！
　　但是他又不敢还嘴。一旦开口，他的老大哥又会用那套“用爱感化”“用心聆听”“世界和平”来把他骂的狗血喷头。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事能改变扉间的表情，如果有，那一定是柱间的婆婆妈妈；如果这还不够，那一定就是柱间在泉奈的面前对他婆婆妈妈。
　　扉间生无可恋脸。
　　“做坏事时你妈都在天上看着”的感觉不过如此。

　　有了柱间充满爱的指引以及泉奈夹枪带棒的关怀，扉间总算明白自己身处哪里，并欣然同意留在槐岛。
　　尽管说人死以后会突然想开——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生前一切会突然与自己割裂开，但总归还是想知道自己的故人过得好不好，后人有没有出人头地，自己生前辛辛苦苦建设的一切是否还好好地存在着……就算再也不能产生交互，也还是挂念着。
　　等到什么时候真的没有牵挂了，也就是时候回到黄泉之国，踏入轮回。
　　泉奈的牵挂是哥哥，柱间扉间的牵挂是木叶的未来。等可以放心离开的那天，或许会在黄泉之国看望不知道是否还在不在的亲人，然后忘却一切，开启新的传奇。

　　“这里热闹归热闹，但是缺少规矩。”千手扉间皱起眉头说。“现在还算民风淳朴，如果人口发展，偷盗、抢劫等等总会出现，或许还有用暴力扰乱市场秩序的人。没有规矩，只会越发展越乱套。”
　　“那正好，人才引进不就是为了这些。”辉夜坐在村口大门的长椅上，微微笑着看着不远处初步形成的小集市。小饭馆，点心铺，酿酒坊，奶茶店，还有前几日被辉夜抽起来干活的懒癌加死宅也不情愿地支了个捞金鱼的铺子。这会儿正是傍晚，夕阳给槐岛镀上一层金色，村里的大家也都放下手中的活计出来串门，也很乐意去平时交好的小伙伴那里买点小东西，捧个场。
　　“能者多劳。扉间啊，趁你刚死，记性还不错的时候，你把木叶那些条条框框默写一遍，再跟你哥一起根据这儿的情况改一改。”辉夜摇了摇手里今天刚买来的手工团扇，丝毫没有心理负担地把责任甩了出去。什么样的人才干什么样的话，最近几月临时充当经济学人才已经把她累够呛了，现在只想给自己放个暑假，快快乐乐躺个几天。毕竟说到她的本职工作的话，工科方面的光机电算这里一个都没发展起来，叫她写代码做电路或者搞个工程光学，总不能叫她从发明电池开始吧？
　　扉间任命地接下了这个担子。左右来到这里也没什么事做，生前是再怎么风光的首领死后也要给别人当小弟。更何况，要想融入一个群体，有所作为是最好的，他受过的教育也不允许他白吃白喝。

　　槐岛一片岁月静好，小小的鬼之国风平浪静。另一边的忍者大陆，却开始风起云涌，第二次忍界大战正式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