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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次回予告。 ...


  •   唐亿慢慢走下楼来,
      “我告诉他这事儿的,牟扬扬算是我请来的。”
      王路易叫:
      “啊?牟扬扬给来了啊,在哪里啊。”
      唐亿烦闷地回头看他一眼,王路易立刻低头。
      唐丰润润嘴唇,干巴巴说道:
      “大姐,你,你为啥请他啊。”
      唐亿扬起头:
      “碰着了,聊了几句,他问起你来了,我能不说吗?出于什么都会邀请一下吧,我也没想他真的就来了。”
      唐丰抓头:
      “啊这这这。”
      唐亿皱起细长的眉毛:
      “你到底和他吵什么了,他是出去冷静一会儿还是真的拿行李走了。”
      唐丰:
      “哎,这下是真走了。”
      “什么?”
      唐亿走近,弓下身子叫醒在沙发上泄气的唐丰,
      “喂!你没吃错药吧你,他一个人,没有向导该怎么走啊,大下午的天儿这么热,你连晚饭都不留人吃?你像话么你!”
      唐丰抬头叫,鼻子酸:
      “他自己不好好说话跟我吵架才走的呀!”
      唐亿闭眼睛:
      “作孽啊,吵什么,你就算为自己身体健康也不该生气吧。”
      唐丰撒开了,
      “那怎么办啊,他都走了。”
      唐亿:
      “追上他啊,他带着行李,现在连度假村的门儿都走不到!现在去还能赶得上。”
      唐丰:
      “呜我不要。”
      唐亿:
      “你别给我闹!麻利儿地干些正常事儿!”
      王路易身后跟来滕子何,他悄声问怎么啦。
      王路易不敢传送,就指指俩姐妹。此时唐丰正涨红个脸,在沙发上紧缩缩地抱着自己。
      唐亿还吓着她:
      “快点儿!”
      唐丰一抖,像抓住一把负气的武士刀,噌起来,甩头:
      “路易!抄家伙!”
      “哎哎哎...”
      王路易滚打着下楼,滕子何朝楼下再看了看,看着唐丰和路易出门去开高尔夫车,耸耸肩就回去了。
      程今晨正在房间里坐下床沿下边儿拼图,看着滕子何路过,戴着平光镜抬头问:
      “发生什么事了。”
      滕子何靠到门前,抱着手臂,挑眉:
      “母鸡啊...我刚下去开门儿,好像碰到谁来了,脾气不太好,然后好像现在罐儿的姐姐叫她去把人追回来。”
      程今晨摇摇头,把图的一块儿补上,发言道:
      “Youth。”
      滕子何又问:
      “炬姐呢,在睡吗?”
      程今晨扶扶眼镜:
      “和林允迪带小孩儿们造浪池了。”
      滕子何撅撅嘴巴:
      “啊,没有人陪我玩儿了。”
      程今晨抬眼:
      “Childish。”
      唐丰顺滑地绕着度假村的雨林丛,沿着最有可能被牟扬扬这个路痴选择的凉阴跑道,压着速度找人。
      就看见牟扬扬在一亭子那里买着鲜榨果汁解渴,他无法支付,还叫人给记在villa的账上。唐丰笑了一声,停在他和两包行李后面,不知怎么的也不尴尬了,特豁达地招呼道:
      “回来吧牟总。”
      牟扬扬吸着果汁,瞪着眼睛回身看。唐丰架在方向盘上,后座坐着胖墩王路易,两幅四只□□镜直视着他。
      牟扬扬呼气,拎着包就要走。
      “哎?”
      唐丰喊道。
      王路易合适得很,跳下车就挡着牟扬扬。
      唐丰抖抖肩,指指道:
      “牟总,我有bear来,你不上车我绑我拖我叫路易强吻你都能。”
      王路易还去够牟扬扬的行李,
      “来来来,牟总,回去吧。”
      牟扬扬还退了几下,结果还是敌不过王路易的脸皮子都要贴上来的威胁,被缴获。
      唐丰哄道:
      “哎嘛,这才好嘛牟总,不气不气了哈。”
      牟扬扬想上去,坐在前面得和唐丰一排,坐在后面又是有王路易,他徘徊几秒,脚还是踏在前座了。
      榨果汁的又做了两杯。于是三个人都手持一杯饮料,仿佛无事掀起热浪,此时正是午后之乐,唐丰单手悠闲地控着方向,把牟扬扬给带回去。
      路上牟扬扬什么也不说,可劲儿吸着果汁,喝到一半他肚子就胀了,可是还是咬着吸管一副腾不出嘴说道的样子,唐丰和路易有一搭没一搭地唠嗑着绿植种类。还趁着拐弯松开方向盘拽了一朵小红蕊叼在嘴边。牟扬扬吓得叫出半句惊呼,可一旁唐丰的老练技术衬得这种脱手驾驶小事一桩,他赶紧锁上声音恢复沉默。唐丰才把话对他道:
      “害,别怕,稳得很。”
      牟扬扬再坐到那个桌边。他工作时候,上午中午下午都不在一个城市的行程多了去了,但都不如今天才过了一半让他感到恍若隔世。他胀胀眼,想滴几滴眼药水,可是行李还歪在那里,要收拾,便就浑身酸痛。
      唐丰见他对着手机屏干眨眼,捋着不干爽的头发,就给他一毛巾,
      “我叫路易把你行李搬上去,你稍微去路易房的浴室洗个澡吧,有个小房间没烧水,还要叫管家收拾下床铺,应该晚上就能睡了,”
      牟扬扬眼睛实在干涩,辣辣道,在灯泡下抬起头顺势模糊起来,他皱起鼻子,特盲然地问道:
      “有眼药水儿吗。”
      唐丰很惊吓:
      “牟扬扬!你眼睛怎么这么红啊!”
      牟扬扬晃头啊了几声,然后听唐丰继续补充:
      “啊,牟扬扬,你怎么眼泪水流个不停啊,眼皮儿都是红的。”
      牟扬还以为自己脸上是汗,他只是觉着刚才揉了几下眼睛后,眼球就开始弥漫了一种辣气,他一摸脸,
      “哦?哦?”
      那水确实是从眉毛下面那两个孔里出来的。接着他又,
      “呜?呜?哼...?”
      唐丰言令疾声:
      “在干嘛啊你。”
      牟扬扬肿着双青蛙眼,稍稍凑上前,
      “我眼睛被糊住了,帮我看看。”
      牟扬扬尾巴那四个字说的很飘,像自己身上的古龙水和汗一样蒸发到唐丰面前。
      唐丰往后仰了仰,安抚他道:
      “你等等啊,我去给你拿个冰敷敷,我上去给你借眼药水儿。”
      “你哪儿去?”
      唐丰窜到冰柜,给他磕出一块大男人们喝威士忌的冰球,包着袋子“砰砰!”地在料理台上敲碎。
      牟扬扬被辣得已经头靠在胳膊上埋下了,听着那边哐叽哐叽地造声,心里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抬头!敷上!”
      唐丰把牟扬扬湿汗的额头拔起来,把冰给他盖住青蛙眼,
      “拿好咯。”
      牟扬扬又听到她跑开了,
      “哪儿去啊你。”
      唐丰上去和人絮絮叨叨地,三步两步追下来,再回头和人确认:
      “是...是直接扒拉来滴吗?”
      那人声音道:
      “薄荷的,要轻点儿,用棉签沾!”
      “哦...哦哦哦!”
      唐丰咽口水,
      “牟扬扬。你好些了没?”
      牟扬扬拿开冰,仰着头:
      “你看看呢?”
      唐丰走过去,冰好像并没什么用啊好像。
      她道:
      “我这个有点刺激,但是消炎挺有用的。”
      牟扬扬:
      “昂?所以我到底什么怎么了啊。”
      唐丰:
      “你就是手上沾那个多肉的汁液了,又揉进眼睛里,有点儿毒。”
      牟扬扬:
      “有多毒?我感觉我要瞎了。”
      唐丰:
      “你自己本来就有毒,然后,然后就,毒上加毒。”
      牟扬扬:
      “唐丰,会安慰人吗。”
      唐丰爪子扑上牟扬扬的脸,然后拿开,揩了一下毛巾,
      “牟扬扬你知道么,你这叫会咬人的狗不叫。”
      牟扬扬突然顺条了,
      “是,我是狗。”
      唐丰微微哼了一声,蘸上她Eddie叔叔递的那瓶消炎眼药水。顺着牟扬扬挤着瀑布泪水的眼角往眼头慢慢啄。然后问:
      “你好点儿没到底。”
      牟扬扬品了一下药劲儿,皱了一下眼皮,回道:
      “没有,刚刚被冰冻得没知觉了,感觉不到。”
      唐丰:
      “啧。那我接着给你擦啊。”
      牟扬扬:
      “嗯。”
      牟扬扬的睫毛被沾湿分成一丛一丛的,唐丰美术生的强迫症上来了,擦着眼药水就顺带给他把睫毛用棉签梳顺咯。牟扬扬感觉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睫毛被扫着,痒得他就要把眼睛睁大开了。就快守不住,于是说起东西转移转移注意力。就把声音放得很近:
      “唐丰,你最近做什么呢,能和我说说吗。”
      “嘛...”
      唐丰也忘了防着了,手上照顾着牟氏羊眼,脱口就说:
      “做动画嘛,好几年了,大概?五年了?。”
      “哦...”
      牟扬扬感觉她还上手捂了捂另只眼睛,
      “你不是,学心理学的嘛?”
      唐丰:
      “啊是啊,俩专业一起修,不行吗?”
      牟扬扬:
      “啊,那是,那是挺厉害的。”
      唐丰:
      “嗯啊,那当然啊,我们公司是动画先锋,有口皆碑,厉害死了,多少人十年动画都指不定进得去呢。”
      牟扬扬:
      “哪家公司。”
      唐丰:
      “R ..啊?你问这个干嘛。”
      牟扬扬:
      “RE 我们队有一大哥,是宅男,他经常看的。好像,我们出道初期也和他们合作过。”
      唐丰:
      “啊嗯...听我师傅说过,还挺,挺赶的。”
      牟扬扬:
      “唐丰。”
      唐丰:
      “干嘛。”
      牟扬扬:
      “我包里有个硬盘,送你当生日礼物了。”
      唐丰:
      “嗯,既然你送我生日礼物,那我就请你吃当地一特色小吃吧。”
      牟扬扬:
      “什么啊。”
      唐丰:
      “泥油饼。”
      牟扬扬懂了。
      唐丰:
      “你真的有病,硬盘这么涩的东西,你给的出手?”
      “我...”
      牟扬扬咬牙,
      “那里面是一些,我没发行的歌。”
      这下换到唐丰咬牙,戳得力气都大了些,
      “我,真是感谢到根本不知道拿这些歌怎么办呢。”
      牟扬扬:
      “这些歌的版权,我全部赠予给你了,没有你的允许,任何形式的传播都是侵权。包括我。”
      唐丰:
      “什么玩意儿。”
      牟扬扬:
      “虽然这样说有点儿自夸,但是我现在还是有点名气的,几首歌的版权费,也不少,这份礼,应该还能提得起分量。”
      唐丰:
      “呵呵啊...”
      牟扬扬微微睁开眼,一条缝,虚着看到唐丰的面孔,
      “你都听谁的歌。”
      唐丰:
      “听个JB。”
      牟扬扬:
      “Justin Bieber,原来...”
      唐丰:
      “CB,AB,NB。”
      牟扬扬:
      “Chris Brown?Azealia Banks?Nicolas Britell?啊?没想到你涉猎很广啊。”
      听唐丰不说话,牟扬扬又开口道:
      “你觉得我们的歌怎么样。”
      唐丰:
      “挺好的。”
      牟扬扬:
      “没有缺点吗?”
      唐丰:
      “我不知道。”
      牟扬扬:“难道你每首都很喜欢?连我都不是每首都喜欢的。”
      唐丰:
      “路易说你们第二张专辑做的最好听,好像音乐评分也最高。”
      牟扬扬:
      “王以鹭是你的耳朵?”
      唐丰:
      “他...确实是。”
      牟扬扬:
      “所以呢,你到底听没听。”
      唐丰停下手,
      “牟扬扬,能睁眼吗,我看已经不红了,泪水也不飙了。”
      牟扬扬确实觉着再闭着就露馅,慢慢地像不适应光源似的睁开来。
      他第一次看见唐丰以一种无可奈何的脸色看着自己。那一瞬间,他感觉真的失败了,身体里被吹灭了,面对这种冷静,他感到被抛弃。
      唐丰拨开厚重的直发,侧耳说,
      “牟扬扬,你看这是什么。”
      牟扬扬心咚咚打鼓,
      “是什么。”
      唐丰把手擦擦,道:
      “人工耳蜗,我有听障。”
      牟扬扬:
      “所以呢。”
      唐丰吐出一口闷气,瞬间又撑起顽皮的脸,一只手抵着椅子说:
      “所以啊!我注定是和听歌无缘了,你别怪我,你就怪你自己知道的太迟。”
      牟扬扬胸口一挺,眼睛瞟了几下又回来,搓搓手:
      “我早知道了,我不可能不知道。”
      唐丰摊手:
      “那你一直逼着我问这些干嘛啊!”
      “因为。”
      牟扬扬就这么仰着头看她,
      “我觉得这种装着的无知,可以至少让我在某一方面鼓起勇气。给自己一个出口,也有期待,也会有动力。”
      唐丰:
      “什么动力,明目张胆嘲讽我吵,觉得我被宠坏,觉得我不着调的勇气?”
      牟扬扬底下头,摇摇,
      “不是的...不是的!”
      唐丰叹气,
      “牟扬扬,这是我的痛处,不要戳我的痛处,可以吗。”
      牟扬扬抬起脸:
      “我没有想要这样,我没有想要拿你的健康开玩笑。是我太急躁太自私了,你怪我是对的,讨厌我也是对的,是我没给你带来尊重。我希望你开心的,可是,可是我在你面前,我就变了一个人,我每次都会后悔和你说了那样的话。它可能对你来说就是一次吵架,但是我是一直难受着的,我几乎每次找你,都是为了和你好好说一次,想要道歉,想要和你改变关系。可是...你就是,你就是有那种带偏,让我的话击中不了的能力,然后我就对自己,对我们的相处很恼火。我每次都很崩溃的,但是后来就没有机会了,我不知道,我真的只有不知道啊唐丰。你那种无所谓,真的对我来说很折磨的。”
      牟扬扬越说越觉得乱,眼睛也不敢看唐丰了,他现在又开始后悔为什么说了那番话。
      唐丰有点不是滋味儿,也说了句:
      “牟扬扬,为什么我们从来没一块儿过,却感觉,呵呵,感觉撕心裂肺了很多次啊。”
      是啊,好像真的撕心裂肺了很多次,莫名其妙。
      牟扬扬转头,哭了。
      唐丰给他抽纸,掰他的脸,弯腰凑上去,
      “来来来,别哭别哭,你说你今天哭那么多回,泪腺都给你整累了。”
      牟扬扬嘟着嘴,摊在椅子上由唐丰又给他擦着,这次他睁着眼睛,知道了唐丰如此主动的近是怎么样的。
      “你为什么不哭,你有没有心。”
      唐丰:
      “艹了,你还玉石俱焚起来了,我五感都迟钝不行啊。哭哭哭,哭不起来,我爸去世我都没哭,你还值得我哭?”
      牟扬扬眼睛一撇,又更凶地掉泪:
      “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我都没能送送叔叔。”
      唐丰:
      “你大媳妇儿吗,没进我家门还送我爸,掂量掂量自己啊。”
      “爸爸——”
      有一小孩裹着浴巾跑过来,拿着棒棒糖,凑上牟扬扬和唐丰。
      牟扬扬抖开眼泪,湿答答地看着唐丰:
      “我不是,我没有。”
      唐丰直起腰:
      “害!有也没事儿啊。”
      林允迪带着沙滩包,过来拉双生子弟弟,
      “Jaden!你过来,别打扰人家。哎呀,抱歉啊。”
      Jaden却举着糖,对林允迪道:
      “爸爸在流眼泪!”
      林允迪赶紧给抱走,亲亲小孩儿的脸蛋子,小声道:
      “你亲爸听了是该哭了。”
      隋佾隽拉着个长手长脚的女孩子,俩人穿着同款不同纹的度假袍,身后跟着裸着上半身的一个小男孩,一个接一个的打喷嚏,和Jaden一个模样。
      “不好意思啊,Jaden现在处于见到人都叫爸爸的状态。”
      个头比较高的女孩脱开手问隋佾隽:
      “姑姑,我想吃华夫饼。”
      Jaden的哥哥抹抹脸,
      “姐姐吃,我也要吃!”
      隋佾隽肯了:
      “好,问候管家Sinya阿姨,请人家帮你们做。但是先去洗脚。Terrence,你去找弟弟。娃娃,你去找滕叔叔去。”
      小孩儿们都奔上楼梯。剩隋佾隽对着俩人挑挑眉。
      牟扬扬捂着脸,道:
      “我去趟洗手间。”
      唐丰:
      “哎——你跑错了你!”
      她收收手指。
      隋佾隽亦步亦趋:
      “小伙子很真诚啊。”
      唐丰哼唧:
      “哼...你们听到了多少啊。”
      隋佾隽:
      “也就,足够以后问你借硬盘来听听歌咯?”
      唐丰:
      “拿去吧,我也听不懂的。”
      隋佾隽偏头:
      “嗯。十几岁时候的爱情,还真是最纯粹的。”
      Sinya捧来一个花束,问候道:
      “太太,您先生叫送来祝结婚纪念日快乐。”
      隋佾隽抽开上面的卡片,打开看了看,然后道:
      “谢谢。有信笺吗,我待会去书房写个回信。麻烦你为孩子们做一些waffle,他们饿了。”
      Sinya点点头,带着巨大的花束离去了。
      地板上重锤了几声,几个孩子被冲闹着跑下来,滕子何张狂着四肢作势在后要抓捕。Jaden落了步子,被滕子何一把捞住,挠得孩子咯咯直笑。钟乐苇和一个小大人似得,叉着腰和隋佾隽告状:
      “姑姑!滕叔叔说小孩子把糖吃完晚上会被狼叼走!”
      隋佾隽点点头:
      “是这样的,你滕叔叔被叼过,还是头母狼,留下了心理阴影。”
      牟扬扬从洗手间回来,走到廊口,Jaden在滕子何的腿上扑腾着大叫:
      “爸爸!救我!”
      牟扬扬看看唐丰。唐丰又看看隋佾隽。隋佾隽招招手:
      “都叫你爸爸了,傻儿子白占白不占啊,快去!”
      牟扬扬冲去沙发处,Terrence半路出发捞住他的衣角,四个男孩在沙发上粘作一团。

      ——
      “Can I get a kiss”
      “你留得住么你。”
      “不能。”
      “那就下次再说吧。”

      番外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次回予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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