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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   幸家宜知是无望,泪水汩汩而来,又滚滚而去,听了他关于能珩的话,终于从疯狂的一意孤行之中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究竟都做了些什么,一脱力,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倒在齐天誉怀里。
      轮到能珩疯狂,几分钟后,幸家宜齐天誉站过的地方空无一人,能珩反身上车,明黄色迈凯伦轰鸣着窜到“夜来无烊”门口,他黑名单进不去,随机在门口勾搭了个妖艳美女就带走。
      他不是一点都不知道,幸家宜之所以选择和他在一起,多少有点和齐天誉置气的成分在里面,是对齐天誉的一种惩罚。他不介意,无论如何,他赢了,不是吗?虽然他是她退而求其次的结果,可是他至少排第二了不是吗?结果是好的,他赢了,他可以不在乎过程和方法。她对他多少还是有点心动的吧?不然怎么会选择他?
      不是的,他没有赢,甚至连输都算不上!他是被她玩得团团转!她利用他不是为了惩罚齐天誉,是为激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即使已经和他在一起,她仍旧始终绝望地追逐着别人,不要和他待在这世界,而宁愿与那人一起堕入地狱。而他,竟然只是被她当作堕落的入口!不是跳板!是滑梯!原来只是看中他阅女无数。哪里有什么心动!这不止是不爱,这是羞辱!这是玩弄!
      能珩气疯了,狂怒又受伤,像杀红了眼,耳目喉舌都被嗜血的因子所蒙蔽,攻心的烈火熊熊燃烧,燎得人要咆哮。
      等到幸家宜回来,能珩一身力气已然尽数用在了别人身上。他看见窗外车灯闪了又灭,知道她已经被齐天誉送了回来。他起身,哄那女人下床穿衣服。片刻后确认幸家宜进了卢妈给她开的他故意亲自反锁的门,他在房中大喊:“幸家宜!幸家宜呢?叫幸家宜来!”
      卢妈知道房内是何景象,拦着幸家宜,自己进去了。
      能珩还是问:“幸家宜呢?叫幸家宜来。”
      “小珩,”卢妈把能珩从小带大,不是亲妈,胜似亲妈,她叫他小珩,叫能进兴才叫先生,“小宜她哪里做得来这些,还是我来吧。”
      能珩问:“她怎么就做不来这些?她难道就比你高贵么?我看是下贱。”
      幸家宜就在门外,能珩交代:“把我的房间收拾好,床单换了,手洗,我的衣服,手洗,包括内裤。现在,立刻,马上!”
      幸家宜终于知道当初齐天誉为何不让自己做收拾客房的工作了。此时能珩房间的地上,故意乱扔着他用过的安全套、湿巾,一床被褥凌乱如潮,床单被□□濡湿斑驳,陆离出最暧昧不堪的痕迹。那女人有条不紊穿好第二只高跟鞋,风情万种捞一下长裙肩带,不紧不慢从包里拿出口红来把嘴唇抹得猩红。她看幸家宜是拿鼻孔看的。
      幸家宜满脸充血:“能珩,你怎么了?”
      “能珩是你叫的吗?能干就干,不能干滚。不对,你就算不想干也不能现在滚,离职还要提前报备呢。你给我干下去,不然我告你违约。”能珩想起来自己的目的是羞辱她,怎么能这么快就让她走呢?
      她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但她不得不弯下腰去收拾床上他和别人的狼藉,勉力镇静。
      能珩本以为自己会以羞辱报复她为乐,然而他看着她那张无辜委屈的脸反而更来气,她不就是这样无辜委屈着把他给骗了吗?爱的对立面是什么?是恨吗?不是,爱和恨并不冲突,和爱恨冲突的是全然淡漠,是毫不在乎。她竟然不哭?
      能珩揽上美女的腰,对她甜腻腻一笑,绅士温柔地说:“走,我送你回家。”
      木质楼梯被鞋跟敲响,幸家宜今天第二次脱力。她不明白他怎么了,他前不久才信誓旦旦承诺过她会是他的最后一个女人,而她刚想不要再对不起他,要弥补他,要跟他好好过。他好像已经完全不想要了。那就,算了吧。
      第二天半夜,能珩却摸进她的房间里对她用了强的,毫无怜惜,各种羞辱,即使她害怕得哭着求他不要。一次一次,几乎夜夜如此,每次都是胡乱发/泄完了就扔开,没有半点温情。有时甚至大白天叫进办公室里就开始折磨,这种时候幸家宜绝对不能咬着牙强忍,因为能珩只会玩到她哭惨了才放过她。
      至此她才知道,能珩在床上向来只有施/虐/倾/向,哪有服务意识?原来在事情变得这样之前,那几次,他是耐着性子在百般讨好希望她享受希望她高兴的,如今他只顾自己舒服,于她而言就是灾难。
      她还是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但她明白自己必须尽快逃离。开始是没反应过来,后来是能珩使绊子,幸家宜要想离职,至少提前一个月报备。做保姆这份工作没签约,没签约她也暂时没有哪里可以去,齐天誉避开了她,能珩又利用能瑀来打感情牌留她,而且能氏地产那份的的确确是签了约的。能珩威胁她,不按满月之约离职,就算她违约,付高额违约金,没有实习证明,背景调查绝无好评,他要影响她的一生。幸家宜初出茅庐,哪里见过这阵仗?自然是不懂的。懂也没用,反正能珩总要整她。
      这天夜里,在能珩的手伸向她之时。幸家宜求他:“能珩,你放过我吧,至少在这件事情上。”
      能珩按着她,居高临下,冷笑:“放过你?在这件事情上?那跟直接放了你又有什么区别?”
      “你既然有了别人,我觉得再这样会很恶心。”
      “恶心吗?难道你还会在乎吗?”
      “在乎!很在乎!”
      能珩冷笑讽刺道:“那你之前怎么又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你之前有过别人。我有别人不是更好吗?正称了你的心。”
      “过去的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现在是蓄意伤害。”
      “你既往不咎?我有什么好给你既往不咎的?现在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
      能珩摸到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幸家宜喉头翻滚,抑制不住呕吐,她不哭,眼里尽是生理泪。她对他竟是真的生理厌恶。
      能珩不得不暂且放过她,又很快想到了折磨她的新方法。
      幸家宜大概猜到能珩为何会如此这般待她了,正确答案也在这之后不久正式揭晓,正如她所想的那样。
      那天晚上,能珩拉着幸家宜去了齐天誉势力之外的一家夜店,房间里还有他找来的一个小混混。能珩像“夜来无烊”那个小富二代一样附在幸家宜耳边吹气说话:“小可怜,你想通过我变得跟齐天誉一样,但是我帮不了你了,因为你现在跟我做不了了,所以我找了别人来帮你,怎么样?够意思吧?”
      幸家宜打了一个冷颤。
      “怎么?害怕了?那怎么行?齐天誉都睡过多少人了?你怎么着也应该多睡几个啊,才能像他一样。”
      “能珩,你疯了?你放开我!”
      “没疯。疯了又怎样?是你逼我的。”
      “能珩,不要这样,我错了,但我没做过实际性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是打算好好待你的,我不欠你任何,就算欠了什么,这一个月来也还清了。”
      不欠任何?她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来?但是能珩一改连日来的态度,松口对她说:“我看要不这样吧,你跟我结婚。只要你嫁给我,我就原谅你,你跟我好好过,好不好?嗯?”
      幸家宜只是摇头:“能珩,我不傻。嫁了你,你只会继续折磨我。”这时一月之期将近,她听得出来能珩只不过是还不想就此放过她。
      能珩给她那个下意识摇头的动作激得血气上逆:“你宁愿委身他人也不愿意嫁给我?”
      “我并没有说我愿意委身他人。”
      能珩呵地笑了:“这里可不是齐天誉的地盘,你的盖世英雄不会来救你了,你可要想好了啊。”
      “你这样做是犯法的。”
      “是,当然是啦。但是你真的想等法律来解决吗?到时可就晚了啊。我帮你找这个人花了大价钱,他是专业的,本来就有人命在身,可不会有什么顾忌。”
      幸家宜豪赌了一把,她赌能珩不会真的舍得那样对她。如果他会,那她的妥协将意味着他日后的变本加厉、将她送给更多的人,她绝不。
      而能珩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满脑子只剩一个念头——说什么好好过?她竟然不肯嫁给他!
      能珩缓缓站了起来,退开,凉薄道:“动手吧。”
      小混混:“珩少,您不回避回避?这样……不好吧?”
      “动手。”
      能珩在等她求他。
      她一心一力只在拼死挣扎。
      拖拽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
      衬衫被敞开之时,能珩和幸家宜同时妥协。
      幸家宜哭成了泪人。
      能珩把她抱在怀里。
      她也抱着能珩,不要命地哭。
      她极慢极慢才平静下来,越缩越紧,缩作一小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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