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两人帮追，合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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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我OOC了。”
五条悟说这话的时候夏油杰正在背诵咒术界通用历史，要知道咒术高专的文化课虽然不算多，但也并非没有，因此他在听到这话时还在脑中回想了片刻“OOC”的含义——直到片刻后他想起OOC不是咒术界专用名词，而是五条悟和家入硝子谈论富婆学说时提及到的角色崩毁。
于是已经容忍了对方连吹三天老婆的夏油杰冷静地合上书，他悠然地感叹了一下平淡的日常生活不知不觉间竟已离自己如此遥远，随即抄起笔袋就往五条悟神色严峻的那张俊脸上砸去。
他妈的，傻逼。
自认为是个好学生的夏油杰没有说出这样不礼貌的话，因为多年的修养告诉他课堂之上这实在有失分寸——但是凭什么他在背假历史的时候旁边非得有一个思春期的五条悟？
思春就算了，也不是不能忍，可是为什么这种事要来和他谈而不是去和提出这个警示的硝子谈？
架没有当堂打成，夜蛾正道一人一拳，把两个人赶去走廊罚站（期间五条悟多次声称他无罪，是正当防卫），两个大男孩在老师走后又打了一架，最后双双蹲在墙边聊人生。
“所以？你半夜又去夜袭富…又去骚扰人家了？”
“我没有！”五条悟小声抗议，“我们这周末就约会诶，我难道是那种猴急得连几天都等不了的人吗？”
你不是？
给你一夜之间来回的工具手段你要不去找人家，我倒立着给那位小姐送玫瑰。
“像，”夏油杰想着，还满真挚地点了点头，随后在五条悟做出什么实际意义上的武力反驳前光速转移了同伴的注意力，“你干什么OOC了？”
所谓的OOC出自富婆学说，即五条悟在结婚失败之后登堂入室，接着回想起自己是名义上的被包养（但本人坚称是真爱）、以及一系列他们相处的操作时，察觉到那位小姐喜欢的类型接近于乖巧听话懂事的小白羊。
乖巧听话懂事的小白羊。
这个词和五条悟配起来简直是个杀伤力可怕的笑话，都不用别人，光夏油杰一个人就能笑到宿舍一楼的声控灯响上一夜。
结果可想而知，尽管五条悟尽力收敛，也勉强算是使出了毕生演技，毕竟他这辈子基本不需要和别人演戏——但努力的成果充其量不过就是从变异鸡掰闪光人渣虎（家入语）装成了鸡掰缅甸猫猫。
“要装就好好装吧，”那时家入捂着自己的良心说，“这样的咒术师恐怕全咒术界只找得到一个。”
天底下当然能找到很多不认识五条家这座大山的平民咒术师，但是像对面这种对咒术界既清楚到了可怕、又偏偏在某方面不那么清楚的贵族咒术师，是真的恐怕只有一个。
五条悟开始了他的倾诉，诸如什么地方好像暴露了本性，什么地方老虎尾巴没藏好，对方投来的眼神充满着信任，夏油杰陷入沉思，心里的小人捂着尚未磨灭的良心开始犹豫。
——这个人看起来好像是真的觉得我能教他。
夏油杰想说“你难道觉得我会有这种经验吗”，他不过是想享受一下舔猫的痛苦罢了，但是夏油杰又怕五条悟用他那双卡姿兰大眼生动形象地传达“不会吧不会吧杰不会没有谈过恋爱吧？杰你好逊耶！.gif”。
人可以被嘲笑单身，但是人不可以被五条悟这种一看就找不到真爱的政治联姻专属寡王配置嘲笑单身。
“行，我教你，”他咬咬牙，“先说好，后果你自负啊。”
大不了他叫上硝子，男女双打——总有一个套路用得上，只要五条悟的女朋友不介意她相当于在和三个人约会谈恋爱就行。
反正最过分不过鸡掰猫猫成弃猫，他又没有什么损失。
于是事后家入硝子接到他的组队联络，一时之间情难自禁。
「烟酒人」：你们还真是
「烟酒人」：一个敢教，一个敢信
「人渣二号」：？那我有什么办法
「人渣二号」：谁让悟在第一天就被没收了攻略书
「人渣二号」：而且还真的遵守规则不看的
「烟酒人」：？
「烟酒人」：所以你就代他看完然后教他？？
「人渣二号」：我这不是还有找你作参考吗
「人渣二号」：总比悟拿着新手教程冲上去就莽要强。
「烟酒人」：别说了
「烟酒人」：生草.jpg
「烟酒人」：那你看的什么？
「人渣二号」：？
「人渣二号」：你问哪本？
「人渣二号」：我看到第六本了。
「烟酒人」：……
*
与常人不同，夏油杰从小就能看到咒灵，只不过当年幼的他试图与父母和周围的小伙伴提及墙角的怪物或水井旁站立的女怪时，所有人都只当他是胡说八道。
同龄人的排挤和父母不解的面容令他早早明白了那些东西的定义，于是他也试着同那些东西友好相处，假装着看不见。
低级咒灵各自祸害自己该祸害的人，他旁观着倒也相安无事，然而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在六岁的一场春游中，外出的校车和整个野营地都被突如其来的咒灵群袭击。
……只能说人与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夏油杰就曾在极度惊恐的情况下赤手空拳地干趴了一只三级咒灵，并本能地化主动为被动，当场把对方变成了咒灵球还直接吃了下去——全过程耗时四分零五秒，其中有四分钟他都在干呕。
哭是想哭的，怎么可能不想哭，真要论起来的话甚至还有些委屈呢，只不过在他躲了一天一夜奇迹逃生还被找回后，夏油杰惨白着一张小脸，发现他的老师和父母哭得一个比一个大声，旁边动物园走失的猴子都被他们哭傻了，连叫都不敢叫一声——不知怎的，他突然就哭不出来了，不仅哭不出来，夏油小同学甚至还有闲心去安慰母亲不要多哭，水失多了脸会变皱，那样就不好看了。
那起事故最终被官方定义为恶性劫杀，之后他被父母带去各大武术馆锻炼体术，至于那全世界仿佛只有他一个人才看得见的咒灵——
——夏油杰一吃就吃到现在。
也不是说他犯贱地喜欢那些仿佛是擦过呕吐物的抹布一般的味道，他只是单纯地在看到各种畸形扭曲、另类奇葩或特立独行的咒灵时，会忍不住去想这玩意的味道会不会和其他咒灵不同。
当然吃下去后会了然地发现这只和先前的毫无区别，只不过在发现下一只时，属于年轻人的脑回路仍旧会情不自禁地跳出“说不定呢”的赌徒妄想。
你看，这小别致长得这么东西，和先前吃过的又不一样，万一世界上就这只的味道是章鱼小丸子呢？
反正除了味觉以外也没有什么地方会受到伤害，抱有着如此妄想，年轻人对不定期地溜去吃一只别人家咒灵的、这种只有自己能做到的特殊青春期叛逆行为更为热衷，甚至稍微有点沉迷其中。
……直到初中的某一个暑假，他被许久不曾回到故土的父母提下乡，工薪阶级出身的城市少年才在一次农事活动中意外察觉到一个惊天事实。
咒灵这种东西（他在这时候才知道这玩意的名字叫咒灵），在父母出生的农村里，甚至是周围的几个村落里，居然是有人负责处理的。
？是城里孩子还真是对不起了是吗？？
“要不是夏油君的爷爷奶奶求情又护得紧，”被他堵上庙的负责人无可奈何，“早就把夏油君你报上去了好吗。”
“就算不看术式，单看你的咒力水准，怎么说也是个被争着抢着的香饽饽，我还想着放走你怪可惜的，”他的声音充满真挚，“哪个倒霉蛋能在东京活十几年还碰不到同行，碰不到那就只能是给咒灵弄死了啊。”
夏油·倒霉蛋·与世隔绝十来年·还时不时跑去吃两嘴咒灵·杰：“……”
他不知道自己是先该转头出去给今年去世的爷爷奶奶多上两柱香，还是先吐槽当年赶人的时候为什么不说清楚，以至于他父母在二老死后才敢回乡，甚至完全不清楚咒灵这件事。
“像杰君这种水准的供品……（若无其事）这么优秀的人才可不太好找啊。”
听见了，听得很清楚好吗，这个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大声说些很不走心的会让人想报警的台词啊。
“所以说、想来看看吗？”
谈话的最后，有些苍老的负责人抬眸看他。
“你本该生活着的世界，不是因为想加入才来找老头子我的吗？”
这种问题其实不需要回答，外人眼里的好孩子，家人眼里的好儿子，实际上的问题儿童夏油杰已经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脸。
那是期待的、看上去稍微有点兴奋的笑，但考虑到人是没有同类就很容易死去的社会生物，所以他的模样应该也不难理解。
于是（据说是领导随便抓了个阄，）他被负责人转交给咒术高专的夜蛾正道。
东京大学附属高中的准录取生，未来东大的高材生，他一夜之间初升专，夏油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和夜蛾老师一起劝服父母的。
然后车轮滚滚，一切都顺理成章——
再然后他就被美少女制裁了。
被男朋友声称要全糖加冰但实际上要的是三分糖去冰加珍珠椰果红豆芋泥的抹茶巧克力味啵啵奶茶、而且名字好像还有种微妙的熟悉感的领导家美少女降维制裁了。
她好挑啊。
……说实话，夏油杰会答应五条悟的请求，多半是因为悟当时看他的眼神极为认真，他上一次看到这个眼神时对方和《生化危机4》搏斗了四个通宵，白天除了上课外就是在思考对策，午休去练技巧，查着攻略然后晚上也不睡，硬是无伤通关了专家难度和艾达间谍模式，让只来得及肝出佣兵全五星的夏油杰叹为观止，充分了解了好友的专注程度。
但通关后那游戏就被五条悟丢在宿舍书桌上不管不顾，任凭其生灰，所以同理可得，他的确是把八俣娜娜划分到了需要保护的弱者的阵营里，毕竟谁也不知道悟又会在什么时候对这类扮家家酒游戏的柔弱玩具失去兴趣。
单凭外貌体质和咒力含量观望，对方也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比起一般弱者而言还格外需要多加关照的弱者……所以说、
到底是为什么……
“虽然有点失礼，但我果然还是很好奇，”她问，“夏油君为什么这么怕我呢？”
是啊，我到底为什么会怕你呢？
夏油杰双手握住奶茶，从灵魂到皮肉，身体的每一处都极不自然地蜷缩着——他甚至隐隐感觉自己的大脑本能地想要放弃思考。
可是悟的女朋友总不可能比刚才那个玩意还要让人掉SAN吧？
她看上去明明很可爱啊。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两人帮追，合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