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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回转企鹅罐。 ...


  •   耳朵出血吓不着唐丰,以前也出现过。也就是巧,她出门鬼使神差地背了一袋小药包,里头有消炎的滴液。她到洗手间里清理人工耳蜗,耳朵的痒痛镇静消炎后总算舒服了点儿。唐丰没把东西按回去,那条耳鸣的忙音还在。
      牟扬扬还以为她多泡吧,多爱蹦,成天在打碟霓虹灯里穿梭呢。她一想到这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受得了么。每次她和王路易整得浮夸地说出去嗨皮,吃饭喝茶看电影老三套。她热衷的是码数和保护。
      她在洗手间,反正就靠着洗手池,看王路易给她偷偷发:
      「我去!好炸啊!」
      「好牛逼」
      唐丰不想扫兴,就假装自己还在跟着大部队沉沦,写:
      「是。打鼓那个好凡尔赛玫瑰。」
      王路易:
      「看到牡羊这货没,那吉他弹得有模有样的呢。」
      「刚有几个姐妹给我推荐了他以前演出的视频,真还不错。」
      唐丰承认:
      「确实他比较适合舞台。我喜欢那个键盘手。」
      唐丰打开相册,又看了看已经不是家庭相册的牟扬扬童年照。唐丰喜欢姜文,她喜欢体面的老汉,反正觉着她老爸就是挺帅的。现在见到程今晨,发现这种帅不老时青年的也能很有味道。牟扬扬巴掌脸,上下薄厚长短不分伯仲的嘴唇正好横在颧骨和脸尖连着的地方,和下巴隔成了一块儿三角区,眼睛像桃仁儿,还有结结实实的卧蚕,演出时瞳孔发浅眼影往上一挑,很妖艳。美则美矣,唐丰能理解有同龄女孩觉着他帅,但自己倒咂摸不出一丝迷恋。她看牟扬扬最顺眼的时候,是被堵得说不出词,还晃着头咬手指的受气样儿。
      唐丰觉着自己是不是有癖啊。这想到哪儿去的,竟然很遗憾自己没把牟扬扬搞哭过。她跑进厕所隔间,在马桶上抽了一支烟,忽然地就又想到夫妻关系上去了。俩指头夹着烟头,架着手机,大老哥似发了条信息关心她姐:
      「休息了吗,大姐?」
      唐亿很快就回了:
      「还没,在看会议记录。」
      唐丰:
      「看一看就洗洗睡吧大姐。」
      唐亿:
      「你在哪儿呢,你进被窝了吗。」
      唐丰:
      「还没,我在蹲厕。要我拍个照吗。」
      唐亿:
      「【汗】」
      「不必如此。」
      唐丰:
      「马上我就睡觉了。我侄儿睡了吗?」
      唐亿:
      「不知道,应该睡了。」
      唐丰:
      「什么时候住院做手术啊,我替你收拾收拾东西。」
      唐亿:
      「下周我出差回来就住了。」
      唐丰:
      「那行。我到时候把大侄儿接到家里来住吧。」
      唐亿:
      「他又不是孤儿,有人带。」
      唐丰:
      「让他跟我玩玩儿。」
      唐亿:
      「随便你,只要你不嫌他烦,打骂我不管。」
      唐丰:
      「你安心休养,儿子我四肢健全地还给你。」
      唐亿:
      「你生意做得怎么样了,王阿姨说你寒假天天辛苦得很。」
      唐丰:
      「还行吧,我去实习了。」
      唐亿:
      「工资呢。」
      唐丰:
      「花完了。」
      唐亿:「...」
      「你在跟谁做事。」
      唐丰:
      「动画公司。」
      唐丰想了想,又打:
      「程今晨。」
      唐亿很意外:
      「是香港的程今晨?」
      唐丰:
      「是呢~」
      唐亿:
      「跟着人家好好儿学习。可能以后你还有的指望。」
      唐丰:
      「记录看完了吗?」
      唐亿:
      「我跟你聊天,我怎么看。」
      唐丰:
      「哦那是,行吧,我蹲好了,我躺床上去了。」
      唐亿没了声,过了一会儿给她发:
      「怎么王以鹭说他和你看演唱会呢。」
      唐丰:
      「我没在看了,我出来了,耳朵受不了。」
      唐亿:
      「台上面是牟扬扬?是我看错了吗?」
      唐丰:
      「是牟扬扬。」
      「他正式出道了。」
      唐亿:
      「真是可惜,抛头露面的,家里人也不敢让别人知道。」
      唐丰:
      「他还得替我挣钱呢。」
      唐亿:
      「别指望别人,尤其是男人。」
      唐丰:
      「谨记长姐教诲。」
      唐丰等到了演出的结束,在门口装着看完了全场和王路易碰面,并告诉了他明晚能去红馆吃饭给滕子何过生日的消息。王路易着实过了很好的一晚。他在媒体上po上了自己尊贵视角的演唱会记录,评论数激增,又新添了一轮粉丝。明天又可以去红馆拍照了,他很雀跃,搭着唐丰的肩膀搂得好紧。然后唐丰进地铁,他打车,各回了家。
      程今晨管理红馆,同样接手了隋小炬的办公室,他在那间书房里处理琐事。若是经营餐馆还好,偏偏红馆是个从大门到后院二十四小时都在营业的地方。虽然没有地租和员工的忠诚度需要忧心,菜单的定制隋小炬都在跟进,可是程今晨还是体会到了经营一个由个性支撑的地方的不容松懈。
      办公室的电脑里隋小炬临走前建了十几个文件夹。有运营计划,有员工关系图,有在簿会员名单,有不同区域服务人员的着装需求,有之前购置桌椅杯具的订单,有告诉程今晨怎么随机检查客房的缜密度和布置,有花卉商鱼木管理还有修理工的联系方式,还有沙龙乐队的每周二的TNL演出曲目,还有她爸爸保镖的武力值亲疏度峰值图,甚至里面把餐厅餐桌布从春节到开春再到夏季使用的花样都选品好了。一概规划的事,他只要依次打开,发给员工去实行。要是再有什么一时间定不下来的麻烦,隋小炬还给他建了一个文件夹,提示他不同的麻烦去找她的哪个朋友帮忙,她附言一定要把他们人请到地方给建议。
      比如他前几天很犹豫要到底主厅是放灰粉芍药花束,还是放黄万寿纹瓶插紫菊的,他就请了林允杉来看。林允杉又正好把肚子变大的林允迪来了,三个人就说了几句话就定下了放瓶插菊的,然后心血来潮,花了十五分钟说买几只漂亮鹦鹉来吱吱叫叫的添盆景趣味。程今晨就势犒劳俩姐妹,花了一个小时去试品前门儿小红馆的瑞士卷和乳酪塔,交流了下口感,敲定了出品。正好期间林允迪有个女客户想要找她喝茶,就加进来了。女客户似乎不是本地人,才离了婚当闲散富婆,还不了解哪儿处好玩。这段日子也经常带着人来消费,登记成了会员。程今晨看见隋小炬有个柜子里是放未拆封的香水香薰蜡烛的,都扎在包装袋里系个小丝巾。他会意,叫人给顾客送了几次出去,又定了一批存着。小红馆咖啡店最近流水极好,估计也是先前不盈利,老是做了送给客人带回来的回头客。
      程今晨是个稀罕物,客人里有些捉住了他的实体,免不了是要和他抓紧热络。但是其中程今晨觉得值得主动联系的也没几个。也算是懂了为什么隋小炬动不动就闭店半天出去瞎晃,这周旋起来,累不用说,还特费聪明劲。林亦禅还来了几次想来看看他怎么经营的,程今晨鼻子出气却还是把礼做到位了,让林亦禅不得不签单子出钱交会费。
      程今晨叫二护派车去接滕子何,车里后座塞着一瓶香槟系着把氢气球,车厢里压了滕子何一路,衣服都沾上了气球的香精味儿。可他还挺受用的,拿着一束气球路过红馆门前,给带着墨镜的大护塞了一条烟,大护不敢收,滕子何笑嘻嘻地给他塞在胳肢窝那儿,转头就走,大护嚷了一句滕公子生日快乐啊。滕子何从气球泡里伸出一只手招招道谢。
      他去书房找程今晨,嘀嘀溜溜地就蹦跶到书桌前。隋小炬的办公室还是原样儿,那幅梦露还在上面挂着,就是程今晨一个结实的身子挤在座位上容得有些紧。程今晨伏案在写手写卡,抬头对他道:“生日快乐,滕子何。”
      “哦对了。”
      程今晨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首饰盒,
      “隋小炬叫给你的。”
      滕子何绕到他那去,松了一手的氢气球就开始拆。程今晨呼了一口气,仰头看飘上顶的气球。
      “哇!是个尾戒。”
      滕子何接着就套上手,在程今晨眼前晃啊晃。尾戒上中心一个交叠的“MT”花体字,边缘镶着黄蓝碎钻。
      “贼美。我原谅她了。”
      滕子何点评。
      程今晨把他手打下,继续写卡片。
      滕子何又看看自己的手,说道:
      “认识十几年啊,第一次收到她的礼物。十几年啊!”
      程今晨没作声。滕子何想起第一次和隋小炬俩人吃饭也在这儿,那顿饭吃的挺奇怪的,他眼睛当时也没好打量着屋子。现在倒是很大胆,隋小炬的桌子上放了好多相片,滕子何戴着尾戒的手拿起一张,道:
      “这是许思异的毕业照。”
      她那天就是看着这张照片啊,原来。
      程今晨抬眼,嗯了一声。
      许思异一直很干净,衬衫下面透着一条细细的十字链,笑得也很自然,飞出了定格,像个月亮。真的不像是人间的人。
      滕子何叹:
      “男孩儿。”
      程今晨停下笔:
      “你现在也是啊。”
      滕子何撇撇嘴,摇摇头,放回相框,手指粘了一下。
      程今晨看表,道:
      “唐丰他们应该来了,咱们走。”
      滕子何叫妹妹也过来了,滕子由进来绕了几圈没找着地,还急得在院子里大叫,给员工领了进来。她还以为都是哥哥的大老爷们儿喝酒吃饭,结果就清清爽爽的四个人,还有俩同龄的,松了一口气。王路易本来就话多,和滕子由说了几句对起线来就给她拍美照,俩人不到十分钟就互关了社交账号。大呼小叫地声音不断,滕子何抱歉地看了程今晨一眼,程今晨却不在意,任由他们活泼。
      滕子由一看:
      “哇!你有十万粉啊,大佬大佬。”
      王路易:
      “你也不差啊,凭着颜值就有四万多粉丝了。”
      滕子何问唐丰:
      “罐儿,你多少粉丝啊。”
      唐丰正扒螃蟹壳,道:
      “啊?我?几百个吧。”
      滕子由抓着唐丰的胳膊:
      “赶紧抱路易大腿啊,让他艾特你一下,肯定有人就关注你了。”
      唐丰:
      “啊?不好吧,我成天就‘哈哈哈’,‘呜呜呜’,‘笑死我了哭死我了气死我了’,几百个粉丝我都觉得臊呢,还是别让人看我阴晴不定了。”
      滕子何拿着筷子点点:
      “Yoyo,谁都跟你似的天天都想在网上受人捧呢。”
      滕子由嘟嘟嘴:
      “那又怎么啦,我上次还有厂家找我做广告推广呢,一条两千。”
      唐丰:
      “哇喔。比我实习工资都高了,好厉害。”
      王路易翘起兰花指:
      “哎,这个也得看的,不能接小牌子。我上次接了一个护肤品的,还挺大牌的推广,一条给了我快一万。”
      滕子由:
      “哇哇哇。”
      唐丰张着个嘴巴好难以相信的样子。
      滕子何和程今晨对看,现在是这样儿玩儿的?
      王路易:
      “反正我得多发些作品和摄影,争取冲下个十万,这样我都能被邀请去线下活动了。”
      滕子由抱着他的胖胳膊,摇摇:
      “大佬,不求十万粉了,只求混个眼熟。让公关给我寄礼品盒儿就行。”
      王路易和她碰杯:
      “没问题没问题,这还不简单。”
      滕子何见唐丰也一头雾水,插不上话,就对她说:
      “还是你靠谱,踏踏实实工作就行。跟着你Eddie叔叔和我,还求什么公关盒吗,你自己就是金主。”
      唐丰勤恳地点点头,筷子直往碗里夹,叠得老高的。
      这时候程今晨瞥见餐厅里进来一对父子,他擦擦嘴,把餐巾往桌子上一丢,打开屏风,站起来道:
      “段伯伯,George。你们来了。”
      段长齐和儿子过来,滕子何也赶紧丢了筷子,和程今晨并肩站起来。三个小辈也感到这是个大人的时刻,虽然没站,就直直地停下手边事盯着他们。王路易和滕子由也放下了手机。
      滕子何稍微还鞠了一躬:
      “老师。”
      段长齐走过来,推出儿子:
      “你们好你们好,这是写唯,我儿子。写唯啊,这位你熟的,Eddie。这位你不怎么见,不知还记不记得,是你爸爸的徒弟,滕子何,现在在B&H发展很好,你就叫他滕总吧。”
      滕子何和段写唯握手,
      “不敢不敢的,段兄叫我大名就好。”
      段长齐拍拍滕子何的肩膀,
      “哎,谦虚啥,你做的很好啊,写唯回来不久,向你学习学习,不要吝啬啊。”
      滕子何直道:
      “老师真的抬举我了,我没什么本事的。”
      段写唯才出声,
      “是要学习的,滕总经手的公司总是很出色。”
      段写唯看向程今晨,程今晨过去,和他握手撞肩,用粤语道:
      “太长时间没看见你了Eddie,过得怎么样。”
      程今晨碰了下鼻尖:
      “乱麻一通,马马虎虎。”
      段长齐大笑。
      程今晨问候:
      “伯伯来这里和George吃饭?”
      段长齐点头:
      “是啊,早就听说隋大哥女儿开了一个会所,我来带George熟悉熟悉。”
      程今晨:
      “以正出国办税了,现在我在代替她管理,我来替你们安排。”
      段长齐看了段写唯一眼,
      “哦?”
      段写唯道:
      “爸爸,隽隽的妈妈在波士顿呀,Enzo的孩子也快出生了。”
      段长齐才松了一口气,拍拍段写唯的背:
      “陪伴家人是要紧事,你也要记着,如果因为工作而没时间陪家人,那就不要干。”
      段长齐四十一岁就在自己企业退休了,答应了妻子搬去美国生活,顺便在大学做了一段时间的老师。
      段写唯低头笑,说道:
      “谁做的到像您这样的轻松啊。这还说着不给我压力呢。不过因为事业而耽误家庭的男人确实是借口罢了。”
      程今晨叫服务生过来,叫他安排包间。
      段长齐听见了,阻止道:
      “唉。我看那边有个临窗的两人位很好,还可以看花园。不要浪费座位了。”
      程今晨说:
      “人来人往的,您太显眼了,怕用不好餐,我给您搬个屏风来挡着。”
      段长齐很爱笑,他点点程今晨,
      “好小子,你等着我来找你喝几杯。还有你啊,子何,我哪天去看看你的办公室。”
      滕子何挠挠脑袋,一个劲儿的弯腰。
      父子俩一走。先松口气的是三个小孩儿。
      程今晨坐下,滕子何顺带回头看了他们落座,也松口气道:
      “哎妈呀,看见老师了,真是好长时间没这么紧张过了。”
      程今晨喝了一口水,这时服务生就送来段写唯的两张名片。
      滕子何一看,感叹道:
      “大诚集团,是在他爸的兄弟企业做事啊。厉害了。”
      程今晨歪头,嘶了一声。
      滕子何问:
      “怎么啦。”
      程今晨直言不讳:
      “我看是隋叔叔在相女婿了。”
      滕子何掐着声音激动:
      “哎——哟我去!”
      唐丰:
      “那难道是隽隽姐姐的男朋,友?”
      滕子由摸着耳垂,小声嘀咕:
      “隋...”
      程今晨扶着杯子,思考道:
      “刚刚段伯伯的话说的很明白了,以正的生意没几个人知道,更不会让段伯伯在美国也晓得。肯定是隋叔叔的通知。”
      滕子何捂着嘴:
      “那,隋佾隽自己知道吗?”
      程今晨苦笑了一下,
      “大概有预感吧。她应该不回来,也是在躲着。”
      滕子何很着急:
      “那你赶紧告诉她呀!我现在都感觉人家要上门儿提亲了,还‘熟悉熟悉’,还‘陪伴家人’,话说得好露骨哦!”
      程今晨看着滕子何,眼睛一眯:
      “一个是你老师的儿子,一个是你十几年的同学兼送你钻石的朋友,你很难做人吧。”
      滕子何身子一退:
      “啊卟卟卟!好家伙,你少把事情推给我了,要不是你想起这里头门道,我哪儿会想到老师要把儿子嫁给隋佾隽这事儿!”
      程今晨捏起手指:
      “娶,是娶隋,佾,隽。”
      滕子何再抓起名片看看,会想道:
      “他,他比炬姐小!”
      程今晨:
      “女大三,抱金砖。”
      滕子何:
      “你们香港人封建迷信!”
      两个服务生推车过来,点蜡烛,护着火在他们这桌人面前道:
      “女士先生们。打扰了,吹蜡烛许愿了。”
      王路易和滕子由反射性地拿出手机来拍,唐丰就消化着消息。
      “啊...吹吹吹,我,呼——”
      滕子何鼓起腮帮子把蜡烛吹了个灭。
      服务生一边一个拉礼炮,
      “生日快乐!”
      滕子何赶紧制止:
      “小点儿声小点儿声!”
      程今晨一挥手,叫他们分蛋糕,把地上的彩条迅速打扫干净。
      蛋糕还挺好吃的,经典的栗子蒙布朗。滕子何还没吃几口就被妹妹拉出去要拍照了。滕子由一直没明说过自己哥拉出去是很长脸的,今晚上被王路易一刺激,她也知道哥哥不会在家里那样别扭,热灶烧热锅,就怎么说也要拉滕子何上镜头。
      桌子上一下剩下只剩下程今晨和唐丰。唐丰驼着背一勺勺往嘴里送奶油,十几口后终于才鼓起胆来和闷闷喝酒程今晨聊天。
      “Eddie叔叔。”
      程今晨脸有些红,懒懒地:
      “嗯?”
      唐丰咽了咽口水:
      “我有个问题一直挺想问你的。”
      程今晨又答应了一声,慢慢上下翻眼皮:
      “问吧。”
      唐丰:
      “你和滕子何哥哥这么帮着我,是因为我叔叔吗?”
      程今晨喝了一口,又擦擦杯子上的唇印:
      “也不是,也算是。”
      唐丰挪了个位置,继续问:
      “这咋说啊。”
      程今晨笑了一下:
      “联结吧,看到和以前有关的人总是会想到一些可以弥补的东西。”
      唐丰:
      “你一直这么做吗,替她照顾人,你是不是...是不是很喜欢她啊。所以你刚刚才有些难过。”
      程今晨:
      “我?不是,没有。我是有些措手不及的,她还没有准备好结婚,我是不想让别人破坏她的节奏。”
      他搓了搓脸,仿佛才苏醒一样,
      “我当然很喜欢她。我很崇拜她,她身上有一种守护,让我着迷。但是这不是你们认为的喜欢。我是她忠诚的伙伴。我们俩的情谊相互报答,相互约束,相互安慰。这种东西...我现在说不清,她也只是碰巧是个同龄的漂亮女生罢了,我命里肯定是会出现这样的角色的,无论男女老少,现如今看来是她。”
      唐丰:
      “那如果隽隽姐姐不想接受家里的安排,那你会不会和她结婚解除困顿。”
      程今晨眉毛一舒展:
      “小朋友,等你再大些就知道,婚姻可以看成是一次屠龙,一次契机,没那么需要纠结的,两回事。当然,她要是开口,我们之间的默契,也不会尴尬。估计她也不会开口就是了,她唯一一次低头是对你叔叔,她想用结婚让你叔叔从家庭里解脱出来,治疗好他。你叔叔话说得是狠了些,但我知道,他那样的人,所有契约在他心里是高于我们所有人的。他希望以正的契约,是赔在命运里。”
      唐丰:
      “其实我也知道,叔叔他是,喜欢同性的,但是,但是他是天主教徒。这违背了教条。”
      程今晨:
      “抱歉,我是佛教徒。我一直不理解他家里的情况。”
      唐丰:
      “其实我也不理解,叔叔家里的事。把所有人搞疯了。我姐姐让我不要相信男人,她让我信任法律带来强制约束。”
      程今晨:
      “我只能说,在这种年轻的没有深浅的经历里,你姐姐的话暂时是最好的箴言。但是当你掌握住了自己,了解到了人性后,你就自己去摆布吧。那时候,几乎没有什么能够伤害你。”
      唐丰握握衣角,抬头亮起眼睛:
      “我记住了。Eddie叔叔,谢谢你们。我可能还贪玩,还又无大志,但我很信任你们给我带来的感受。我真的感受到了有人在保佑我。”
      程今晨拿叉子弄弄蛋糕,虚起眼睛,又看向唐丰:
      “没有人该责怪在你这个年纪的躁动。我信任的是自然。”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回转企鹅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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