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架空佐鸣]口说无凭》琉律·N

3、（三）

　　报复不是勇敢，
　　忍受才是勇敢。

　　他是Zeus，他是Apollo，他不是Ares。请你原谅我用如此狂妄的比喻。他在我眼里就是如此。

　　其实这样的接触的时间并不长。我想，大概有手指头扳过来又扳过去就可以数清楚到底有几天。其实我和鸣人接触的时间也不长。到是卡卡西老师和樱似乎在和小的时候就与他认识了。没错，我像一个侵略者。一个突如其来的侵略者。
　　鸣人的事情其实是樱告诉我的。她说其实她也整天生活在恐慌中。
　　“你会不会觉得很可笑，我喜欢佐助君，可是佐助君却不喜欢我，他喜欢的是鸣人，而鸣人不喜欢他，他喜欢的是我。”她拨弄着手里的野菜，把清洗好的交给我这样说道，“你不知道，可能你也不知道。我还是很想说。祭，其实你长得很像佐助君。”
　　我淡笑不语。
　　“是的，那个时候我就很惊讶，为什么会有那么像佐助君的人。可是你和佐助君不一样，佐助君永远面无表情，甚至连微笑都没有。我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你也不知道，那种我们曾经的三角局势，之后发生了逆转，成了另一种三角的局势。我喜欢鸣人，可是佐助和鸣人却成了互相喜欢。没错，就如你想象的那样，他们相爱，我却像一个可怜的傻子一样看着他们，这个三角形成了残缺的，不再是三角。我终于在最后知道，佐助君是唯一会对鸣人温柔地笑的人。”
　　“祭，其实你和佐助完全不一样，你会笑，你的笑很想让我扁你，”她微笑着扬了扬她的拳头，我知道她是开玩笑，于是一边笑着继续听她讲下去，一边把野菜切成一段一段。“我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相似的两个人——你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
　　我点点头，仔细地把不同的野菜分开。
　　“我和鸣人、还有佐助，是在十二岁的时候认识的。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了佐助君。呵，说起来也很可笑，我现在才发觉对佐助君只是抱着一种羡慕、喜欢的态度，而不是爱。单纯喜欢他的外表、还有样子，羡慕他的成绩是那么的好。而鸣人，偏偏是我最讨厌的，他从小就脏兮兮的，几乎也没人愿意和他玩，可是偏偏上天将一个天才、一个吊车尾安排在我的身边，于是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都通通发生了，有的没的。我也知道我自己有多重人格，为了赢取佐助君的好感而隐藏这样的性格，可是我到了最后还是发生，其实他早就知道了，刻意的隐藏不能代表什么，也不能保证什么。”
　　“或许佐助君一开始就讨厌我，或许他从来都没有讨厌过我，可是，我觉得，让我遇见他们两个是莫大的幸运。你发现了吗，或者说你看见了吗，鸣人眼睛里的光，很明显。真的很明显，我和他接触了那么长时间里，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其实一直对自己的梦想没有破灭，可是他的手却不允许他去实现他的梦想。他的梦想是当一名出色的军人。为国家、为人民打仗。可是他就是偏偏无法做到。因为他的手——我想我很对不起鸣人，他的手其实是我造成的。”
　　“诶？鸣人君和我说的时候是他不小心弄的啊。”我惊讶了，难道说他是在同我说谎？
　　“……这个家伙……不，他说谎了。其实是我造成的。我拜托他帮我把一只从树上掉下来的雏鸟放回窝里，他一不小心掉下来就摔断了手。这个家伙，口头上说着不痛，其实痛得要死，或许是因为找的医院实在是太垃圾，居然没有接好他的骨骼，造就了他拆了石膏之后无法握紧或舒展手掌的后患。我知道我很对不起他真的很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真的，我……”她深呼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我开始渐渐明白，之前我对鸣人的所做所为。我想弥补他，可是他一个劲说没关系。我知道他内心是怎么想的，他其实自己也不好受，这个家伙从小就没了父母，都是靠着救济站的抚慰金来过活，很小的时候还经常被人嘲笑，为了让自己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发誓要成为一个军人。很多人嘲笑他说他做不到，他说他就是会做到，到了后来，还真的让他考上了军校，也是在那个时候我们才彼此遇见。”
　　“鸣人这个家伙，或许能够改变一个一个的人。”她背过身去抬起手抹了抹眼睛，“可是我害了他。”
　　“女人都是为嫉妒而生的。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一直到某一天，我亲眼看见他们在互相亲吻的时候……对，没错，并不是那种轻吻，而是纠缠在一起的那种。我才知道。那个三角关系，早就破了。我也无法插入。我很嫉妒鸣人，他能得到佐助君的爱我却不能，我哪一点比不上他，哪一点。你知道吗？”她抬起手扬了扬手中的木制筷子，“我那个时候的心情，就如之后鸣人对我说的那样——‘我真他妈的想用这双筷子插进他的脑子里，插爆他！’就只是对象不一样而已。”
　　“可是神没有说，相爱一定要是一男一女。众神对谁都是平等的，我知道。我渐渐理解他们之后，在我发现我对佐助君抱着的那样的心理，其实我真正喜欢的是鸣人。”她不在乎地扬扬手，这好象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也是在后来，我渐渐承认他们的关系。并且衷心为他们感到高兴。”
　　“你不难过吗？”我问她。
　　“不，他们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我看着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眸里有光在熠熠生辉，就好象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割舍他们一样。“因为，他们都是我最重要的同伴。”
　　“呵。”我轻笑，他们彼此都是要抱负有梦想的人，可是我什么都没有。
　　“你知道为什么，在那天我们决定是卖自己的衣服时，我们不让鸣人知道，也不让他把他的拿出来吗。”我摇了摇头，等待她继续说下去。“因为，里面有一套衣服是佐助送的，我们不想让鸣人难过，所以，就很任性地没有拜托他而已。”
　　“鸣人和佐助是君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性格相反却互补。佐助君有他的抱负与目标，他要杀掉自己的哥哥，而鸣人不同。他要的是成为一个军人，他很希望佐助君能回来。可是他不愿意。佐助君似乎一直是这样，将报仇放在第一位。而放着鸣人置之不理，虽然我相信他有一天会回头，可是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头呢。”她将锅子打开，粥的香气瞬间溢满了整个厨房，我看着她将野菜统统放进锅里去熬煮。“鸣人最宝贵的就是我们十二岁时候的合影，相信你也看过了吧，还有就是他脖子的那条项链，也是佐助君送给他的。”
　　难怪他看着那项链如同看着自己的爱人一般温柔…。我想。
　　鸣人拖着拖鞋揉着眼睛走进来：“啊啊，小樱，什么时候才能吃饭啊，我好饿啊。”
　　“马上就好了，”樱挥挥勺子，扬起漂亮的微笑，“在这之前，把你的手先给我洗干净，我可不能保证我的勺子是不是长了腿，专往你脑袋上跑。”
　　他欢呼了一声调头跑去了洗手间洗手，她把盖子合上：“祭，谢谢你听我说完这个故事。”
　　我微微笑起来，我想我懂得了什么，“啊，不用。”
　　或许渐渐相处就能明白，鸣人其实是一个很容易将感情流露的人。我认为。他在看着合影的时候，在看自己的项链的时候偷偷笑出来的声音。他内心痛苦，却外表坚强。他用笑容掩盖内心的冷漠，用满不在乎来掩盖受伤的心。没有人懂得鸣人的心计。没有人懂得。或许我早就应该横是罪，竖是爱的道理，有长便有短，世界上没有两个人的时间是一样的，同时，也没有一个人抱有的爱与罪是相同长度的。横等同于啊，竖等同于罪与惩罚，无论怎样比较，竖终究要比横来的长些。我事后问樱为什么要把他们的事情要告诉我，她只是微微一笑说“因为祭，我们是一家，我们相信你”。
　　我可能就是因为听了他们的故事，还有樱的这句话后，终于感悟到了什么。或许那样的模像还并不清晰，但是我相信，在漫长的未来时间里，渐渐的，我就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