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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番外 南忱【两小无猜1】 ...

  •   杀青宴那天凌忱偷偷喝了点酒,本以为没事。他等离开后,皮肤潮红,浑身瘙痒,他忙去掏包里的药,却摸了个空。

      我去,今天忘拿了。

      过了一会儿回到家里,他觉得呼吸紧促,连腿都迈不开了,只得扒着一旁的杆子蹲了下去。
      凌忱费力地掏出手机,想给助理打电话,可惜事与愿违,他没有力气往下滑了,手指一脱力,按出一个电话号码。

      很快就接通了,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叽叽喳喳的,男人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怎么了?”

      怎么打给这货了,算了,总比打成不熟的人强。凌忱自暴自弃地说:“你在哪?”他声音轻飘飘的,浑身的瘙痒让他说出的声音也没那么大。

      徐沂南那边有几个同事正在碰杯,他欠首,走到外面去:“公司里同事聚会。”

      这个月份聚会也是可以的了。

      “我有点事。”凌忱吞吞吐吐地说。

      刚才屋里声音太大,他没太听清,这时候才听出凌忱的声音有些发虚,不自主地带上了一丝焦急:“你怎么了?”

      “我喝了点酒,然后……”

      “你有病吧,酒精过敏还喝酒!”徐沂南气急败坏地说,“你在哪?”
      “家门口。”凌忱自知理亏,乖乖地说。

      徐沂南忙奔向屋里,拿了外套匆匆向同事辞别,飞奔了过去。

      凌忱重重地喘着气,他为了美丽冻人,只穿了薄薄的一层,晚间的温度急剧下降,他满脸通红,脖子上全是红斑。

      徐沂南,你再不来我就死这了。

      徐沂南赶过来看见的就是他扒着柱子,啪嗒啪嗒掉眼泪的可怜相,气急败坏地跑了过去。

      一见他来,凌忱仿佛见到了就行,哼哼唧唧不知道在说什么。

      徐沂南把他抱了起来,眼眸下的水光潋滟一览无余,又生气又心疼。

      仗着凌忱没力气说话,徐沂南开始没完没了地数落了他起来:你这是喝了多少,怎么没喝死你。二十多岁的人了,为了贪杯连命都不要了。要是我没接电话,今晚你要死这?”

      你不接电话我就给别人打呗,而且本来也没想给你打电话。
      他有气无力地瘫在座位上,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来:“差不多得了。”

      看着他那样子怎么就差不多得了,徐沂南火了起来。

      从一下车开始,徐沂南脸就冷得吓人,因为带他去的是自己的私人医院,徐沂南也没戴遮挡的东西,就这么抱着他一路奔波。

      折腾了大半天,凌忱才觉得好了点,起码呼吸不再困难了,只是身上的红斑还没下去。

      “你这酒精过敏是很早的事儿了吧,怎么不注意点。”医生数落道。
      “下次不会了。”凌忱忙说。

      关于酒精过敏这方面,徐沂南了解得不少,陪着他去输液。

      “别丧着个脸了,我还没死呢。”凌忱精神好了不少,还欲拿另一只手逗他,结果被徐沂南按了回去。

      “我再晚点到,给你收尸么?”徐沂南没什么好气地说。

      看这样子气得不轻,凌忱说:“别咒我啊,吉人自有天相。”
      他的潮红没褪干净,脸上粉嫩嫩的,还余着几道泪痕,像极了狐狸精。

      徐沂南给他掖了掖被子,看着点今晚是走不了了,干脆从旁边的铺盖上了被子。

      偏偏凌忱是个不老实的:“你家医院真差劲,这床硬起了,我怎么睡觉。”

      这人从小就这样,娇贵得要命。

      “你豌豆公主啊。”徐沂南怼道。
      “我就吐槽一下。”凌忱来了劲,““但这真的很硬,我睡不好的。”

      徐沂南忍着想揍他的冲动,出门又找了几个垫子,给他铺上了。
      狐狸精这才满意了。

      等输完液,已是凌晨一点了。狐狸精早已睡着了,徐沂南给他拔了针头。
      凌忱睡觉也遵循着以美为先,睡姿非常优美乖巧,徐沂南点了点他的鼻尖。
      当代妲己,果然名不虚传。

      凌家和徐家是从祖宗就开始的交情,两个家族里互相通婚,关系十分好,亲密得像是一家。

      败就败在凌忱的姐姐凌宛然带他上幼儿园那天。凌忱哭着,说什么也不去,被凌宛然硬拉着去了。
      到了门口,凌宛然跟他说:“姐姐要走了,你跟小朋友们好好相处,十二点姐姐就来接你。”

      而凌忱听到确实:“姐姐要走了,@****~/”
      他立马抱住姐姐的腿哭了起来,还感染了旁边的小朋友一起哭。

      凌宛然头疼地看着这个小家伙,一时不知怎么办了。
      突然,她看见了一个小朋友。

      那个小孩子穿着一身不菲的爵士服,浑身透露着贵气这两个字,他不哭也不闹,只是满脸的不耐烦,听完管家嘱咐的话,就头也不回地走向了幼儿园。

      “你看那个小孩子,人家就不哭,多乖啊。”凌宛然说。

      在凌忱耳里是:“o>那个小孩子*^?多乖啊。”
      姐姐喜欢那个小孩子,不喜欢自己了。

      凌忱顿时委屈了上来,他抹了抹眼泪,毫不犹豫地跑了过去,拉都拉不住。
      徐沂南看见个小陶瓷般的孩子站在自己面前,刚想推开,他的胳膊就被咬住了。

      毕竟是小孩子,徐沂南刷刷流下泪来。

      凌宛然见状连忙跑了过去,分开了他俩。
      被咬的徐沂南站在那里,愤愤地看着他。

      管家见少爷被咬了,连忙赶了过去,索性只是留了个牙印,并没有出血。

      相反凌忱站着嚎啕大哭,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凌宛然认出这是徐家的管家,连忙道歉:“我替忱忱道歉。”她蹲下身子,问徐沂南。
      “小朋友,你没事吧。”

      “没事。”徐沂南淡淡地说。
      凌忱看他们都不关心自己,更难过了,姐姐果然不喜欢我了。

      徐沂南也记着这个仇,于是两人从小就开始打架,去串门都能摔碎一片瓷器。
      对此两家都十分头疼,他们尝试让两个小家伙和好,尝尝是温情不了几分钟,又开始打架了。

      有缘的是,他们上了小学分到了同一班里,还是同桌,把班里闹了个鸡飞狗跳。

      身为纪律委员的徐沂南没少记捣蛋分子凌忱的名字,凌忱常常被老师叫出去批评,因此两人的仇进一步加深了。

      老师实在受不了了,把他俩单独叫去了办公室:“你们两个再吵下去,就都得叫家长了。”

      他俩最不怕的就是叫家长,幼儿园不知叫了多少次了已经。

      “你们两个的座位我也调了调。”老师说。

      “不!”两个人同时开口。

      “你们天天打架,坐一起会吵到其他小朋友的。”老师说。
      她搞不懂两个关系这么差的小朋友为什么不想分开坐。

      “我以后不和他打架了。”徐沂南保证。
      “我也是。”

      看着两个糟心的小玩意,老师勉强点了点头:“拉个手重归于好吧。”

      两个人平常有事没事就拉着手,幼儿园时也被老师这么说过好多次,非常自然地就牵上了手。
      然而没消停几天就开始打架了。

      徐沂南若有所思地看着已熟睡的凌忱,拨了拨他的碎发,他脖子上的红斑已渐渐消退了。
      其实凌忱酒精过敏这件事还是他发现的。

      等两人上了高中,又恰好分到了一个宿舍里,虽不会像以前那样打架了,但在校园里总能看见他们两个吵架的身影。

      凌忱很早就长开了,他个子高,顶着一张妖艳至极的脸,夺取了一片男男女女的芳心。

      “网吧,去么?”前桌的男生转过身来,“叫上了一帮兄弟们,和隔壁五中的孙子们一决雌雄。”
      “去什么啊,我是雄的。”凌忱随手剥开糖纸,扔到了嘴里。

      “别啊,五中那帮孙子们阴阳怪气的,他们说您长得跟娘们似的,软不拉几……”后面的话男生没好意思说出来。

      凌忱听了这话没什么波动,他听这话早听多了,便笑道:“宝贝啊,有些SB你越搭理他,他越上劲,别理他就是了。”

      徐沂南看着他调戏人家小伙子上劲,可惜小伙子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还在一本正经地刺激着凌忱去。

      “凌哥,可是他们说如果你不去,就要把你的那个小盒子砸了。”男生说,“就是你前几天丢的宝贝盒子。”

      听到这个,凌忱愣住了。他咬碎了口中的糖,脸冷了下来。
      “去。”

      两个人光明正大地讨论翘课,简直不把旁边的纪律委员当一回事。
      等他们商量好后,才发现徐沂南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俩。

      “班长,不会吧,你不会揭发我们吧。”男生说。
      “南南。”凌忱两只手握在一起,呈恳求的姿态,“求求你了。”

      随着慢慢长大,凌忱和徐沂南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剑拔弩张了,偶尔还会跟他撒个娇,凌忱对谁都是这样,仿佛所有人都是他的暧昧者,但徐沂南就吃这套,他拒绝不了。
      但还是要死鸭子嘴硬。

      “不行。”徐沂南说。

      没有人比凌忱更了解徐沂南了,知道他这幅样子,其实是同意了的,就算晚上出去,也不会被记上的。

      “谢谢南南啦。”凌忱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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