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高专之恋》巴別塔

6、第 6 章

　　之前提到过，女主不是单单作为‘人’，而是作为宗教信仰被生下来的。信徒们希望圣女是纯净的，希望她能堪破命运；所以女主就有了净化咒灵的能力，也能在梦中看到未来的走向。

　　换而言之，只要信仰还在，女主的一部分就还活着。本世界虎杖悠仁入学前三年，窗发现当年女主的村庄又发生了咒灵净化事件。

　　五条悟无法说清自己究竟是抱着何种心情接下调查任务的。

　　到达之后五条悟发现接待的村民换了一批人，询问后得知因为上一任圣女回到了神的身边，她的仆人也已经追随她一同前往极乐，没过多久神明就降下了新的孩子。他这一次也是被好一通折腾才被允许去见圣女。被请入内殿的时候他莫名有些恍惚，熏香的味道，层层叠叠的珠帘纱帐，这里一切都未曾改变。有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十三年前。

　　端坐在莲台之上的圣女问他为何而来，他想了想给圣女讲了个故事。

　　他说自己喜欢的人生来就不自由，所以他把她从牢笼中带走，想让她去看看更广阔的天地；但他没有想到的是牢笼也有可能是盔甲，他把女孩的盔甲打破了，却没能从命运的手下保护她，女孩死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告白。

　　圣女天生共情能力强，听的直掉眼泪，却没想到五条悟直接上前一把掀开隔着他和圣女的珠帘纱帐。圣女被吓坏了，没忍住打了个哭嗝。

　　五条悟笑了，问你们圣女是不是不能被信徒看到脸。

　　圣女点了点头。

　　五条悟说那我就只能带你走了。

　　（想看五条悟HE的宝贝们建议在这里打住）

　　五条悟把圣女带回家，伏黑惠看到之后差点当场报警。五条悟花了半个小时给伏黑惠解释，但他还是用看人渣的目光盯了五条悟整整一个月。

　　圣女很没有常识，五条悟又太忙，平时都是伏黑惠在照顾她。

　　圣女性格很好，转学之后马上就交到了很多朋友。她和伏黑惠一个班，平时一起上下学，中午还会一起吃便当，想要追求圣女的人都因在伏黑惠这座大山前望而却步。

　　时间久了圣女的朋友和邻居们都会打趣她是伏黑惠的小女朋友。每到这时伏黑惠都会冷着脸拉她快步走开，但圣女能看到他红红的耳尖。

　　以一次伏黑惠有事，女主放学后和三两好友一起回家，远远就看到五条悟站在街头。她刚想和朋友说一声上前去打招呼，却看见五条悟摆了摆手让她回去，自己转身离开了。

　　五条悟对圣女的态度很奇怪，时而亲近，时而冷漠。很多次他都想要说些什么，但当圣女用她那双金色的眼睛注视着他时，他却又什么都说不出了。

　　那之后三年过去，到了伏黑惠和圣女该去高专就读的时候。五条悟时常会把圣女和女主搞混。

　　有一天他不太舒服，躺在沙发上对正在做饭的圣女说，为我唱首歌吧。

　　圣女哼起了他从未听过的歌。

　　五条悟问你为什么不唱那一首了。

　　圣女说哪一首？

　　五条悟毫不费力地唱出了在梦中响起过千百遍的调子。

　　圣女沉默许久。

　　她关上燃气灶的阀门，走到他身边坐下。

　　五条悟在这一刻毫无缘由的开始恐慌，血液逆流，他甚至想祈求她不要说出接下来的话。圣女低垂着眼，宝相庄严，像是庙里无悲无喜的菩萨。

　　她说话的声音轻的像叹息，问：究竟要过多久，您才能明白呢？您等的那个人永远都无法回来了。

　　高悬在五条悟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落下了。女主以为五条悟足够强大能够跨越一切苦难，能够走出她的死亡，但其实不是这样的。

　　十八岁的五条悟肆意放纵，以为天地都在他脚下；等到终于切身体会到离别苦楚的时候似乎又已经太晚。

　　他想让自己的爱人安息，每年都会笑嘻嘻的对着女主的墓碑说“我不会梦见你”。但无数次午夜梦回，女主在树荫下为他唱歌的模样都历历在目。

　　五条悟怎么能忘记呢。

　　他最终像条败犬一样落荒而逃。

　　高一那年的夏天，圣女和伏黑惠交往了。四个一年级生约好了一起去庙会。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圣女准备睡觉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敲她的窗。

　　她走过去，看到五条悟蹲在窗框上。他似乎没有进来的意思，敲完窗之后就在那里发呆。看到圣女之后才反应过来笑了一下，说我和这扇窗是老朋友了。

　　他说以前住在这里的女孩是个相信圣诞老人的傻子，所以每年圣诞节我都要顶着寒风假扮圣诞老爷爷来给她送礼物。

　　圣女说那一定很辛苦吧。

　　五条悟说也不是，就是她平时不好好睡觉，圣诞节这天她还能多睡一会儿，也挺好的。说着说着他自己就笑了。

　　圣女在夏夜的微风里闻到了一丝酒气。五条悟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又似乎没有。他问圣女，你现在开心吗？

　　圣女说：嗯，我很开心。

　　那就好，他说，那就好。

　　远方的庙会正在收尾；东京的乡下，纸糊的神明被抬出来。他跳下窗户，摇摇晃晃地走了。

　　他想起1999年的新年参拜，他抽到了大吉，夏油杰抽到了大凶。女主一边帮夏油杰系签一边说诸佛法相，天道轮回，你该信的。

　　十八岁的五条悟才不信这些东西，他只觉得那两人紧挨在一起的身影有些碍眼，所以上前一步非要把自己也挤在中间。

　　他把自己那张大吉塞到女主手里，拉起她就向前跑；冷风夹着雪花在耳边飞驰而过，女主大声问他：五条悟！你要带我去哪儿！

　　夏油杰已经开始追，家入硝子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却又毫无缘由的开心，他转头问女主说你呢，你想去哪？

　　也许是被他感染，女主的声音中也多了几分欢快。

　　去哪里都好！她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