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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蔺谦谦参加工作之后,为了提升自己的气质和自信感,去学了探戈,后来和舞蹈工作室的人熟了,肚皮舞,尊巴,街舞都一起学了,近来赶潮流还学了女团舞。和专业的比不了,但是业余跳跳还是十分吸引人的,每年年会她部门的节目都是舞蹈,而且都是她亲自编排的。

      她给迎春院的小姐姐们安排了女团舞以及肚皮舞来练习,性感又不失可爱,甚至还教了她们电臀,配乐她倒是伤了一会儿脑筋,谱子她是不懂的,只好让迎春院的乐师们演奏一些欢快的曲子,她从中挑选合适的。
      蔺谦谦排出来的这阵仗,饶是见多识广的妈妈看了蔺谦谦的表演之后也不淡定了,直呼:“可,可,可太好了!”仿佛已经看到蔺谦谦带着迎春院的姑娘们去望月阁大杀四方,望月阁的妈妈匍匐在她脚下认输求她不要把恩客都抢走的样子。由于太过激动,妈妈当场晕了过去,被抬回房间休息,所以所有的事情暂时由蔺谦谦与绿梢一块决定。

      此月月中,十五日满月之夜,是望月阁,,每月花魁的‘大选之夜’,拔尖儿的姑娘们挨个表演自己的技艺,由客人们选出此月最受欢迎的花魁,每年还会比哪位姑娘得到的花魁次数最多,才能赢得真正的‘大家’头衔。

      每月一次?年底统计?望月阁的KPI考核抓的真紧呀,蔺谦谦直呼内行。不过……此月的月圆之夜,是迎春院小姐姐们的出道之夜!望月阁舞台的C位,属于迎春院的小姐姐们!

      麦芽姑娘,就是先前冲进红袖怀里哭的那个,知道望月阁西院的狗洞在哪儿,而且从那里进去很快就能到达主楼,不容易被发现。这样一来,最重要的到达敌方战场的路线问题解决了,剩下的,就是把舞给练好,不过这个嘛……小姐姐们都腰肢柔软,跳起来火辣热情,眼神更是十分勾人,蔺谦谦没什么好担心的。

      与此同时,永宁宫里却是一股紧张又喧闹的氛围,倪丰璟昨日京郊遇刺至今昏迷不醒,把皇上和章华皇贵妃都惊动了,要不是皇上拦着,章华皇贵妃已经出宫去豫王府看儿子了。

      “我只剩下阿璟了,”沈灵雨挥着双拳锤着倪丰裨的胸口:“你让我去看他。”

      “灵雨,你是皇贵妃,”倪丰裨抱住她却任她的拳头发泄:“出宫必会惊动许多人,若有混乱,反给人可乘之机,阿璟会更危险。”

      沈灵雨停下哭闹:“那……那该怎么办?”

      “朕已经将金吾卫派出去守着豫王府了,太医院的太医也都过去了,”他看着怀里的女人梨花带雨呆呆的样子,又怜又爱,她似乎还是像二十多年前他倾心的那个样子:“阿璟不会有事的,他是朕唯一的太子。”

      沈灵雨垂下眼帘,不知在想些什么。

      “废物!一群废物!”桓王府的书房里传出倪丰琮愤怒的咆哮:“现在马上再派死士去豫王府,把还剩一口气的倪丰璟给我一刀了结了!”

      桓王妃韦安惠冷冷道:“我们经没有死士可用了。“

      “岳父大人不是豢养着许多死士吗,快快传信给他,借我一用。“

      “你疯了吗?”韦安惠柳眉倒竖:“现在豫王府到处都是金吾卫,你要将我爹爹拖下水不成?”

      “你爹不是想做国丈吗,你不是想做皇后吗,你爹爹,早就下水了!”桓王寒气森森地盯着她:“别忘了你也姓韦,我母后,是你的姑姑。”

      桓王妃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夫妻之间从来都是她处于上风,片刻,她说:“我会传信给爹爹。”

      子夜,桓王妃之父武昌侯回信称,此时已不便再动手,此事皇上定然会彻查,当务之急是尽快脱身,找一个替罪羊。

      桓王恨恨地将这封信拍在桌上:“当初给我出主意兵行险招刺杀倪丰璟的是你们父女两,现在当缩头乌龟的也是你们,本王还能靠得住谁!“

      “我和爹爹都没想到,你的死士与你一样没用!“桓王妃冷冰冰的失望目光,与从小到大,母后看他的目光很相似,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废物。

      “母后……“桓王心想道,武昌侯他使唤不动,如今,只能求助母后了,只要倪丰璟断气,太子之位就是自己的,就算查出来是他做的,父皇难道要他这个嫡长子偿命?

      “倪丰璟身边的女人呢,你把她弄到哪去了?”桓王突然问道。

      “怎么,”桓王妃玩味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试探:“你也看上她了?

      “本王只是问你,是怎么处理她的。”

      “怎么处理?”桓王妃掩嘴轻笑了一声:“不过是将她赏给了商号的那群人,那样一群粗鲁的汉子会做什么,不用我说王爷你也知道。”
      桓王妃欣赏着她修长的手指,许多人赞过她这双手,抚琴拿笔堪称绝美,却无人夸奖过她的脸。而蔺谦谦,一个边陲来的毫无背景的女人,凭什么一进京就得到了所有人的关注,还让从不与女子亲近的豫王殿下对她如此呵护。一个女人基本的嫉妒之心,让她不假思索地就决定将她毁掉。

      “不愧是本王的爱妃。”桓王说的颇有些咬牙切齿,桓王府原也有众多美人,只是自打桓王妃进门,只要他当晚宠幸哪个美人,这个美人第二日便会暴毙,一个接一个地,场面之残忍让桓王很长一段时间都对那档子事失去了兴趣。

      坤德宫里,皇后接到了桓王的求助信后沉思了半晌,提笔写信给自己的父亲英国公。这一回,母子两难得一致地想到一块儿去了——哪怕再行险招,也要让半死不活的倪丰璟彻底断了气。

      韦家自大豫开国以来,就是赫赫有名的武将家族。英国公韦寅真也算大豫一代名将,只是如今年迈,已不再带兵。而后生可畏,韦家旁支中出了个人物,韦怀海,他在多坦岭之战中立了大军功,被封为武昌侯。近些年来,韦家的兵权也逐渐转移到了武昌侯手中。

      面对独女的请求,韦寅真当然不会置之不理,只是这事,少不了还是要武昌侯出手,也只能他出面来说了。

      武昌侯扯了嘴角嗤笑了一声,将信纸烧掉:“我那个不成器的女婿,绕了一圈,还是求到我这里。”他手指敲打着桌子沉思片刻:“罢了,秉山,你去安排吧。”

      豫王府被金吾卫围的密不透风,倪丰璟仍然处于昏迷状态,太医院的太医们在厢房战战兢兢地讨论着病情,豫王殿下要是今夜还还醒不过来,怕是真的凶多吉少。

      四亲卫在倪丰璟床边守着,四张脸上都带着忧愁。

      “上洛哥,要是王爷醒不过来怎么办?”世洲眼泪汪汪地看着虚弱的倪丰璟,他年纪还小,也从来没有见他们强大的王爷这个样子:“谦谦姑娘也不见了,王爷挂念着她,该快点醒过来的。”

      “不要提她,”玄治也红着眼睛:“都怪那个笨女人,王爷要不是为了保护她,也不至于叫人钻了空子伤成这样,让我再见到这个女人一定杀了她。”

      “你这是迁怒,”根泽看着玄治,他但凡说话都是一脸认真的模样:“而且那样王爷会杀了你的。”

      “……“玄治瞪了他一眼。

      “上洛哥,”世洲五指在沉思的上洛面前晃了晃:“你怎么不说话?”

      “谦谦姑娘……”上洛喃喃道:“谦谦姑娘……啊!我知道了!”

      上洛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主意,他拍了拍世洲的肩膀:“多亏了你!”

      世洲一头雾水,不知道上洛是什么意思。只见他走到倪丰璟床边,一撩袍子跪了下去:“王爷,属下无能,至今没有找到谦谦姑娘,她被那伙坏人掳了去,可能受了伤,可能奄奄一息,可能……被人欺负了……王爷,我们找不到她!”

      上洛嚎了半天,床上的倪丰璟依旧毫无转醒的迹象:“你们,快过来,随我一起。”

      其他三个人相互对望了一眼,走过去在上洛旁边一字排开:“王爷,快醒过来吧!您快醒过来亲自去找谦谦姑娘吧!王爷!”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四个人喊着喊着,忽然感情到位,猛男哭泣了起来。这场景差点将来查看倪丰璟症状的老太医们当场送走。他们以为倪丰璟去了——不然这四个铁血男儿跪在豫王殿下床边哭的如此伤心作甚?

      “豫……豫王殿下去了?”太医院最为年长的张太医斟酌着发问。

      四个专心哭泣的人这才注意到太医们来了,一阵面红耳赤的尴尬后,随机应变担当上洛开口答道:“张大人误会了,我等只是想呼唤王爷快些醒来。”

      见他如此一本正经,张太医心里打鼓:“此四人莫不是在用什么巫术,这等怪力乱神之事……”

      “正要去找您呢,快来看看,我们王爷是不是快醒了。”上洛上前一步将张太医拉到床边。
      张太医将药箱打开:“为今之计,只有施针了。”

      众人看着长长短短的细针,心也跟着吊了起来。

      “蔺谦谦,蔺谦谦,”张太医的针将要刺入倪丰璟的神庭穴时,他醒了过来:“蔺谦谦!”

      “王爷!”四个人一下子扑到床边,将张太医挤到了一边。

      “喊谦谦姑娘的名字果然有用!”世洲惊喜道。

      另外三个人都湿润着眼睛点点头。

      倪丰璟手掌放在胸口受伤的地方,抿着唇,整个人的气息与屋子里的喜悦格格不入。上洛心中了然:“禀王爷,在您遇刺当日就已经封城,现在进出城都需要严格的盘查,属下也派出了在整个京城寻找谦谦姑娘,还有逆贼有可能逃跑的几条路,都派了人去追捕。”

      倪丰璟像是没有了力气,右手撑着床沿:“即使这样,她,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他顿了顿:“我昏迷多久了?”

      “两日了。”玄治道:“哎,王爷,你还不能下床!”

      “我要进宫,”倪丰璟强撑着站起来:“找父皇借五城兵马司的人一用。”
      他朝几位太医拱手道:“劳烦各位,向父皇母妃禀告我已无碍。”

      “这……殿下伤势颇重,还是静养为佳,不宜走动啊!”张太医劝道:“微臣会如是禀明陛下……”

      张太医话还未说完,忽有四个黑衣人破窗而入,亮剑杀招,显然是要取倪丰璟性命。

      “欺人太甚,”根泽语气上染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怒气:“敢嚣张到豫王府来撒野。”

      豫王四亲卫的名声响亮不是吹出来的,四人除了武功高强之外,配合的默契度也是绝无仅有,联手的情况下,说是无人能敌也不为过,很快就将这四名刺客解决了。这时,他们发现,外头王府里的金吾卫已经与刺客打起来了,一片混乱。

      “保护王爷要紧。”上洛说:“外头,让金吾卫解决。”

      夜色如墨晕开,明月携几片轻云在侧,像拢了层薄纱,悠然躺在天际,望人间华灯初上。蔺谦谦和绿梢带着迎春院的姑娘们和乐师,一个挨着一个地猫着腰钻过狗洞,顺利潜入望月阁中。

      望月阁的主楼由一个巨大的圆形舞台与许多包厢组成,此刻的主楼灯火通明,包厢座无虚席,舞台上却空无一人,只那相邻的包厢时不时传出吟诗对赋之声,掌声与喝彩。只是,这一连几首诗,似乎都在表达催促之意。

      原来,大家都在等待上个月的花魁柳莺莺——‘柳大家’上场,望月阁向来喜欢卖关子,压轴的,就是要让你一催再催,一请再请,等的心痒难耐,望眼欲穿,她才肯施施然出现。

      这简直就是为蔺谦谦她们准备的绝好的机会,她与绿梢对视一眼,彼此点点头,招呼姑娘们与乐师就位。

      琵琶弦扫,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舞台上,而舞台上姑娘们的舞蹈一旦开始,这些风流才子们就再难移开目光。

      一舞完毕,乐声止,满楼寂静,接着是雷鸣般的掌声。

      “这是望月阁新来的姑娘们吗?”
      “望月阁有了新气象呀!”
      “此舞甚是新奇,活泼跳脱,却恍若仙子。”
      “……”
      赞叹之声也如潮水一般,纷至沓来。迎春院的姑娘们从未被这样赞叹过,激动之余眼里都泛起了泪光,相互拉着手却说不出话。

      蔺谦谦清了清嗓子:“诸位弄错了,此刻站在舞台上的,是迎春院的姑娘,今夜我们是来宣战的,望月阁诸多‘大家’,可有一位愿意比一比‘舞’?”

      “迎春院这群小贱蹄子哪儿冒出来的!”望月阁的妈妈火冒三丈,刚刚她也被这新奇的舞蹈迷住了,此时回过神来,忙吩咐龟公头子:“把她们给我抓起来,今天晚上,这些人别想出望月阁的门!”

      阁楼隐蔽的一个包厢里,一位年轻的公子摇着酒杯,意味深长地看着蔺谦谦:“戴面纱的那位,就是桓王妃扔给你们的女人?”

      “是,”他身旁一个随从模样的人恭敬答道:“属下照您说的,将她卖到了迎春院。”

      “是个有趣的女人,怪不得能让豫王……如此着迷,”他饮了一口酒:“告诉妈妈,叫她不要为难,让她们走。”他顿了顿:“再去打探一下,豫王情况如何了,死了……没有。”

      “是。”那随从没有任何疑问,恭顺地退下去:“属下这就去办。”

      “看来是没人敢了,”蔺谦谦轻蔑地环视了一圈,无不自傲道:“那还请各位明晚莅临迎春院,来看整个大豫,最美的舞。”

      柳莺莺在台后面色印沉如水,她擅长的是琴,方才那一舞过去,怕是今夜再无人听得进她美妙的琴音了。

      蔺谦谦带着众人正准备撤退,这回她们不用钻狗洞了,而是趾高气昂地从大门出去。

      包厢内有人发问道:“敢问姑娘芳名?为何只有你一人带着面纱?可否摘下,让我等一睹芳容?”

      这一叠儿的问题引的附和声阵阵:“是啊是啊!”,众人借好奇面纱下是何等样的佳人,而佳人又是和芳名。

      “海的女儿照着米缸里的镜子,”蔺谦谦丢出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缓缓道:“若有人猜得出我的名字,明日到迎春院告诉我,猜对了,我便摘下面纱。”

      他们或许不懂什么意思,但是传出去,倪丰璟和他的四亲卫,一定知道这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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