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SAN值狂掉，合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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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出师未捷身先死，第一步就被卡在了五条悟女友暂住地的高级小区门口……的安检处。
楼层电话播报不通，年轻的咒灵操使深思片刻，绕过地上视野，开了帐，踩着咒灵飞上高层，他从绿色通道的窗户那跃入，径直站到房间门口。
好家伙，门口非但挂了个有事外出的牌，牌上还用黑色签字笔写着“有急事烦请对天空大声呼唤姓名，不必拘谨”的小提示。
【PM4:05】
「夏油杰」：你女朋友不在家。
「夏油杰」：这怪不得我.jpg
五条悟没有回应，夏油同学观望四周，拿起牌子旁挂着的黑笔补上五条悟的联系方式，毕竟人生还是头一回在独居的女性房前留骚扰电话，他顿了顿，又欲盖弥彰，稍微有点心虚地补上了一句“你男朋友的”。
活干完了，夏油杰骑着咒灵溜到几百米外的站台上，等待着去市中心的公交车。
*
“如果我跑不掉呢？”
在我说出那句“分手总比丧偶好”之后，悟君一下就冷静了下来，他灵活运用语言技巧，旁敲侧击着那位智慧生物的身份。
十分遗憾，我也确实不知那位额头上有缝线痕的生物到底是谁，因此在连续否认了父亲和前男友的身份后，我哭笑不得地拍拍他的胸，示意他不要想太多。
“悟君的能力也没有多特殊啦，不用太过担心，只是想让你长个心眼而已。”
“那要是我逃不掉呢？”
五条君不依不饶地追问着，看起来对那位的存在充满了恶意，我回想了一下对方的战斗手段，虽然也不觉得凭悟君的能力会逃不掉，但还是就在这假设的基础上理性回复道。
“那就跑到能看见天空的地方去吧，”我真诚地对着悟君说，“然后向天空呼唤我。”
“然后呢？”
“有空的话我会下来给你收尸的，如果尸体还在的话。”
悟君抬手敲了我脑门一下，显然，他对我最终的判决结果十分不满意，我犹豫着，想着要不要说他几句好话，但还没思考清楚，电话的铃声就不合情理地响了起来。
管家先生并不是这么没有眼色的人，没道理会在我谈恋爱的时候格外插足，我从沙发上离开，一边道歉一边接了电话。
“电话响了、等我一下哦……”
…………少爷？
我：“哪位？”
管家：“佐佐木财团的那位，前年年会和迹部家的少爷一起前来拜访，说是对您十分感谢。”
我：“？我参加过前年年会吗？”
管家：“他误闯了法斯特八世阁下的房间，是您先声称他半哭不哭的样子十分讨人喜爱的。”
我：“直入正题，我要和悟君看《泰坦尼克号》了。”
管家：“一位绅士正在追求您。”
现在的少爷是怎么回事……啊，对了，五条，五条家，我说我怎么一直觉得这么耳熟……
“悟君，你是五条家的那位大少爷吗？”
我转了头，正要听五条君回答，忽然耳边又传来管家先生略带些幽怨的音色：“恕我直言，大人，一位淑女的礼仪应当包括合理拒绝。”
我：“？”
管家：“正在为您录音，希望您能说点吉祥话。”
我：“……”
管家：“对方身高一米七三，家中幼子，今年十八，成绩平平，尚未接手家族企业。”
管家：“以及《泰坦尼克号》在您书房第二层书架上，客厅里的是您的《蚯蚓人》。”
啧。
“一，我对政治联姻不感兴趣，也不希望我的婚礼成为冕下家族复起的基石与谈料……希望阁下在想与我相恋前，先思考清楚我们结婚的可行性——”
坐在沙发上的悟君以一种捉第三猫的气势，颇为凶狠地转过了头。
*
从市中心下车，夏油杰看着路牌找着远吕智奶茶店的标识，不是节假日，日头又正大，街道旁的人群稀稀落落地穿行着，不知不觉他便走在马路栏杆的边上，而后，只是查找店铺时不经意地往对面投去的视线，意外得到了不应有的收获。
——额上有缝合线。
平常或许看一眼就过了，甚至不会记在心上，然而在经由五条悟格外好奇的那几声之后，夏油杰当即反身坐上栏杆，掏出手机装模作样地假装通话。
他紧盯着一排排的玻璃门，看着那个人形生物混入人群，对方步履匆匆，似乎正赶着离开，随后来往的汽车飞驶而过，阻碍了视野。
……消失了？
他暗道一声晦气，切了手机界面给五条悟发line。
「夏油杰」：我好像看见了，如果你女朋友说的是他的话。（发送中）
「夏油杰」：沿额头一圈，起码有四分之三的地方有缝合线，有一些地方在视线死角，看不到。（发送中）
「夏油杰」：++++++++++（发送中）
「夏油杰」：大概是这样的连起来的线。（发送中）
他突然背后一寒，被一种反常而畸形的感觉席卷，身体像是被鬼祟的咒灵袭击了一般僵在原地，无法移动，汗滴在脸颊滑落，几乎连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夏油杰咬着牙抬头，直面玻璃窗。
在方才丢失踪迹的地方，他看见一双暗黑色的不可名状的眼睛，那双深渊一样的眼睛沉默而幽深地注视着他，接着，那男人的嘴角蓦然勾起一抹温和而扭曲的笑来。
——发送失败。
猎人与猎物反转了。
夏油杰猛然跳下栏杆，条件反射地往人群稀少的地方逃窜。
*
“六，我喜欢的类型，并不是阁下这样的，还望阁下海涵。”
本想照着五条君的模板再说说我的择偶标准，比如白发蓝眸一米九，但我也已经不是那种幼稚的孩童了，便只得作罢。
“七，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对大少爷这类的存在完全不感兴趣，我既没打算做旁人的‘正妻’，也不打算让我本该明媒正娶的爱人受委屈，居于侧室。就我本人而言，我更不希望与妻子或丈夫的家族有过多不正来往，您的前途一片光明，也正是展翅洋溢青春之时，倒是不必尽数折于我身。”
“——换言之，我绝对不会和任何类型的少爷考虑结婚这件事，还望您多加谅解。至于不成熟的交往，很抱歉，除去家族，你还不够格。”
够吉祥了吧，我上次说这种话还是在…在什么时候来着？
“对了，”我转头，看向沙发上彻底安静下来不再搞小动作的五条君，“悟，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没听清，能再说一遍吗？”
五条悟：“……”
五条悟：“没啊。”
五条悟：“我说你见过谁家大少爷读技校的。”
*
仍在身后，挥之不散。
夏油杰冲过拐角，手掌摁地一个急拐弯，在越发稀少的人群中穿行。
然而在冲入小巷又即将从拐角冲出的那一瞬间，那股被狩猎的即视感突兀消失。
放弃了？
还是准备进攻？
只有巷子里没有人，他顺着惯性不甘心地冲出拐角，咒灵已经召出，年轻的咒灵操使在下一秒差点把一般路过的美少女撞个人仰马翻。
好在他反应快，在女孩向后跌倒前一把将女孩拉住，夏油杰单膝跪在地上，把女孩护入怀中。他以全然的保护者的姿态召唤出所有防御力强盛的咒灵——却又发现“敌人”是真真正正的不见踪影。
哈？
搞什么……？
思维一片混乱，他低头去看被他抱着的女孩，金发绿眼的富家小姐的额头被他撞的发红，显然什么也没有反应过来，茫茫然地回望他。
她生得一副柔软的面貌，春绿色的眸子里混着因疼痛而生的水雾，唇的左下角有一粒黑痣 ，夏油杰恍惚间觉得她有点眼熟。
大脑艰难地从今日一路翻起到五天前的某一张照片，他恍然大悟。
……哦，怪不得。
是兄弟的老婆耶。
？
兄弟的老婆叫什么来着？？
他后知后觉。
好家伙，五条悟碎碎念了整整那么多天，竟还没有跟他提过名字。
“抱歉，我失礼了。”夏油杰向她道歉，防止迟到的手机闹钟响起，他将手放开，让对方站稳，随即匆匆离去。
“还有点急事要做，非常抱歉——”
他在约好的奶茶店里落座，今天下午本来是要见将他推举入学的负责人的，虽然说的不太好听，但他也没想到所谓特级在平民阶层中居然史无前例……不行，想不下去了。
难以言表的怪异感弥漫周身，爬入血管挤入细胞，他坐在靠着玻璃那一侧的座位上，用手挡着脸用力地深呼吸着——
有一只柔软的手，抚上他的后颈。
“夏油君……？”
另一只手，摸上他的头，以安抚小孩的架势顺着他的发。
像是坠入悬崖后挂住衣角的树杈，带着太阳光香味的珊瑚绒球一般的，所有折磨消散而去，要害被人把握住的难耐感令他屏住呼吸，夏油杰抬眸，方才的金发大小姐蹙着眉看他。
“现在感觉还好吗？”
她说着，却并未收回手，而是在他颈后以漫不经心的、驱赶蚊虫般的态度用力挥了挥胳膊。注意到他的视线后，那张脸上出现了似曾相识的、令他头皮发麻的温和的笑。
“…唔？”她不解地歪了歪头，“夏油君？为什么用幕后黑手叠加无辜被害的受害人的眼神看我？”
“……”
“原来如此、还不能理解现状吗？”
“嗯…唔，啊，对，用符合当代潮流的话来说，”她竖起一根手指，认真地和他举例道，“夏油君现在，SAN值已经快清空了。”
“掉到这个程度还能像你这样如此冷静的普通人十分少见呢，请放心，过一会就能缓过来了。”
她自然而然地坐到夏油杰的对面，从包里取出了手机，一边耐心等待对方的理智恢复。
“……你是负责人？”
发出了一声他这个年纪不该发出的叹息声，夏油杰疲惫地提出疑问。
“我吗？我并不是，”她的手机仍拿在手上，罕见的异国绿眸温和地辨析着他的脸色，“还没缓过来吧？要不要再歇一会？”
“…………”
“多歇歇是为了你好，我是一路跟着你走过来的，你跑得很快呢。和负责人约定好的地方是在市中心的远吕智奶茶店吧，这里是新宿哦？”
“不用担心，认出你纯粹是因为咒灵操术除了我们家外还挺少见的，并不是因为你想的那个原因。而且、最近，我对那个东京技校很感兴趣。”
她放下手机，站起身，以得体的微笑向他伸出手。
“初次……不，日安，我是你新更换的负责人，八俣。”
“八俣娜娜，请多指教。”
「夏油杰」：在吗？你女朋友奶茶喝三分糖还是七分？
「五条悟」：？？
「五条悟」：你为什么在和我老婆喝奶茶？？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SAN值狂掉，合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