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靳池

6、前夜

　　叶施明给林羽默办了入职之后，回来的时候林羽默却没在会议室。
　　“人呢？”叶施明问小王。
　　“走了，说是累了。”小王忙着整理文件，看了看叶施明，想了一下。
　　“走哪儿去了？”叶施明问。
　　“回家啊肯定是。”小王手里拿着几个文件夹，“头儿，我去交资料。”
　　“嗯。”叶施明点点头。我当然知道是回家，我就是想问回的哪个家。
　　“老叶，上面叫你了，张局叫的。”许研三过来敲敲门说。
　　“嗯。”叶施明叹口气，“又要去跟那个老家伙磨嘴皮子了。”
　　许研三在叶施明经过他的时候拍了拍叶施明的肩：“要不然就留下来吧，我们都离不了你。”
　　叶施明推开他的手：“我留着恶心。”
　　许研三叹口气：“反正你也走不了，何必呢。”
　　叶施明看了看许研三，摇摇头走了。
　　下到地面之后，叶施明直接走向张岩的办公室。
　　张岩的桌子上还是整整齐齐得摆着文件夹，堆起来很高，电脑桌面干干净净的，一个茶杯放在一边，椅子后面的书柜摆满了书，一些书放不下还放在了桌子上，办公室里有很多绿色的盆栽沿着墙根摆成一排，有沙发有茶几，规规矩矩的。
　　“怎么了张局。”
　　“你来了。”张岩指指沙发，“你先坐，我给你泡茶。”
　　“不用了，直接说吧。”叶施明拦住张岩，“我赶时间。”
　　“我这里有一份关于林羽默的详细资料，你要看吗？”张岩递给叶施明一个文件夹。
　　叶施明只是看着，没接：“这么突然？你之前不是不给我看吗？”
　　张岩把资料放在茶几上：“我什么时候不给你看了？你来找我要过？”
　　叶施明按住资料：“我找过，你说是什么机密文件，把我打发走了，我当时还想呢，怎么一个普通市民的文件成了机密文件，后来我去问了林羽默，林羽默原来是训练营的啊。”
　　张岩顿了一下：“你知道的，训练营成员的资料都是加密了的。”
　　叶施明点点头，看了看文件，犹豫了一下。
　　“要就拿走，我这里占地方。”张岩站起身来，“你要是还忙就可以走了。”
　　“就走了？”叶施明一愣。
　　“不然呢。”张岩说着，看向白色的墙，“施明，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为什么警察要躲在地下呢？”
　　叶施明拿起文件：“张局，现在想这些都是没用的。”
　　张岩摇摇头：“你先走吧，先走吧，我等会儿也上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叶施明拿着文件回会议室，小王看见叶施明走进来了，赶紧站起来：“头儿，报告......”
　　叶施明一撇嘴：“你还没写啊？”
　　秦风过来打了叶施明一下：“报告是队长写的，你让小王写？”
　　小王苦笑着：“我怎么敢写啊。”
　　“不用，下次大胆一点。”
　　“给他。”许研三冲小王点点下巴。
　　小王把文件夹递给叶施明。
　　“行行行，我写我写。”叶施明接过文件夹坐下，秦风递了一支笔过来，“你这么积极？”
　　“你早写完我们早走，当然积极。”秦风一笑。
　　叶施明皱着眉：“行行行，烦死了。”
　　秦风给叶施明倒了一杯水，小王去整理其他的资料，许研三照例去五队逛了逛，秦风坐在叶施明对面，看着叶施明写。
　　叶施明笔一顿。
　　“伤口呈诡异的形状，分三次切割......”
　　叶施明冲秦风一笑：“谢谢啊。”
　　“赶紧写。”
　　写完报告之后，小王来拿。
　　“不用，今天先回去，走吧，明天再拿过去。”叶施明把报告丢子桌子上。
　　“好。”
　　四个人出去的时候警局已经没什么人了，绕过警局后面就是一片防护林，穿过去就是住宅区。
　　小王住在前面一点，先分开了，秦风和许研三住在一起的，两个人跟叶施明打了招呼也走了，叶施明这才想起来给林羽默打个电话看看林羽默在哪儿。
　　电话没人接，叶施明脚步一顿，随后加快脚步回去。
　　打开门里面黑黑的，没开灯，叶施明把钥匙丢在门口的鞋柜上，先去看了看卧室：“林羽默？”
　　卧室没人，叶施明走出来：“我靠，不会又回地下室了吧？”
　　经过浴室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叶施明下意识就挥了一拳。
　　林羽默躲开，叶施明的拳打在门上，“砰”的一声。
　　两个人保持着动作没动。
　　“我能动了么，我这样腰不舒服。”林羽默说。
　　“......能。”叶施明收回手，“你干什么？”
　　“洗澡啊。”林羽默只是把浴巾围在下面，林羽默站出来之后借着外面的灯光叶施明能很清楚地看见林羽默的身体。
　　林羽默揉揉湿的头发：“怎么了，吓到你了？”
　　“怎么不开灯？”
　　“哦，习惯了。”林羽默看着叶施明，“正好你回来了，吹风机呢？......看什么呢？”
　　叶施明赶紧移开目光：“没什么啊，哦，吹风机啊，这里。”
　　林羽默伸手把叶施明拉到他面前：“怎么样，我身材不错吧。”
　　叶施明把衣服扯回来：“你不是废话，我身材也不错。”
　　林羽默笑了，去拿吹风机：“没看过，不知道，反正你看我好几次了。”
　　“那我下次洗澡的时候把门给你打开呗。”叶施明脱下外套丢在沙发上，打开了空调。
　　林羽默的笑掩盖在吹风机的声音下。
　　吹完头发之后林羽默靠在卧室门上看着叶施明：“能不能给我一身衣服，怎么，你还想看一晚上啊？”
　　叶施明坐在地上开着台灯，靠着床看着手里的书：“嗯？哦，衣柜里自己拿。”
　　“看什么呢？”林羽默走过去打开衣柜，随便拿了一件衣服一条裤子。
　　“......你干什么？”
　　“换衣服啊。”
　　“你不能去浴室？”
　　“怕什么，都是男的，你能把我怎么样？”林羽默笑了。
　　叶施明眯起眼睛，合起书，站起来。
　　“我靠，你干什么？”林羽默正把浴巾解了，叶施明站起来就过来。
　　叶施明从后面把林羽默按在衣柜上：“你说我能把你怎么样？”
　　“我靠，你放开。”
　　“你耳朵红了，而且很烫。”
　　“你神经病啊！”
　　叶施明放开林羽默：“下次别说这样的话了，我会用实际行动向你证明，我确实能把你怎么样。”
　　林羽默摸摸耳朵，赶紧穿上裤子把衣服套上：“服了你了。”
　　“你今天晚上睡哪儿？”
　　“沙发。”林羽默马上回答。
　　“不用客气的，可以睡床。”叶施明说。
　　“我是怕你晚上跟刚才一样发神经那我就晚节不保了。”林羽默回头看了叶施明一眼。
　　叶施明拿着书放回书架：“不可能，我晚上睡得很死，毕竟白天都要累死了。”
　　“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林羽默看着衣柜问。
　　“哦，写报告，结案一次写一次案子报告。”叶施明看着林羽默，“你长在那里了？让我拿睡衣。”
　　林羽默让开靠在衣柜上：“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然后呢？”
　　“我打算洗个澡就回地下室了。”
　　“那我可真是太及时了。”叶施明笑了，“怎么，这里住的不舒服？非要回地下室。”
　　“不是，嗯，就是我只要想到这里是警局的住宅区我就......”林羽默揉揉头。
　　“行了，不就一个地方，该住就住，哪儿不一样？”叶施明拿出衣服换衣服。
　　“这里确实不一样。”林羽默走向床倒在上面，“这里有一个老色批。”
　　叶施明换好衣服站在衣柜前面：“......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羽默笑了起来，叶施明走到床边坐在地上：“你笑起来挺好看的。”
　　林羽默一抿唇：“嗯？”
　　叶施明站起来：“过去一点，我困死了。”
　　林羽默听话地让开了，叶施明倒在床上呼出口气，闭上眼睛。
　　“晚安。”
　　“晚安，老色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