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五条家今天的饭》森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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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这是要回去了？”

　　两个人吃完晚饭后刚回到旅馆后，一树的周身闪起了一阵阵白光，被他下意识抓住手腕的五条悟问。

　　“嗯，这个能力挺随性的，通常是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我也不是很能控制，大多数时候都是由阿赖耶那边操控的。”一树抓着五条悟的手将他拉到自己面前，“而且降落地点可能也比较随机……”

　　还不等一树多说几句，熟悉的灵子转移启动，他抱紧了五条悟，闭上眼睛。

　　一树的能力能够在危险的穿越过程中保护他们，所以这期间他不得不一直使用自己的能力，来避免时空乱流的伤害。

　　“这个降落地点——确实很随机啊——”把一树牢牢抱在怀里，终于能睁开眼的五条悟高声说到。

　　他们现在，正处于高专上空。

　　“所以我才说我不太能控制这个能力嘛……”一树心虚地说。

　　跨越世界线的灵子转移是基于一树的“穿越”能力的，具有极高安全性但同时也很耗费魔力的一种方法。

　　“我们这么落下去的话会被摔成肉酱吧，看起来像是殉情？”快速下坠的风让五条悟的话变得破碎不堪，直面地表的他亲眼看着高专所在的那片森林逐渐变大。

　　“我才不想和你殉情。”一树闭上眼，避开了耀眼的阳光，“高专不是有结界吗，你确定我们从上方能够进入？”

　　“当然是——不行的了。”拉长了语调的五条悟试图逗一逗他。

　　“所以我们怎么下降？你的咒术能用吗？”已经经历过好几次这种情况的一树完全不慌，他趴在五条悟怀里，甚至有些犯困。

　　“我们马上就要撞到地面了哦，害怕吗小一树？”

　　“不怕，你不行的话我就自己召唤英灵。”与英灵座的联系虽然微弱，但是召唤出Archer还是可以做到的，一树想着，实在不行就把这人扔进湖里也不是可以的。

　　“我当然很可以，你又不是不知道。”没有成功逗弄一树的五条悟有些失望，他们现在距离地面只有一千米了。

　　“我知道什么啊我……”完全没明白他在说什么的一树困惑地反问他，“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我就叫阿茶来了。”

　　“嗯——”在距离地面百米的时候，五条悟突然停住了，“其实我会飞来着，是不是很惊喜啊，小一树。”

　　“并没有。”一树忍住了向他翻白眼的冲动。

　　因为在空中五条悟悄悄调整了位置的缘故，他们并没有降落在高专，而是落在了高专附近的山上，五条悟抱着一树停留在树林上空。

　　“那真是太可惜啦——”把试图挣扎的一树按住，五条悟抱着他朝高专飞去。

　　一树睁开眼，悟的头发扫过他的脸颊，入目所及是近处的森林和不远处的东京都市区，这一切都让他松了一口气。

　　“在那里很辛苦吧，要一直保持着警惕，还要耗费大量魔力。”听到了一树的叹息，五条悟按着他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看似短短的几天，对于一树来说却是极大的负担。

　　本来他的身体状况就不佳，去之前为了杀伏黑甚尔就耗费了储存的魔力；去到冬木之后为了净化又消耗了大量魔力；供给三个英灵的存在和宝具，同时又要展开固有结界，即使能够借助灵脉对他也是很大的负担；最后再吞噬的“恶”，他的魔力一直都处于超负荷消耗的状态。

　　“我很开心哦。”身体和精神的双重负担对于一树来说却是很累，但他想起那个作为平凡的人而活着的卫宫士郎，又觉得很满足。

　　“Emiya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嗯。”一树点了点头，“他对我而言，是老师，是兄长，是不论跨过多少世界线都能够完全信任的存在。”

　　“我还以为一树是喜欢他呢，一直都把他挂在嘴边，还那么依赖他。”落在高专门口，五条悟熟练地走进去。

　　“也没有一直挂在嘴边吧……”一树回忆了一下他和Archer的相处反驳，“我和Emiya的关系更像是哥哥和弟弟啦，他很照顾我的。”

　　穿越过程中耗费了不少魔力的一树已经有些困了，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小小的，凑在五条悟耳边打着哈欠的声音都像在撒娇一样。

　　——一树最近变得很嗜睡。

　　脚步轻快地走在高专的石板路上，五条悟低头看着已经趴在他怀里睡着的一树想到，等会儿得让硝子给他做个检查才行。

　　正在医疗室看书的家入硝子是被突然的踹门声打断思路的，她听到五条悟的呼唤声，慌乱地放下书起身去开门。门外是抱着一树的五条悟，硝子上下打量着他们，确认两个人都没有受伤之后松了一口气。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这段时间去哪儿？”硝子侧身让他们走进屋里关上门后问。

　　“之后再跟你细说，趁一树现在睡着了，你帮他做个检查吧。”五条悟把一树小心地放在病床上，转身对家入硝子说。

　　“你知道了吧……”在他锐利的视线下，家入硝子干巴巴地问，在得到五条悟的肯定后，她松了一口气，“一树的身体状况很糟糕，他怕我担心所以什么也不肯说，但我其实多少能够猜到一些。”

　　“你是说他只能活到二十五岁这件事吗，”五条悟扶好滑下来的墨镜，让开了床边的位置，“我觉得他可能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家入硝子抬头和他对视，很想问他离开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现在更重要的是对一树的身体做一些检查确定他的情况，“算了，检查完之后我们再细说吧。”

　　高专医疗室的体检设备自然是比不上专业医院的，但这两年因为家入硝子想要学医和治疗咒术师的缘故，这里还是添置了一些新设备，足够做一些体检项目了解人体情况了。

　　“……”五条悟协助着硝子搬动一树，这么剧烈的动作下一树依然没有丝毫被吵醒的意思。

　　一个小时后。

　　“可真是……比我想象中还要糟糕啊。”一项项的检查结果让家入硝子黑着脸，咬牙切齿地说。

　　“说说看。”五条悟从她手里拿过单子，粗略扫了几眼。

　　“器官衰竭。”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一树，家入硝子咬着嘴唇回头瞪了一眼五条悟，“悟！给我说清楚这段时间你们干什么去了！”

　　“照这个情况，”五条悟愣愣地看向硝子，“他还能活多久？”

　　“如果情况不恶化的话，五年。”家入硝子握住一树的手，他的手冰凉凉的，任谁也看不出这副看似健康的身体内部，比七十岁老人的身体状况还要糟糕。

　　五年啊，五年后的有栖川一树也不过才二十一岁。

　　“所以这段时间你们去哪里了？整整两个多月的时间，一点音讯都没有。”家入硝子把一树冰凉的手塞进被子里，转身看向五条悟。

　　“都两个半月了吗，是说回来之后气温下降了很多。”拖过椅子坐下，五条悟大致说了一下这几天的经历。

　　“唉……”听完后的家入硝子长叹一口气，她撩开一树额前的碎发认真看着他，克制住了自己抽烟的冲动，“难怪回来之后身体变得这么糟糕。”

　　五条悟没有告诉她一树是人造人的事情。

　　“如果他之后还要经历这种事的话，可能连五年都没了。”震惊过后家入硝子反而平静了下来，她确实很为一树惋惜，但又想到他上一次躺在病床上时坚定的眼神，觉得他大概早就做好了准备。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要面对什么。

　　“也不是没有希望，毕竟他和某个存在做了一个交易。”五条悟低头看着一树说到，“他就是在豪赌。”

　　他想起一树在为他科普魔力的时候说过，魔力就是生命力，所以魔力耗尽也意味着死亡，同样，燃烧生命力可以在短时间内获得大量的魔力。五条悟不知道在那场战斗中一树是否做过这样的事。

　　大概是做过的。

　　“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照顾。”家入硝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她能看出来五条悟现在也很疲惫，在一个无法恢复咒力的世界里战斗对他而言也是很大的负担，穿越尤是，尽管有一树和阿赖耶的庇护，穿越中的各种东西还是对他的精神产生了一定的冲击。

　　“那我先走了，一树醒来之后给我打电话。”揉了揉额角，五条悟在家入硝子的连声催促下起身离开。

　　“一个两个的，都净会让人担心……”五条悟离开之后，硝子也拿起烟走到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