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Boss你的弟弟我看不了了！！》月殇吟乐

22、因为，我是你的底牌

　　我走出Mycroft的办公室，外面果然停着一辆低调的黑色车，两个MI6的医疗人员站在一旁等着我。他们的表情严肃，一看就是对上级下达的命令毫无疑问地执行。

　　我不情不愿地上了车，后座的设备比我想象的要先进，显然是为快速检测和处理紧急情况专门配备的。一个中年医生递给我一份简短的表格：“我们需要确认你的基本情况，包括过往的医疗记录和对任何药物的敏感性。”

　　“我没时间回答无聊问题。”我翻了个白眼，把脖子上的针孔暴露出来，“这个，你们不是要检查这个吗？”

　　医生显然习惯了和我这样不合作的病人打交道，没有反驳，只是平静地取出了一些仪器。他用一个小型扫描仪在针孔处扫描了一下，屏幕上闪过一连串数据。

　　“有什么问题？”我催促道。

　　“针孔很小，注射的剂量不大。”医生回答，“但具体是什么，需要做进一步分析。”

　　“所以，我还有多久会死？”我冷冷地问。

　　医生抬起头，带着一丝不苟的表情：“目前来看，没有立即的生命威胁，但我们需要在24小时内确认这是什么物质。”

　　我靠回座椅上，闭上眼睛，感觉一阵疲惫涌上来。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毒素的影响，我的脖子隐隐发热，甚至觉得有些发痒。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我睁开眼，发现是Sherlock发来的短信。

　　“有趣的现象，最近是不是觉得身体不适？或者，脖子发痒？——SH”

　　我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的一切都写在脸上。回来后记得告诉我针孔检测的结果，我有些猜测，但需要确认。——SH”

　　我皱起眉，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好一会儿。这家伙总是这样，一边好像知道很多，一边又偏偏不肯说清楚，非要等别人来主动配合。

　　车子很快停在了MI6的医疗中心。几个穿着实验服的专家已经等在那里，他们迅速接手了我的检查，并抽取了几管血液。整个过程不超过二十分钟，效率让人挑不出毛病。

　　“结果呢？”我问负责的医生。

　　“需要几个小时才能出来。”他一边整理仪器一边说，“不过，如果有什么异常，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我点点头，随即离开了医疗中心。外面的风有些凉，但脑子却依然因为Sherlock的短信转个不停。

　　“他到底在暗示什么？”

　　想到这儿，我决定不再等结果，直接打车回了贝克街。

　　当我到达贝克街时，221B的门半掩着。我推开门，楼上传来熟悉的琴声。Sherlock又开始弹奏他的提琴，通常这是他集中精力或者思考时的习惯。我走上楼，刚跨进客厅，他放下了琴弓，目光精准地落在我的脖子上。

　　“果然。”他说，语气中带着一种混合了得意和不安的复杂情绪，“他们下手了。”

　　我把包甩到沙发上，站在他面前，盯着他，“你知道多少？”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桌子上的一个文件夹里抽出几张纸递给我：“我让Mycroft的资源帮忙调了一些数据。这些是最近一个月关于类似手法的记录。目标均为高阶官员、情报人员和某些敏感领域的研究人员。”

　　我接过文件扫了一眼，眉头越皱越紧。文件中提到的案例大多发生在欧洲，受害者起初没有明显症状，但在几天或几周后相继出现了严重的神经系统问题，甚至导致死亡。毒素的来源极为隐秘，且难以检测。

　　“你觉得这跟我身上的注射的东西有关？”我抬头问他。

　　“你身上的针孔与这些案例的模式高度吻合。”Sherlock站起身，从桌子上的化学仪器旁拿起一张手写的纸，“而且，我已经推测了他们可能使用的物质。”

　　“你怎么推测的？” 他把那张纸递给我，上面是一堆复杂的化学结构和公式。

　　“基于你目前的情况——无明显症状、局部发痒，以及注射的痕迹——我怀疑他们使用的是一种改良型神经毒素，作用缓慢但精准。它会在几天内逐渐累积到足以破坏你的神经系统的程度。”

　　“几天？”我盯着那张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有解毒剂吗？”

　　Sherlock点了点头，露出一抹冷笑：“如果我没猜错，解毒剂正掌握在他们手里。这是一场谈判，一场控制游戏。他们要通过威胁你的生命，迫使你做出某些决定。”

　　“他们想要什么？”我低声问。

　　Sherlock坐回沙发，交叉着双手，目光锐利：“这才是问题的核心。他们究竟需要你做什么？”

　　我紧握着拳，脑海中回想绑匪递给我的那份文件，以及那些暧昧不清的威胁话语。

　　“文件的内容……可能是关键。”我喃喃道，“但我不能确定。他们会不会只是试探？”

　　Sherlock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在分析一场棋局：“试探的可能性很高。但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你现在必须要有所行动。任何拖延，都会让局势对你越来越不利。”

　　我靠在沙发上，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膝盖，脑子飞快地转动着：“他们以为这样就能控制我？”

　　Sherlock露出一丝复杂的微笑：“Zero，这不是关于控制你，而是关于你能否保持清醒和冷静，在这个局中反击。”

　　“所以，我的下一步是什么？”我抬头看着他。

　　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拿起他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John，我们需要你带点医疗设备过来，立刻。”

　　挂断电话后，他看着我：“在结果明确之前，我们要准备好最坏的打算。还有，你最好把Mycroft那边的态度传递给我——无论是他的计划，还是他对这些人的判断。”

　　“当然。”我冷冷一笑，“不过在那之前，我会先找到他们的破绽。”

　　Sherlock点点头，像是在认同我的计划。他的表情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仿佛这个危险的局正是他所期待的挑战。

　　“欢迎来到博弈的中心，Zero。”他说，语气低沉而又意味深长，“现在，我们该看看谁的棋更高明。”

　　——————

　　John很快赶回了221B，带着一个便携式的医疗包。他一进门就扫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我，眉头微微一皱：“Sherlock刚才在电话里说你中了毒？到底怎么回事？”

　　我耸了耸肩，朝他扬了扬脖子上的针孔：“你看到了，大概是某些人对我的小‘提醒’。不过他们的毒素好像不太强烈，我暂时还活着。”

　　John走过来，把他的医疗包放在茶几上，然后戴上手套开始检查。他的动作一如既往地专业，语气却有些无奈：“总是能碰到这些麻烦，Zero，你什么时候能安分一点？”

　　我挑眉笑了笑：“好熟悉的话语，你把我当成Sherlock了？”

　　“你最好别变成他，一个就够头疼的了。”John无奈的说，随即开始抽血，手法利索得让我几乎感觉不到疼痛。他将血液样本插入了一台便携式分析仪中，看了看显示屏上的进度条：“十分钟就能有初步结果。”

　　我倚在沙发上，“比MI6效率高多了。他们那边告诉我要几个小时。”

　　“医疗技术其实差不多，问题是MI6的程序太多。他们的样本会被送去三四个部门确认，生怕出一点纰漏。”John说着，递给我一杯水，“而我，只负责救人。”

　　“专业。”我轻声说，接过水杯喝了一口。

　　Sherlock一直站在一旁，看着John操作，一言不发。他的目光像是随时在解剖一切，专注得让人发毛。

　　十分钟后，分析仪发出轻微的提示音，John看了一眼屏幕，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把显示结果转向了Sherlock：“好消息是，这不是立即致命的毒素。坏消息是，它确实会逐步影响你的神经系统。如果不找到解毒剂，大约72小时后会开始出现严重症状。”

　　“72小时。”我重复了一遍，语气冷静，但内心已经在飞速计算时间，抬头看向Sherlock：“接下来呢？你不是还想看他们下什么一步棋吗？”

　　Sherlock露出一个略带冷意的笑容：“他们已经开始了，Zero。他们的下一步，很可能就是让你怀疑自己。”

　　我沉默了一会儿，靠回沙发上，闭上眼睛。怀疑自己？这些人到底在策划什么？还是说，我已经进入了他们的游戏，而我甚至连规则都没有摸清楚？

　　脑海中转过无数个可能性，却始终无法将所有碎片拼凑成完整的图景。这种被动等待的感觉让我非常不爽。

　　Sherlock坐在他常坐的单人椅上，手里转着一支钢笔，眼神却仿佛已经穿透了时间与空间。他似乎并不急着说话，像是在等我先开口。

　　“你在等什么？”我挑眉看向他，语气中夹杂着几分不耐。

　　“等你下决定。”他答得轻描淡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下决定？”我冷笑了一声，“决定什么？是继续追查线索，还是直接把那群人引出来？又或者是直接去死。”

　　Sherlock放下手中的钢笔，靠向椅背，目光锐利地锁定我：“他们的目标很明确，Zero，是你。而你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他们并不完全清楚你的底线在哪里。”

　　“你是说，让他们试探我的反应？”我眯起眼，声音低了几分。

　　“没错。”Sherlock点了点头，语气中透着一丝兴奋，“他们想让你疑神疑鬼，想让你怀疑自己。但如果你足够冷静，完全可以反过来利用这一点。让他们以为他们的计划正在得逞，而你，却在暗中布局。”

　　我沉思了片刻，意识到他的话虽然危险，但不无道理。如果我一直被动应对，只会让局势越来越不利。主动出击，或许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你有什么建议？”我语气冷静了下来。

　　Sherlock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第一步，我们要确认他们的监控范围有多广。根据你的描述，绑匪对你的行动了如指掌，甚至可以在你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下手。这意味着，他们很可能有内线，或者在你的周围布置了更多的眼线。”

　　我点了点头：“我身边的确有人值得怀疑。不过，我暂时还不能确定。”

　　“那么，”Sherlock站起身，走到窗前，低头俯视着贝克街下方的街道，“就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自己暴露出来。”

　　我挑眉：“怎么做？”

　　他转过身，眼中闪烁着熟悉的算计光芒：“去找Mycroft，告诉他你决定妥协。”

　　“妥协？”我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你在开玩笑吗？那群人怎么可能会相信我会轻易屈服？”

　　“正因为他们知道你不会，所以这才是最好的陷阱。”Sherlock微微一笑，“你假装妥协，但条件是，你需要时间整理手头的资源，而他们会觉得自己的计划正在逐步奏效。与此同时，我们则用这段时间锁定他们的具体位置、资源以及意图。”

　　我抬头看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玩笑的痕迹，但没有。他是认真的。而且，从他的表情来看，这个计划在他心中已经成型。

　　“你这是在赌。”我缓缓说道。

　　“当然，”Sherlock毫不避讳地承认，“可赌博的前提是，手里得有一副好牌。而你的好牌，就是他们低估了你。”

　　我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吧，就按照你说的来。不过，Sherlock，别忘了，如果这把赌输了，我可能会死得很难看。”

　　“不会的。”他低声说道，语气出奇的笃定，“因为，我是你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