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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你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
(1)
“感情那个东西,只是个累赘。”
我出生的时候,面前那个有着闪亮黑发的女子,这样告诉我。
我不知道,我出生的这个地方叫什么。
这个地方,三面都是镜子,只有一面墙,没有门,没有窗户,和天花板地板一样,是白色的,白的,什么都看不见。
我能从镜子里看见自己。
过分苍白的肤色,没有穿衣服的身体。似乎要和这里的白墙融成一体了。
能看到的颜色,只有那个黑发的女子。她跪坐在我面前,一袭黑裙,仿佛白绢中,用重墨甩下的一笔。
“伸出手来。”她说。
我有些迷茫,但直觉上我很信任她。我把自己的手臂交出去。
肘弯处,一阵刺痛,一个针管,穿透我的皮肤。透明的液体,注射进去。
“等药物注射完,每天会有一次测试。如果,你做不到,那就只能死。”女子嘴唇动着,轻轻挑动我的头发,一根古旧的簪子,别住它们。她靠了过来,用额头贴着我的额头。
“活下去啊……”
有那么一瞬间,我听到了,她的声音里,有疲惫的颤抖。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头很晕。
我能看到她消失在镜子里,却无力追上去。
我不想、留在这里啊……
伸出手,却够不到那个女子的裙角。
于是她消失了。
留我一个人在这白色中。
我,也快融化在白色里了。
此后,每天一次的注射,重复的动作和话语。
像是,一个做不完的梦境。
那么的不真实。
而后来,她没有在出现。
我就那么呆着。面对着白色的墙。
不知道时间,不知道所有。
……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看着四周,空洞单调又乏味的白色。
这不是一个监牢该有的样子。
真正的监牢,应该是黑色的,那种冰冷,阴暗的黑色。
而不是这样,到处都是晃得人眼睛疼的白色。
白色,那是光明的颜色。
是我讨厌的颜色。
这个地方很大,可是只有我一个人。
我不想去探索那白色的墙壁上是不是有什么摄像头的存在,在监视着我,我也不想去探究我还有没有别的室友。
这些白色,压抑的我喘不过气来,好累。
我躺在冰凉的地板上。
常年的囚禁,让我的身材变得有些臃肿,可是我还在乎这些吗?
……我是怎么进来的?
哦对了,好像杀了人。
似乎,还用了很残忍的方法。
可是我为什么要杀他来着?
……不记得了。
我在这里,已经好久了,但是依然没有习惯白色。
甚至越来越厌恶。
我想……逃出去。
脸贴着地板,似乎有些凉,却让我更加的清醒起来。尽管我什么都不记得。
一定要……逃出去。
我握紧了拳,看着前面的一片白色。
真讨厌。
而在这个时候,我发现了一个人。
我从来没发现,我居然还有一个室友。
躺在很远的一片白色里,缩成一团。
虽然我看不清她的长相,不过既然在女牢里,一定也是个女孩子。
我怎么,从来没发现她过?
她似乎睡着了,睡的很不安稳,似乎在做恶梦,来回翻滚。
她是谁?怎么也会在这种令人恐惧的地方?
我没敢去接触她,只是静静看着。
已经过好久了。
那个室友,有时会出现,有时会不见。
我好像……是在梦里?不然这大团大团的白色,从何而来?
有些冷。
抱着自己的膝盖,整个人都蜷起来。没有什么用。
这个梦,做的好长,我还是醒不过来。
这个梦,都让我忘了我是谁了呢,名字,身份,环境,全都忘了。
果然是个无聊的梦。
大团大团的白色,白的有些虚无缥缈。
梦就是这样子的啊。
这么真实的一个梦,等醒来的时候,就会忘记了。
可是好无聊啊。
翻一个身。在翻一个身。这个空间很大。大的我滚来滚去都没有问题。
就是有些冷。我一定是在睡梦中踢掉了被子。
有人会做这么无聊的梦么?
没有一个人,这个梦里,自始至终,就我一个人。
而那个室友,我本能的不敢去看她。
我开始有些烦,还不醒来啊……
恍惚中,我仿佛看到一个身影,手里,握着一把发簪,很古典的发簪。
她在焦急的走来走去,在离我很远的地方,在那一片白色里。
是那个室友吗?
……
那个黑发的女子,已经好几天没有出现了。
我坐在中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这是她给我的一只发钗。
我不知道她给我这个有什么用,难道是逃离这里的钥匙?
可是我找不到这里的门,连个窗户都没有。
等等,那印象中的黑发女子,是谁?
我看着那根发钗有些出神。
好像印象里,是出现过这样一个人的,现在已经记不得了。
好像她好久没有出现过了。
也许她再次出现,我就能想起来了?
除了那个人隐隐约约印象外,什么都想不起来。
就比如,这个惨白惨白的地方,有着大镜子的地方,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舞蹈教室?还是什么地方?
开始有些不耐烦的我,开始四处乱走。
可还是走不出这个地方。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恍惚太久出现的幻觉。
我看到一个人,像是一个小女孩,在镜子里,无力的坐在地上,无助的哭着,仿佛很害怕,她在哭着,哭得人心里都揪着。
……好可怕……
这个地方真的好可怕。
到处都是白色全都是白色。
我惊恐的闭上眼睛,我不想再看到那些白色了,什么都没有。
我、我不知道是什么让我觉得这么可怕,明明……那曙光一样的白色,很温暖啊……明明……让人很喜欢啊……
可是为什么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好可怕。
我感到彻骨寒冷,温暖的白色,如冰雪一样的包围我,我却什么都看不到。
只有我,……一个人……
我不知道要怎样做,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逃离这个地方。
我哭了起来。除了这样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么。
此刻,我仿佛听到一个声音?
好像有人,呐喊了一声?
(2)
今天这个空间,多了一封信。
我不知道这封信是怎么留在这里的,或许是那个室友留下的?有些看不懂。
信里有些声嘶力竭。
——
“每个人都有一次刻骨铭心的痛苦,而别的人,永远无法救赎。
终于,我能站在残垣零落的断壁上,扶着残破的战旗,面对着血流成河和自己的鲜血淋漓,还有你早已冰冷的身体,随着渐渐消逝的硝烟,默默地微笑,然后对你说。
我回来了。
我在外面,有些太久了是不是?久的我忘了回家的路,久的我忘了你是谁。
我伤痕累累的回来了。像一只落水的狗。
我还是那个胆小的我,懦弱的我,卑贱的我,一如既往。我握住刀柄的那一刻,曾经美好的幻想,或许是我浴火重生的时刻。可是每一次的铩羽而归,却都败得一塌糊涂。
曾经,我的上帝告诉我,你是个异类,注定要痛苦下去。如果你不想这样下去。那就残忍的对待自己吧。于是上帝赐予了我已然是沾满鲜血的战刀,我握住了,冰冷的血浆,刺痛了我的手心,鲜血后面的亮刃,晃痛了我的双眼。握着那把刀,我好怕。四周强大的敌人步步进逼我却无路可退。而我的上帝,就在天空那里安静的,寂静的,沉静的注视着我,仿佛,我只是卑贱的存在,而不是神的芸芸众生。
战刀上的血,突然变得炽热而焦灼,那些血,渗透到我的皮肤里,流到了我的血管里,冲破到我的心脏里。烧死了我的所有。
是的。我是个异类,注定要痛苦下去。我无法解脱自己的痛苦,我的上帝也不会救赎我。我要一个人,永远的痛苦下去么?
不。我要让所有人,和我一起痛苦。
我握紧了战刀。那些讨厌的东西。消逝吧。
第一个敌人倒下的时候,我只能看到一片艳丽的红,他的头颅消失了,一股血柱直冲云霄,洒下了一阵明艳的雨。
红色的,温热的,这样的雨,居然是那么温暖。好暖。啊,好美的色彩,好温暖的血液。我就这样着魔般的爱上了这样的感觉。
一路的血洗,看着他们倒在血泊里,挣扎着,带着不可思议看着我,然后灰飞烟灭。夕阳西下,天空和大地,都是温暖的红色,红的,令人意迷目眩,甚至有些窒息。我以为,我能和敌人一样解脱。
可是,我还站在这里。
我居然,活着。
握着战刀,我站在我的上帝面前,我看着上帝,居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说,做得好。你要坚持下去。你要努力下去。你要继续下去。
是,我的神,我的信仰,我的全部。我说。我握紧了战刀,恐惧,痛苦全部见鬼去吧。我要为我的信仰而战,我要为我的神明而战。我不能懦弱,即使在痛苦。所有的敌人,都去死吧。我要让你们,在我的面前,在我的上帝面前,和我一起痛苦下去。
就这样,我拿着上帝赐予我的刀,一路征战。痛苦的快要死掉了,可是我依然站在战场上。我向我的神明发誓,我要一路征战下去,我要变得强大,直到与你并肩。永世追随。
但是,我的上帝却消失了。消失的那么彻底。赐予了我的勇气、力量的那个神明,连消失,都那么对我轻蔑。那个神明没有等我强大起来,就那么的消失不见,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真的,不配与我的上帝并肩。神明,不需要假装坚强的我。我被我的神明残忍的抛弃。
那以后,在被血染的道路上,我孤军奋战。
可是没有了信仰和目标的战士,如何在战场上战斗。于是在那血腥的战场上,我一败涂地。
我又变成了那个懦夫。一如既往的卑贱,胆小,自卑。那些复仇的敌人,愤恨的还击,我只能躲闪。神明赐予我的战刀,早就锈蚀晦涩,无法再保护我。而我,狼狈的逃走,低微的苟活。成王败寇,落败的我,被人唾弃和厌恶。
逃亡的路上,我总是想博得别人的同情,然后能够依靠上去。可是我忘了。遭人嫌恶的东西无论怎样讨好,它永远是恶心的,即使在努力,也像是个可笑的小丑。
我的努力和改变,付之东流。
直到那一天,我的上帝新生了。那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在我面前,从容而美好。
神明站在不知所措的我的面前,伸出手,对我笑,说,别怕,有我,放心。
新生的神明,和消失的上帝并不一样。消失的上帝,指引我走上征途,却总是那么轻蔑的看着我的成长,风轻云淡的看着我与敌人的厮杀,在一边,安静而冷淡。
可是重生的神明,温柔,体贴,强大而从容,神明把我抱在了怀里,挡住了那些腥风血雨,神明保护我,照顾我,爱我。
新生的神明,那么强大,神明站在那里,没有太阳又如何,神明的荣耀,足以照亮了所有。
神明抱住我,在疆场上,任意驰骋,敌人们一个个倒在战马下,依然是红艳艳的一片。
一瞬间,我想起来了,那是,红色的天地里,我得到的微小的温暖,那么不起眼的温暖。现在,却在新生神明的怀抱里,跳跃着,涌动着,像是爆发一样的,包围我。
可是那个浴血的战士,却站不起来了。她所有的勇气和力气,早就耗费殆尽,荡然无存。
看着新生的神明,为自己厮杀搏斗,我好心疼。我好恨自己,不能为我自己的神明做些什么。
我真的不敢再去做些什么了。破茧的新生只有一次,再次作茧,只能是自缚。我就这样的甘心的缚住了自己,躲在了神明的怀里。
被保护的我,忘记了自己曾经的辉煌。像是一只落败的狗,我躲在神明光辉的羽翼下,苟延残喘。新生的神明好温柔,给了我不一样的温暖,和安全。可是我被伤的好深。即使是神明,居然也会让我害怕。
我好怕。我好怕历史会重演。好怕我又会被一个人丢在那个血色的天地中,独自挣扎。
我好怕这样的温暖和安全会消失,我好怕再次面对复仇的敌人。现在的我,什么都会怕。
没想到噩梦,终于降临了。
新生的神明,被无情的攻击,而我什么都做不到。我想,神明也许,是真的累了。
还没有离开,却是冰凉一片。
那一刻,自缚的茧,突然的破裂,浑浊的双眼,突然看清了所有。
我的战斗之神,消失了。我的信仰之神,也要消失了。
好冷。
冷的痛彻心扉。
冷的撕心裂肺。
突然之间,我突然看到了你。很远很远的时候,我握紧了战刀,而你,为我扯开了战旗。
兵临城下,你的手中的战旗在风中猎猎,决绝而悲壮的声音,呐喊了所有的誓言。
我目视前方,你对我说。你要自己承担。
我奋勇向前,你对我说。这个世界没有救世主,更加的没有救赎。
我挥刀还击,你在城门之上,垂眸低语。一定要回来啊。
我听到了,我真的听到了。只是我不敢,我不敢去对你说。
我不敢对你说,我需要的,真的是救赎。我不敢对你说,自己的痛苦我承担不来。我不敢对你说,我怕我真的战死沙场,无法回来。
这个残酷的世界上,人人伪装成救世主,在不经意的时候,暗箭齐发,可是我却宁可相信那是神明给我的考验和惩罚。
我那么心甘情愿的选择相信。我那么死心塌地的选择追随。我忘了我自己的体无完肤,我忘了我自己的魂不守舍。我忘了……你的存在。
我忘了你,也在为我征战。忘了你,烈士忠魂,断送疆场。
现在的我,依然听到了你在问我。
——神明还能庇佑你多久。
——你是被神抛弃的人啊。
——所以,战斗吧,战斗吧!你要变成你自己的神,你才是你自己的救赎啊。
我,勇敢的离开了神明的怀抱。再次面对,那些喷洒的鲜血,那些凌乱的残肢,那个恐怖的地方。
我现在就握着,你当年为我扯开的战旗。站在我们当年站过的城墙上。遥远的地方,你的尸体,正在腐烂,可是我却依稀看到你的笑脸。一如既往的,光辉而灿烂。
你说,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这一次,我再也不离开了。
我好恨你们的离开,我恨你们的抛弃。我恨你们的所有。
我不要再被抛弃,我不要再一个人,留在血天血海的地方,独自寒冷。遗弃和背叛,那些事情,不会在我身上再发生,因为,那是我要做的事情。
所以,我不在仁慈和胆怯,被我斩杀的人,去恨你们吧。是你们,在给我希望以后,狠狠的扼杀,教我站起来以后,无情的推到。我不会在有信仰,那些真正令人恐惧的神明,我不会再追随。我不要再变成战士,我要化身为恶魔。让所有人,为我颤抖,我不要再与神并肩,我要,与神抗衡。
你在人间,我便安心无恙,你在地狱,我便化身修罗。这一次,我要为自己而战,依然有你的陪伴。
我不在相信,任何人类。
你的遗志,由我继承。我将为我自己,永垂不朽。
以后的战斗,我将自己,踏着我和敌人的鲜血,悲壮出征,不在恐惧什么,不在留恋什么,不在为了什么。
就让我,把最后的眼泪送给你。
你的以后,我将相伴,我将拥抱你,吻你,爱你。哪怕,只是白骨。
请给我时间,我,会振作起来的,我会让你看到,一个全新的世界。
出征起航,大漠边疆,一路悲怆,血溅八方。”
(3)
……
烦死了。
到底要把我囚禁在这个地方到什么时候。
我不耐烦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皱起眉头。
这样很无聊。
“喂!”我向着着空荡荡的白色吼了一声,没人回答我。
果然还是没人。
麻烦。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听到一声不同寻常的声音。是从天花板那边,发出来的。
会是谁?要干什么?
很长时间没有接触过别人的了,但是,这个奇怪的声音还是让我警觉起来。
天花板突然拉开一个天窗,一个黑色衣服的人,被推了下来。
天花板很高,那个人落下来的时候,有些狼狈,但很快站起来,有些慌张,四下找着什么。
那是一个,非常健壮的女人,梳着辫子,高挑的个子,一身黑色的紧身衣。
我就坐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她。
她似乎很慌张。站在那里,都有些摇摇晃晃。
我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她要做些什么,我在一边安静地看着她,等着她地动作。
她似乎看见了我。一瞬间的慌张后,她变得狠厉起来。
像是一阵疾风,她什么都没说的冲过来,抬腿一扫,把坐在那里的我踢到很远的地方。
好痛……这个人,到底要干什么?
我挣扎着爬起来,扶着被踹痛的胸口,眯起眼睛找着那个人的方位,没想到又是闷头一腿,我交叉双臂,却也根本挡不住这个女人的攻击。
这一踢,我头几乎都晕了,本来都是镜子的房间更加的让我眩晕,翻上来的鲜血都甜了喉咙。
这个人,想要杀死我!
想要杀死我……
想要杀了我?
我蓦地就想到那封读不懂的信。
有那么一瞬间,我记得,我来这里之前,有人对我说过。
“那么,就开始吧。赢了,留下。输了,去死。”
那么嘲笑的声音,仿佛我卑贱的不值一提。
……认为我肯定会死得很惨么?
……你们很喜欢这个表情?那么好,我会让轻看我的人,让他们的眼神,表情,话语,永久的停留在那一刻吧。
那个健壮的女人再次攻击过来,我闪身躲开,扯下发簪,在她用来攻击的腿部,用力划出一道,顺利撕开她的衣服,并且扯下长长一条。
我没有穿衣服。可是,你有穿啊。簪子太短,扎不到她心脏的,可是我有办法。
趁她没有来得及回身,我迅速爬起来,冲到她身后,用扯下的布条用力勒住她脖子,让她肌肉松弛,直接一扫腿过去,让她摔倒。
光凭这个,可弄不死这么个大家伙,她的力气要比我大得多,挣扎起来,我是勒不死她的。
可是她的紧身衣束缚了她,相对于没有穿衣服的我,显得十分笨重。
我迅速翻了身,骑在她身上,握着簪子向着她的喉咙扎下去。
“去死吧。”
这片惨白的地方,终于有了另一片颜色。
艳丽的红,要比所有的颜色都美,它是色谱中的皇后,是骄傲的王者。
我好喜欢。
可是,不够!不够!不够!
我再次举起簪子,一下一下扎着,越来越用力,我要放出她所有的鲜血,让所有的血流出来,看着那些血花喷薄而出,染了自己,也染了这个地方。好美。
好美。用力的戳下去。好美。鲜血汩汩的样子。真的好美。
我想起来了。全部都,想起来了。
……
我以为我是有室友的,到头来,只有我一个。
那些我看到的各种各样的女孩子,不过是我在镜子里看到的我自己。
我,只是一个实验品。
“紫。”那个黑发女子,在在镜子后面出现,并且带来几个穿着试验服的人。
“蓝,你来收尸么?”我依然坐在那个已经流干了血的女人身上,淡淡地看着那个叫蓝的黑发女子。
“过来。”蓝说,展开一条洁白的浴巾。我走过去,她将我裹起来。
“我讨厌白色,你知道的。”我靠进蓝的怀里,闭上眼睛。
“毛巾不都长这个样子。”蓝笑着看着我,“实验结束了,感觉如何。”
“如果你要说实验的话,那真是糟透了。如果你要说分裂出来的那些人格的话,感觉还不错。”
蓝摸着我的头顶,总算不再那么寒冷了。
“那你喜欢那些分裂出来的人格吗?”蓝问道。
我回答:“喜欢吧,更喜欢你。”
“你是杀手,紫,感情那个东西只是累赘。”蓝笑着说道。
“可是我总是对你没辙。”我靠着她的怀里,听着她的心跳,一下一下,有力而强韧的心跳。
“所以才会对你注射药物,让你的人格分裂。别的人格可以掩盖你的感情丰富,成为一个完美的杀人机器。你得学会控制你的人格。”蓝说。我看不到她的笑容,可是我能感觉到,她的笑容好像突然凝固。
我离开她几步,那支她送给我的簪子,耀武扬威地插在她的肝脏上。
“你说的对,蓝,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感情确实是累赘。不过我要恭喜你的是,你的实验成功了。我现在,很容易的对你下手。”我笑了,这几天里,难得的笑容献给我的爱人。
蓝笑了一下,然后倒下去,身后的那些试验服的人蜂拥而上,我并没有反抗。
也许,我还要在某一个地方,呆的更久一点。
因为我人格的支离破碎,根本找不到控制点。
实验,还是要继续的呢……
很快我就换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很漂亮,依然是白色一片,到处都是软软的,撕不开的垫子。
只是没有镜子,而且是个很温暖的地方。
我有点累,找了个舒适的地方,蜷缩起来。
睡吧,睡吧。即使是梦。
夜,还很长呢。
【END】
是不是通篇看起来,很像是梦话。对没错,就是梦话,还是做梦梦见的情节。真的是把梦话写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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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你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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