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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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还没等电视剧结束，十一点过的时候熬不住的一树就应该睡过去了。
他不是没有警惕性的人，只是今天超常规的运动量加上本就不好的身体情况让他不得不以睡觉的方式来回复。
脑袋快落在肩上的时候五条悟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扶了一下，随即发现一树的脸色有些过分苍白，体温也变低，睡梦里还紧皱着眉头。
像是在做噩梦。
一树醒来的时候看到是全然陌生的床，他懵逼地翻了个身，这才发现自己还在五条悟的宿舍，大概是昨晚睡过去之后五条把他搬到了自己的床上。
昨天运动过度的后遗症已经显露出来，他这会双腿虚弱无力，起身的时候因为没睡好还产生了一阵眩晕感，一树叹了一口气，费了一点时间将身体的虚弱感治好，边打量着边穿上鞋。
五条悟不在宿舍，一树纠结了一番将床铺整理好后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他给五条悟发了条短信，告诉他自己先回宿舍，稍后再向他道谢。
“喂，一树——”
“五条前辈有什么事吗？”刚准备找点东西垫垫肚子的一树猝不及防地接到了五条悟的电话，他接起电话，手忙脚乱地给自己泡了一份泡面。
“带你一起去除咒灵啊，你现在在哪儿？”电话那一头的五条悟语气轻快，他正和夏油杰从校长室出来，刚巧接到了一个任务。
“啊——稍等我一下。”迅速地结束了和五条悟的通话，一树也顾不上泡面还没泡软，草草地吃完后拎着书包跑下楼。
“给你带了两个饭团。”夏油杰晃了晃手中的袋子，把它递给了一树。
现在才十点，等他们赶过去解决完事情才有空去吃午饭，从一树发的短信来看他才醒没多久，应该还没来得及吃饭，所以才特意去了一趟食堂。不过高专学生本来就少，食堂过了九点就不再供应早饭了，只好去买了两个饭团。
“谢谢夏油前辈。”一树接过袋子，话一说完便看到夏油杰看向了旁边的五条悟，一树的视线也跟着他落在了五条悟身上。
“饭团是我给你买的，要道谢也该对我说吧。”五条悟不满地抓住了一树的马尾。
一树没敢问他他买的饭团为什么要让夏油前辈拿给他，他摸着手上还带着热气的饭团，仰头冲五条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就谢谢五条前辈的饭团，还有昨天晚上收留我。”
“不用谢，毕竟我就是这么乐于助人的人嘛。”第一次看到一树这么有朝气的笑容，五条悟放过了他的马尾，转而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好矮。”
一树顿时变了脸，他抬眼冷冷地看着按着自己脑袋揉的五条悟，觉得自己刚才的感动简直就是错付了。
“不是我矮，是你们太高了。”一树认真地解释到，“况且我才十五岁，还有巨大的成长空间。”
五条悟伸手从他的头顶比划了一下，十五岁的有栖川一树身高只到十六岁的五条悟的鼻子处。
一树觉得他这是在无声地嘲讽自己。
“那边在催我们了，赶紧走吧。”感觉到气氛突然诡异的夏油杰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视，“硝子在校门口等我们。”
“是家入硝子师姐吗？”被转移了注意力的一树抛下五条悟跟上了夏油杰，凑到他身边好奇的问，“加茂有和我讲过学姐的反转术式，听上去很有意思的样子。”
反转术式，是咒术界少有人能使用的术式，更不要说家入硝子还是治疗类的术式，高专对她的信息保护得相当严密，就算是加茂也只是听过一耳朵，更多的信息完全没有。
“硝子的能力确实挺特别的，这次也是‘窗’汇报医院内还有许多病人和医生受到了影响才把她派去的。”夏油杰简单地向一树解释着任务，按理来说这种情况是不需要一年级新生的，但五条悟向校长借走了他，“是帝京大学的附属医院，不知道为什么聚集了一批低级咒灵，一些病情较为严重的病人已经受到了影响开始发狂。”
“这种简单的任务派谁去都能解决。”双手放在脑后的五条悟落后了一步漫不经心地说到。
“确实，毕竟只是一批低阶咒灵，让我们去也只是硝子的附带吧。”夏油杰抬手冲门口的硝子打了个招呼，“这位是一年级的新生，有栖川一树。”
“学姐好。”一树十分恭敬地向她打招呼，“我是有栖川一树，请多指教。”
“是小师弟啊，不要这么拘谨，放轻松。”家入硝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叉着腰冲他笑，“以后要是谁欺负你就来找我。”
一树面无表情地伸手指了指左边的五条悟。
“这位就算了，我也打不过。”家入硝子怂了耸肩，摊手表示自己也无可奈何。
“嗯？我哪里欺负你了？”五条悟仗着身高优势伸手搂住了一树的肩膀，半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这么近的距离让一树有些不习惯，一偏头就能撞上五条悟的脑袋，一树心里闪过了一瞬“要不干脆来个头槌好了”的想法，但又想虽然这个人有时候说话确实很拉仇恨，但也是个好人。
于是一树下意识地回了一句：“你是个好人。”
“哈哈哈哈哈。”
随即一树听到了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的笑声。
“……”一树也陷入了沉默。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形容悟的，而且这时候来这么一句确实太好笑了。”气氛瞬间变了个样，家入硝子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她看着被五条悟捏着脸颊的一树，和夏油杰对上了视线。
一树捂着自己被捏红了的脸颊跟着他们上了车，五条大爷坐在后座中间，不想再惹到他的一树贴着车门缩在一边。
最后还是被嫌弃堵车太无聊的五条大爷拽着马尾编辫子了。
“一树怎么留了这么长的马尾呢？”坐在副驾驶的家入硝子回头羡慕地看着他那头几乎齐腰还十分柔顺的头发，一树对自己的头发很珍惜，从他熟练的扎马尾技术和那根精致的发带就能看出来。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不知不觉中就留了这么长的头发了。”一树回头看了看自己的马尾，可喜可贺，经过几日训练后五条悟的手艺终于有进步了！
至少是看上去比较正常的麻花辫。
一树和前座的家入硝子愉快地聊了起来，他们的话题从头发保养聊到了宠物和动物园又聊到了看樱花和今年的夏日祭怎么过最后绕回了今天的任务，话题转换之快让听了一路的夏油杰瞠目结舌。
快到医院的时候一树主动结束了话题，黑色的“帐”就在不远处，他微微皱起了眉头，熟悉又恶心的感觉令他浑身难受。
下车之后，沉默了一路的五条悟看着不安的一树问：“你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一树看着他墨镜遮掩下的眼睛，猜测他的六眼应该看出了一些门道，“但我感受过同样的气息，在我家附近。”
一树所说的家自然指的是他的老家，遥远的京都乡下，在他十一岁的时候出现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在那里出现过了，但……一树记得很清楚。
“虽然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但它能引发人的‘恶意’，不过这里的气息并不强，应该只有长时间待在这里才会被影响。”一树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到，“你们应该看不到那些黑气，毕竟不是咒力相关的东西。”
在这个世界，能看到“它”的只有一树。
不过现在似乎可以再加上一个五条悟了。
一树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五条悟，虽然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但拥有“六眼”的他一定能够看到的。
此外，这座人来人往的医院里，到处都游荡着低阶咒灵，看数量绝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汇聚起来的，应该是从之前就在陆续汇聚而来。由于医院是常有咒灵出没的地方，低阶咒灵只要不造成大影响，“窗”一般不会往上汇报，结果没想到这一两天又激增了更多的低阶咒灵，这座医院现在都快要被咒灵挤满了。
“还真是壮观。”家入硝子走在中间，前面是开路的五条悟，操纵着咒灵的夏油杰殿后，身旁是举着弓箭的有栖川一树。
“我的眼睛有被丑到。”一树冷着脸飞速地射出一根根银白色的弓箭，低阶咒灵的实力根本无法抵抗［必中］的箭，“一个咒灵就够丑了，还来一堆挤在一起，这不是伤害人的眼睛吗？”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00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