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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两个人洗完澡回了宿舍,思思要补觉,已经躺上了床。张汵走过去问她“你真不和我们去吗。”
      “就休这一天,我要睡觉。对了,你买零食记得给我带一份儿啊。吃独食是万万要不得的。”
      “好,你爱吃什么,我给你带。”
      思思抱着冰枕想了会“我这一时想不起来,你吃什么就给我买什么就行。”

      张汵按照陈风铃说的,出了校门右拐,第一个路口拐进去,左手边第一个小区。张汵站在小区门口迷茫:可是 3栋二单元在哪啊。
      小区有车开出来,张汵让到一边,给陈风铃打电话。
      “你到小区门口啦。”
      “对啊,我接下来要往哪儿走啊”
      “你别动,我来找你 。这里确实有点绕。”
      “好”
      张汵蹲在花坛边上翻手机。
      陈风铃穿着拖鞋哒哒哒跑过来,老远就开始招手“汵汵”
      张汵迎上去。
      “走,先去我家待会儿。带你认认门。”
      “你奶奶在家吗?”
      “不在,我奶买菜去了。你别怕,我奶又不吃人。”
      “没害怕,就是有点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进来”
      屋里开着空调,冷气冲出来“妈呀,真凉快。”
      陈风铃关门,拿遥控器把温度又往下调了几度“可太热了,你们宿舍怎么样。热死了吧。”
      提起这个张汵就头疼:“白天不觉得,晚上总被热醒。身上粘嗒嗒的。”
      “这两天不知道怎么搞的,热死人了,下雨还好点,不下雨像进了蒸笼,比我们军训那几天还热。”
      屋里空调开得低,待久了有点冷,陈风铃拉着张汵上床看电视“你说我们俩还出去吗。”
      张汵看了眼窗外犹豫“要不晚点?中午正热呢。”
      俩人想到了一块,决定天黑了再出去。

      天黑后外面也没变得多凉快,连风都是热的。
      两人无所事事地在闲逛。
      每天晚上校门口街边都会摆满小吃摊。陈风铃和奶奶请假,打算和张汵多逛一会儿。
      炸串摊位前面站了好些人,张汵想吃陈风铃极力推荐的炸香蕉,两个人拿着盘子挑了一些要付钱。
      在纠结香蕉加沙拉酱还是番茄酱地时候,前面传来一整骚动。
      “沙拉酱吧,谢谢您”张汵付完钱拉着陈风铃往前走。
      “前面怎么啦?”陈风铃翻着手里的方便带想找串鸡肉。
      张汵挎着陈风铃向人群聚集的地方走过去“我也不知道,去看看”
      “汵汵,你慢点”陈风铃被扯得半天翻不出个肉串,“原来你爱看这种热闹。”
      前面是一个比较大的水果店,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一群人。张汵踮脚往里看:水果店里的几个店员顺手抽出几把半米长的西瓜刀,追着另外一群人砍。摊位前的红色棚子被撞得移了位置,棚下挂的吊灯晃得像是随时要掉。
      天色有些暗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推推搡搡看不清里面地人脸,张汵想在往前一点,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陈风铃的手。

      来闹事的一方带着棍子,看着对面地砍刀有些发怵,几个人逐渐落在下风,看着打不过,就近隐在人群里,只剩下一个头缠着白色纱布的男人被按在地上打。

      挨打的男人挣脱不开,看热闹的人群也不散,来往的车辆按着喇叭缓慢前进,试图冲开人群。
      张汵回头张望想找陈风铃。
      突然周围人一阵惊呼,缠着纱布的男人冲破了包围往这边跑。人群疾速向两边撤,张汵反应不及时被带着倒在地上,慌乱中手被人踩了一脚。周围人还在动,张汵尝试了几次站不起来,甚至被撞到肩膀往后仰躺下去。张汵只好护着自己的头尽可能地避让。
      突然有人从后面托住张汵的手臂,把她拉了起来。
      “跟我来”沈旭东一手抓住张汵地大臂,一手在前拨开人群扯着她往前走。
      张汵本有些惊慌,听到是他便乖乖跟着往路边走。

      沈旭东拉着张汵坐在路边花坛,自己站在旁边:“没事吧”
      “应该没事”张汵摸了摸左手的擦伤,伤口火辣辣地疼。
      “你还爱凑这种热闹。”沈旭东冷声道,说着突然拉过张汵地手腕“动动看。”
      张汵抬头,沈旭东晃了晃手腕示意“让你动动,愣什么。”
      张汵试着稍稍活动了下手指,“应该没事。”说着想往回抽手,她觉得有些别扭。
      沈旭东手臂不动,突然弯腰,凑近了翻看张汵的手“前面有个……”

      “汵汵”陈风铃在百米开外就开始喊,“你跑哪去了,人太多了,我都找不到你。我……”
      天色太暗,陈风铃跑近了才注意到旁边的沈旭东。
      沈旭东听到陈风铃的声音时就松开了手:“前面有个诊所,带她去处理一下。”
      陈风铃一惊,都忘了问他们两为什么在一起“汵汵,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破了点皮”

      辛远一行人在网吧已经来了好几局游戏,还时没见到沈旭东的影子,便给沈旭东发了个语音“东哥,哪儿呢,还不来。哥儿几个都要上王者了。”等了几分钟没见回复,辛远直接发起了语音通话。
      手机震动,沈旭东给挂了。
      张汵怕他有事“我这儿没事,你有事先走吧。今天谢谢你。”

      闹事的人已经跑了,水果店的服务员在收拾摊位,看热闹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
      辛远又打了过来,沈旭东走到一边路灯旁接电话。

      陈风铃忙着教育张汵乱看热闹“不会要打破伤风吧。”
      张汵被她夸张的样子逗笑了“哪那么夸张,又不是什么铁的东西划了。
      “那也不行”陈风铃瞪她。
      “行吧,听你的”
      沈旭东站在路灯下,昏黄的灯光下显得身高腿长。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沈旭东微皱着眉头。
      “还看。”陈风铃气得跺脚,“你听我说话了吗?你们俩认识啊”

      沈旭东电话没说两句就挂了,他没再走回来,站在原地冲着张汵杨了杨手机,又指了下自己身后。
      张汵猜他应该有事,点了点头,和他挥手道别。

      “ 我们是小学同学。”张汵回头看向陈风铃。
      “吼,小学同学。你眼睛都要长人家身上了。”陈风铃越说越激动,“你知道我刚才脑子里一直响着属于我的主题曲。”
      张汵疑惑,看着她。
      “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这里……”
      “……”
      “陪我去前面超市买个创口贴吧”
      陈风铃不吃这套,一把抓起张汵的手凑到张汵眼前“那得需要姨妈巾那么大的创口贴才贴的了你这手吧。”
      “别想转移话题,你是不是喜欢人家。”
      十几岁的少男少女,情窦初开,对这些事情尤为敏感,也尤为积极。才刚开学,高一年级就已经有了几对情侣,为大家津津乐道。
      陈风铃盯着张汵不放,有种不问出什么誓不罢休得架势。
      张汵忍不住叹气“真没有,我们小学就认识,家里大人也都认识,他顺手帮我一把而已。”
      “真的?”陈风铃持怀疑态度。
      “真的,真的,比珍珠还真,人家真的有女朋友。”
      陈风铃反手挽住张汵,凑近了八卦“谁啊,我认识吗?”
      这件事在耿宇南他们圈子里也不是秘密,张汵想了想,应该可以说“就是七班的女一个女生。”
      “谁啊,七班我还是认识几个的。七班不是有个挺漂亮的女的,叫什么叶,叶……”
      “叶慧馨”张汵补充道,“就是她。”
      啊,我见过,那真挺好看的。”陈风铃惋惜地看着张汵。
      “你这什么眼神啊”
      陈风铃拍了拍张汵的肩膀“我都懂,我都懂。”
      张汵被她气笑了“你懂什么了,你就懂了。”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陈风铃一副怕她受伤的表情,指了指张汵的左手“我们先去把你的废手处理了。”
      张汵最后也没扭过陈风铃,去了诊所。
      护士给张汵擦了下伤口,消了消毒,在伤口比较深的地方贴了块纱布,叮嘱了几句就让两人走了。
      网吧最里面的包厢里,几人开黑旗开得胜,辛远得瑟的直扭“东哥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啊”沈旭东不理他用手搓了搓脸,把耳机拽下来扔在桌上站起来要出去。
      辛远问“东哥,哪儿去”
      沈旭东头也不回掀起包厢的帘子扔下两个字弯腰出去“撒尿”
      身后包厢里闹得凶,隐约听见有人打趣辛远,说他离不开沈旭东。

      包厢里空气不流通,又有人抽烟,沈旭东待着头疼,想去洗把脸。没走两步撇见门口进来一帮人,领头的头上歪歪扭扭地缠着纱布,像是刚刚闹事的那帮人。
      沈旭东留意看了两眼,扭头进了旁边的卫生间。
      包厢里头依旧闹得厉害。一帮男生打起游戏六亲不认,嘴里不停地问候对方母亲。
      沈旭东没再开局,长腿一伸,闭眼,在椅子上躺了会儿。
      过了几分钟伸手抓起起桌上的打火机和香烟,站了起来,往兜里揣。
      有人问“东哥,你干嘛啊”
      “回家,睡觉”
      “不通宵啊”
      “通个屁的宵,老子要睡觉。你们也早点滚回学校。”
      “……”
      张汵手受伤了,两个人也不打算再逛,简单吃了点。
      思思让张汵给带份煎饺,陈风铃不放心,非要陪着去买,打算把她送到校门口。
      煎饺一锅一份,都是现煎的,要等。
      张汵怕陈风铃回去太晚奶奶担心,让她先回去“我就是手擦破了点皮,又不是脑子伤了,前面就是学校,不到10米。我买完立马就回去。我保证。” 张汵看了眼手机屏,“已经快九点了,你再不回去奶奶该着急了。”
      陈风铃看了眼不远的校门才不情不愿的答应“好吧 ”
      张汵推了推还在磨蹭的陈风铃:“快走吧,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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