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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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树觉得，大约是那一日说的话让五条悟产生了什么奇妙的错觉，以至于最近没接到任务的他每天都到一年级的训练场报道。
“前辈，你什么时候接任务？”接了任务就赶紧走，不要没事就在我面前晃悠啊，一树在心里吐槽
“一树想去出任务了吗，我可以向夜蛾校长申请带你一起去哦。”五条悟和一树站在训练场边缘看着加茂第n次被葵老师揍，随后他发出来诚挚的邀请，“一树和我来一场吧。”
“你这句话是肯定句吧，前辈。”虽然嘴上反驳着，但对于主动凑上来的高级训练对象一树也并不排斥，“我们去另外一吧。”
高专的学风相当开放，高年级的前辈在不出任务的时候也会指导后辈，以“你们太弱了”这个理由拒绝了加茂和桃沢的五条悟，无聊的时候就会向一树发出训练邀请，他知道一树不会拒绝，毕竟他是最厉害的那一个。
他们两个的术式和能力在某个方面来说是相互克制的，无下限术式能够防御一树的攻击，但无下限术式不能防御一树的“拒绝”，也就是说，一树可以“拒绝”无下限术式的效果，但他想要攻击五条悟的话只能自己亲手揍。
众所周知，以有栖川一树的垃圾体质，他本人的攻击力约等于1。
五条悟是100。
但一树并没有说明的是，他其实无法拒绝五条悟的无下限咒术，毕竟“无穷级数”是一个概念，所以一树拒绝的是“无穷级数”变为的现实，也就是他和五条悟之间的“距离”。这个问题解释起来相当抽象，只需要明白一树无法拒绝“概念”就足够了。
一树目前能够“拒绝”的，是被影响的现实。
“你有本事别跑啊！”一树挥舞着手上的弓，气呼呼地冲着跑在他前面的五条悟吼到，“有本事让我打一下！”
“我又不是笨蛋。”抛开一树强悍的能力，他本人的身体素质可谓相当差，五条悟就算迁就着他的速度放慢脚步，他也不见得能追上。
主要是一树追着人又打不到，气呼呼地吼人的模样相当有意思。
“我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这么幼稚。”两个被揍了的苦逼学生凑在角落里，加茂小声地和桃沢吐槽，“这猫捉老鼠的游戏他们也玩了好几天了吧，就不觉得腻？”
桃沢扭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你难道不该吐槽竟然还有人玩这种游戏？”
“两个五岁儿童。”
“跑不动了，我投降。”累得气喘吁吁的一树举起了双手做投降状，他眼巴巴地看着得意洋洋的五条悟走到他面前，“才怪！”
抡起手里的弓砸向五条悟的脑袋，不出意料地被接了下来，一树也不介意，他只是喜欢捉弄五条悟的过程而已。
“你这个力道就算打中了人也不疼啊，小一树。”五条悟顺势拿走了一树的弓，它看起来就像是树上随手取下来的枝丫，经过了一点简单的加工，但不论是强度还是韧性都相当好，不然一树也不会习惯性地用它来打人。
“这就是一把普通的弓，没什么特别的，你如果能将咒力凝成实体的话也可以试试。”说着一树拿回了自己的弓，低头看了一眼，将它放回了储物匣里。
“嗯哼。”五条悟明显没有信他的话，六眼虽然看不出来这把弓的出处，但也能看出这把简陋的弓上蕴含着奇怪的能量。
“你看起来就一脸不信的样子。”一树甚至有了朝他翻白眼的冲动。
“一树今天又输了，既然这样就履行赌约吧。”五条悟抓住了一树脑袋后面晃晃悠悠的马尾，此前多次反抗无果的一树如今已经放弃了挣扎，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五条悟这么执着于玩他的头发。
一树自己除了会扎马尾其实也是个手残，让他编辫子他的技术只会比五条悟更糟。
对于一树而言，高专的生活相当充实，毕竟他是个离开了快一年的人，除了生活学习之外他还要恶补一些社会事件和咒术知识，除了这个来打破他悠闲生活的白毛前辈一切都很美好。
“我为什么要陪你看这种无聊的电视剧啊……”被五条悟追着打了一下午的一树现在人都要虚脱了，他被五条拽着胳膊不情不愿地往他宿舍走，要不是这会儿没力气他早就跑路了，“况且我们什么时候打过赌啊？！”
明知自己赢不了的人怎么可能会跟这个人赌“打不中他就算输”这种事啊？！
“下午我到的时候不是一树自己说‘打不中你算我输’吗？”五条悟回头看了一眼落后他半步的一树，刚结束了一下午强运动的少年这会儿还在流汗，额边的碎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脸颊也比往常更加红润，身后的马尾随着他大步走路的动作一晃一晃的，被他拽住的胳膊纤细得不像话。比起往日里总是在走神的模样，果然还是现在这幅模样更顺眼。
一树也没想到无意间的一句玩笑话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个坑。
他想到离开食堂前夏油杰前辈那看似怜悯实则充满了幸灾乐祸的眼神，只觉得这两个人简直就是人间巨坑。
一树开始怀念正一了，以前被白兰闹腾的时候好歹还有正一这个难兄难弟和他一起。
五条悟的宿舍和一树在同一层，但是相比起一树那除了学校发的东西就只有一些简单必需品的屋子，五条的宿舍可以说是一看上去就很有钱。说不上杂乱，只是因为东西太多所以显得比较拥挤，他甚至还放了一台电视和一个沙发，简直可以想象这个人没事窝在这里看剧的样子。
“坐吧。”五条关好门，推着一树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去打开了电视。
上一次他这么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还是在泽田家，小小的客厅里塞满了人，蓝波和一平跑来跑去，白兰和他一起挤在沙发的角落里，泽田妈妈和几个女孩子做了好吃的点心，尤尼还兴高采烈的端着她第一次做的小饼干跑过来。
“唔——”被猝不及防地捏住了脸颊，一树困惑的抬起头看向五条，他难得地摘下了墨镜，一树对上他的眼睛，只觉得它比蓝色的火焰还漂亮。
看呆了的一树傻乎乎地任由他捏着脸，勉强遗忘了刚刚的不快，五条悟塞了一包薯片给他：“要开始了，没结束之前一树都不能走哦。”
回过神来的一树窘迫地“嗯”一声，缩成一团悄悄往旁边挪了一些。
想到自己刚才丢脸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地红了脸，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怎么还能被一双眼睛诱/惑呢！
电视里正播放着连续剧，一树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他吃着五条悟带给他的薯片神游天外，完全错过了电视里明晃晃的播放到十二点的预告。
观察者一旁看的津津有味的五条悟，一树心里吐槽着还真看不出来这个人还有看剧的爱好，感觉“看剧”这个词放在五条悟身上怎么都不搭，在他的想象中这种生来就是天花板的人怎么也该和一方通行一样是个自大又疯批的人，就算有点小爱好也不该是看剧这么……普通的爱好。
一树已经缩在了沙发另一头的角落里靠着扶手打哈欠了。
“我要回去了。”已经到了平日里该睡觉得点了，一树揉着眼睛把怀里的抱枕塞给五条悟，然后伸了个懒腰，转身就准备跑路。
“剧还没结束。”看出来一树跑路的念头，五条悟飞速抓住了他的手腕，在一树生无可恋的眼神中把他拽回来，按在旁边坐下。
“再不睡明天就起不来了。”困倦的一树拖长了尾调，听起来像是在撒娇一样，实际上已经开始挣扎了，甚至动用了能力试图摆脱这个白毛麻烦精。
“？”
预想中的结果并没有出现，在昏暗的没有开灯，只要靠电视的微弱光芒看清楚五条悟笑脸的一树脸上出现了短暂的懵逼，他试图再一次地“拒绝”五条悟，却发现自己的能力并没有起作用。
“之前我就发现了，一树现在只能‘拒绝’现实对吧。”狠狠地揉了揉他的头发，笑容灿烂的五条悟满意的看着一脸呆滞显然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的一树。
“你‘拒绝’的是无下限术式作用时我和你之间的‘现实距离’，而不是‘无穷级数’这个概念，因为你现在还做不到拒绝概念吧。”
笑嘻嘻的戳穿了一树的五条悟心情十分愉悦，他本来打算等一树自己发现的，现在觉得告诉他也无妨。
“该说不愧是六眼吗……”一树躲开了他蹂躏自己脑袋的手。
“谢谢夸奖哦。”虽然被躲开了，但一树的胳膊还被他拽着，见他已经没了挣扎的意图，五条悟看着以为自己看不到而开始翻白眼的一树愉悦的笑了笑。
身怀众多秘密，游走在边缘的小动物还真是可爱啊~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