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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番外 南忱【两小无猜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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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去网吧的路吧。”凌忱皱眉说。
男生哈哈了两声:“就是……”
“到底去哪?”凌忱冷冷地盯着他说。
“就是隔壁那孙子们包下了酒吧房间,找我们网上约架,不过凌哥你放心,酒吧里准备好了电脑,我们绝对是去上网的。”
单纯上网去酒吧,骗小孩子玩呢。
凌忱转头就要走人:“不去,我走了。”
“别啊。”男生赶忙去拉凌忱,“他们说了必须带你去。”
凌忱耐心被耗了个差不多,他甩不开男生,只是冷静地说:“未成年不能去酒吧。”
“未成年还不能去网吧呢。”男生反驳道。
凌忱啧了一声,刚想跟他好好讲道理,就看见一波人朝这走来了。
为首的是五中的校霸萧坝,他赤裸裸地露着手臂上的大片文身,肌肉拱起,脸长得勉强能看,身上全是名牌,却被他穿出了地摊货的感觉。
“别走啊,出都出来,去酒吧不过就是想一边喝酒一边玩,你们同学都到那了。”萧坝笑道。
对方人多势众,还特地来迎接他们,不去看来是不行了。
艹。
凌忱在心里骂了一句,但还是装出了一副笑眯眯的表情:“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萧坝立刻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从一边瞎聊天,凌忱礼貌地回答了两句。
萧坝不知有意无意地往他那边靠,他刚想错开时,萧坝就又拉开了一些距离。
见他回答自己的问题似乎有些不耐烦,萧坝自觉地闭上了嘴,退后了几步。
大热天的,萧坝身上的香水味尤其的明显,但却是凌忱喜欢的味道,浓烈的像朵绽放的玫瑰,放到他脸上,显得有些滑稽。
果不其然,学生们早就都到了,正一瓶瓶开酒喝,前面是一排排电脑。
“还真有这东西。”凌忱有些新奇。
“是啊,我家开的。”萧坝又凑了过来,“喜欢吗?”
凌忱没有回答他,只是招呼说:“开机吧。”
凌忱打游戏算不上多好,只配辅助别人,但是人菜又瘾大,常常开局第一个死的就是他。
“宝贝们,谁救救我啊,再不来我就死了。”凌忱看着游戏里的小人被定住,动弹不得,那血量条已经快见底了。
“凌哥,你都不知道跑哪去了,我们赶不上了。”不知谁说。
“伤心死了。”凌忱面无表情地抹了抹泪,又嬉皮笑脸起来,“上啊,别怂!”
自己命都要没了,还关心着别人。
有毛病吧。
等他分了一会儿神,再回去看自己的屏幕,里面的小人血量条还剩下一丝,那个攻击自己的小人被萧坝“不小心”推进了他们的塔里。
“萧哥,你这是干嘛?”
“手滑。”说罢,他就朝着凌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凌忱也会在学校的表白墙上看到男生给自己的表白,生活中也有几个男生在网上表白,直接到自己跟前的这倒是第一个。
一旦想明白对方的心思,他毫不犹豫地冲进了敌方的塔里,转眼间小人最后一丝血量被清空了。
“凌哥,你这是干什么?”千里迢迢跑过来救他的队友迷惑了。
“手滑。”凌忱回道。
萧坝看着他的眼神黯淡了几分,连游戏也没有兴致打了。
这局游戏打的很快,凌忱那边几乎是完胜。
萧坝回过神来才看见游戏输了,不爽地往旁边抡了一拳,那小弟熟练地躲了过去。
“愿赌服输,随便喝,我结账。”萧坝大气地说。
人们立马就热闹了起来,在萧坝旁边拍马屁,吹得上天入地。
“一决雌雄?”凌忱看着男生说。
那男生挠了挠头:“萧坝说你必须来,我就……”
凌忱摆了摆手:“算了算了。”
“谢谢凌哥。”
这么多人还在,凌忱也不能自己独自离开,跟这么一个暗恋自己的人相处,度秒如年。
酒很快就拿了上来,一群小年轻开始了幺儿三四,满嘴跑火车,恨不得扒拉出来这几年所有学校发生的大事,个个添油加醋地开始瞎说。
凌忱长这么大还是没喝过酒,他家就这样,能不让他喝酒就不喝,没成年不能这个,不能那个……听烦了。
当然他也不是什么听话的孩子,只是单纯不喜欢酒精而已。
“凌哥,来来来,喝一杯吧。”有人拿着酒杯找他。
“我不……”
“喝一杯吧。”萧坝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边。
凌忱看着满屋子的人,心想这么多人都在喝,他这样确实有些不合群了。
他却没有接过那人递的酒,自己从外面拿了瓶度数比较低的,开盖喝了一口。
又苦又涩。
凌忱皱了皱眉头。
他们是怎么喝下去这玩意的,太难喝了。
他果断放下了酒瓶,满脸嫌弃。
还有人跑过来敬酒,都被他拒绝了。萧坝看出他现在不怎么高兴,有点郁闷。
平常凌忱很少有这么不开心的时候,总是笑着的,他笑起来很好看,像冬天的一株红梅,尤为靓丽刺眼。
总是笑着跳来跳去,左搂右抱的,跟别人吵起来也笑眯眯的,无形地捅人刀子。
其实凌忱也不是不开心,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他头有点晕,浑身难受,还有些瘙痒,实在打不起精神作妖。
“要不散场吧。”萧坝说。
这时候气氛正好,说散场怎么都有些奇怪,但那是萧坝开口,也没人敢反驳什么。
“老大……”
越来越难受了。
萧坝这才注意到凌忱神色有些不对,试探性地问:“你怎么了?”
“没事,可能喝多了。”凌忱勉强回答。
他那就抿了一口的量,搁谁那也不相信,偏偏萧坝是个神经大条的,听见这话,当真去寻解酒药了。
凌忱直冒冷汗,他发现自己身上慢慢起了红斑点,呼吸也有些困难。
不会吧,自己这是什么体质。
凌忱逃课是经常性的,起初徐沂南还会劝阻,到了高中彻底不管了,甚至还为了给他打掩护去当了个学生会主席,班长,纪律委员,可就凭凌忱那张脸,就算不用他,也能勾结着别人,把逃课做的滴水不漏。
不知为何,徐沂南看着他走后总有些不放心,好像会出什么事儿一样。
能出什么事儿,就凭那家伙勾引人那样,放哪都能一马平川。
明明中午时阳光还很灿烂,此刻气压却莫名低了起来,比过去的每一个晚上都要冷。
徐沂南越写越烦躁,干脆也偷溜了出去。
他第一次干这种事,但却被凌忱小时候和他一起上房揭瓦的事情锻炼得很熟练。
等他出了校门才有些后悔,夜晚的风凉飕飕的,吹得人发颤。
凌忱出去的时候穿的很薄,出来一定会冷。
就用这个理由。
徐沂南自认为合情合理地给凌忱打了电话。
刚想找把自己骗来的男生,让他带自己去医院。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看见这个名字,凌忱莫名地心安了起来。
“你在哪,外面天这么冷,穿那么少冻不死你。”徐沂南说。
“怕是冻不死就先疼死了。”凌忱有气无力地说。
“你怎么了?”
“可能我有点酒精过敏,喝了一小口,疼死了。”说最后一句时,他尾音轻飘飘地落了下去,听上去真听虚弱的。
徐沂南心急如焚地打开手机定位,在马路上拦了一辆车,狂奔了过去。
等他到那时,凌忱强撑着坐着,谢绝了萧坝的解酒药。
“你干嘛!”萧坝看见出来个人,便惊吼道。
徐沂南没搭理他,只顾着往前走。
前面几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看着徐沂南眼底通红,血丝涨满,凌忱晕昏昏地说:“让开,送我去医院。”
徐沂南不自觉地搂紧了他的肩。
看到凌忱真的很虚弱的样子,萧坝才让那群小弟回去。
凌忱刚开始酒精过敏十分严重,通过砸钱调理,才慢慢好了许多。
从那以后,徐沂南当起了他的监督员,没说喝酒了,连酒他都见不着。
第二天凌忱浑浑噩噩地睁开眼,身上的不适感已经小了很多,感觉身上沉沉的。
徐沂南这个大活人不在隔壁床上睡,反而枕着他的腿,这么一想,腿麻了。
徐沂南的眼睫毛很浓密,但在他眼里,假睫毛与真睫毛也没什么区别,和他聊这种问题,能气死人。
“你醒了?”徐沂南迷惑着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还疼吗?”
“不疼了,就是腿麻。”凌忱抱怨道,“旁边不是有床吗?”
“你自己看看那床能睡吗?”
昨天凌忱作起妖来没完,干脆徐沂南就把所有能用的都给他垫上了,垫了厚厚的几十厘米。
“那你和我一起睡呗。”
凌忱说完这句话就噎住了,徐沂南看他的眼神,跟几天前住一间酒店时,他提出一起睡时的一样。夹杂着隐忍,怒意。
要是换做平常,凌忱早一巴掌呼过去了。
但徐沂南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在某些时候,常常给他一种恍惚,让他有些不认识眼前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了,却有着致命的吸引。
“我不跟明知自己酒精过敏还喝酒的傻子一起睡,怕被传染上傻气。”徐沂南淡淡地说。
凌忱瞪了他一眼。
“我姐后天生日宴,你别忘了。”凌忱嘱咐道。
“哦。”
这次凌忱喝的不算太多,很快就办理完了手续。
“后天见。”他招手说。
“赶紧走。”徐沂南有点不耐烦地回应。
渐渐地,他看着凌忱的身影消失在了人海里,轻轻叹了口气。
分别后的一秒,徐沂南开始有些想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竹马竹马yy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