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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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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寒手下不不慌不忙的处理着伤口,偶尔用帕子擦试手上的血后,探一探言卿的脉象。
白言卿胸口的剑伤的伤口仍旧还在流血,这以经不知道服下了第几颗凝血丹。
白言卿背上的旧伤有的以经开始发炎了。
手臂上的伤也不止一处。
夜雨寒满手都是白言卿的血。
他月白色的衣服上也浸满了白言卿的血被染成了紫红色。
“王老板。”夜雨寒仙似乎是自语般,手下抹金疮药的动作却没有停。
客栈的老板一直守在门外听候夜雨寒的差谴。
“顾公子有何吩咐。”容客栈的王老板闻声便进房内回答。
“药。”
“温水。” 客栈老板叫来店小二,“三子,煎好的药。”
三子把药端了进来,在桌子上放好。
王老板再道,“再温些水。”
“好的。”三子听到客栈王老板的话,就去叫其他人一起去了。
温水送来后,他们都退出房间。
只留夜雨寒在房内照顾白言卿。
夜雨寒也会时不时的摸一摸白言卿的额头,试试体温。
发现过冷过热都会,给白言卿喂药。
这样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见白言卿的脉象逐渐平稳,夜雨寒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坐在床边,看了眼白言卿苍白的脸,眼中许多情绪闪过。
“还好。”他面上看不出任何的庆幸。
“我要是在来晚一会儿。”他不想预想后果,也不敢想。
他拿银针的手有些抖。
他闭上眼睛,许久后再次睁开眼时,已经隐去了眼中的情绪。
江南城的雨似乎还没有停几个时辰,就又开始下了。
雨下得不大,往洁的衣服却已经淋湿了。
往洁面色苍白,思绪纷乱。
“阿娘,别哭,不疼。”
“阿娘。你不会不要言言,对不对。”
“阿娘,有我在,别怕。”
“不怪阿娘。”
“阿娘。”
往洁的思绪中皆是白言卿的话语。
“言言,是阿娘不好,阿娘错了。千万不要有事。”
往洁知道一切都是徒劳无益的,却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乞求。
这一次她怎么就狠得下心呢。
她在赌,赌白言卿会躲开的。
白言卿那么历害,她以为他能轻松的躲开,或者过几招也行。
可为什么会这样。
跟过来了啊!
夜雨寒终于有闲时间,去理会客栈外站着的往洁。
本来以为经过他的那番威胁,往洁也就会知难而退了。
他还没有想到,往洁会跟过来。
夜雨寒轻轻往外走去,他并没有兴趣去了解,往洁此时在想什么。
不过,这样子站在雨中真的不好。
“他没事。”在看到往洁死灰无一丝光的眼睛时,内心颤了颤。他想起了,他的母妃,那个温柔坚强的女子。
“真好。”声音有些哭腔,“谢谢!”
往洁步履有些慌乱,向前走了几步后,猛然停了下来。
像个迷路的小孩般,茫然的望着客栈的门口,嘴角动了动,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
“天凉,进去吧。”夜雨寒轻轻别过头“去看看他。”
“不用,不用。”往洁回绝,似乎是看见了什么洪水猛兽般,脚步慌乱的往后退。
夜雨寒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看着往洁慌乱的转身离开,手轻轻的动了动,终是没有阻拦。
看着往洁慌乱的背影,那背影单薄,腰微微的弯了弯。
那可是,白言卿宁可不要命也不舍得伤一毫的人。
夜雨寒终是没有撑起伞跟下去。
她大概不知道,白言卿有多想护好她。
当撕开那一道伤疤时,往洁觉得连呼吸都是痛的。她眼睛中看到的都好像是虚幻的一般,看不到一点真实。
往洁就这样无意识的往前走,说实话她并不知道要去哪里。
她在认真扮演自己的角色,女儿,妻子,母亲,可好像都被她弄得一团糟。
学会让步,学会忍耐,甚至是假装成一位好妻子,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
往洁有些怔住了,抬眼望向说话的人“义品。”他怎么会在这里。
白义品,身后只跟了两人,也没有撑伞。
“阿娘。”
“你怎么在这里。白立填呢?”
“赏鱼。”语气中尽是讽刺。
“阿娘,她没有死,对吧。”
往洁知道他问的是谁,问的当然是莫其妙喽。
“死了,不用费劲找了,你们找不到的,毕竟已经被我切成碎片喂狼了。”呵呵呵,那个女人
本就该死了的,不可能让你们找回去的。
当然也要让她体验一下,被人使唤的生活,她决定带回讯岩门。
那可是明面上坏事做尽,实际上口是心非的女人。
“我知道她没有死。”白义品并没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执着“她要是死了,父亲不会只是立个七杀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往洁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止不住笑道,“他也配,他不配,除了利益,他眼中什么也没有,所以你觉得他会做什么,他又能做什么。”
不配什么,她并没有是说,大概是不配为人父亲罢,亦或是不配为莫其妙的报仇。
“你提出七杀令是他权衡利弊之后才作出的选择采用的,你以为他会考虑到莫其妙的死活。”
“阿娘。”白义品心神一乱。
“他要的是,如何名正言顺的解决这个麻烦,不落世人口舌,而不是人情事故。”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最终没入了衣领中。
“你觉得以白立填的性情会容忍一个不听话的妻子,我不动手,她莫其妙早晚也会死在白立填手中。”说到妻子二字时眼中尽是嘲讽。“不如让我杀了,我报仇雪恨,她解脱,一举两得不是吗?”
白义品看着往洁久久不能言,只有他知道这都是真的。
“这外面的遥言已经一边倒了吧。” 往洁随意拭开眼前的雨水,“说我往洁杀了白夫人,
白立填伤心难过,却念及父子之情,只立了个七杀令,其他的既往不咎。”
“白夫人”白义品身后的一名士欲要替白义品说话,“您冷静。”
“白夫人”往洁似乎是嘲讽般笑了,“可别这么称呼我,会折寿的,叫我往洁就行。”毕竟我这三媒六凭八抬大轿抬进白府大门的人,可是世人口中的妾呢,哦不,是白立填的情人。”
那位名士也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说来可真没意思。”白立填养人,就养在白府,就她的眼皮子底下,孩子都两岁了,她才发现,真的是好玩。
结婚后,往洁回师门修炼了两年,在这两年里偶尔与白立填相聚,回来时她倒是成了妾。
三人虎,外面的言论传了好几个版本。
那些也都传得乱七八糟的,她们也就成了人家酒后的闲聊的话头。
白义品,也就这样子站着。
“记得给少主撑把伞。”往洁看着已经淋湿了衣服的三人。
“是。”
“是。”
两位名士也纷纷回应。
“阿娘,您还会回家吗?”白义品问出了他最想问的话。
“不回了,毕竟我可是白立填的妾,哦不,是情人,所以白府可不是我的家。”白府再也没有
她值得留念的人或事。
她该回讯岩门了,那里有将他宠成孩子的师傅、师娘、师兄,还有好多师弟师妹。
“回去吧,别参和进来。”往洁看着两名名士已经给白义品打好伞后道。
也没有给白义品回答的机会,就走开了。
白义品这才想起很多事,他的母亲好像从不喜欢他总想要杀了他,却很喜欢带他去阿娘那里去。
每次从阿娘那里回去她都会高兴好久。
为什么呢!白义品有些疑惑。
可是他和父亲是亲眼看着母亲断气了的,阿娘也说母亲死了,尸首被她喂狼了。
白义品回神时四下已无往洁的身影。
“回去吧。”白义品轻轻叹息,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吧。
白义品也就真的回岭南城了。
往洁身侧忽然出现两名讯岩门的弟子和一名紫衣女子。
“洁少主,都安排好了。”讯岩门弟子上前道。
“好,走吧。”
紫衣女子上前与往洁同撑一把伞。
“阿洁。”似乎是叹息般。
往洁摸了摸紫衣女子的面上戴着的面具,“不是让你别乱跑吗。”
“没有乱跑,来找你。”
“找我?”往洁不理采她。
“阿洁。”
“闭嘴,再说话,你就别活了。”
“你啊。”紫衣女子闭嘴不说话了。
“你下毒是真的狠。”不过一会儿后又忍不住道。
“看来你还想再试一次。”往洁也是不想理她。
“我还以为你信了白立填的鬼话。”
“信了啊,怎么不信,毕竟你前科恶劣。”口事心非。
这次是想直接毒死算了,谁让她又心软。
“你是真的失败,死了,你儿子都不伤心。”
“毕竟比较恶劣,时不时让他走一回鬼门关。”
“你还有脸说。”往洁想起她干得那些事,真想揍她。
“你不也派人追杀了你儿子七天吗?咱俩彼此彼此。”紫衣女子,摘下面具。面具下的脸正是已经中毒死了的白夫人莫其妙。
“许莫。”往洁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不是真想要杀他,我以为言言会躲开,我以为他会与我过招的。”
“可是他没有对吧。”许莫猜出了往洁接下来会说的话。
“许莫,你这人真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