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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次回予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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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扬扬已经被陈百灵在座位旁瞄得脸上发烫了。索性他先拿下手机,转头询问又再次把脸赶紧撇到车窗上的经纪人:
“百灵姐,到底什么事。”
陈百灵回头,扯了下衬衫领上的蝴蝶结,咽了咽喉咙,道:
“扬扬啊,可以先缺席第一期的录制啊,没必要把这个综艺全部给推了。”
牟扬扬听她讲完,腰放回椅子上,呼出一口气,靠着头,回:
“让队长去吧,他有剧宣传不是吗。”
陈百灵道:
“扬扬啊,人导演组本来就点名是你的。Ezra我实在是推不出去啊,再说了,他要是知道自己是第二选择,不定还跟我怎么闹。之前他才和何家蔓被拍了,这几天就一直有抵抗情绪。我实在不敢保证他的表现。”
牟扬扬大拇指转着食指上的戒指,嗤了一声,又说:
“柏哥呢,柏哥脾气好,你让他去吧。”
陈百灵翻白眼:
“要你替我安排。我给柏嗣仟发的微信他到现在都没回。他待会儿肯定把什么在‘洗照片’,在‘录音’,在‘睡觉’当借口,然后把这个搪塞过去。而且他去综艺,就会发呆,连个reaction的镜头都带不到,比Ezra还恼人。”
牟扬扬一想到柏嗣仟私下总是眼皮子粘着,稍稍下巴冒着青的样子,笑了几声,摇摇头无奈道:
“哎呀,我的老柏老大哥,确实这样,呵呵呵,上次他上个慢综艺,吃着饭吃着饭还能吃睡着了。啊哈哈哈哈…”
陈百灵气得喘气:
“甭提了,我怀疑他是故意软暴力让我不送他去综艺的。一看上面嫌弃他不积极没放送量,给他综艺资源都一刀切了,别提拿着那个通告单多开心了。那时候他比谁都精神。眼球比我什么时候看到的都多。”
牟扬扬:
”哈哈他跟我提过这事儿。“
他解下手上的手链,
”不过柏哥靠代言吃饭,片头曲专业户,他不上综艺也不缺钱。“
陈百灵摸摸扶手:
”哎呀可不是嘛,他不光赚得不错,还不花。我上次看他闲的时候在手机上一划一划地看房子,这小子居然都存够钱置办放产了。你说Ezra算是最张扬的,你嘛,家里本来就厉害,Xander嘛花蝴蝶,几个人车和鞋买个不停,衣服宿舍都放不下,所有身家都穿在外面。谁成想这柏嗣仟,厚积薄发,朴朴素素地居然连房子都要有了。“
牟扬扬把所有首饰都收到小绒袋里,放到包里,拉好拉链,
”我很钦佩柏哥的心境。以前觉得他太老成了,现在是觉得他很会过日子。”
陈百灵又回了几条信息,话又回到柏嗣仟身上:
“不过他也不朴素就是了,你看他买的那一柜子的手办,很厉害的。还有他收到父母的生日礼物,也是不小二十万的劳力士。他是没怎么说过家里,而且他不在父母身边长大的,不过我能感觉不太普通。“
牟扬扬咬咬手指:
“这样不就够了,柏哥这样的一个人,已经是一个家庭最大的财富了。”
陈百灵还不死心:
“你真不去?”
牟扬扬看向经纪人,又收回来:
“不去了。我才从camp回来,想休息一段时间,和朋友聚聚。”
陈百灵:
“你可想好了,我马上怎么的也得把装睡的柏嗣仟摇醒,让他代你去。你俩兄弟要闹矛盾那可是你自己事儿啊。”
牟扬扬笑笑,掏出自己手机联系人:
“好,我亲自打电话好吧。”
陈百灵嘟囔:
“我看你行不行的通。”
牟扬扬等着电话被接起来,中途还带了几眼陈百灵,她正看戏柏嗣仟是否搭理牟扬扬。
不过忙音了几秒,柏嗣仟就接了。
“喂?柏哥啊。”
牟扬扬看着陈百灵一脸胜利,顺带直起腰,清清嗓子:
”柏哥啊,你干嘛呢。“
陈百灵打手势动口型:
”开免提,开免提。“
牟扬扬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免提,手机拿在陈百灵和他中间。
柏嗣仟吸了一下鼻子,懒懒回:
”啊?我啊,我刚在睡觉。被你电话吵醒了。“
柏嗣仟那哑着嗓子的感觉确实像刚起床,牟扬扬憋着笑,接着他说:
”哎,柏哥,你猜我在干嘛呢。“
“嗯….”
柏嗣仟哼唧了一会儿,就说:
“和百灵姐在一起吧。”
牟扬扬装模作样:
“那倒没有,我马上去机场,我去越南。我在候机室呢。”
柏嗣仟:
“哦……”
牟扬扬:
“你不问问我去越南干嘛?”
柏嗣仟打了一个哈欠,
“啊,哦,那你要去干嘛。”
牟扬扬:
“不重要。重要是你得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柏嗣仟忙着倒水,对着手机干了一杯水,也抽不出空说话。
“喂?柏哥,柏哥?”
“啊,听着呐。”
牟扬扬:
“柏哥,你就帮我上个选秀综艺做飞行导师吧。就去个几期。我太累了,实在需要休息休息。”
柏嗣仟顿了一下,
“你绝对和百灵姐在一起吧。”
陈百灵吓得立刻往后仰,对牟扬扬挥手大大拒绝暴露。
牟扬扬游刃有余,对付道:
”车上是她送我来的,现在不在了,我一个人呢。“
柏嗣仟:
”哦…那好,我答应你。但是你对百灵姐得说,是你逼我的,我绝对不能让她认为我有可能自愿上节目。不然啊,兄弟….后,患,无,穷。“
牟扬扬拍腿大笑。陈百灵直被怼得深呼吸。
“啊哈哈哈哈好,谢谢柏哥,柏哥最宠小弟了。来日无以为报。”
柏嗣仟:
“其实,也有以为报的。”
牟扬扬:
“你要什么,你和我说。”
柏嗣仟:
”你不是要去越南吗,你去给我看看正宗越南冰咖啡是怎么做的,回头告诉我。“
“得嘞!”
牟扬扬感觉柏嗣仟真是软乎乎的一个男人。
柏嗣仟:
“啊那就这样啊,不说了,我去洗个澡吃饭了。”
牟扬扬:
“好着,那我挂了啊哥,回头再告诉百灵姐你答应的事儿啊,谢谢哥。”
柏嗣仟:
“好啦好拉,就酱就酱。”
“呼,搞定啦。”
牟扬扬挂了电话。就看见陈百灵脸上冒黑烟似得看着他,阴沉沉地说道:
“你们兄弟间私底下这么交易多少回了?”
牟扬扬有些尴尬,抓抓脸:
“别生气哈,柏哥帮我是看在我是他弟弟嘛,以后姐您也千万别要挟他,大不了我就这一次任性,后面都是我去露脸好吧?”
陈百灵叉起手,气鼓鼓地:
“太不好带了,太不好带了,带了四年,熟悉了反而比一开始不顺从多了,果然是翅膀硬了,哎!你说说你吧,想休息可以,你休息是连轴从美国回来再回公司开会再回家花俩小时打包行李,中途再去个发布会然后直接去机场的吗?有你这么猴急的休息吗?”
牟扬扬抓抓头发:
“赶日子,只有尽快过去了。”
车到了机场。陈百灵临行嘱咐:
“口罩戴好了,小心一点。在东南亚你也是有粉丝的,玩儿也玩儿得低调有质量点。”
牟扬扬搭着车门,压低了帽檐,把黑色的帽衫拉到下巴,郑重地点了点头,接过大概三四天的行李,然后压着斑马线跑进了航站楼里。
陈百灵压着太阳穴叹了一口气。她知道牟扬扬这个小孩儿,是有个一直想回,但是一直拨不出去的电话的。他们出道演出那天,牟扬扬中场下台来换装,陈百灵就顾着跟他re舞美细节,全然忘了提醒他有个未接电话。直到快凌晨第二天,这四个人被载着去庆功,牟扬扬累坏了,在后座睡了一路,到了吃饭的地,陈百灵把收着的手机还给他。看到未接来电,头埋在两肩,他的脖子上还有斑驳的手绘蔷薇纹,仿佛立刻枯藤萎靡下来似的。他抬头问,电话什么时候打来的。陈百灵说,是你要上台的那会儿。牟扬扬闭了闭眼睛,拇指在框那里打转。陈百灵便提醒,现在太晚了,不如明天回算了。
牟扬扬抽了一下,立刻就用手臂挡住鼻子,放下了手机。有几个乐队老师来拍拍他,说小伙子做的不错,只当是他埋头是完成梦想太激动了,说了好一些夸奖台风的话。牟扬扬就耷拉着刘海听着,柏嗣仟过来,给牟扬扬递了杯水,摸了摸他耳朵上的挂饰,还拍了拍小孩儿的头。后来因为柏嗣仟总会忍不住勾搭牟扬扬的耳钉。勾着个嘴角,两指头捏着链子和坠逗对方,甭管是不是在镜头前。采访里还表示“要是扬扬愿意把那些耳钉都给我我就去打耳洞。”,粉丝给他们组个了叫“挂耳”的cp。柏嗣仟是在如此有个性的乐队里比较尴尬的存在。他是帅,五官舒展却没有Ezra的异域深邃,有雌雄同体的旖旎;他不能像牟扬扬和Xander抱着乐器炒热氛围,只能在三角钢旁,就着立麦,衬着和弦,哪儿也去不了,不风流不张狂,在澎湃的舞台上就像被按了静音键一样。但是他的文字和语言倒是很琢磨,什么采访经常被翻出来被品咂——
“我觉得队长的野性和危险,不是施加给人的,是有种自己叛逃同龄压力的感觉,如果我能换下人生,我可能会选择Ezra,我想有他的唯我独尊...Xander他特别游离在大众外,就是一直不想停止飞行的鸟,可能他也不在乎目的地在哪,他只是单纯想要感受翱翔这件事情,如果他累了坠下了,好像也不会后悔吧...扬扬啊,扬扬他最小了,但是他却对自己要做的这么清晰,这是我很佩服的,我在想我二十岁的时候可能还在随波逐流地假假的乖一下吧,但是扬扬他已经知道‘舍弃’这个词的意思了,我有时候看见他就像是一个可能在漫画里才会出现的酷炫小孩,哈哈,我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弟弟,我不希望他过早的成熟。我嘛,大概就是很喜欢观察,但是自己没什么勇气,但是观察就已经让我很享受了,我很知足的,说不好听点就是没有上进心。”
酷炫的小孩牟扬扬到了新山一机场,便被这边的热浪冲得只能去洗手间换下开春的衣衫,套了件短袖出去拦的士。
牟扬扬本来休息得就不够,的士的环境还不够好,司机不舍得开空调。他沟通不起来,不到十分钟就被颠出了一身汗,座位和车顶的空间不够大,他还好几次都被撞到了头,怎么坐脊椎都僵着。路况驶出市区后经过一块贫民区,人就贴着车走来走去,不时还挤着车身,手上打闹还会砸到车窗上叩出密密雨点似的敲击。司机还不停地咒骂,朝窗外吐唾沫。牟扬扬吓呆了,一动不动盯着他,生怕他下去和人打架把自己扔在这里当人肉沙包。牟扬扬搜刮搜刮口袋,把身上所有的货币都递给司机,并点开翻译器让他尽快送自己到目的地。司机看看他手上的纸钞,一挥手让他把钱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然后挂档鸣笛,横冲直撞地驶出了这块闹区的巷头。
牟扬扬终于见到文明社会区,但司机不肯绕路,把他放在了度假村的偏门,那块连着后面高尔夫场的草皮。牟扬扬无奈,心想着反正送到了,度假村里总有服务人员会把他带到villa的,就自己提着两个包,颤颤巍巍地走进小门。他太垮了,头发被汗水沾着,T恤挂在身上,又累又躁地往建筑群里走去,路过的高尔夫车没一辆停下来问他是到哪儿去的。
还是他开口问在修建枝桠的园丁,问他388别墅在哪里,园丁找了辆空的高尔夫车,还帮他拿行李,总算把他带到了。但是他身上没有零钱,都给了那个司机,牟扬扬说很抱歉。园丁歪着个草帽倒不是很在意,倒倒车就回去了。牟扬扬见别墅的铁门敞着,就进去了。
现在大约下午两点,房子里外都静悄悄的,热带植物林荫罩着石子路,还有潺潺的水塔,牟扬扬虽然站在玻璃外面,但感到心情畅快了些,也没那么热了,他拿着清凉喷雾撒撒脸,整了一下衣服,轻按门铃。
过来一会儿就有一个敞着热带衬衫穿着泳裤叼着冰棒的男人下楼给他拉开门。他和牟扬扬大眼瞪小眼,胸膛露着,嘴巴里还嗦着冰,挑挑眉,口齿不清地问:
“room service?”
男人草莓沾奶油似的身体,年纪也不大的样子,不壮但是肌肉挺显的。牟扬扬站在门外的台阶下,那男人靠着门低头问他是不是服务人员,好不侵略性。牟扬扬很不自在,用中文说:
“不是,我是客人,来入住的。”
“哈?”
男人把冰棒棍一抽,咽咽碎冰,肚脐还对着牟扬扬,转头喊:
“罐儿啊,来了人,你看看是谁,我不认识。”
却还是抵着门没让牟扬扬进去。牟扬扬感受着里面一阵阵的冷气和清新,很不耐烦,皱着眉头,一眼眺向那个生面孔的男人,他叫唐丰什么来着?
“怎么啦,哥哥。”
唐丰的声音搞得牟扬扬一激灵。他放下抱着的手,转过头,看到唐丰的手搭上那个男人的肩,然后轻微地拍拍,露出脸来。
他们好几年没见了。估计唐丰可能会在哪里见到他,但是他没再和唐丰面对面过了,很久了,就停在机场她穿着睡衣来送自己的那一刻,她一身火锅味,抱了自己一下,然后比自己先转头走了。
牟扬扬他表情不太好,指望着唐丰来了,凭着认识自己,至少能给自己打破一下这个被拒之门外的境地。
哪道唐丰更讶异,丝毫没有放他进来的意思,反而退了一步问:
“牟扬扬?你怎么来了?”
牟扬扬很生气,这下两个人一前一后贴着身子堵在门口,那男人还不打算走,看看唐丰又看看自己。
牟扬扬抬抬下巴:
“唐丰,这是哪位?”
唐丰较上劲儿,回得也不差:
“这是我的客人。”
牟扬扬:
“哦,那我呢?”
唐丰:
“你?你是牟扬扬啊。”
牟扬扬:
“所以他是谁?”
陌生男人总算是先败阵了,摆摆手道:
“你们聊,我先走了。”
牟扬扬等着他上楼不见了,对着唐丰道:
“唐丰,我到这儿,你得先让我进去再说吧,外面很热,我一身汗。”
唐丰稍微抗拒了一下,让后让出身子,让牟扬扬挤着两包行李跨进门来。
牟扬扬抽了张纸擦汗,然后又说:
“我要喝水。”
唐丰白了一眼,去冰箱里给他扔了一杯瓶装水。
趁着牟扬扬喝下半瓶水的功夫,唐丰忍不住趁机开招揶揄了:
“哇哦,大明星牟扬扬居然在我这儿坐着,好荣幸哦,不会有跟拍的人吧,是不是隐藏camera?让我找找,你身上是不是有麦?”
牟扬扬缓了口气,说道:
“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怎么可能带着团队来这种地方。”
唐丰冷笑几声:
“啊是,小庙而已啊。”
牟扬扬摆摆手:
“别跟我吵了,我刚下飞机,自己打车来的,又没人接,很累。”
唐丰:
“谁知道你要来啊,你不会打个电话告诉人一声吗?你们明星不是有助理经纪人吗?”
牟扬扬:
“你是说这是我自作自受?”
唐丰没回,就是撇撇嘴。
牟扬扬又说:
“我又不是皇帝,私人行程,谁跟你鞍前马后地照顾啊。”
唐丰叹了一口气,正对着牟扬扬就坐下了。牟扬扬眯起眼睛,打量着唐丰,说了句:
“变瘦了。”
唐丰:
“谢谢啊。老娘以前也不胖。”
牟扬扬解释:
“更瘦了,有点萧条。”
唐丰捋捋刘海,
“女明星们比我更瘦吧。你这吃饭吃咸了?”
牟扬扬:
“我又不看她们。”
唐丰:
“哈,那可真是白费了资源。”
牟扬扬:
“唐丰,别跟我没话找话,咱们俩这么长时间不见,能说的事情有很多。”
唐丰:
“当初不是你。”
唐丰看着牟扬扬的眼睛,声音弱了一些,
“不是您老人家叫别人别挡你道的吗,现在干嘛,回来问我做甚啊,来检查检查我是不是还那么胸无大志呢嘛,那我告诉您呗,还确实是,我还在啃老,靠家里呢。”
牟扬扬深吸一口气,悲哀道
“你怎么就听话不听音呢,我当初是那个意思吗,现在是这个意思吗。”
唐丰:
“嘿?你要想叫别人听清楚,那你就把话先说清楚啊,没得再叫我再阅读理解错了,再给您添烦恼不是。”
牟扬扬: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我说给自己听的好吧,是我目中无人。”
唐丰:
“别介啊,我又不是输不起,您也别先说自己个儿不好。您还真的算成功人士,我确实攀比不上。”
牟扬扬站起来:
“你说这话怎么我听的那么膈应。我这几年费啦吧叽地工作,没一个子儿我不该的。我更没瞧不起你的意思。”
唐丰懒懒抬起眼:
“那你这一声不吭来了是干嘛,还怼我那客人。”
牟扬扬绕出座位:
“他是客人,我就不是吗?我不配你唐丰招待是吧。”
唐丰:
“我去尼玛的,我就这么几个人过来玩儿,你还在这儿给我搅合,你那么多粉丝放氢气球滑翔机给你拉生日快乐,有人指手画脚拼脸吗?你还说我?我呸,我压根儿就没想你过来,谁请的你找谁去,见鬼了还。”
牟扬扬离着唐丰一两米,咬咬牙:
“好,你说的是吧。见我像见鬼。 ”
唐丰觉着话是说着重了些,也不敢看牟扬扬。两人就这么僵了几秒。耳朵边突然一阵稀里哗啦,牟扬扬开口道:
“那你还是好好过生日吧,祝你快乐,我走了,不给你添堵了。”
牟扬扬把玻璃门用脚踢开,踉跄着拉着行李出去了。
唐丰磨磨牙齿,头顶发麻。看向桌子上牟扬扬刚刚喝空的那瓶水,抄手就给扔在垃圾桶里了。
唐亿下楼来,在楼梯口问:
“怎么有说话声,谁来了。”
唐丰开着冰箱门,一个激灵,亏心地回:
“啊,呃,就……牟扬扬。突然来了。”
唐亿左右看看:
“那人呢?”
唐丰关上冰箱,
“走了。”
唐亿立刻道:
“吵架了?”
唐丰:
“啊那可不是,也不知道谁告诉他这事儿的。路易!王以鹭!是不是你!”
唐丰锁定“嫌疑人”,那王以鹭蹬蹬下楼来,哪料唐亿看看俩人,淡淡开口道:
“我请来的,怎么了。”
王路易伏下身子,眼睛滴溜转:
“怎么啦?”
唐丰跺脚:
“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