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顾闻泽

4、第 4 章

　　果然如往洁所想的一样，白立填大怒要杀白言卿那小子。
　　真无情呢，喊了他十几年父亲都不值任何感情，照样追杀不误。
　　往洁想了想，觉得自己也足够冷漠，养了十八年的儿子被追杀，还有心思看热闹，当然定派人去参与追杀，真不嫌白言卿的命长。
　　白言卿当年就不应该多管闲事救白义品的，都死了才好。
　　要是当年自言卿没有救白义品，她会怎么样呢？
　　往洁不禁怔住了，她会死无葬身之地吧。
　　雨落了好几天，一直未停，往洁自言自语，“这雨也下了一阵子，该是要停了的。”
　　往洁与她的手下离开后。
　　“这样啊。”夜雨寒执伞出现在不远处。
　　看来我这几天挡下的人都是你派的啊！
　　“啧，真惨。”夜雨寒不禁自言自语道。
　　却不知是在说他还是白言卿惨。
　　很多年来他希望有人拉他一把，那怕只是远远的留一个笑都好。
　　可惜，那个时候的他等不来片克的救赎。
　　后来他用尽手段计谋，把当年谋害他母妃的人，对他落井下石的人，都一一的送予了，他们该得的下场。
　　夜雨寒紧抿着薄唇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景物，耳边似乎是响起自己当年不带情绪的声音。
　　“仔细记清楚了，记住今日你遭受的一切。他日从这地狱般的地方走出去之时，那些动过母妃和你的人，无论他们如何哀求，你也不要轻易原谅，千万不要辜负了你今日所受过的痛苦。”
　　当年的他等不来片克的救赎，所以他选择了自救。
　　夜雨寒还未来得及回忆，一些往事，就远远的看见两位姑娘向他走来。
　　走近些他倒是想起了，这二位是谁了。
　　“时柔见过夜公子”
　　“水洛见过夜公子。”
　　那俩位姑娘向他行礼道。
　　“兔礼。”夜雨寒回道。
　　心中想，原来是玉叶阁阁主的俩位千金啊，她们不待在玉叶阁，跑这里来干什么。
　　“您这次来江南城要待几日，不仿去玉叶阁坐一坐。”时柔说明了来意。
　　玉叶阁理南国最大的绣品，丝绸供应商之一。
　　理南国内的每个大中小城中的繁华地段都设有玉叶阁。
　　“不了，后天起程。”
　　夜雨寒说完发现时柔和水洛用好奇的眼神看着他，心下了然。
　　“收起你们的好奇心。”夜雨寒的声音冷冷的听不出丝毫感情。
　　“你不提醒还好，一提醒，我们的好奇心就收不住了。”时柔可不买账，打过这么多年的交道，她清楚的知道夜雨寒不会真动怒。
　　“对哦。为何，您就偏偏在这里停留了这么多天，还不让我们却出手帮忙。”水洛轻哼一声，“哼，好不容易见您出一回，我们以为是来见我们，学经商之道的。”问道。
　　“这里有良辰美景。”夜雨寒也不慌。
　　“说慌。”水洛才不信夜雨寒的说辞。
　　“换句话说，您为何一只在暗中帮助白言卿。”水洛思量了一下觉得不可思议。
　　这位美得天仙儿似的顾公子居然悄悄的护了一个人好多的天，明天不就刚好七天。
　　“你们觉得呢？”夜雨寒倒也不差急，反问她们道。
　　“你不会是像当初救我们俩时一样，同情心作怪吧。”时柔回道。
　　当年救她们的时候，夜雨寒可是手段干净利落，没有如今这般磨磨蹭蹭的。
　　心中想难道才几年没见性情便改了不成。
　　“不是。”要夜雨寒轻笑，“他像曾经的我。”但那笑中却无一丝的暖意。
　　“什么意思？”时柔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这跟你暗中保护他有什么关系吗？”
　　“我只是路人，不知全貌，就不打算影响他的任何决定。”
　　当年等不来的救赎，后来他都默默的都给了一个人。
　　她们却并未在夜雨寒这句话中听出同情与怜悯。
　　这样的话很久以前她们也听夜雨寒说过，就好像上天给了他一颗怜悯之心，却没有给他解救众生的能力般，这让听到的人徒生出一种无奈之感。
　　“你说不想影响他的决定就能不影响吗？”时柔可不惯着夜雨寒的说法。“你都说了只是路人，直接不管不是更好，根本不用担心影响到他的决定。”
　　夜雨寒看着时柔，“我自私自利，只是想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还想看着他为了活着苦苦挣扎。”神情冷漠，说出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温度，“喜欢见死不救。”
　　“你……”时柔完全没有想过夜雨寒会如此回答，她以为夜雨寒会有所见解，结果说出来的话却异常的冷漠。
　　“我呢最讨厌站在道德的至高点去评判别人的是与非。”夜雨寒的声音中的冷一点点的散去。
　　“我们都从未经历他们的事，仅了解的那些也都是道听途说，几分真几分假也末知，我要做的不过是让他活着，其余的当然是要他自己去解决的。”
　　水洛想说话决情，冷眼旁观这放在夜雨寒身上真的毫无违和感的，不这这不应该是夜雨寒的作风啊。
　　她们以为她们以经很了解他了，却发现并不是，夜雨寒总能颠覆她们的的认识。
　　从不让任何人靠近他的内心，特别理性，却特别的冷漠。
　　“好吧，我说不赢你，顾美人儿说的真不错。”时柔也不说了，也就揭过了这个话题。
　　水洛趁机问道，“你的身体还好吗？”怎么回事，这么多年过去，身子骨看着却弱了几分。
　　“就是看着弱了些，应该是能长命的。”夜雨寒说的倒也是实话。
　　他这弱多病的身体是很多年前落下的，现在他倒是习惯了。
　　夜雨寒看了看着两位姑娘，“回去吧。”
　　还有问题吗？没有问题你们就该走了吧，。
　　不，是他该走了。
　　“好的。”时柔回答道。
　　这就赶人了，看来几年不见这顾美人是真的没有耐心了。
　　“好的，下次在见的。”水洛回答道。
　　“好，再见。”夜雨寒想了一下，“回去时，注意安全。我就不送你们了。”
　　“知道了，你跟个老头子似的。”水洛忍不住吐槽了一下。
　　“好的，我们能保护好自己的。”时柔回答道，“顾美人我们走了哦。”免得被他气到，找不到回去的路。
　　“走吧。”夜雨寒倒也没有再同以往一样强调时柔不许乱称呼。
　　水洛和时柔特别的听话的走了。主要是怕夜雨寒生气，三十六计先逃为上了。
　　夜雨寒也就继续向前面走去，回神时已经走了很长的路，他低头的瞬间却被地上的一块碎玉佩吸引。
　　他轻轻的拾起已经碎成两半的玉佩，两块碎玉片就这样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中。
　　“碎了……”他的言语中透露出一丝的挽惜。
　　忽然他听见，不远处有打斗的声音时，他眼中明明是毫无波澜的，心中却飞速的闪过很多种应对的方法。
　　这些人真的不是一般的烦，好像还增加了。
　　再挡一回吧，活不活得下来就看白言卿自己了。
　　夜雨寒见雨已经停了，阳光一点一点的铺散开，雨后的泥土香味中混着些许梨花的香味。
　　阳光照在梨花上，映出洁白的花瓣。
　　十个人？夜雨寒心下思量，用药还是用银针呢？算了，二者都不用了。
　　他看了看手中的碎玉佩，就这个吧。
　　夜雨寒就撑着伞拦住了十人前进的路。
　　雨都停了，还撑着伞，怎么看怎么奇怪，让这真让人忍不住想上前问一句，“你没事吧?”。
　　事实是这一行人见有人拦在前面，就想绕开走。
　　奈何夜雨寒不如他们的愿。
　　“你们在找人？”
　　“这不是你该管的，请你离开。”为首的一人一愕回道。
　　“的确，不该我管。”夜雨寒心下暗想，实在是懒得动手，不然的话才不跟你费话呢。
　　“提醒一下，你们要找的人，好像已经死了。”
　　夜雨寒面不改色的继续说
　　“你说慌。”他们言语中透露出有些慌张。
　　“这可是真的。”还顺手拿出碎玉佩在手中把玩。
　　“哦，你们说这个啊？路上捡的。”
　　“他的主人呢？”刚才发话的人继续问。
　　“死了。”夜雨寒面无表情。
　　“怎么可能？”他们明显特别震惊。
　　“玉都碎了，你觉得一个人会仍下玉佩不管。”毕竟玉佩表身份，从出生便一直戴着，除非身死，否则不可能丢弃玉佩。
　　夜雨寒也不同他们费话，“后面的有棵梨树下，我把尸体扔那里了，你们自己去那里找。”
　　夜雨寒随意的看了看身后，就执伞经经过那一些人的身边，手指轻弹无色的粉末悄无声息的容合在四周的空气中，粉末顺着空气被他们吸入了鼻中。
　　搞定，等这些人，要是发现上当了，可别怪他。
　　他不过是懒得动手而已。
　　撑着伞的往前走了，嘴角的笑怎么都收不住。
　　白言卿感觉到夜雨寒的气息消失了，一下了然。
　　他又去挡人了，这回来的人可不少，不知他能不能解决。
　　手中的剑却丝毫不让，招招致命，许久后地上躺了一些的不知是活还是死了的人。
　　白言卿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上又满是血，当下就皱了皱眉。
　　这七杀令还挺费衣服的。
　　这是丝毫不关心又新添的伤？
　　白言卿身上被划的一道一道的，血顺着彼划的衣服口子往外流，浸满了衣服，也毫不在意。
　　白言卿提着剑往前走，意识渐渐的抽留，他便找了一棵大的梨树倚靠着它。
　　模糊中，眼前似是来了一位撑伞的少年。
　　大晴天的撑年你没问题吧？
　　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反正有他在死不了。
　　“麻烦。”夜雨寒虽如此说却也没有停下正在处理伤口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