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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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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寒轻轻的将伤口处理好,过了一会儿又感慨道,“命真大。”
反正白卿也听不见他说了什么,就随心而言了。
“这都不还醒,心可真大,要不把带回去好了,等你醒来表情一定相当精彩。”
意识逐渐回笼的白言卿当然也听到夜雨寒的自语。
索兴就继续装昏迷,他倒是要看,这人要干什么。
“长得倒是挺俊俏的,要是个姑娘,带回宫做二皇子妃。我那父皇一定很高兴。”还顺手捏了一下白言卿的脸。“只可惜你是男的,把你带回去父皇和皇兄,不得打断我的跟打腿。”
醒了还装昏迷,我看你能忍到几时。
夜雨寒拿出一块玉佩系到了白言卿的腰问,“送你了,保平安。”
白言卿的玉碎了,不。
夜雨寒想从皇宫带来的玉佩倒是与白言卿相佩。
玉佩表身份出生便由父母赠送,一玉佩便随一人一生。
夜雨寒把几瓶药放在白言卿身旁。想了想又拿起那几瓶药都放进白言卿的衣襟中。
这都不醒,看来是真的想个昏迷个够。
这也不是不行,夜雨寒拿起一颗药就往白言卿嘴里喂,喂进嘴里他就不管了,反正入“口即化,想吐掉都来不及。
那就让你昏迷个够。
白言卿心想,这人真的随心所想。
白言卿不知道的是他被夜雨寒公主抱回了客栈。
让你在这里睡个够,不会有人打扰你的,你就安心的睡吧。
夜雨寒便一直守着白言卿,偶然前来刺杀白言卿的刺客也都被他解决掉了。
等到第二天天色大亮,白言卿差不多要醒了,他才拿着他的伞不紧慢不慢的离开了客栈。
最后一天了,一定要撑下去,白言卿拿着伞,打开伞悄悄的再次走进雨中,雨水打在伞面上,轻轻的滑落。
白立填望着自府内的营芙蓉池,那芙蓉叶上的冬雨珠,偶你在微风轻拂下轻轻滑露,落入池塘中。
养了许多年的鲤鱼似乎受到了惊吓,格外慌乱的胡乱游过。
“言卿,休得胡闹,别惊扰它们,”白立填看见池塘的水面扬起一圈圈的涟漪,下意识的道。
似乎一整个白府就只有白言既喜欢在下雨天往池塘里扔石头,总能逗得池塘中的鱼儿四处乱窜。
“父亲。”白义品的身影出现在长亭外。
白义品并未打伞,因此他的衣服有些许淋湿,手中还剩下几颗未扔完的石子。
白立填然后,只是看了眼白义品手中的石子他似是出神般自语,“他最后一天了吧。”
这雨下的时间太久了,也该停了吧。
白义品不紧不慢的一颗颗仍掉手中的石子,池中的波敌一圈圈晕开。
“是最后一天了。”白义品知道什么意思,也就给了个肯定的答案。
“如何?”
“还好。”他说的是白言卿活,还有去刺杀的名士。
“活着。”白立填若有所思,许久后才道,“妇人之仁。”听不出他是在说白言卿还是他自己。
“但愿他今天能更幸运。”白立填冷笑道。
白义品,望着满池塘的芙蓉叶,微微的出神。
为什么呢?不是白言卿的错,凭什么要如此,他该是多绝望。
往洁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白言卿笑兮兮的问她,为什么?
梦境里的白言卿见往洁沉默不回答,就红着眼问,为什么丢下我。
往洁这么多年少有的从梦中惊醒,可她已经派了很多的杀手去追杀白言卿。
往洁提着剑前往江南城,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白言卿醒过来时,身上玄色的衣服已经被换成了素色衣服,腰间多了一块玉佩,身上多了几瓶药。
“好看。” 白言卿手指轻轻的抚过玉佩,嘴角微微上扬,“谢谢!”
他知道,那人走了听不到,不过还是说出了内心的感激。
白言卿走出了客栈,七杀令快结束了吧。
白言卿听到有很多人埋伏在附近等他出现,就一直往城外走去。
白言卿拿出夜雨寒给的药吃几颗,等身上的疼痛感有所缓解才继续走。
直到出了城他才轻轻的一笑,笑声中没有任何的杂念,干净纯粹。
“都出来了吧。”
一瞬间身侧围了许多身着一样的人。
“又增加人手了啊。”白言卿见那些人提剑向他袭来,他也拿出绝弦剑应战。
白言卿侧身而动,右腿横扫,凌空一脚飞出,猛然踢向离他最近的那人 ,那人被狠狠踢了出去,砸向另一个人,那而个人倒地后,挣扎了一下后都不醒人事了。
他手中的绝弦势剑,随手翻飞带着破空的风声,呼啸着扫向他们的胸膛,逼得他们直后退。
他踏前一步,凌空飞身应战,他被他身后的人划的到左手,被划过的地方留下了很深的伤,左手传来阵阵的痛,鲜血不断涌出,血流得很快,又染红了白衣。
右手紧握剑柄,将长剑缓缓举高,全身的注意力都神凝聚在剑身上,那些刺客只觉身后一凉,只觉白言卿身上的杀气迅速提升,很多刺客便在不知不觉中倒下。
他不知道,打了多久,地上已经躺了很多很很多人。
他像个没有灵魂的人一般,眼中没有一丝光,一直不断的应战,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身上已满是伤,白衣被白浸染成了血色。
突然一黑衣女子出现在白言卿的前面,白言卿看清来人是往洁时,出手致命的剑硬生生的停住,手一松绝弦剑应身落地。
剑离身仍修剑道者大忌。
白言卿没有来得及躲往洁手中的那剑,剑没入身体的那一瞬间,他好像听见皮肉被刺开的声音,剑好像刺偏了,离心口很近,却不至于让人马上死亡。
“好疼。”
白言卿往后退了好几步,在感觉到剑已经从身体里被拔出,他才停下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他看了看四周,地上躺满了一样色衣服的人,还能够站起来应战的人没有儿个人。
心下想,原来就差一点,可惜差了一点。
血顺着衣服往外流,胸口前一片红,怎么也止不住的往外流。
他感到一股子腥咸的液体从嗓子里涌出,从嘴角淌落,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他艰难地抬右手抹去,惊愕地发现满手血污。
他的嘴里溢出一股股的血沫,顺流而下,晕染胸前的衣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血腥味。
白言卿拿出夜雨寒留给他的凝血丹,倒在手中时,手太抖散了一地,药瓶也没握稳,抖落在地上。
白言卿在逐渐模糊不清的眼睛看着左手心仅剩下的两颗凝血丹只觉得可惜了那掉了一地的凝血丹,吃了下去。
却自始到终没有看一眼握着剑,剑上面的血未干,一直指向他的往洁。
他只觉得浑身无力,双腿发软,脚步虚浮难行,头部眩晕,眼前一片昏黑,周身冒出虚汗,只觉得沉重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很快就要失去知觉了。
他好像又看到执着伞的那人了,应身倒地后他就失去了知觉。
夜雨寒赶到的时候,白言卿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夜雨寒手中的暗器随风而动,瞬间打掉想要补刀的几名杀手的剑。
他快速给白言卿施针,喂药,见白言的脉象逐渐平稳,他才起身。
“我说过没有第二次。”
夜雨寒的伞逐渐变色,变得血红,那几名刺客被伞边划过颈部,没来得及呼救就倒地了。
但凡敢靠近索命的刺客都被伞中飞出的暗器击杀。
好不容易躲过暗器的,也都命丧于夜雨寒手中的赤焰伞中。
白言卿彻底失去意识了,不能再托了。
往洁只觉眼前发黑,冰冷的剑在她的颈间,才惊觉长剑已被夜雨寒夺去。
剩下的刺客纷纷往后退,却也不再敢靠近白言卿半步,当然更不敢靠近夜雨寒。
“你觉得,他这儿子当得如何?满意了吗?
夜雨寒面无表情的仍掉剑,“带着你的人走,别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不是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夜雨寒就不再看往洁一眼,拾起绝弦剑,回归鞘中,收进了白言卿储物戒中。
夜雨寒收起手中的赤焰伞,小心易易的抱起白言卿。
却没有人敢靠近。
往洁望着前方,直到他们已经走远再也看不到身影时,她才回神。
往洁心中想,终是走错了好几步棋,只可惜棋局开始,落子无法再回收,有悔也无可奈何。一步错,接下来的路原来都不好走。
夜雨寒找了一家离得近的客栈处理,白言卿的身上的伤,新伤旧伤加在一起,只觉触目惊心。
“我就离开了半天,怎么就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夜雨寒也不指望病患,昏死过去的白言卿会回答。
夜雨寒拿着他的赤焰伞,一直守在白言卿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