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一章 必经之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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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票选项D，送葬人扔掉了糊在脸上的海报，决定先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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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葬人向来遵守契约精神，或者说书写任务报告已经成为了刻入他骨子里的一个习惯。可当他回到蝙蝠洞，坐在自己的小凳子上抱着热水壶发呆的时候，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在此之前，没有人知道小丑在变成这幅模样前是个什么样子，人们甚至连他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Joker”这个词汇在某种程度上化为了和“Batman”同样的噩梦，它们都是一个概念，一个化身……只不过恐吓的对象有所不同。
这就意味着，误打误撞遇到小丑的送葬人成了第一个，或许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知道小丑就是杰克·纳皮尔的人。
送葬人想要思考，像人类一样思考。
可这对他实在是太勉强了，他选择场外援助。
“蝙蝠侠。”
蝙蝠车带着哥谭夜晚独有的味道呼啸而来，他的主人从中出来，制服上缠绕着来自港口阴冷潮湿的空气，整个洞穴低吟着苏醒。如果洞穴里的东西们能活过来，一定都在对着蝙蝠侠呼唤。
送葬人把腿从凳子上挪下来，冲蝙蝠侠挥了挥手。
“蝙蝠侠，我今天看见小丑了。”
小丑今天状态不佳，不知道遭遇了什么，蝙蝠侠把在垃圾堆里拖了一晚上的披风扔下，向蝙蝠电脑的方向走去。
余光里，约瑟夫·艾略特正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手里还傻乎乎地捧着个热水壶。
傻透了，蝙蝠侠颔首，“下次，不要参与进来，这不是你的责任，也不是你能面对的。”
但这其实也是好事，至少曾和小丑共处一室的送葬人看上去没什么问题。明面上，□□的秩序也已经稳定了下来，应对小丑的反常之处更为重要。
“蝙蝠。”送葬人那身啰嗦的衣服在蝙蝠洞里白色反光，而送葬人还没把光翼伸出来，“我找到珍妮·纳皮尔的丈夫了。”
蝙蝠侠皱了皱眉头，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约瑟夫没看懂蝙蝠侠的表情，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双手比划着，把自己从珍妮记忆、以及当自己成为“珍妮”时和小丑相处的场景讲了一遍。
“总而言之，杰克·纳皮尔就是小丑。”
他们是一体的，但从精神层面上杰克已经死了。约瑟夫没把这句话说出来，蝙蝠侠自然能推理得出，不出意料的，蝙蝠侠肯定地对他点了点头。
“我知道。”
“珍妮的遗愿……我不知道，可能实现了，也可能没有，她给了我这个。”
那个被约瑟夫一直抱着，蠢兮兮的热水壶被推到了蝙蝠侠的面前。
“一点希望，两个生命——我只知道这个，它和害死珍妮的那个热奶器是同一个类型，小丑很害怕它。”
而我可以帮你，蝙蝠侠。约瑟夫在心里说，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脑电波和别人对上了，他们在想同一件事：
或许我们可以利用它，来对付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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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其实是魔法道具。”
姚飞给他的思维训练帮了大忙，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布鲁斯是个极具耐心的引导者。他用精确的提问引导约瑟夫回答，潜移默化地告诉他哪些话该说，哪些不该说。
类似于“吃了吗？”这样的傻瓜问句不会再出现了。
布鲁斯·韦恩财力旺盛，复制出几个热水壶只是顺手而为。但同样都是出身于工厂流水线的热水壶，“起始的热水壶”明显具备其他热水壶所不具备的特点，可这些在科学角度上可看不出来。
“外型，功能，材质……全都是一样的。”
“我还是看不出来，各种测试我们都做过，它们是一样的，有的甚至尝试过作旧……”约瑟夫坐在蝙蝠洞的地上，整个人快被热水壶们淹没了，“但我知道它们是不一样的。”
“哪怕有这么多热水壶在，我也能精准的找出哪个才是珍妮的。”
“比起一个魔法道具，它更像是一个灵魂道具。”蝙蝠侠在最后一个毫无效用的热水壶上打上记号，伸手把热水壶堆里的约瑟夫拽出来，“你说过，这是珍妮给你的热水壶，小丑在意的是珍妮。”
热水壶从来不是重点，珍妮才是。
无论小丑透过这个热水壶看到了什么，这绝对会是他们应对小丑的关键点。
水壶只有一个，还有这莫名其妙的“希望加一，生命加二”的奇怪说明，谁都不敢妄动，更不可能拿着他对小丑进行实验。本来他们是可以问扎塔娜的，但她最近有事要忙，甚至都没带上杰森。
一切似乎又都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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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哈维·丹特，我曾经的同学。”
这可是稀有场面！原本，约瑟夫半睡半醒的缩在自己温暖的小角落，下一秒就被这句话刺激醒了。
尽管布鲁斯没戴那个看上去就很凶的头套，但布鲁斯从不在蝙蝠洞里用布鲁西宝贝儿的语气说话好吗？
送葬人吓得连滚带爬地凑近这只大蝙蝠，抽着鼻子闻了半天才确定这就是布鲁斯韦恩……或者蝙蝠侠的灵魂味道，反正都一样。
“只是开个玩笑。”
然后更大的惊吓从布鲁斯的背后跳了出来，那一跳包含了四个跟头和一个漂亮的空中转体，小惊吓穿着就像坏了的红绿灯，红黄绿一齐冒了出来，在跳跃中移动摇晃着。
“蝙蝠侠开玩笑了。”
送葬人弹出光翼把自己包裹起来，面露惊恐。
“这是个蝙蝠玩笑（Bat Joke）。”小男孩在约瑟夫面前晃了一圈又跑回了他养父的身边，
“嗨，晚上好啊艾略特！还是说我可以叫你送葬人？我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说实话，我有点惊讶。”
“这是遗愿的一部分，格雷森。”
“叫我迪克就好了！”回应他的是迪克灿烂的微笑，温暖的笑容让这个本就活泼帅气的小男子汉变得更有魅力了，宛若给这个黑漆漆蝙蝠洞窟带来温暖的的小太阳。
现在轮到约瑟夫露出“送葬人不赞同的眼神”看向蝙蝠侠了。
“这不是他的责任，也不是他能面对的。”
送葬人决定用之前蝙蝠侠对他说的话反击。
虽然说完之后就觉得自己傻的恨不得掐死自己。
“迪克是不同的。”蝙蝠侠看见迪克凑过来，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别扭地揉了揉迪克的头，“虽然我们早已找到他父母的凶手……可这不同，某些东西是不能轻易熄灭的。”
穿着小短裤的迪克在蝙蝠洞里蹦蹦跳跳，一会摸摸电脑，一会蹭蹭蝙蝠车，他就像一团跳跃的火焰，无论是那无法纾解的怒火，还是炙热滚烫的感情。
他需要这个，压抑会造成更糟的结果。蝙蝠侠用口型对送葬人说，“而且，哥谭也需要一笔亮色。”
“这是哈维·丹特，我的同学。”一张海报放在约瑟夫的面前，送葬人看着上面的人总有些熟悉，「Believe in Harvey Dent」的口号也似曾相识，“我想，哥谭需要的是一名光明骑士。”
哈维已经在做了。
作为司法检察官，哈维有着出色的履历，已经办过不少真正说真话揭露真想的案子，就像那张海报说得那样，所有人都信任着他。
包括蝙蝠侠。
现在还不是时候，光明骑士刚刚出现，还不是黑暗骑士隐于幕后的时候，但是布鲁斯想，是时候给阴暗的哥谭添加一点亮色了。
一个活泼的亮色，就像迪克那样。
当他展现给迪克自己作为蝙蝠侠的那一面时，他就已经预料到了
“真的吗？你就是蝙蝠侠？”当布鲁斯向迪克展示自己的另一面，最后一丝笼罩在他身上的阴影也被打破了，“我也可以吗？我是说，可以做你的助手……你看，我们可以做很多好事，不让悲剧发生！”
蝙蝠侠说好，我会训练你。
“我早就想好我的代号了！”迪克欢呼着，从二楼的扶手处直接跳了出去，单脚勾住大厅的吊灯，做了一个漂亮的翻转，“嗯，我是罗宾。蝙蝠侠与罗宾！”
现在，他也很乐意向自己的盟友介绍新的伙伴。
“这是罗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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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几个月，或许是热水壶的效用终于过去了，小丑又不安分了起来。
这次甚至比上次仍要过分，阿卡姆疯人院的工作人员甚至没有意识到小丑已经逃脱，等他们察觉到病房里只是个画上了妆容的可怜人，而真的那个小丑一口气//抢了三个银行，甚至还打算把上次不听话的□□们再清算一遍。
鬼知道呢，小丑又没什么计划，他就穿着那身滑稽的西服，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罗马人的地盘，见一个杀一个，连他自己的手下不知道哪里惹恼了他，白白吃上一顿木仓子儿。
三合会接应，罗马人牵头，企鹅们干活……这笔巨额订单从意大利的下维莱特里出发，途经美国哥谭深水港，最终前往马德里坡港口。
鬼知道金主为什么要绕半个地球去一个东南亚的港口，但只要来了哥谭，就必须听从这座城市无形中的意志，不听话的人会被生吞活剥，任何的暴力和恐惧都在这座城市失效——
当然，如果喂饱这些哥谭黑暗生物的胃口，他们倒是乐意和外人做个朋友。
也只有拥有一整个帝国的AIM，才能成为让整个□□暂时休战。
无论是上面的金主老大，还是哥谭错综复杂的本地□□，都不会喜欢意外因素。
比如小丑，小丑，以及小丑。
“嗯哼，NONONO～”小丑肩扛着一把冲锋木仓，像逛大街里样走进会议室，他的背后躺着一片血淋淋的半死不活的人。
面对一屋子的大小□□头领，小丑解开了上衣的扣子。
这个疯子在自己的身上捆着一圈炸弹，就算小丑不怕死，他们可都是怕的。
“你想要什么？”
刘先生站了起来。想要前往马德里坡，必然要经过炼狱岛，那里是另一个国家的土地和领海。或许在哥谭，刘的人手只够在唐人街这一小片区域存活；但在大陆，他们人手众多，也只有他们有足够能力转移视线。
除了AIM的代理人，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代表参与此事的所有□□。
“哦不不不，刘先生，刘先生，别激动，我不是来挑事儿的。”小丑笑嘻嘻地说，他甚至还好心眼地侧了侧身，表示地上躺着的那一堆还有不少能喘气儿的，“不管你们要做什么，都逃不过他的法眼……咱们有着共同的敌人，我是来帮忙的。”
Batman，蝙蝠侠，不仅仅是刘，所有人都在心理念道。
当然了，为了准备这笔足够让他们赚上十几年份钞票的大单，他们为此，他们几乎是在蝙蝠侠的面前签订了和平条约，消停了几个月。
尤其是刘，为了投诚，他甚至用上了反歧视的名头：一切都是因为亚裔群体逼不得已，为了保卫自己不得不拿起武器。刘还抱着某位相关人士大哭了一场，常年只能缩在在唐人街那点地方，被其他帮派欺负的□□们都快当了真，一个个搞起游行示威来，比留学生和华人劳工都起劲儿。
蝙蝠侠当没当真他不知道，但至少那个新上任的，叫哈维的后生仔，已经在判决的时候不搞歧视那一套了。
能看着这群白皮猪只能以他计划为准，真系太顺啦！刘想。
如果小丑没出现的话。
“你想要多少？”
面对小丑，局势瞬间又逆转来回来，罗马人代表站了起来，企鹅那边的代表也站了出来，然后是黑面具帮的……一瞬间就把刘挤到最后面，他连一个绿色的发丝都看不到一点。
小丑比划了一下。
“我要一半。”
“这不可能！”一个花臂壮汉说道，现在随便什么玩意儿都能站在他刘先生之前了？“你什么都不付出就想拿走一半，这根本不可能。”
“我来对付蝙蝠侠。”
“我们也能对付！”实际上，这几个月哥谭的□□已经不会互相闹事，为的就是让蝙蝠侠对他们放下戒心要进行最后的运输工作，船只已经备好，就等最后的一步，根本不需要节外生枝。
“我觉得你们还是雇佣我比较好。”小丑摆摆手，“没有你们，我的小蝙蝠失去了乐子。但我是个好人，非常、非常、非常好的人，我不会让我们的黑暗骑士陷入这种要命的无聊里。”
“So, I want to play.”
空气安静了下来。
小丑已经炸了三个银行。不知道是谁，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声音很小，却足够让所有人都能听到，这正是因为这个，所有人也都意识到，他们已经没了拒绝小丑的机会。
蝙蝠侠会放下连抢三个银行的小丑不管？看到小丑大摇大摆冲进□□集会就放过他们一把。
完了，全他/妈完了。
“这钱不应该我们出。”
“说的对，这个钱应该让AIM的人来出！”
开玩笑，金主的人在这里，凭什么让他们出钱！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AIM的来人根本没想到这个，谁收买了当地的□□不是直接横着走？
现在到好，他和几十个□□聚集在一起。要知道，所有人在进这个会议室都被验过身，不允许携带武器，就为了遵守哥谭的规矩——就算他是先锋科技训练出来的战士“信使”，也不一定打得过这么多号人。
“这是你们的疏忽，”肌肉大汉们包围住了信使，“来哥谭，就应该做好对付小丑的准备，比如一笔足够让我们小丑先生开心的钱——你们不事先做功课吗？”
“信使”吓得冷汗直冒，“等等，这不在一开始就定下的条例里——”
但他们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信使抓到了一个空隙，只要打倒那个藏在最后面的亚洲男人他就能突破，他没有仔细多想，下意识出拳——
一只不大的手迅速握住他的拳头，借力反方向一拧，整条手臂竟被一种诡异的巧劲儿掌控，信使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像一边倒去。
还没等信使腾出另一只手反攻，那人整个转了一圈，柔韧结实的大腿卡住了他的脖子；高大壮实的信使在另一个成年男人重量的压制下轰然倒塌，他的尾椎骨与地面接触，发出了脆裂的声响；原本抓着他拳头的那只手也没闲着，直接把他胳膊卸了下来。
现在信使有时间看攻击他的人是谁了。
“那是因为之前小丑还在他的小病房里好好的睡着。”
刘把信使的两条胳膊都卸掉，这才松开双腿从地上站起来，留下尾椎骨断掉的信使躺在地上呻//吟。
“现在我宣布小丑是我们的一员了，AIM的信使先生保证他会付出小丑的薪酬，当然，小丑先生的雇佣费是我们的三……不，四倍，这样可以吗？”
这个结果比所有人想象中要好，□□们的沉默等于同意。
小丑也没什么反对意见，他乐呵呵地绕着刘转了两圈，伸手摸了摸刘的腿，似乎还在想刚才那招怎么来的。
至于地上躺着的信使？
失败者可没有条件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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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复出了。
蝙蝠侠不意外，他还没妄想靠着一个热水壶就能一劳永逸——但这个代价太大了，连续三家银行，从路人到客户到银行的工作人员，小丑一路上产生伤亡无数。
而好巧不巧的，布鲁斯在给自己的养子开家长会。当阿福联系他的时候，蝙蝠侠和罗宾正被一位代号叫班主任的女士的牵制下不得脱身。
送葬人已经抱着他心爱的热水壶，顺着小丑作乱的痕迹冲了出去。他不是侦探，更不是真正的义警……布鲁斯叹着气，不知道为何，越是以遗愿为名让送葬人做这些额外的事，布鲁斯就越心神不安。
那些一点点积累的韦恩遗愿清单，就像是人情债小欠条，用一张少一张。
送葬人并没有蝙蝠侠有那么多顾及，实际上他的存在就像是房间里的大象，明明很显眼的摆在那里，所有人（包括送葬人自己在内）都觉得送葬人的存在无比正常。
所以，即便约瑟夫穿着他那套乱七八糟的衣服，开着亮得刺眼的光翼，大白天的从城市里低空飞过，也不会有人太关注他。
但送葬人还是来迟了。
地上铺满了鲜血，地上却只有零星的几个尸体。约瑟夫从空气中感知着灵魂，残余的气味却告诉他有一部分人从小丑手里活了下来。
小丑竟然没下死手？
这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蝙蝠侠是世界上最好的侦探，可让约瑟夫，送葬人来？
「A. 顺着气味继续追击小丑
B. 留下来听听这些尸体的遗言
C. 探索整栋楼
D. 寻求场外援助」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必经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