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念清风

33、第 33 章

　　之后的一切都让小三生不知所措，哑巴按住了他的手扒了他的裤子。

　　这太过突然显得太不真实，小三生完全愣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嘴里哆哆嗦嗦说不出一个字来，手脚无意识的挣扎。

　　他，他没做错事，为什么哑巴要，要欺负他。

　　下身一凉，那只平时会压在他脑袋揉的大手这时贴在了他大腿上，小三生一个哆嗦回了神，不知哪来勇气努力让自己维持了镇定颤抖着嗓音开口。

　　\"哑，哑巴，不要，不要，哑巴哑巴……\"

　　其实这时哑巴脸上的阴霾已经尽数褪去，明明还是同一副表情，同一样的眉眼，就连唇角的弧度都不见有一分一毫的变化，眼底还是平波无澜，此时从这张脸上平白看出一丝柔情。

　　直到哑巴的手指带着清凉滑腻探进来，小三生才彻底慌了神，连表面的镇定也维持不下，一边语无伦次的与哑巴讲理，一边惊慌无措的挣扎。

　　当一切都成定局时，小三生已然是一脸的泪，终于嚎啕大哭了起来哭得撕心裂肺，声嘶力竭叫着哑巴，对哑巴拳打脚踢却又全被轻松化解。

　　粗糙的指腹按在小三生哭红了的轻薄的眼睑上，抹去上面零碎的泪珠，小三生早已经泣不成声，哑巴俯身在他泛红的眼角落下一吻。

　　\"哑巴，哑巴，不要不要……\"

　　哑巴低头看着小三生红肿的眼眶里水光朦胧的眼珠子全是期望和惧怕，抱着小三生翻了个身，让他趴在床上。

　　动作坚定没有一丝迟疑，扣住身下白皙单薄的腰肢，压制小三生的手段看似强硬粗暴，动作却格外的温柔小心。

　　这样的姿势就是挣扎也是徒劳，小三生筋疲力尽再无力挣扎，虚弱的瘫软在床上。

　　无意义的沙哑着嗓子哭喊，\"哑巴，哑巴……\"

　　回应他的是哑巴低下身来，捏着他的下巴转过头，堵着他的嘴。

　　\"哑巴……\"比起身上的痛，小三生心更痛就像被硬生生撕开一样，从来都没有过的痛，痛不欲生，痛得他都要喘息不过来了。

　　他读过书，他知道只有卑贱的娈宠才是给人做这个的，他一直都当哑巴是亲哥哥，哑巴怎么能这么对他，就是他真做错了什么，哑巴怎么能这么对他，怎么能这么的作贱他……

　　小三生虽然读过书，经历过战事，心却还是小没有什么大情怀。

　　残酷又无奈的生离死别，他的娘亲爹爹，照顾他的老汉，战场上朝夕相对的那些人，他们离去时他还懵懂只知道害怕。

　　从来，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除了害怕还伴随着铺天盖地而来的伤心难受，压得他透不过气来，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流泪就是大哭。

　　从哑巴那跑回来后，小三生就一直把自个关房里，躲在被窝里嚎啕大哭。

　　哭了一整夜，第二日小三生起来洗漱干净，看着水盆里自己红肿的眼眶，昨夜哑巴对他做的那些事又全涌现出来。

　　小三生一把打破水面，水盆往一边倒下，水撒了一地，小三生揉着眼睛忍着泪，吸了吸鼻子，把水盆捡起来放好。

　　小三生把活做好，书阁那边的门也给开了，虽然没有食欲还是去吃了些东西才回来，坐在房间里看着门口处，像是在等着谁来。

　　连午饭都没去吃，可就是没有一个人来，外面天都黑透了，小三生看着外面一片的幽暗，终于趴在桌子小声的啜泣了起来。

　　第二天仍是如此，小三生像是等着谁来一般看着外面正襟危坐在门口，可这一日仍旧没人来，第三日也是如此，这一次夜里小三生又一次放声大哭了起来。

　　哭了一宿，第四日起来又是眼眶通红，不过这次洗漱完毕后，小三生没有再出去做事，而是打开箱子把自己的衣物钱财都打包收拾起来。

　　收拾好后小三生走到书案前，拿出纸笔低头在细腻的宣纸上写下一个个字，一边写着一边忍不住掉泪。

　　写好后小三生把这张纸折起来压在了茶壶下，背着自己的包袱就往偏门出了府。

　　皇城中热闹的街道上，充满着人气，小三生心里的难受都显得有些不真实，回头远远的看着出来的方向，那一天就像是做了场梦一样，不真实，哑巴怎么会那样对他。

　　可是这就是真的就是事实，小三生回头擦了把湿润的眼眶，吸了下鼻子继续往城外走。

　　小三生离开了三个时辰府上才有人发现他不见了，这时小三生已经快要走到城门口，正坐在边上的小摊歇息喝茶。

　　老头到小三生房里来找他，没见着人就看到桌上压着张纸，拿来一看一双眼睛顿时瞪得老大，一脸的奇怪似乎是根本就不明白。

　　不过这人走了还是不得耽误的，得赶紧去告诉殿下，幸好这时殿下也在府上，老头离开时还不忘翻了翻房间里的箱子，确定了小三生是真的擅自离开了立刻赶着去告诉哑巴。

　　哑巴拿着小三生留下的那一张纸，平静的看着上面的字，老头站他身旁一脸的不赞同，\"这小子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府上人少，不论白天还是夜里都静得很，一点声就能传老远，更何况那一夜小三生的哭喊声还不小，真是不识好歹，老头心里骂了声看着面色平静的哑巴摸不定哑巴的意思。

　　\"殿下……\"

　　\"殿下，\"忽然从外走进一人，朝哑巴低头抱拳道，\"司马大人来了。\"

　　哑巴低头把手上的纸折好，放在怀里随这人出去，老头看着哑巴的背影愣愣的，这这，那个小子不给抓回来？养了这么多年就让他说跑就跑了？

　　老头一脸的不可思议，殿下好吃好喝养了几年的人就这么让他跑了？是他高看了他在殿下心中的地位？

　　可是，若是他没看错的话，刚才那张小三生留下的信上，上面的笔迹都与殿下的有六七分相似，老头一脸的古怪，难道养这么多年，做这么多就为了春风一度？！

　　老头也不想这么多了，连忙赶了出去，司马大人上府一定是有要事，他得跟着去看看。

　　到了城门，这里虽然没有城中的繁华，也是人来人往，穿的多是粗衣麻布，看着这些忙碌的人小三生心里莫名的安宁，他就要回去了。

　　自当初和哑巴一道离开，他已经有七八年没回去过了，七八年的时间，要不是有小香爷爷给他照看着家里，那他的屋子怕是都要荒废了。

　　这一刻小三生对哑巴的愤怒已经淡了，小三生转身抬头仰望着城门，这些年真该谢谢哑巴照顾他才是。

　　小三生徒步出了城，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俊美少年走在城外的古道上还是很扎眼的，又是一脸的单纯不谙世事。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两个人盯上了小三生，一路尾随着他，越往外走只会越发的荒凉偏僻，到了四下无人这两人对视一眼一齐朝着走在前面的小三生扑去。

　　还没碰到人，后面不远忽然传来一大串的马蹄声，疾驰如雷的声音仿佛就在一瞬到了他们身后，下一刻嘶鸣声仿佛是贴着他们的耳朵咋然划空而起。

　　两人回头满脸的惊恐看着杵在眼前冲着他们打着响鼻的高头大马，焦躁的踏着前蹄，那热气几乎都喷了他们一脸，抬起的前蹄都有他们胸膛高。

　　\"啊啊啊！……\"

　　两个人一屁股摔在地上，一抬头又见坐在马上拔剑指着他们，脸色如罗刹一样的人，吓得两个人又是一声惨叫，连爬带滚的往两边的林子里逃了进去。

　　听着马蹄声小三生还没在意，他是被忽如其来的两声惊叫吓了一跳，回头就见两个满脸惊怕的人钻进了林子里，愣愣的看着这莫名其妙的一幕，小三生抬头看几步外坐在马上的人。

　　一看清这人的模样，俊秀的小脸立刻绷了起来，转身就走。

　　\"随我回府。\"语气中透露着不悦与不庸置疑。

　　小三生回头狠狠瞪了这人一眼，\"小三生要回乡。\"

　　这人眉头一皱，语气尽量缓和了些，\"莫要给殿下添麻烦。\"

　　这一次小三生停了下来，转身抬头瞪着这人，一脸的怒火，\"是哑巴让你来的？小三生不回去，他为什么不来道歉，小三生不会原谅他的，小三生不回去……啊！\"

　　这人的神色越来越冷，最后直接打马朝小三生过来，伸手一捞把小三生抓了上来坐在他前面。

　　\"啊！你放开！放开……不回去……让哑巴亲自来和小三生道歉！……啊！\"

　　这马出其不意撒腿跑了起来，小三生又惊又怕，不敢再挣扎了，心里却更加的怒。

　　\"你放……\"

　　一声细微的破空声从他耳边穿过，在他还没看清那是什么，紧接着又是几声朝他这边过来，接下来是几下尖锐沉闷的碰撞声。

　　一只闪着冷光的利箭从他身侧飞过，扎在了前面马儿的蹄前，马儿受惊长鸣了一声，小三生差点被甩下了马。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间，小三生完全都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