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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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我站在Mycroft的办公室门口，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崩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对我来说。但若想打破这场心理战局，这是不得不做的第一步。
门开了，Mycroft站在办公桌后，像往常一样整理着一叠文件。他抬头看见我，略微皱起眉头：“Zero，看来你比我想象中更能坚持。”
我没有接话，只是将肩膀放低，迈着看似无力的步伐走到他面前，声音沙哑：“我撑不住了，Mycroft。”
他的动作停顿了一秒，随即不动声色地将文件放下，语气依旧平静：“具体来说，发生了什么？”
“他们——”我嗓音微微颤抖，双手攥紧了衣角，“他们盯得太紧了。我每一步都像是在暴露。我甚至怀疑，自己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
他没有打断我，只是仔细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仿佛在试图分辨真假。我知道他会怀疑，但也正因为他了解我，他才更可能被这出戏暂时蒙蔽。
我咬住下唇，逼出几滴眼泪，“我应该妥协。他们要什么，我给他们就是了。这样起码能让我——”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住声音中的颤抖，“能让我活下去。”
Mycroft的眼神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变化，他合上了面前的文件，走到我面前：“你想怎么做？”
“我需要时间。”我迅速补充，努力维持声音中的急迫感，“求您帮我…我知道他们的监控范围很广，但你一定有办法掩护我，我……真的撑不住了。”
短暂的沉默中，Mycroft低头审视着我，那目光像是一把刀，似乎要将我整个剖开。但我没有后退，只是盯着他，等他的答案。
他终于开口了：“如果你决定妥协，Zero，那也要在我的条件下。你的生命不仅仅属于你个人，它对国家的安全同样重要。”
“我明白。”我迅速点头，“你说吧，条件是什么？”
他走回桌边，按下了通讯器上的按钮：“把‘Aura’计划的备用方案启动，同时给我联系负责南区监控的负责人。”
我怔住了。“Aura计划”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它是Mycroft的某种高机密应急方案，涉及范围包括精准的资源调度和秘密情报运作。但从来没有任何人告诉我，它的备用方案具体是什么。
“你……”我忍不住问，“你打算做什么？”
Mycroft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种几乎看不出情绪的笑意：“你说你需要掩护，那我就给你最严密的掩护。Aura的备用方案会在短时间内调动我们能调动的一切资源，将你的行踪伪装成三十种不同的假目标，同时清除任何接近你的潜在威胁。”
“这……不是太夸张了吗？”我忍不住低声问。
他看着我，语气不带任何感情：“你认为在这场局中，有什么东西是过于夸张的吗？”
我愣住了，半晌说不出话。他的反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而这种无懈可击的布置让我心里不安。Mycroft比我预想得更快做出决策，而且他的计划看上去滴水不漏。但问题是，这真的只是“掩护”吗？
“Zero。”他的声音将我从思绪中拉回，“你既然选择了妥协，就要接受由此引发的一切后果。而我，只是确保我们双方都不至于输掉这场赌局。”
我咬紧牙关，点了点头：“明白了。”
可走出他的办公室时，我的脑中却只有一个念头：Mycroft到底有多少事情没有告诉我？
走在离开Mycroft办公室的走廊上，我的脚步慢慢放缓，思绪却越发混乱。Mycroft的反应太快、太果断，他甚至在没有多问的情况下直接启动了“Aura”的备用方案。这种效率让我心里发毛——这仅仅是为了保护我，还是另有深意？
我停在大厦的玻璃墙前，低头看着自己的倒影。镜中的我看上去平静，但脖子上的针孔却提醒着我，这一切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Mycroft的“掩护”固然周密，但是否意味着我的每一步行动也彻底暴露在他的视线中？
“Zero。”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回头，正对上Sherlock的眼睛。他倚在墙边，目光淡然，却透着一股熟悉的审视感。他什么时候出现的？他是跟着我，还是本来就在这里？
“我猜，Mycroft的反应比你预料的更快？”他直截了当地问。
“比我预料得果断。”我靠着玻璃墙，语气平静，“他甚至没有多问，直接动用了‘Aura’计划的备用方案。比起我，他似乎更想用这场局做点别的事情。”
Sherlock勾了勾嘴角，那笑意带着几分嘲讽：“这就是Mycroft的风格。他永远不会只考虑一件事。他会在每一场棋局里同时下三盘棋，而其中的一盘，很可能是我们根本看不到的。”
“那你怎么看？”我问。
“你告诉他你要妥协，这是计划的一部分。”Sherlock靠近了几步，目光专注地看着我，“但别忘了，你唯一能控制的，就是他们接下来对你的反应。至于Mycroft，你只能小心，别让他也成为你的变数。”
我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他脸上读出更多的东西，但Sherlock总是那样难以捉摸。他像是一把双刃剑，能解开谜题，也能让谜题变得更复杂。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我低声问。
Sherlock微微一笑，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围巾：“很简单，继续按照计划走。不过，Zero，这是一场心理战。你需要比他们更能忍住不动摇。要知道，这不仅仅是赌局，而是演技。”
“你是说，我需要表现得比现在更绝望？”我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
“准确来说，”Sherlock意味深长地说，“你需要让他们相信，他们已经彻底掌控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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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相信他们掌控了我？”我冷笑了一声，随即抬起头，目光紧锁住Sherlock，“这话听起来倒是简单，你打算怎么帮我实现？”
“简单得很，”Sherlock靠在玻璃墙边，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整个人显得格外松散，但语气却异常笃定，“首先，削弱他们的戒备心。让他们以为你真的陷入绝境，从而放松警惕，露出更多破绽。”
“听起来像是在自找麻烦。”我撇撇嘴，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Sherlock微微一笑，仿佛完全没有把我的挖苦放在心上。他转过头，看向走廊尽头，眼神像是在捕捉什么蛛丝马迹：“Zero，和聪明人打交道，最大的优势就是他们会过于相信自己的判断。而你只需要给出他们想看到的——一份漏洞百出的投降姿态。”
我没接话，目光落在他的侧脸上。他的思维永远是高于常人的跳跃性和远见性，可这样的策略同样意味着风险，甚至可能需要我将自己完全置于险境。
“你是打算让我去送命吗？”我挑眉问。
“当然不是。”Sherlock侧过头，眉眼间浮现出一丝莫测的笑意，“我的策略里，没有失败的可能。”
“自信得让我想揍你。”我冷哼一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不过，你既然这么笃定，就告诉我下一步该怎么演。”
“简单。”Sherlock站直身子，语气缓慢却带着某种引人信服的力量，“回到你的‘绝境’状态，做出一个错误决定——比如，刻意试图逃离Mycroft的监控。这会让他们觉得你已经不再信任任何人，彻底孤立无援。”
“听上去还不够具体。”我抱着双臂，抬起一侧眉毛，“你说的‘逃离监控’，具体是怎么个逃法？”
“你可以找个理由离开伦敦，比如说，你对他们所谓的威胁感到害怕，想要暂时回避风头。”Sherlock靠近一步，压低声音，“或者干脆让他们认为，你已经开始自行搜寻解毒的方法，试图单枪匹马解决问题。”
我皱起眉，短暂思考后开口：“这确实可以引导他们松懈。但问题是，Mycroft也会因此对我失去信任。你知道他对背叛有多敏感。”
“没错，”Sherlock轻轻点头，“但Mycroft的敏感，也正是我们可以利用的。只要你做出一副失控的模样，他会以为你是被逼无奈，不得不冒险。你的一切行为在他眼里都可以被合理化。”
我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终于低声问：“你就那么确定，这个计划会顺利？”
“Zero，”Sherlock略微倾身靠近，语气里带着些许挑衅，“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失败过？”
我抬起眼看着他，能感受到彼此呼出的气息，最后只是轻笑了一声，转过身大步向前走去：“那就赌一把吧。不过，我还要再说一遍，Sherlock，如果到最后是我输掉了这场游戏——”
“那也不会是你一个人的输局。”Sherlock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清晰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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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除221B外的临时住处后，我按照Sherlock的建议，开始“设计”自己的失控行为。我故意给MI6的人发了一条语气模糊的短信：“需要时间理清楚自己的想法，暂时不希望被监控。”紧接着，我关闭了手头所有的追踪设备，包括Mycroft提供的通讯工具。
整个过程中，我脑海中不断回响着Sherlock的那句话：“让他们以为你孤立无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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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小时后，我独自走在夜晚的街道上，冷风穿过我的衣领，却丝毫掩盖不了心头那股淡淡的不安感。我知道，他们正在注视着我，只是我不知道，视线来自哪里。
就在我拐入一条偏僻的小巷时，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我没有回头，而是加快了步伐，同时伸手摸向藏在外套里的手枪。脚步声也随之加快，贴得越来越近。
“Zero。”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街道的寂静。
我猛地回身，枪口已经指向声音的来源。可让我愣住的是，出现在我面前的，不是任何敌人，而是Mycroft。
他站在几步之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他眼底的复杂情绪却让我感到不安。
“你这是在干什么？”我低声问，手指依然停在扳机上。
“保护你。”Mycroft冷冷地回答，但那语气却让人听不出任何感情。
“保护？”我挑眉，冷笑一声，“你是保护我，还是在监视我？”
“Zero，”他向前迈了一步，站在我枪口的正前方，低声说道，“你该明白，我不喜欢别人隐瞒背叛我”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