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轻松日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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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沿着街道往前走，街上的人不算少，空气里混合着烤肉、咖啡和烘焙的香气，冬日的寒意也被路旁店铺里透出的暖意冲淡了些。Sherlock依旧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目光游离在周围的人群和建筑上，而John则像个普通游客一样，偶尔停下来看看橱窗里的摆设。
“所以，你准备带我们去吃什么？”John问道，一边搓了搓手，“最好是能暖和点的东西。”
“有家咖喱饭不错，之前一直开着，应该还在。”我带着他们拐进一条小巷，没多久就看到了熟悉的招牌。店面没什么变化，门口挂着一块小黑板，上面写着今日特餐。
推门进去，暖气扑面而来，带着浓郁的香料味。我挑了个靠窗的座位，三个人刚坐下，老板就从后厨探出头来，看见我后露出惊讶的表情。
“哎呀，我还以为你搬去伦敦就不会再来了。”老板笑着走过来，还是那副热情的样子，“几年没见，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咖喱饭？”
“当然。”我笑了笑，指了指Sherlock和John，“他们两个也是第一次来，给我们推荐点好吃的吧。”
老板爽快地点头，简单寒暄了几句就去厨房忙活了。我转头看向对面的人，John正拿着菜单研究，而Sherlock则目光随意地扫视店里的装饰，看上去仍然是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你不会连吃饭的时候都在分析什么吧？”我忍不住问。
Sherlock终于把视线落回我身上，语气平淡：“只是在观察环境。”
John翻了个白眼：“这家店能有什么值得观察的？”
Sherlock若无其事地抬了抬下巴：“比如那边靠门口坐的男人，他的鞋子边缘有污渍，但他的衣服却干净整洁，说明他最近去了某个泥泞的地方，却在上衣沾染灰尘前特意换了衣服。再比如柜台后面的收银机，键盘上有轻微的油渍，说明老板习惯在炒菜后直接收账，而不是洗手。”
John无奈地叹了口气：“拜托，我们只是来吃饭的。”
我耸耸肩，早就习惯了Sherlock的思维方式。正好这时，老板端着一盘热腾腾的咖喱饭走过来，香味一下子盖过了所有谈话。我拿起勺子，笑着说：“好了，别分析了，先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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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我们继续在伯明翰的街头闲逛。Sherlock一如既往地对一切无关案件的事情提不起太大兴趣，但John倒是乐在其中，偶尔停下来看看橱窗里的摆设，或者对街边的小摊产生兴趣。我则是漫无目的地走着，顺带给他们介绍这里的变化——哪条街新开了什么店，哪栋老房子终于拆了，或者哪条路的涂鸦又换了新的内容。
“所以，你小时候最常去的地方是哪？”John问道，随手接过一个路边摊老板递来的热饮。
“这里啊。”我指了指前方，那是一条通往旧城区的小路，街道两旁的建筑略显陈旧，但依旧有人在其中经营着小店，墙上也留着不少旧日的痕迹。我小时候经常跑来这附近，毕竟这里的书店、游戏店，还有几家好吃的中餐馆都比市中心便宜得多。
Sherlock抬头扫了一眼周围，若有所思地说：“这里的街道布局比伦敦老城区规整得多。”
“这算夸奖吗？”我忍不住笑了笑。
“只是陈述事实。”他淡淡地说了一句，目光停留在前方的一家旧书店门口，“不过，这家店倒是有些意思。”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原来这家书店还开着。店面比我记忆中的样子略显破败，窗户上的旧书封面也换了一批，但整体氛围依旧是熟悉的。我小时候总喜欢来这里翻一些乱七八糟的书，店主是个上了年纪的英国老太太，对常客的记忆力惊人。
“想进去看看？”我问。
Sherlock没有说话，但已经迈步朝门口走去，John无奈地耸耸肩，跟在他身后。
店内依旧弥漫着旧纸张的味道，木质书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甚至还有一些发黄的地图和手绘插图。我随手翻了翻一本旧杂志，而Sherlock则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在店里绕了一圈。John则干脆在一张旧沙发上坐下，看上去像是打算等Sherlock自己折腾完再走。
“找什么？”我随口问了一句。
Sherlock站在一本厚重的旧书前翻阅，随意地回答：“随便看看。”
“你随便看看就跟普通人认真研究一样。”John嘟囔了一句，端起热饮喝了一口。
我笑了笑，随手翻开一本旧日记本，里面的字迹已经有些褪色，显然是店主收来的二手书。我低头翻了几页，突然听见Sherlock低声说了一句：“有意思。”
我抬头看他，他正盯着书架上的一本书，似乎发现了什么。我皱了皱眉，总觉得他这个表情不像是在单纯地看书，而是发现了某种“线索”。
“别告诉我你在这家旧书店发现了什么可疑的东西。”我半开玩笑地说。
Sherlock微微扬起嘴角，意味深长地合上书：“谁知道呢？”
书架后面，光线被高高的木架挡去了一大半，周围安静得只能听见书页翻动的细碎声音。我靠近了一点，Sherlock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一丝揣测，又像是在等我下一步的举动。
“你刚刚说‘有意思’，到底是发现了什么？”我压低声音问。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俯身，在我耳侧低声道：“不如换个方式让我告诉你。”
然后，他吻了下来。
不像他平时急于推理出结论的那种节奏，这次的吻缓慢而克制，甚至带着一点试探。他的手搭在我的腰侧，并没有用力，像是在给我留下退开的余地。我没有后退，而是回吻了回去，指尖搭上了他的手腕，能感觉到他平稳的脉搏跳动。
书架外的世界仿佛与我们暂时隔绝，John还坐在那张旧沙发上，悠闲地喝着热饮，完全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而我们就这样在书架后面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直到脚步声响起，我才轻轻推开Sherlock，与他对视了一秒，然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转身随手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
Sherlock轻笑了一下，调整了一下围巾，低声问：“这算是新线索的奖励？”
“别得寸进尺。”我小声回了一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John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你们两个磨蹭什么呢？”
我把手里的书递给Sherlock，率先走了出去。Sherlock站在原地翻开书，看了一眼后才慢悠悠地跟上，一如既往地带着他那副看透一切的表情。
John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书架的方向，皱眉问：“你们不会是在那儿研究什么奇怪的书吧？”
Sherlock轻描淡写地合上书：“当然。”
John叹了口气，显然已经习惯了他的风格，站起身拍了拍衣服：“行吧，既然你们‘研究’完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嗯。”我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那排书架，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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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书店，我们三个人沿着伯明翰的街道慢慢走着，街边的旧建筑透着些怀旧的气息，空气里混杂着咖啡和烤面包的味道。John提议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于是我们顺着人流拐进了一条不算宽的街道。
“所以，”John随口问道，“接下来你打算带我们去哪里？”
我想了想，说：“去运河边走走吧。小时候我爸偶尔会带我去那边，我记得有几家挺不错的甜品店。”
John挑眉：“你小时候喜欢吃甜食？”
“我喜欢好吃的东西。”我回答得理所当然。
Sherlock插话道：“你的母亲也是个不错的厨师。”
我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地发现他说这句话时语气里带着几分肯定，像是真的用心记住了这件事。
“所以，你觉得她比Mrs. Hudson做得好？”我半开玩笑地问。
“当然。”Sherlock回答得毫不犹豫。
John忍不住笑了一下：“要是Mrs. Hudson听见你这么说，她大概会考虑把你的房租提高两倍。”
Sherlock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继续走在前面。
走到运河边时，风有点凉，但阳光正好，波光粼粼的水面倒映着两岸的红砖建筑。我们在一家小咖啡馆停了下来，点了些咖啡和甜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John靠着椅背松了口气：“难得有这么悠闲的时刻。”
我搅拌着咖啡，看了一眼对面的Sherlock，他正专注地观察着窗外，仿佛是在分析什么。我敲了敲桌子：“拜托，现在可不是案件现场。”
他收回目光，淡淡道：“我没在推理什么。”
“那你刚刚盯着外面发什么呆？”
他看了我一眼，低声说：“只是在想你小时候的样子。”
John刚端起咖啡的手顿了一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Sherlock，像是刚意识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我瞥了他一眼，示意他别乱想，John憋着笑低头喝咖啡，没有再说什么。
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但并不尴尬，只有窗外传来的偶尔几声水鸟的叫声，以及远处船只缓缓驶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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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的John和Sherlock，我似乎想起了什么，心情突然有些低落，也好久没去看她了…
John察觉到我脸色的变化，放下咖啡杯，问道：“你还好吗？”
“没事。”我随口回答，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查找着附近的花店。
Sherlock没问什么，但他低垂着眼，似乎已经猜到了点什么。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几秒，随后才移开。
“待会儿我要去见一下我的朋友。”我顿了一下，补充道，“很久没去了。”
John没再多问什么，只是点点头：“你要我们陪你一起去吗？”
“你们可以随意安排。”我轻描淡写地说。虽然他们陪着也没什么，但这个地方，可能对他们来说太过私人。
Sherlock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突然站起身：“走吧，花店应该离这里不远。”
我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你要跟我去？”
他耸耸肩：“如果你不介意。”
John则看了看我们，笑了一下：“那我就不打扰了，我再待会儿。”
我没说什么，只是点开导航，确认了花店的位置。Sherlock已经走到门口，随手拉了拉围巾，回头看着我：“还不走？”
我轻叹了口气，把手机放进口袋，站起身跟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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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店并不大，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的花香。我走到一旁的花架前，目光落在一束白菊花上，伸手拿起，指尖拂过花瓣。
Sherlock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也没有露出任何探究的神情。他并不是个擅长安慰人的人，也不会轻易表现出同情或怜悯。但他站在这里，本身就说明了一切。
我拿着花走到柜台结账，店员是个上了年纪的英国老太太，笑着问：“送给家人吗？”
我顿了一下，摇了摇头：“是朋友。”
老太太温和地笑了笑，没再多问，把找零递给我。我接过来，低声道谢，然后转身走出店门。
Sherlock跟在我身后，等我站定后，他才开口：“墓地在哪？”
我指了个方向：“离这儿不远，走路十几分钟。”
他点点头，没有再多说，只是和我并肩走在伯明翰的街道上，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影子被拉得很长。
街道很安静，偶尔有车辆驶过，风吹动树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Sherlock没有再开口，而我也没有主动打破沉默。
有些事情，不需要语言。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轻松日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