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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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咔擦”声伴随着一树的怒吼响起。
比受伤的本人还要懵逼的五条悟僵硬地看着边哭边骂他的一树，他皱着眉头，眼眶里止不住地流着眼泪，黑色的眼睛里写满了怒意。
五条悟没使用术式，他只是想试试“拒绝”这种能力到底是怎么起作用的，况且刚才那拳他只用了四分力道，一般的咒术师最多就是被击退而已，谁能想到伸出胳膊来格挡的一树直接断了小臂。
“白毛果然都是傻逼！”痛得失去了理智的一树骂出了自己为数不多学会的脏话。
其实更傻的是他自己。
他刚才脑海里想的都是“无下限术式”，以至于下意识接拳的时候只拒绝了咒术，忘了拒绝五条悟。
“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傻。”五条悟看着还在哭的一树，有些头疼，“你别哭。”
“你以为我想吗？”一树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他这个破身体的原因，他至于吃那么多苦吗。
“你是天与咒缚吗，这看起来很像后遗症。”五条悟握住一树受伤的那只手的手腕，手臂上带着十分明显的淤青，但能看到淤青正在消散，“你还能治疗？”
五条悟的语气突然兴奋起来。
“不是天与咒缚，但也没什么差别，都是获得力量的同时付出的代价。我不会治疗，简单来说这是我“拒绝”了刚才受的伤。”手臂的痛意逐渐消失，一树抽了抽鼻子，匆忙的擦干眼泪。
“所以我说这个能力看似厉害但限制也很多，就像面对咒术师附加咒术的物理攻击，我必须同时‘拒绝’咒力和咒术师，除非是像葵老师一样强化自身的术式，就只需要‘拒绝’葵老师就可以了。”一树解释到，“我刚才只想着‘无下限术式’，忘了你。”
所以才闹了一番乌龙。
“作为获得力量的代价，我本人的身体素质偏差，超出一定范围的疼痛也会被放大，虽然日常生活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但在战斗中却需要更谨慎地施加‘拒绝’，不然普通成年人都能让我失去战斗力。”
一树叹了一口气，说实话在知道自己能力的时候他还高兴了好一阵，但随即他便意识到这种力量受到诸多限制。
“虽然这么说但你的能力还是很有趣嘛。”五条悟看着他恢复如初的手臂，对此充满了兴趣。
“呵呵。”一树冷笑着，“我可真是谢谢你。”
五条悟毫不介意一树的冷淡，他走过去将手架在比他矮了半个头的一树的肩上，弯下腰，墨镜后那双蓝眼直视着他：“你有很多秘密嘛~”
一树收敛起了笑容，与他对视了数秒后笑盈盈的说到：“谁又不是呢？”
“该走了，一树。”怕这两个人又打起来的笼岛葵开口。
“那就有缘再见吧，五条前辈。”一树干脆地推开了他的手，心里想着这种白毛还是不要再见比较好。
“五条前辈真是名不虚传啊……”走远后加茂凑到一树面前说到。
“哦？他传闻中是个什么样的人？”一树问。
“‘五条家的六眼’、‘战力天花板’之类的，认识他的人都说他是个疯批。”加茂压低了声音说，“反正不要轻易招惹就是了。”
“谁会没事去招惹他啊……”
他是被动招惹的啊!
晚饭时间，在食堂偶遇了五条悟的一树试图绕开。
“小一树!”逮住试图跑路的一树，五条悟搂着他的肩膀，笑眯眯地跟着他去打饭。
“我们似乎不熟吧，五条前辈。”一树头疼地看着五条悟，端着自己的饭盒只想跑路，然而五条悟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怎么也挣不开。
“多相处不久熟悉了吗，”五条悟拉着一树走向餐厅的角落，“这是夏油杰。”
“有栖川一树，前辈好。”生无可恋的一树生硬地笑了笑，被五条悟按在靠墙的位置坐下。
一树的晚饭向来很简单，一份鳗鱼饭配上一份素菜和味增汤就足够了，他看着五条悟的偏甜口的晚饭就觉得牙疼。
“一树是想尝尝吗？”五条悟夹起一块玉子烧问，“从刚刚起就一直都很关注我的样子。”
“不，我不太喜欢甜口的，还有一直看着你是因为好奇吃这么甜你牙还没坏？”一树对甜口的玉子烧表示了全身心的抗拒，他喝下最后一口的味增汤，结束了这顿晚饭。
“所以刚才果然是一直在关注我吧。”五条悟一把抓住了一树的马尾，一树的长发十分顺滑，看上去就很好摸的样子，一上手之后发现手感虽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但发量却相当惊人。
“可以不要拽我的头发吗五条前辈，很痛的。”一树无奈地看着抓起自己的马尾玩的不亦乐乎的五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悟，等下还要去找夜蛾校长。”一直沉默地看着他俩拌嘴的夏油杰在接收到一树求救的视线后，笑着开口说到。
“迟到一会儿也没关系嘛。”五条悟已经开始编辫子了，只是他的手艺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我的头发不是留来给你玩的，五条前辈，再说你这手艺实在太糟糕了。”一树看着被他编的歪歪扭扭的麻花辫，也不知道该吐槽他这么有少女心还是该吐槽他糟糕的技术，“你要是喜欢编辫子可以自己留长发。”
“我玩你的头发就够了，再说技术也是练出来的。”颇为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编的麻花辫，五条悟点了点头。
“你开心就好。”
不得不说五条悟确实长了一张让颜控生不了气的漂亮脸蛋，如果是以前的一树完全会为了这张脸纵容他小小的无理取闹，但在经历了数个白毛的蹉跎后，一树表示他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颜控了。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一树拍开他的手，要不是五条悟躲得快一树的拳头早就招呼上去了。
他冷冷地看着五条悟，飞快地伸手捏住了他的脸颊：“就算是前辈你也太嚣张了！”
被捏住脸颊的五条悟愣了愣，却没有反抗一树的动作，随着墨镜的滑落露出了那双带着笑意的蓝色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一树竟想到了尤尼。
他尴尬地收回了手，看着五条悟被自己捏红了的脸颊，小声的嘟囔着：“抱歉抱歉。”
“一树果然很有趣啊~”五条悟抓住了他的双手，比他短了一截的手十分骨感，他摸了摸一树右手食指上的茧，“一个擅长弓的人，握弓的左手没有任何痕迹，右手食指却有茧。”
右手食指第二关节和虎口的茧，通常是握武士刀留下的。
一树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没有动作，他确实是没想到五条悟观察得这么仔细，但这件事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比起弓我确实更擅长刀，不过因为种种原因现在已经不常用了。”手上的茧是过去努力练习的证明，“成为了不起的武士”曾是一树微不足道的心愿。
在五条悟被夏油杰拉走后，一树一个人爬上了宿舍楼的屋顶，天还没有暗下来，即使是在这里也看不到星星。
他什么也没想，只是躺在地上枕着胳膊，望着逐渐暗下来的天空发呆。
“真巧啊，一树。”
某个白毛站在他旁边，挥着手冲他打招呼。
“一点也不巧。”一树小声吐槽，“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可以不要挡着我看星星吗？”
“现在还没有星星，一树分明就是在嫌弃我啊。”毫不在意自己这身衣服有多贵的五条悟一屁股坐在一树旁边。
“前辈终于能读懂我的意思了？”一树故作惊讶地看着他。
“哪里哪里，‘嫌弃’两个字你直接写在脸上的。”五条悟拖长了声音，懒洋洋地说到。
“嘛嘛。”一树敷衍地跳过了这个话题，“还是我们乡下更适合看星星，东京的光污染真严重。”
“乡下是什么样的？”五条悟转过身来，曲起一只腿，手肘撑在上面托着下巴。
“到处都是山和农田，去镇子里的学校上学都要骑很久的车，小路到了雨天就泥泞得难以走动，闷热又潮湿。”
“夏天有很多蚊虫，能看到很多星星。”
“前辈，你相信吗，不论世界是否相同，人类所看见的，都是同一片天空。”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0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