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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深陷巨鳌团被围 ...
已至深夜,船舫内不免有些闷热,让人睡不着觉。
耀卿的情况宁昱凌是知道的,但理冤司知不知道就不好说了。
“睦”并非没有前例,也并非没有成功过,不过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过三五年就石沉大海,再无声息,吃力不讨好,遭一身的骂名。
宁昱凌辗转难眠,穿好衣物出来透气,不曾想这里竟早有人了。
一身白衣,幕篱即膝,满面月光洒下,显得这人清冷寒寂,不食烟火,好似江中仙天上人。
晚风拂过,竟是活了过来。
宁昱凌看着那人转过身来,隔着一层帷幕似是凝望着自己,给人的感觉竟比这江面吹过的冷风还冷,不带半点温度,又或许是错觉,周围的寒意已经慢慢降下来了。
那人并未对自己的到来感到惊讶,也没有什么别的情绪。
“外面冷,回去吧。”
仅六个字,便是让人捉摸不透。
宁昱凌苦笑道,“不了。里面太闷出来透气。”
“嗯。”
又见这人转过身去,似是望着月色下略带汹涌的江水面,又似是在望着远方。
宁昱凌随着他望去的方向望了一圈,道:“景不错。”
“嗯。”
“……”
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那人叫了一声。
“宁宗主。”
听他的话宁昱凌倒是有些惊奇,但也不过是背靠栏杆,抬首望月再转而看他,“怎么,你认识我?”
仔细想想,想知道他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一猜便知,”这人顿了下,“走走吗?”
“此处窄小,怕是不便吧。”宁昱凌环顾四周,笑着回道。
这人,倒还真是奇怪。
“无碍。”
话毕,一道由冰凝结而成的冰凌状带光物曳着长尾于江面翔掠而过,所过之处皆被寒冰覆盖,不过片刻功夫,周围江面上已结成了一层薄冰。
就连这船也不再继续前进,大概是被冻住了。
船舱内的几人应是觉到了凉意,都在睡意朦胧中不得不裹好被子继续睡去。
“请吧。”
看来刚刚的寒意并非错觉,冰冷中而又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威压感,纵然说不清从何而来,却显而易见的,是面前那缓缓前行之人所散发出来的。
宁昱凌浅浅一笑,随后越至江水面,不,是冰上,真真切切、结结实实的冰!
惊讶的是,这冰看着很薄,却很坚固。不像寻常的冰,就是结的再如何厚重,也难免有些不放心。
而且,这冰看起来光滑剔透,却并不会轻易就滑倒在地,如陆地一样。
宁昱凌不由猜想起来,这人究竟想干什么?
“走走。”
这人并不多说,只是自顾自的朝前。
真是个怪人。
宁昱凌追上去,朝这个并不熟悉的人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无聊。”
“……”
宁昱凌觉得没问题,难不成因为闲吗?
他看这人,冷冷淡淡,话不多,有点孤僻。
即便早已入夜,只剩他一人,那顶白色幕篱也不曾摘下,仍然是这副装扮。
耀卿的情况,想必理冤司并不知情,否则也不会向耀卿提出“睦”,可若是知道呢。
宁昱凌开口问道:“你知道耀卿为什么不同意吗?”
“知道。”
“你知道,那为何还会如此坚持?而且既然知道耀卿的情况,那也该知道耀卿是不会同意的。”
“他会。”
“你就这么肯定。”
“……”
宁昱凌见那人不语,也不再逼人,笑着说道,“你很像我一位朋友,她同你一般,认为人和妖总会有一个结果。可是你们都一样的天真。
虽然那件事情已过了十二年之久,可那件事却成了阴霾成了开始,各大宗门相继都出了事,这几年虽有消停,却仍不能平定人心。
理冤司长,你可知道?”
理冤司长并未回答,继他的话说:“宗门忘不了因妖开始的种种祸端,若真的要他们同妖合群,确为强人所难。”
“你既知道……”
“以偏概全,这向来是宗门的说辞做法,鲜少有人替妖说话。”理冤司长继而说道:“有的人知道真相,却因苦于相信,不愿解释。背债的从不是有的人,而是其他人。
宁宗主不必多说,更不必担忧什么,只是有的事该浮出水面,以供所知罢了。”
宁昱凌调整了下呼吸,自己刚刚确实是有顾虑的,若“睦”是个幌子……
“宁宗主大可放心,韵忧宫向来是值得信赖的盟友。”
似是心事被看穿一般,宁昱凌故作镇定挑话眼子随口一说:“有的事?”
“秘密。”
“说了这么久,还不知司长姓名?”宁昱凌驻足问道。
“这……”理冤司长闻言停下,却并未回答这个简单的问题。
“不能说吗?”兴许是因为身份的原因,这人包裹的严实,无人时都不曾摘下幕篱,应是注重面容,隐匿身份的。
既是如此,“无妨。”
那人再未说出话来,面朝宁昱凌,刚走两步,就因周围底下传来的动静,让他停下。
咚——咚———咚————
声音沉闷,似是有什么东西在撞击冰面。声音从冰下的周围传来,很是迅猛。
待要透过那层薄冰再看,却又失了声音,没了身形。
接连几次的撞击并未致使冰面出现裂痕,底下的东西已然没了动静。
宁昱凌摸向腰间,却发现他并未佩剑。愣神之际,声音从另一个地方传来,它们在攻击船的底部!
宁昱凌来不及多想,朝船的方向而去,试图阻止。
整座船通体以木构建,自是不堪重负,没两下就让底下的东西袭破上来,而船舱也已经开始进水了,不消半个时辰,便会在这茫茫江面消失,沉入江底下!
宁昱凌只得单手捏诀将佩剑召出,照夜破船出鞘围着宁昱凌绕了一圈后直向那刚出江面的东西刺去,那东西通身漆黑,身体堪比半个寻常男子,外表似鳌鱼却又带有四足。
眼中无神,不,眼中无珠!
额上红痕,成了异样外观上唯一的鲜亮颜色。
照夜几经法诀催动,朝这巨鳌袭去!
这巨鳌一身鳞片坚硬,照夜也只是打下几片黑鳞。
宁昱凌将照夜召回手中,看着这近乎毫发无损的巨鳌。
巨鳌有坚甲鳞片,宁昱凌手执照夜,向其冲去,二者互不退让,宁昱凌也只能将其打退,却并不能实质上的攻击到它。
不知为何,这巨鳌有意摆脱,而它的目的似乎不是自己——
不管是谁,都不容它作害一方!
宁昱凌虽说占据着上风,却并不能将其斩杀,纵使能打的这巨鳌节节败退又如何,却找不到弱点。
咚—
咚——
咚———
声音来自底下各处,粗略估计有十余只,甚至更多,巨鳌都在朝这个方向这过来,撞击着冰面。
看来。他们是被盯上了!
一只巨鳌经几次猛烈撞击终于破冰而出——
“搞什么啊?!”
金言提着剑一出来就看到这场面,因为船被猛撞且又有进水之声,而且外面的响动显然不对劲,就是再贪睡,也会被吵醒!
他们三个都赶忙穿戴好衣物就出来了。
而一出来,就立马吸引了两只大怪鱼的注意。
其余两人一出来,看到的便是一只又一只的黑色巨鳌相继冲破冰面,现在已有十余只了。
金言看着这乌漆麻黑的东西,“啧”了一声,有些嫌弃之意:“丑死了!”
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两只丑东西吼叫着,径向三人这边急奔而来。
没有时间让他们惊讶这些东西从哪里来,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他们都拿出自己的法器同这些东西对抗,渐渐发现,这些东西身上的鳞片异常坚硬,即便是上好的法器也不能摧残分毫。
同样,他们发现这群东西看不见,甚至听不见!感应所知不过是靠鼻子嗅闻罢了!
金言防御不当,被巨鳌的尾部扫到手臂,这尾堪比利刃,刚被扫过的地方已然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这么难搞!”金言吐槽着这群诡异的丑东西。
左臂发疼打着颤,金言怒看着打伤自己的东西,只想宰了这丑东西!
巨鳌再次朝他攻过来,刚刚可让他长了记性,必须找找这东西的弱点了。
宁逸远远看见金言好像受了伤,抵御着面前的大怪鱼,有些惊慌:“你怎么样?”
“没事,我宰畜牲呢!”听到宁逸在关心自己,金言又继续笑着说道:“不过是看着吓人,跟挠痒痒似的!”
说完,又一剑刺过去,还是没用……
仍然是惹恼了对面的东西,每一次都堪堪躲过!
其余几人,虽未受伤,但这东西太消耗体力,苏景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刚击退一只,就有另一只补上来,持续反复。
“这样下去,会被耗死的!”
苏景感觉自己已经挡不住几次了,“师——”
正欲向师父求救,却看到那边已是自顾不暇了,也便就放弃了。
正与一只巨鳌打斗时,觉察到边上一只伺机已久的巨鳌待好时机猛扑过来,苏景只得提鞭往后退走几步,等身后朝她扑来的东西张着大口快到跟前时,她捏诀念咒于原地消失无影。
而那两只巨鳌则在惊讶之余双双猛地撞在一起,翻了几翻这才停下,鳞片掉了些许,其中一只竟是牙都碎了大半。
而另一只,却不再动弹了!
碎牙的巨鳌翻然起身,摇着头,环着四周找寻着那害它狼狈至此的家伙,吼叫声如雷贯耳,直叫人觉得震聋发聩!
苏景隐没身形,将身上气息敛了个干净,她缓着气几步来到那久久不见动弹的巨鳌身前,小心得很,就怕这东西不过是在假寐。
可是看了一会儿这东西不像是在做戏,好像是真的死了……
苏景绕着它看了几圈,鳞片掉了些但算不得多,很多地方还有绛桥抽出来的伤痕,但是明显这并不至于杀死它。
苏景记得前段时间师父记录过这东西的弱点,好像是在头部哪里。
偏偏一时间想不起来!!
苏景打量着这巨鳌的头,有好几处被鳞片划过,应该是刚刚和另一只翻出去时被划到的。
苏景又对比了冰面上为数不多的几只已经死了的巨鳌,上面都有伤,都有碎掉的鳞片,而脸上多多少少都带着伤。奇异的是,有好几只巨鳌的额心红痕处,都有几片染着蓝色粘液的鳞片……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几只巨鳌致死的呢?
宁逸双手撑着冰面,剑就在手下,他年纪最小,竟撑着战斗多时,他早已筋疲力尽,背部和腿部的伤显眼可见,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流落至冰面——
金言早早看他有脱力之态时打到这边和他一起迎敌。
现下的金言基本都在避退间找着可以出手的机会,剑柄早因为血水和汗水而变得光滑有些抓不住。
他俩也在不知不觉间被包围起来,足足有八只,环着他二人行进,龇牙咧嘴。
时不时的低吼都成了对待将成为那盘中餐的人的恐吓。
金言看着这些丑东西,目光和身体随它们而动,绕着宁逸,他俩,都还没缓过神来……
究竟是什么呢?
苏景不知道,她闭上眼集中注意力努力回想,突的,一个又小又刺耳的声音响了又响,此起彼伏——
“!”
苏景猛地睁开眼,自从打斗到现在,她还没听到过这种奇异的声响。
声音来自周围这几只巨鳌,她查找着声音的具体来源,奇怪的是,这几只巨鳌已经死了,可是它们那带伤的额心红痕周围处缓缓起伏,并且从里面出现了一只蠕动的蓝色虫子。
蓝虫钻出来后,开始啃食着脚下死物的皮肉。
随着啃食,这蓝色虫子的身体上的破损逐渐修复,随后慢慢有所变大,身上的奇异纹路也更是渐渐亮了起来。
而蓝虫啃食过的地方,已经开始发青发紫!
苏景看着眼前的这副场景差点都快吐了,用手捂着嘴,深深吸了几口气,以缓解胃中的翻江倒海。
随即从身前的袋子中拿出一只瓶子,用拿着绛桥的手催动法力将这蓝色虫子放了进入,双指于瓶口上空划过,将其封好后放进袋子中。
随后,绛桥被重新提起,苏景一鞭子抽过去,将这些恶心的东西全都抽死了——
冰面上多的是洞口和鳞片,那都是巨鳌的产物,这群东西,将猎物团团围住,绕成两个圈,圈中之人都被困在其中,冰血一地。
江面之下透着似有若无的寒冷气息,这股气息不比刚才,更多的是沉闷和压抑。
“斩它额心,灭蓝虫!”
金言听到苏景的声音,他还不明白这人在说什么时,就见她一鞭子抽向一只落单的丑东西的额上,又旋身挥手再次朝着同一个位置抽出一鞭,那丑东西倒在地上就再不动弹了!
“!”
“原来是这样,”金言明白了,原来这丑东西就头上那处红痕是弱点,终于,他停下追着的步子,尽力发出最大的声音回应道,“谢啦!”
又微微蹲下扶起小逸儿,问道:“好了吗,可听见了,额心红痕!”
“自然听到了。”宁逸握着剑,打量着还在环绕着他们转圈的东西,盯了一只又一只。
二人解下身上的带状挂饰,将手和水中的剑紧紧绑在一起,宁逸回答道:“开打了!”
二人齐齐出手,合力打了几只后,才发现这东西原来这么好打,便纷纷向着不同的打,外加苏景在外围的帮助,不过小半个时辰,就解了这边的包围圈。
正在几人庆喜,却发现那边的情况不容乐观。
相较而言,刚刚围困住自己的只能算是毛毛雨,另一边足足围了三层,少说也有二三十,加上已被杀掉的,那边足足有四十多!
“开玩笑的吧,这群东西究竟是哪儿来的。”宁逸感觉这有些不现实,不过是在船上睡觉,船被什么东西撞破渗水,整艘船巨烈颤动,一出来,就看到这幅场面——
这放在平时,哪里见得到!
“混蛋!现在怎么办?”金言看着被围住的里面,时不时露出那身着月魄云烟服的人,那是吟尘宗的服饰,衣服上染着鲜血……
金言握着剑柄的手紧紧攥着,正欲上去再拼杀一次。
却被苏景一把拦住!
“做什么?”金言猛地回头,质问着苏景,“我要去救他们!”
“放心,不会有事的。我已经同师父传音问过那边的情况了,师父说不必担心,救了你们后尽快离开这里。”苏景缓了口气,显然也是担忧的。
他们已经负了伤,又经了这些时间的打斗都很累了,而这边的体型不同于刚才,这边的东西比刚才所对付的还要大上许多——
就算不说这些光就数量而言,他们也应付不过来,纵然知道它们的致命点在哪里,可还是没有胜算……
“那他们怎么办?他们再在那里待下去的话都会死的!”金言说着就要往那边去,苏景拦住了他。
“我师父也在那儿。他们不会死的。”苏景说的坦然,并不犹豫,却也有一瞬的恍惚。
“可他们已经受伤了。”宁逸说道。
苏景一时说不出话来,那里有她的师父,她的师父也在那里,师父说过“师父不会出事,师父不会骗人”,是啊,师父是不会骗人的,师父也也没骗过她。
何况,以师父的能奈……
苏景想着师父说过的话,鼻子开始酸了,眼眶里的泪水也是开始打着转,闭上眼睛,师父的身影浮现,泪水划过脸颊掉落在这寒冷的江上冰面。
再睁眼,师父的身影已经被层层遮掩……
“师父……”
“小景,”苏景擦干眼泪,那是从一只冰凌中传出来的,苏景认得,这是她师父的冰凌,激动地又叫了一声师父。
“去清渊。”
三人刚听清楚,就见这凭空出现的冰凌飞速转动着旋转开来,成了万千零星碎冰将他们包围,只瞬息,甚至来不及反应便离开了这里,消失在了这冰面之上。
冰面开裂了!
冰面上的裂痕,向四周蔓延开来,不肯停歇——
最严重的方向便是被层层巨鳌围住的方向——
因为那边,毫不知情!
突然发现(其实也不算突然发现),改文的时候发现写的时候还真是活力满满(之前改文也是,越改越多,这次也一样)。
如果还有再看的盆友在发现某人在改文,不用担心剧情不一致,只是微修,不影响阅读[抱抱][抱抱]
希望大家玩得愉快[亲亲][亲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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