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碰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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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朝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我寻思着我也没说什么，为什么骂我们？
他不解，不敢说话，用眼神求助清河，清河也是一脸无奈。
老头骂完又命令道：“你俩还愣着干嘛？还不救人？这么多年来我们这些纳税人就养了你们这帮废物？”
他的叫骂声中气十足，和先前被埋土里气若游丝完全两副面孔。
老头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不由分说就给他俩冠了公务员的头衔。
想来邓朝连书都没好好读过，居然也能成为人人都羡慕的好工作职业者。
不过这并没有让他有多高兴。
莫名其妙被骂，而且在这老头眼里，公务员并不是什么吃香的职业，而是个废物。
“你冷静点。”清河说，他认为老人家年纪大了，刚经历过地震，情绪不稳定，忍气吃了这哑巴亏。
谁知老头得寸进尺，张口就来：“我说错了吗？你们刚才就是不想救我了，反正看着老头子我半截身子入土，不救也没关系，你们不都是这样想的吗？”
天哪，谁是这样想的，这老头戏也太多了吧。
邓朝脸色兜不住了，说：“老头，你省省吧。”
“呸，没教养的东西，没大没小的叫谁老头，狗东西！”
“我去，你有病吧。”邓朝站了起来，“你这老头这么没礼貌。”
老头下半身被东西压住，他自己似乎是忘了，就仰头跟邓朝吵了起来。
“下贱的东西，你以为你是哪个，长得人模狗样就高高在上了？还不是从你妈的逼里出来的骚货！”
邓朝被气得火冒三丈，他好心过来救人，什么好处都没捞到，还被骂了娘。
“草你妈的，老东西，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贱货骚货，小畜生，下贱坯子。”老头丝毫不收敛。
“你就死吧你，你活在世上真是浪费空气，臭不要脸的杂种。”邓朝真的被气得不轻，他以前和别人打嘴炮的对象都是小年轻，路上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谁也不让谁，骂两句难听的痛快，可那是纾解。
可他平生第一次好心救人却被骂下贱，他可不受这个气。
“老子就知道你们不想救我，实话说出来了吧。没一个好东西！”老头子唾沫直飞，要不是他现在身不能动，照这个骂法，早跟人打起来了。
邓朝捡起一个石头往老头身上砸去，“卧槽，你个老东西。”
“啊！”
邓朝扔完石头，说：“别救他了，让他死了得了，真他妈的晦气。”
清河挺头疼的，虽然老头讲话不好听，但是见死不救不可取，何况人还活着，视而不见晚上会做噩梦的。
他踢了踢脚下碍事的石头，对邓朝说：“行了行了，人还活着，想办法拉出来吧。”
邓朝在气头上，不能与老头和解。
“他也太搞笑了吧，我们刚是在救他，又不是在杀他，至于说话这么难听吗？”
“老头估计教育水平不高，你也跟他一般见识，拉低自己的档次。”清河从另一方面安慰他，在社会上走的多了，什么人都能看见。
邓朝一撇眼，道：“我不救了。爱死不死吧。”
说着他泄愤似的大跨步，离有老头的破地方越远越好。
这边老头被邓朝扔的石头砸中了嘴角，破了皮，尝了一口血腥，恶毒难听的话升级了。
“操|你|妈|逼的狗杂种，你老娘今晚就被人刨坟奸|尸！”
“够了老家伙，你别得寸进尺。”清河被灌了一耳朵污言秽语，眉间皱成了麻花。
老头没住嘴：“干你娘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实在不想听这老东西满嘴喷粪，清河想赶紧救完人赶紧跑路，再听下去他也要心梗了。
远处去去在忙着刨土挖别人，清河高喊：“去去，过来帮个忙，有个人卡住了。”
去去那边有个女生痛叫。
“好的马上。”
女孩的痛吟被老头听见了，又遭他脏话漫天。
“不救我跑去救女的这种赔钱货色，长大除了给别人生孩子照顾别人还有什么用，白眼狼，恶毒下贱，这种女的就该拉出去游行，身上刻字，往她身上吐唾沫。”
清河：“你够了！”他吼出来。
老头根本不怕，“我|操|你|妈|了|个|逼，你这糟践东西不尊老爱幼，不先救我，还等着让他们救那个只知道大喊大叫的女的，废物！废物！”
清河身边来了两个休息好帮忙救人的陌生人，刚才他们在边上都听到了，这老头说话难听，不知道是仗着自己年纪大没几年能活，所以骂人找自己痛快。
可他骂的痛快，边上的人听着不痛快。
“行了老头子，我看你也省省力气吧，人家救你都没说什么，嘴怎么这么脏啊。”
另一个人也说：“就是，别仗着自己年纪大，倚老卖老，社会上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
老头见不知道从哪又冒出来俩小子，张嘴数落自己，立马呛起来，“干你们什么事，毛都没有长齐的狗崽子，社会上就是有你们这种不知廉耻的人才败坏的。”
“谁不知廉耻啊，不知道是谁先骂的，你才是没教养的。”
“就是，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这个老头嘴脏的很，看你骂了半天了，也没见你老婆孩子循着声过来找你，活该你单身一辈子。”
“谁受得了你啊。”
“真是无语。”
“放屁，放屁，胡说八道，胡说八道，草你妈的，你们都不是好东西，社会的毒瘤，败类！”
老头子再骂，旁人也不搭理他，就在边上对他指指点点。
也对，狗向着人狂吠，人难道要吠回去么，看个笑话得了。
说话间，去去救完人过来跟清河搭手，围观两个人虽不情愿但还是过来帮了忙，才把这个“身残嘴贱”的老头扒了出来。
清河在扶着老头胳膊的时候，这人嘴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脏话，什么器官词汇，侮辱字眼都冒出来了。
话说的不堪入耳，声音响亮，哪里像个虚弱不能自理的老人？
清河只想着赶紧救完人赶紧滚蛋，刚把他扶到平坦的小路边坐下，气都没喘匀，老人一下子抓住了他的下衣角。
“你给我回来，你把我救起来了就不管了吗？没良心的狗东西，你爹娘把你一把屎一把尿喂这么大，就教你忘恩负义，忘了亲爹亲妈吗？”
老头有点疯魔，说话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着又可怜的很。
清河看老头拽着自己衣服的手背皮皱枯瘦，青筋暴起的都比别人无力。
“我不管，你必须对我负责，你不能丢下我，你不能丢下我。”
旁边的人看着老头理不直气也壮，真是开了眼界。
“好汉，我劝你还是讲点道理吧，现在大家都是劫后余生，没工夫忍受你的破烂脾气。”
老头不听：“谁要你多管闲事，我又没让你负责。”
旁人多是被他气得不想与他争论，嘴里嘟囔着“有毛病”后，便离开了。
清河看在他年纪大的份上，给了一分薄面，没有抽身就走。
他让去去先看看其他地方还有没有人出来，自己隔这跟老头纠缠。
“老先生，你不要不讲道理好不好，我刚刚救你的时候就被你骂得狗血喷头，现在就拉着我不放，你也不能逮着我一个人不爽吧。”
清河抱着好脾气道，这还真让他遇上了难缠的人。说实话，他其实是气这个老头的，但是他又觉得倘若自己真跟老头计较，对他恶语相向的话，将来看到老头可怜兮兮的脸，又得后悔。
所以在前期还是尽量能忍则忍，想他也是活不了多久，多让让他。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抛弃我，你救了我得对我负责。”挺大年纪的老人了，撒泼起来不比年轻人差。
清河无语，年纪顶人家四五轮大的老头子，这么不害臊，负责这种鬼话都说出来了，又不是俊俏姑娘。
负哪门子责。
“我现在腿瘫痪了，动不了，你得背我。”老头说。
清河不想吃这亏，说道：“老先生，我看着呢，你腿没坏，顶多疼一会，还能走。”
“我说我不能走，你个小畜生，没良心，不尊老爱幼……”
“行了，你省点力气吧。”清河赶忙打住他，“我只扶着你走，要是不想真瘫痪的话，就得多走走，要人背的话腿会真坏的。”
清河做出了让步，这老头凝噎片刻，竟也破天荒的妥协了。
他先自己揉了揉腿根，膝关节等地方，然后借着清河的力道起身，颤颤巍巍地走了两步，伴随着一声无病呻吟。
清河佯装听不见。
老头终于和谐他人不再口吐芬芳，几步路过后碰见了被他气走的邓朝。
邓朝见他佝偻着腰，双手捏着清河的手臂，这火从心底烧的旺，一下子就窜上了头。
“死老头，你不是不要我们救吗？怎么那么大脸呢，有本事你自己走啊！”
他逞嘴快，激的老头刚维持五分钟不到的和平即将破围，还好被清河拦住。
“老先生，你要是把不住嘴我不介意把你扔出去，我是没良心的，而且这边没一个人会向着你。”
不知是不是这边人多，老头子方才的气焰消了不少。
不过他虽然没大声叫骂，但是嘴型依稀能辨认出他在骂臭小子。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碰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