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辉夜历险记》Riu

4、4

　　“喂？比良坂啊？”辉夜抓起通讯面具放在耳边，“你过来帮我瞅瞅？我家……”

　　“老大姐现在是上班时间！”比良坂发出了属于社畜的愤怒的声音，“不去！”

　　“你来帮我看看我家崽子能不能出门走走。”她回头瞅了瞅浑身低气压双眼无神望着天空的泉奈，又看了看正在研究新种下的桂花树的木婆婆，“有桂花米糕，来不来？”

　　“……来！”

　　木婆婆任劳任怨地指使壮丁磨着大米粉，一旁的遥搭把手，挑选新鲜的桂花，洗净并淋上从外面带回来的蜂蜜。

　　比良坂双手叉着腰，对于工作途中被人空手套白狼骗来这种事表达了极大的不满。

　　“着什么急，快得很。”辉夜拍了拍最近刚搭好的小木凳，“来，坐。问你点事儿。”

　　比良坂不情不愿地坐在她对面的小马扎上，吓哭恶鬼的死神面挤出了一个撇嘴斜眼的表情，“你说。”

　　“啧，等会儿让你吃个够。”辉夜啧了一声，无视他扭捏的神情，直接进入正题，“我一直有个猜想，既然我能够沾染槐树气息而实体化，那么这种实体化的能力可不可以进步，在携带槐树枝的情况下，我可以庇护其他鬼魂？”

　　“你想带他们出去？”比良坂皱起眉头，表情变得认真起来，“万一他们魂飞魄散，这笔账可是要算在你头上的，有风险。”

　　“你往好了想，出门遇到孤魂野鬼，我可能就能避免他们的消散。”辉夜摊开手说，“而且我家小朋友这事儿，不带他出去一趟我感觉不行，你没看见他整个鬼都抑郁了。”

　　比良坂摸了摸自己的脸，思考一下说：“一直以来我们都认为，鬼魂的实力和生前查克拉量成正比，查克拉越多，在人世间消散需要的时间越久。强大如你，基本没有消散的可能，假如有你的庇护同时辅佐以槐树聚魂，短时间内也许真的可以携带灵体外出——前提是这灵体查克拉足够。不过，”他停顿了一下，说：“如果不幸没能及时带他回到槐岛，他的消散的罪魁祸首将会是你，伊邪那美大人也会对你进行清算。”

　　“算我头上算我头上。”辉夜挥挥手，“行，问完了，你走吧。”

　　比良坂：？

　　桂花米糕呢？

　　最终黄泉比良坂大人积极地在工作时间翘班，直到热腾腾的桂花米糕出锅才心满意足地打包了一袋带走。临走时他回头看了眼这个本该是荒野丛林的地方，如今已经初具规模，小木屋、养鸡场、耕地、还有摆在外围用来吃饭的长桌小板凳，俨然成为一个与世隔绝缓慢成长的小村庄。

　　他看了看为首那个身着白袍但笑容亲和没心没肺的女人，发觉自己很久不再敬称她为“您”“大人”了。

　　摇摇头笑了笑，这感觉也不错。毕竟他可是第一眼就看出她灵魂里干净澄澈的颜色，将她留在这里是对的。

　　“小崽子，”辉夜上手揉了揉宇智波泉奈略微扎手的脑袋瓜子，一把把他从蹲在地上的姿势薅了起来——她最近特别喜欢用长辈的身份来欺压众人，“收拾收拾，把你的脸蛋子拾掇拾掇，见你哥去。”

　　宇智波泉奈半睁着眼睛傻愣愣的发呆，搞半天没反应过来辉夜在说什么，直到把她最后那四个字在嘴里反复咀嚼，突然一个激灵瞪大眼睛：“你说啥子？”

　　“见你哥。”辉夜斜着眼睛鼻孔朝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可听说了，你觉得这里好吃好喝供着你不让你出门是在关你紧闭，那么留恋战场我就把你丢回去，等你哥死了你俩一起做孤魂野鬼。”

　　宇智波泉奈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眼神向一旁飘忽游移，他想起来之前和遥妹木婆婆闲聊的时候是有这么一嘴。他还没想好怎么解释的时候，辉夜已经没再看他，转头揪住一个偷听到这件事而满脸震惊的壮丁，拍了拍他说：“去，岛上所有人叫过来，我有事要说。”

　　严格来说，他们是有村口大门的。

　　一圈野生灌木象征性地作为围栏围住内部的住宅区和养殖场，面朝大海的方向开了一个挺大的口子，一块写着“鬼之国”三个字的木牌靠在村口。为了省事儿，大门还没有建。

　　靠近村口的位置放置了两张长桌，是大家平时吃饭打牌的地方，这还是砍了一棵八百年老槐树才做成的，给辉夜心疼够呛。

　　此刻，岛上二十多口居民被召集到这里，规规矩矩坐好等领导人发言。

　　“刚刚也有人听到了，我打算带宇智波泉奈出去一趟。”辉夜抿起嘴，不笑的时候身上的神性与威严立刻显现出来，“这件事各位要有知情权。今天我联络的那位死神大家也见到了，他给我讲述了出村必要条件，现在我转述给你们。”
　　“……也就是说，丰厚的查克拉储存量，槐树枝，和我，三者缺一不可。日后任何符合条件的人想要出村跟我打个招呼，我来安排。”

　　现在槐岛上人口不多，挨个领出门去也不算太麻烦，假如以后人口指数型增长就该考虑立个章程，周一三五休假，二四六带小朋友们出门，出门顺序可以采用华夏文明重大发明——摇号，来决定。

　　辉夜心里的打算一个接着一个，面上也不显，看着大家神情各异，有一肚子问题但是都被她严肃的表情劝退，她想了想继续说：“风险我也和你们提过了，后果非常严重，要慎重考虑。后两个条件都好说，第一个——查克拉量无法满足的人，暂时非常抱歉，只能居住在这座岛上不能踏入外界一步，唯一离开的可能就是死神带你们去黄泉之国。”

　　“……我会尽量想办法的，也请大家理解。况且，在岛上，也绝不会亏待大家，我们一起努力，实现中……实现生活富裕。”辉夜一咬舌尖把种花民族伟大复兴的种国梦几个字咽了下去，把上辈子考研背zz大题的噩梦从脑子里踢出去，甩甩头说：“还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没问题，就散会！”

　　宇智波泉奈难以置信地看着蹲在礁石后面把脸埋在膝盖里吱儿哇乱叫的辉夜。

　　刚才那会儿他还很震惊，辉夜拿出气势认真起来简直判若两人，一种久居上位者的威压让他有一种打心底的臣服的感觉，比兄长更甚，转头出来就看到她在这里团成一团发出猪叫。

　　“不是……刚刚很好啊？你嚎什么？”

　　“我紧张死了！那么多人！我居然磕巴了！那一下差点把舌尖咬掉！太吓人了！比给导师答辩毕设还吓人！”辉夜掩面痛哭，“你看他们的眼神！哇好厉害哇哦居然可以这样好的好的都听您的——”

　　“那是信服你。”宇智波泉奈挠挠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把这一团看成大了他上千年的长辈：“这不是挺好的嘛，大家尊敬你愿意听从你，作为领导者这是必须拥有的品质。”

　　“你不懂。”辉夜抬起头，咬着手指头眼泪汪汪，上辈子答辩的时候那种拼命美化升华自己做的小垃圾项目且初审都没过的惨痛记忆涌上心头。当时三个导师就已经压的她喘不过气，现在这么多人神色认真听她哇啦哇啦简直更加恐怖，还是靠着原身辉夜残留的那点威压和记忆才撑下来。

　　现实中只不过是做个大创初审还要被驳回、做个pre通宵背稿子的菜鸡。

　　更何况在这里，她是村子里最大的头头，她庞大的查克拉量让她必须成为领导者。当所有人把你视为领头人，把自己命运交给你手里，你必须担负起这份沉甸甸的责任，为他们负责。
　　她捂住脸，压下心里的情绪，冲泉奈摆了摆手：“你先离我远点儿，你最近戏份太多了。叫柱间来。”

　　宇智波泉奈：？

　　等千手柱间来到海边时，辉夜已经调整好情绪，努力摆出冷冷清清牛逼哄哄的神情。

　　……算了，偶像包袱没必要。她撇了撇嘴，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柱间的肩膀，“柱间崽啊，这次不带你别想太多，好好在槐树上睡几天养养魂，下次带你出去玩。我先带泉奈试试水，去看看宇智波斑，嗯……村子里……”

　　千手柱间竖起大拇指，给她眨了个wink：“没有问题！放心好了！村子里的大家就交给我吧！”

　　忽然他愣住，后知后觉问：“斑他……没死？”

　　“是啊，祸害总要遗千年的，他可比你们任何人都长命百岁。”长命百岁到死后也会出去蹦跶。辉夜抖了抖肩膀。

　　于是柱间总算明白今天一天在折腾什么，昨天泉奈小朋友问他斑哥怎么样的时候他支支吾吾没敢说话，以为这里的人都没见过他那就是他已经消失了——因为作恶多端魂飞魄散那种。

　　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个王八羔子压根就没死呢！

　　他脸色铁青，仔仔细细回忆终结之战每一个细节，最终把责任推到了弟弟身上：肯定是扉间偷偷摸摸把尸体藏起来了！

　　“嗯……”辉夜微微低头，说：“我并不太会做领导者，还要多向你学习。要是我有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告诉我。”

　　千手柱间微微一愣，甩脱那些思绪，继而真诚笑道：“好！我会尽我所能帮助您！”

　　辉夜的心情有些微妙。

　　带小朋友出门玩，怎么带会比较安全是个问题。她的查克拉量让她移速飞快，是泉奈远远追不上的，再加上离开槐岛的庇护魂魄有受损的风险，最终她决定用自己储量庞大的查克拉给泉奈浑身包成厚厚一层，提溜着他的衣领子一路向西。

　　是不是以后每次带人出门都要这样像拎小鸡一样的姿势？

　　公主抱或者背着她是不乐意的，就只能这样了呗。

　　好在高速飞行下泉奈有点晕机迷迷糊糊也没在意自己什么姿势着了陆。

　　等他缓过来那种想吐的感觉以后，他们已经来到了火之国境内。

　　神无毗桥附近。

　　这里是一处地下据点。漆黑，潮湿，即便身为鬼魂也能隐隐闻到泥土的腥味。

　　一座巨大的让人泛起密集恐惧症的雕像矗立在这个庞大的岩洞里，成百上千个眼睛紧闭。在它的枝干上虫蛹一样的东西蠕动着，孵化出第一只乳白色的人形物体。

　　两鬓斑白的老者满意地笑出了声。

　　辉夜一时有些恍惚。

　　刚醒来领走宇智波泉奈那会儿，宇智波斑还是个年轻有为的大好青年，意气风发，准备做一番大事，这会儿脸上已经长了许多褶子，黑色的眼眸里盛满了浑浊的邪气，当然，准备做一番大事却是没有变的。

　　只有看着生人的变化，辉夜才能意识到她醒来以后到底过了多少年月——做鬼的确会经常恍惚，分不清时间流逝快慢，真真是山中无岁月，毕竟只有人才会在短短百年里争分夺秒地活着，试图让自己的生命异彩纷呈。

　　一旁的泉奈好半天没有作声，看着兄长研究并试图吞食千手柱间留下的一块血肉，敛下眼眸。
　　“我兄长他……是在做什么？”

　　来之前他幻想过很多，看着柱间和辉夜的脸色原本以为他已经消失于天地，后来得知他还没有死心里多少有一点点雀跃。不过他知道兄长现在并不会过得很好。也许众叛亲离，疾病缠身，最坏不过孤单一人面对千手势力的追杀，并因着身体每况愈下而越来越难以支撑。

　　不过也对，兄长那样厉害的人，怎么会让自己落入绝境。

　　“他打算干点大事儿。”辉夜向外道魔像努了努嘴，“以他认为拯救世界的方式，来毁灭世界。”

　　“……”宇智波泉奈失语，“是……为了我吗？”他自责地低下头。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辉夜拍了拍小朋友的脑袋，“要真完完全全为了你，当初他也不会同意柱间的合作。非要说的话，时势弄人，他又爱钻牛角尖，才走上歪路。”

　　看着宇智波斑在黑暗里暗搓搓地做坏事儿，辉夜有些恶趣味地想，不知道等他死了以后得知亲爱的弟弟就在旁边心痛地看着他的时候会作何感想。

　　“这东西叫外道魔像，是九只尾兽的容器。他打算集齐之后施术无限月读，创造一个绝对完美的世界。”辉夜粗略地解释给他听，“中术以后的人们，简单来说，就是梦里啥都有。”

　　“……这样活着，真的还有意义吗？”泉奈喃喃道。

　　“你看看，你都懂的道理，你哥一把年纪了还没参透。”或者说不是不懂，而是在失去一切的情况下，不知道该怎么挽回自己重要的东西——弟弟，族人，权势等等，而走了极端。

　　大大说得好，只有奋斗的人生才是幸福的人生，而历史正是奋斗着创造出来的。没有奋斗而得来的梦中的虚假的幸福，有任何意义吗？

　　命运应当是自己努力去争取、改变的，不应该被任何人所掌控，或被意志所左右。

　　更何况这一切，不过是黑绝的阴谋。

　　辉夜撩起眼皮瞅了瞅盘踞在阴影处黑乎乎的小人儿，——正是自称继承辉夜意志的黑绝，此刻他正兢兢业业扮演是被宇智波斑创造出来的样子。

　　这是原身辉夜留在世间最后的意志了，毕竟连灵魂都换了芯子。

　　要是有一天自己能真正实体化把黑绝忽悠走了就好了——这样疾风传当场宣布停拍，大结局走起。

　　辉夜摇头叹了叹气，看着思绪混乱的宇智波泉奈，非常难得地安慰人道：“随他折腾吧，反正他成功不了。真要世界毁灭了，黄泉之国也容纳不下那么多人，伊邪那美大人也会想办法选个天选之子让他突然嘴遁功力大涨然后说服好心人施个范围复活术——”说着说着就想到了长门那可怜孩子，“左右不过百年里可劲儿折腾，死了一样什么都没有，跟你一样留在我身边给我打工。”

　　让他造反是不可能的，自己好歹拥有全世界所有的查克拉，级别压制还是在的。

　　“那就说定了，兄长以后也会留在槐岛，和我一直在一起。”宇智波泉奈盯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

　　“小事一桩。”辉夜摆了摆手，不以为意道。宇智波家的人都是一样的二愣子，一根筋，比谁都自我而且爱钻牛角尖，万一有个哥哥弟弟那更了不得了，哥/弟世界第一重要，毁灭世界第二重要。

　　唉。

　　想鼬鼬子了。好想快进去看幼崽鼬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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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滋磁！看到有人评论收藏以后非常快乐，从此不能心安理得咕咕咕了（呸）
初代这一撮人我了解不算太深，可能ooc很多，时不时卡卡文，就好想快进到十二小强时代然后大结局哈哈哈
基本没有大纲，存稿也没了，现在就想到啥写啥～
另外预告一下，下一章是槐岛的经济建设，废话很多，写了很多知识性的东西（有错误请一定指出！）本文世界观注定很难掺合剧情，大概就是一边建岛一边溜达去剧情发生地吃吃爆米花观赏一下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