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提子麻辣烫

7、第 7 章

　　四个人吹着寒风走在马路上，像是四只被冻傻了的癞皮狗。

　　杨北辰裹紧了衣服，防止风吹进去，唐禹文坚持着冻到打颤的声音，和家人打电话。

　　莫诚灿和安静并排着走在两人后面，他看着安静吸了吸鼻子，风吹的她有点像个傻子，犹豫了一会儿，说，“安静，我们搭车回去吧！太冷了。”

　　安静没同意也没拒绝，冲另外的两人抬了抬下巴， “你问他们吧！我都行。”

　　“你们走不走，搭车！”莫诚灿问的有些粗鲁，安静感觉他有些生气，但又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多问。

　　杨北辰拉过旁边打电话的唐禹文，摇了摇头，说，“安静姐，撑着了，要不，你和灿哥先回去。我保证安全送她到学校。”

　　唐禹文也点了点头，“安静，你先回去，我再走一会儿，吃撑了。”

　　安静陪着莫诚灿站在原地等出租车，杨北辰和唐禹文拉拉扯扯的往前走。

　　“放心吧！北辰是个好人。就是话多了一点。”

　　“这我当然知道！”安静瞪了他一眼，又去看后视镜，却已经看不见两人的影子，才转过头来看着莫诚灿说，“杨北辰有女朋友了没？我看他俩挺配的。”

　　莫诚灿耸了耸肩，没说什么，安静也就没有再多问，另外找了话题，和莫诚灿聊了起来。

　　莫诚灿送安静到女生宿舍楼下，“要不，你先上去，我在这里等着北辰把你朋友送回来。外面这么冷，你们女孩身体弱一些，会感冒。”

　　安静原本涌到嘴边的再见，又咽了回去，指了指学校小吃街上的奶茶店，说，“去那里等吧！外面挺冷的。正好我也想喝奶茶了，顺便把开学那天欠你的那杯还了。”

　　莫诚灿说，“你回寝室太晚了，可以吗？你们宿舍的其他人不会说什么吧？奶茶可以先欠着，我不介意。”

　　“没事儿。”安静说着，拿出手机看了看，有两条消息通知，安静的手顿了顿，塞回了包里，“现在九点半，十一点回寝室就可以了。而且，宿舍还有两个都和男朋友在外面租了房子，就我和唐禹文一起住。”

　　“那你俩还挺舒服的，不吵。”莫诚灿偏头看了一眼安静，“上次过年送你的围巾，不喜欢吗？”

　　“哦，没有。挺喜欢的。”安静缩了缩脖子，自嘲道，“我个人不是那么喜欢戴，感觉勒着脖子，本来脖子就挺短的。”

　　“没有，我觉得刚刚好。”

　　安静听完，笑着说道，“你是第一个这样说的。唐禹文就经常说，我的脑袋像是直接放在肩膀上的。”

　　“那是她不懂。”莫诚灿也是笑着说，“我还就认为脖子短的人可爱呢！”

　　安静笑了笑，没有放在心上，走进店里，看了看，人挺少的。这个时候，奶茶店的人不多。晚上，没什么人喝奶茶，尤其是在女生多的师范学校，晚上喝奶茶的人就更少了。

　　“你喝什么？我一杯红豆奶茶。”

　　“和你一样。”

　　“那就两杯红豆奶茶，热的。”安静说完就坐在了离柜台几米远的地方。

　　奶茶店里开着空调，空气中飘散着丝丝缕缕的甜味。

　　莫诚灿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味道，但还是忍住了，走过去坐在了安静对面，“你看，这猫。是不是很可爱？我从小就想养一只这样的猫。”

　　“它可爱是因为没有脖子吗？”安静朝莫诚灿凑近了一点，说，“哎！那边游泳池那里，有特别多的猫，你喜欢的话，可以逮一只，拿回学校去。你们让养猫吗？”

　　女孩的气息喷洒在自己面前，有着好闻的淡淡的香味、不知道是洗衣液还是什么的味道，莫诚灿听着，抿了抿唇，身子往后仰了一些，笑着，他的眼睛很亮，好像星光璀璨全归于他的面前。

　　安静看着男孩微红的脸，以及往后退了退的动作，也是尴尬的坐回原位置，说，“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怕老板听见我说它猫胖，不高兴。”

　　“没事，这只猫本来就挺胖的。”莫诚灿继续逗弄着脚边的猫，头也不抬的回答，“我不是给你说过吗？我大二就出去租房住了，现在已经是读研究生了。”

　　“哦！忘了。”安静尴尬的吐了吐舌头，莫诚灿的确是说过，忘记了。

　　“你们的两杯红豆奶茶，好了。”

　　适时的插话，让原本尴尬的气氛有些许的缓和。

　　“你说，她俩在后面干什么呢？这么冷的天。”莫诚灿看着猫跑远，才抬起头来看着安静问，“她俩不会今天看对眼了吧！”

　　“这个应该，不会，吧！”安静没有抬头，难得他主动给自己发消息，她想要争取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说说话，“唐小文她好像不会特别喜欢一个人，三年时间，我都没听她说过喜欢什么性格的男孩子。”

　　“那你呢？你喜欢什么样的？”莫诚灿看着安静拿起手机发消息，那是一个黑色的头像，看样子，两人聊的挺愉快的。

　　“啊？我啊！”安静忽然有些愣住了，本来好好的聊着另外两人的可能性，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转到了自己身上，抬头看见莫诚灿看着自己，脸一瞬间就红了，脑子一片空白，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自己尴尬的摸着发烫的耳朵开始想怎样回答。

　　“嗯，没什么具体概念，就那样吧！”安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本在桌下翘着的腿，也放了下来，稳稳的踩在地板上，“怎么说呢！声音好听吧，这可能算是一个吧！”

　　“我的声音怎么样？”莫诚灿开口问道，“你听见谁的声音最好听，从小到大。你认为的。”

　　“你当真要我说？”安静笑着问，低头喝了一口奶茶，“如果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

　　“不会的，每个人喜欢的不一样嘛！有什么好生气的，再说了，声音和人不相符也是经常有的嘛！这没什么的。”莫诚灿喝着奶茶，看向安静，“你说嘛，谁的声音好听。我的朋友里面。实话实说，不生气，就是好奇，什么样的声音更吸引女孩子。”

　　“那我真说了啊！你先发誓。”安静放下震动着的手机，“我说了，你不要生气，不能有打我的想法。。”

　　安静看着莫诚灿举起手一本正经的发誓之后才说，“我觉得吧！穆阳声音好听，当然了，也不是说你的不好听，只是可能他的会更比较吸引我一点。”

　　“穆阳啊？”莫诚灿点了点头，“也对，他不仅声音好听，长的还比我帅，还温柔体贴。肯定女生喜欢他的可能性比喜欢我的可能性大。”

　　“你也是挺好的啊，温柔学长类型也挺讨女生喜欢的嘛！”安静听着莫诚灿的回答，忙着回答，“每一个人不一样，喜欢的点也不同，不要那么在意。”

　　“没有。我就是突然说一下。”莫诚灿边和安静说话，一边玩手机，“北辰问我，在哪，你朋友已经上楼了。”

　　“哦！那走吧！”安静忙着站起来，莫诚灿已经先她一步的走在了前面。

　　“再见，先走了。”莫诚灿站在宿舍楼下冲安静挥了挥手，“快进去吧！挺冷的。”

　　“嗯！”安静点了点头，说，“莫诚灿，抱一下吧！”

　　“干什么？刚说完喜欢穆阳的声音，然后给的甜枣吗？”莫诚灿笑着问。

　　“就算是吧！”安静说，“怕你心里不舒服，毕竟没人喜欢听别人在自己面前谈论朋友的优秀，不是吗？”

　　“不用。我真没生气！”莫诚灿笑出了声，视线落在安静的碎发上，抬手给她别再耳后，“快进去吧！挺冷的，北辰还在等我呢！”

　　唐禹文叼着糖，站在安静旁边看她洗漱。

　　“你到底要干嘛？”安静拿过漱口杯里面还有剩下的一些水，径直朝着唐禹文脚下泼过去，“你不冷吗？站在这儿。”

　　“你管我呢！”唐禹文说着，咬碎了棒棒糖，“我学习呢！有位伟人说过，美女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忘记学习的。我是美女吗？是。”

　　“哪个不正经的伟人说过？”安静吐掉满嘴的泡泡，问。

　　“鲁迅。”唐禹文拍了拍安静的脑袋，“要多读书，不要一天天，只局限于书本知识。”

　　“说的我成绩很好一样。”

　　“毕竟比我的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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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诚灿回到家里没几分钟，门就被敲响了。杨北辰过来问问进度，看着莫诚灿明显不好的情绪，自己动手接了水之后，陪莫诚灿坐在沙发上。

　　“灿哥。”杨北辰说，“安静姐说什么了？”

　　莫诚灿刷着短视频，声音开的很大，滑动的速度很快。一个视频看不到几秒又换了下一个。

　　“抽烟吗？”杨北辰从口袋里取出烟，连同打火机一起推到莫诚灿面前。

　　“不要！安静不喜欢烟味。我的声音难听吗？”莫诚灿头也不抬，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语气暴躁。

　　“现在人又不在。抽一支没事。”杨北辰自发的抽了一根，点上，吸了口，说，“灿哥，只要没拒绝，不就有机会嘛！再说了，现在你有联系方式，相比去年你不知道厉害了多少倍了。追女孩这事啊！急不得。”杨北辰抖了抖烟灰，继续说，“你看，我们几个人里，也就贺霜哥有女朋友，穆阳哥那么优秀，不也没有女朋友，是不是？想开点。”

　　“优秀什么优秀？”莫诚灿一巴掌呼在杨北辰脑袋上，语气讥讽，“呵！他优秀？他哪儿优秀了？和我相比他那个木鱼脑袋哪优秀了？”

　　“显而易见嘛，穆阳哥。”杨北辰立马接了一句，过了几秒，随后回味过来，“除了长的帅，一无是处。这身高也就这两年蹿的快了一点，想想以前瘦的像个猴子似的，哪里优秀了。谁说他优秀，谁眼瞎，我出钱，十块去医院挂个精神科。”

　　“没心眼，对谁都好。”

　　“典型的一个中央空调，谁遇上谁倒霉，我们和他是兄弟简直为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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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北辰再向莫诚灿吐槽了一大堆穆阳的话之后，总结了一句，“谁喜欢穆阳，谁眼瞎，我灿哥多好一男人。”

　　莫诚灿没啥反应，杨北辰还要继续说，就看见莫诚灿拍了拍衣服，站起来往卧室走，“要么睡沙发，要么滚！”

　　“嘁！”杨北辰顺手拿过沙发上的靠垫打过去，“我说的这些，灿哥你听听就行了啊！别给穆阳哥说。记住了啊！”

　　“你再吵，我现在就打电话。”莫诚灿捡过靠枕打回来，“一天到晚吵吵吵，吵什么吵。我还不信治不了你……”

　　杨北辰侧身躲过，一个人嘟嘟囔囔的，“等你把安静姐搞到手，我就有靠山了。”

　　“你在说什么？”莫诚灿从卫生间里探出头来，冷冷的说，“你小子注意点，措辞，再有下一次，我替你妈好好管教你。”

　　杨北辰默默的吐了吐舌头，他妈顺风耳啊！

　　搁在桌子上的手机忽然亮起来，伴随着叮咚的提示音，亮了两秒又暗下去。

　　是今天晚上加的好友刚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