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靳池

5、破案

　　林羽默抬起头：“我们回去吧。”
　　叶施明站起来：“走吧。”
　　回队之后，秦风手里拿着血液报告：“回来了，看看？”
　　叶施明接过来：“有什么线索吗？”
　　“我们刚才把消息放出去了，有人说看见过一个人从那边过来。”许研三说。
　　“哦？是那边的商铺的人吗？”林羽默说。
　　“嗯。”
　　“这时候倒是来得快。”林羽默一笑。
　　叶施明看了林羽默一眼：“行了，别对人家那么大意见。”
　　“监控看了吗？”林羽默问。
　　“血液报告正常。”秦风看见叶施明拿着血液报告看了半天没反应。
　　“嗯，哦。”叶施明把报告还给秦风，“还去现场吗？”
　　林羽默摸摸下巴：“应该没什么了，就顺着那些商铺的人说的去找找看吧。”
　　“铁门上没手印，两边都没有，门里面是个废弃的商铺，很久没人了。”许研三说，“所以，我们找到了脚印。”
　　叶施明一愣：“对比了吗？男的女的？”
　　“看脚印大小，应该是个男的了。”秦风说。
　　“老秦，你留下来，小王，你带两个人跟我走。”叶施明拍拍秦风的肩。
　　林羽默跟着去了现场，铁门已经被打开了，里面堆满了纸箱子，地上的灰轻轻一踩都会升起来。
　　“这个脚印好明显啊。”小王说，“这样是不是，很好找？”
　　叶施明看着脚印：“那个人是怎么进来的？”
　　“哦，撬开的。”
　　林羽默去铁门看了看：“有锁吗？”
　　“有的。”小王说。
　　“哎，你们怎么弄的？”许研三拿着证物袋过来，“这个锁里面有断掉的钥匙，这都没看见？”
　　叶施明看了小王一眼。
　　“这个这个，我不是......我也是刚来啊......”
　　林羽默接过证物袋：“这个店什么时候停的，为什么停的？”
　　“这个原来是一家饭店，之前失火了。”小王说，“当时闹得挺不可开交的，老板说绝对是有人故意纵火，但是最后的调查结果是失火。”
　　叶施明在里面转了一圈：“嚯，厨房都烧黑了。”
　　“老板呢，还能找到吗？”许研三问。
　　“能。”
　　“找来问问。”叶施明说，“看看这个钥匙是怎么回事。”
　　“别忘了对比老板的脚印大小。”林羽默说。
　　小王去联系老板，叶施明他们回到警局。
　　“哎，跟你们说个事。”秦风看见叶施明他们回来之后，拿着一张纸过来了。
　　“怎么了？”叶施明拿起杯子喝水。
　　“刚才有人寄了个东西过来。”秦风说着，看了林羽默一眼，“你们看看。”
　　叶施明接过纸，纸上是大小，形式不一样的字，是从别的地方剪下来拼在一起的，只有几个字：替罪羊。
　　叶施明一挑眉：“什么意思？”
　　“队长，老板叫来了，就是这情况......”小王说。
　　“怎么了？”林羽默问。
　　叶施明去了审讯室，回来之后坐下没说什么。
　　“怎么了？”许研三问。
　　“他招了。”叶施明说，“他说人是他杀的，因为之前的纵火案。”
　　“啊？就招了？”许研三瞪大眼睛，“就招了？”
　　叶施明皱着眉：“动机什么都很全面，而且那个死者确实就是之前纵火案的嫌疑人，那个钥匙，不是断了么，断下来的那一截在他那里，对比了指纹，只有他拿过，屋里的脚印对比下来也是他。”
　　“这是不是太简单了。”林羽默说。
　　“绝对是最简单的。”叶施明说，“如果没有那个特殊的伤口和那张纸的话。”
　　“伤口他怎么说的？”秦风问。
　　“他说他饭店关门之后去卖猪肉，然后一天有个人去找他，跟他说了些什么，他决定要去杀人，至于那个伤口，是那个人告诉他的，他觉得没所谓，反正都是死，就在猪肉上面练习。”
　　“说了什么要去杀人？”林羽默问。
　　“说警察不能给你公道，你就自己去找。”叶施明说。
　　“唉这些思想。”许研三叹口气，“那怎么着啊，结案啊？”
　　林羽默看了看那张纸：“替罪羊，说的就是他吧？”
　　秦风喝了口水：“不管怎么样，杀人犯找到了，而且笔录完整，以现在的警局，不可能再去追究那个怂恿的人是谁。”
　　叶施明踹了椅子一脚：“不把人找到，以后可能还有人被他怂恿，而且这个案子跟林羽默那个很明显就有牵连了，他们把林羽默调来，结果就这么不了了之，什么意思？”
　　许研三按住叶施明：“别激动，我觉得，上面还是有人是明是非的。”
　　叶施明冷笑一声：“谁？”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林羽默说，“现在我们怎么办？结案？”
　　秦风手机响了，接了个电话之后，秦风放下水杯：“我还要工作。”
　　叶施明挥挥手，秦风去了解剖室。
　　“头儿，上面来电话了，让你接。”小王说。
　　“没好事。”叶施明皱着眉，小王把电话递过来。
　　“喂？我是叶施明。”
　　“案子怎么样了？”
　　“张局还真是关心啊，马上就打电话来问了。”叶施明轻轻一笑。
　　张岩也是一笑：“我听说你们把嫌疑人带回来了。”
　　叶施明拿起桌子上的笔转笔：“是啊，而且招了，很顺利。”
　　“那就结案吧。”张岩说。
　　“结案？”叶施明提高音量，“我不知道笔录和视频录像你们看没有，他说是有人怂恿他的，不查这个人吗？”
　　张岩那边打断叶施明：“归到一队的只是这个杀人案而已，至于后续调查，我会移交给五队。”
　　“五队？恕我直言，他们队已经一个月没查出来案子了，五队的人是后勤移上来的，能干什么？”
　　“你这话说的，也要给他们锻炼的机会啊。”张岩说。
　　“可是五队的案子办不了都是交给我们办的......”
　　“哎，你不是办完这个案子就想辞职吗？你来我办公室，我给你批。”
　　“......”叶施明沉默了，挂掉电话。
　　“你是不是就不干了？”许研三踢踢叶施明。
　　叶施明看着桌子没说话。
　　“我是不是没事了？”林羽默问。
　　“我干。”叶施明说，“辞个屁的职，这个老不死的，就是故意的。”
　　林羽默一挑眉：“嗯？”
　　“还他妈故意拿五队激我。”叶施明抱住头，“啊啊啊啊啊啊，我不就是想辞职吗，烦死了。”
　　“你还得去找张局......”
　　“我知道。”叶施明站起来揉揉头发，“操。”
　　叶施明暴躁着出去了，林羽默看着许研三：“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
　　许研三伸手搭在林羽默肩上：“老叶就是张局挖过来的，挖过来的时候呢，老叶就已经不想干了，碍于张局的面子，来呆了一段时间，结果张局呢，就把后勤提上来几个人组成了五队，还把大案子给五队办，五队肯定办不了啊，就移给我们，然后呢，你懂的，就是把老叶拖住。”
　　林羽默笑了：“原来如此。”
　　许研三拍拍林羽默的肩：“看样子啊，这次老叶想走又走不了了。”
　　林羽默本来是想直接走的，但是想起来刚才叶施明出去的暴躁样子，害怕叶施明回来之后没看见他还冲他发火，就坐在会议室等叶施明。
　　“我操。”叶施明回来往椅子里一坐，气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许研三问。
　　“张局说我可以自己暗自调查。”
　　“那不好吗？”许研三问。
　　“那我怎么辞职？”叶施明瞪了许研三一眼。
　　“......得，张局又找到个借口把你拖下来。”许研三一耸肩。
　　叶施明看着林羽默。
　　“干什么？”
　　“都是因为你。”叶施明凑过去说，“要不是答应了你，我早就走了。”
　　林羽默伸手托起叶施明的下巴：“谢谢哥哥。但是我敢说，你自己也想查。”
　　“注意形象啊。”许研三说着出去了。
　　叶施明眯起眼睛：“我确实想查，所以说，这位市民，你能不能留在一队协助我。”
　　“彻底的？”林羽默一愣。
　　“嗯。”
　　“......”
　　“你不愿意也行，那我以后就天天去找你，路上耽误的时间你自己看着办，有些案子你也是知道的，拖不得，我这去找你耽误了时间，说不定就有一个人又没命了......”
　　“行了，闭嘴，我加入行了吧。”林羽默扶着额头。
　　“行，我现在去给你办入职。”
　　“把自己搭进去了。”林羽默看着叶施明出去的背影，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