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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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带着整理好今下午刚收上来的遗嘱上小木屋来汇报工作。平时只要轻敲两下屋内便会有回声，蹊跷的是，狐狸眼下连敲带喊已不下十遍，屋内仍没任何动静，再加上受伤，不经让人有些担心。破门而入，见灯光昏暗，队长已不见踪影，独留菠萝蜜孤独的趴在木地板上满脸哀怨的看。
从澡堂垫底出来的池淮正觉无聊，一个人走在路上只觉两手空空，鸟叫声掠过，驻足望去，跳起折断头顶茂密杨树枝丫，摘取绿叶，独留枝干，在手中随意挥舞。“呼呼”的声音伴着风，拂过一阵泥土芬芳。小路尽头，出现一个人影，虽说看不清样貌，但身高比例着实有吸引力。
池淮好奇心点燃，扔下手中木棍，缓缓靠近。
说来也巧，这条小路尽头站着的并不是别人，正是狐狸寻觅已久，弃狗出逃的队长。
温奕望月，双手叉腰注然回头，无意中也瞄到了池淮，随着两人距离不断缩短，脸上清晰的轮廓也在不断显现。
看清楚人影，好奇心也随之斩断。池淮没有搭话，只身转头就往宿舍方向走。
“你想去营外转转吗？”温奕突然转身。
听到说话声，池淮脚下不经顿了顿，在四处张望没发现同行者后，半信半疑的转身指着自己小声询问：“你...是在和我说话？！”
“嗯”温奕微微点头，“今天的天气不错，外面树林里应该会有萤火虫。想邀请你结伴去看。不知...方不方便？”
池淮挑眉，伴着微弱的月光上下打量。眼下，面前站着的男人头戴黑色鸭舌帽，身着迷彩，映衬在外的皮肤格外白皙，冷冰冰的眼神使举手投足间，多了一些军营里少有的淡漠。
他耸肩歪头笑了笑。心想着反正回宿舍也是无聊，还不如出去走走，熟人带路，也可以有力视察周围环境。冒然靠近，贴脸去看：“好啊！美人相邀，怎可拒之。”
两人一拍即合，贴着墙小心翼翼向巡逻兵视线盲区域靠近。脚下周围都是碎石，墙下又是滑坡，短短十米也不是怎么好走。池淮用手向前摸索，突然的站定让贴在身后走的温奕始料不及，一个没站稳，显些跌倒。也多亏池淮反应迅速，见有摔倒趋势连忙伸手搀扶才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只不过可惜，因为当时情形太过于慌乱，放下戒备的两人就都不自觉的发出声响，惊动了换岗。
“谁？！”换岗回头扫视周围，见没异样，也只觉自己精神太过于紧绷，出现了幻觉。
此时身后躲在草丛之中的两人透过树枝缝隙眯眼瞭望巡察队，见那人转头，止不住互看两眼，提到嗓子眼的心还在为刚才的差错砰砰乱跳。
池淮看着他面色紧张不经疑问：“你...身为部队老人，不应该光明正大的在他们面前晃荡，怎么还和我一起回避，躲起来？”
“嘘！”温奕回头。看着他充满求知欲的眼神，暗笑着回答：“因为我最近有些生病，他们都不让我乱跑。今天正好没有人看，这才好不容易逃出来。”
“那你就不怕我告状？”
“随便你。”
轮到换班时间，温奕半蹲起身，拽着一旁池淮的衣袖想要赶忙拉着他往门外走，却被他一把掠到身旁。两人就这样蹲在原地面对面对视。温热的指尖带着坑洼不平的枪茧一寸寸移至掌心绷带，透过指间缝隙插入攥紧。
温奕：“！”
池淮坏笑着解释，“既然要牵手，肯定得十指交叉，才算诚意。你就拽个袖子，可拐不走我！”
“……”温奕性格冷淡惯了。自小到大从未如此和别人近距离接触，更没有这样牵过手的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愣在原地半晌也憋不出一句话。低头看着手，暗自在心里打算该如何抽回。
揪着胳膊想要奋力收回，两手之间握着的力度也随之越来越大。池淮猛的一拽，凑脸靠近：“我说你这人...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另一只手搂肩坏笑，“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是被抓到了。那么处罚就不可避免。你这不是诚心想害我？”
“我没这意思。”
“那就把手拉上，我们两个一起出去。”见他仍面无表情的杵在原地，不满的抿了抿嘴，晃着手说，“...快！合上！”
温奕呆呆抬眼看了看，可能是一时间突然脑子秀逗，竟真乖乖合上。
见状，池淮满意轻笑。“真乖！”说着奋力起身拉着他就往后门方向跑，在没有任何干预出门的一瞬间，心情别提有多激动。
他脸上挂着彩，转身，像哄小孩子那样柔声，“我们出来了。高不高兴？！”
“高兴。”温奕浅笑着回答。
远处山坡有几处枯树庄整齐摆放，上面用过的矿泉水瓶看着崭新，似乎经常有人来这儿驻望着什么。
波光粼粼的月光被树枝垄断，映出小光圈。两人并排走着，肆意着行走方向。身前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惊得树上雏鸟乱窜，心也随之一阵激灵。
“前面这是怎么了？”池淮有些担心，扭头看向身旁。
对于他突如其来关切的语气，温奕皱眉，表示不解。拉在一起的手愣了一下，想要抽开，却反被他紧紧抓住贴在胸前，炙热的温度，有力的心跳，让人一时间有些不习惯。扭头拨愣着他：“你先放手，我再慢慢给你解释。”
“不行。” 池淮停下脚步转身，“我这要是一放手，你人跑了...可怎么办？”看他手上没再拒绝，眯眼淡淡一笑，“不过你也别误会。之所以抓着你的手，是因为各走各的我不安心，还是把人放在身边比较好。”
温奕惊奇抬眼，“你这人...真奇怪......”
“？”池淮身体逼近，一步步将不自觉后退的温奕拢回到身边。在背后，顺着左肩划至右肩，轻轻拂过臂膀，随后一致向下移动到达手腕，紧接着穿过胳膊揽住腰将人抵在身上撩拨：“我看可疑的是你才对。”
“............”
见没搭话，更加提起兴致：“你的身份行为都很存疑。我想，我们两个在这之前根本就没见过。你...为什么会平白无故邀请一个你从来就不认识的人出来？原因还尚未可知！”
“你也不赖。”温奕冷着脸，“不知道我的底细，还敢跟我一同出来。就不怕我是潜进来窃密的？”
池淮看出他的沉稳，不经冷笑：“都说了！美人相邀，难以拒之！”上下打量一番，饶有趣味的打乐，“你看上去病恹恹的，要是卧底，大不了咱俩同归于尽，谁也别想占谁便宜就是。”
“…………”
闻着声继续往前走。
顺着林间鸟起方向，在距离两人不远处，一片空地上，高高的木桩上立着中国白瓷盘，周围亮着灯，视线格外明亮。
“嘭”的一声，是从AK—74\狙\击\枪\口发出来的。
山崖间，变色龙身为狙击手，下了甄别训练任务，眼带护目镜，趴卧在地上瞄靶，此时正在练枪。
看着一颗50的子弹从眼前飞过，让在一旁陪练的跳跳虎着实心疼坏了。岔腿坐在空木桩上，拿着他那印着小熊\□□\记账的小本本，奋笔疾书报备，笔尖都快按进笔筒里了，现在看对方别提有多“憎恨”。
“得了得了！”跳跳虎皱着眉，“打两枪过过手瘾就行了。你真想让我们狼牙破产？！”
变色龙闻言起身摘下耳罩。虽说这话不耐听，但还是句句在理的。看着对方一副小家子气嘴脸，堵着气想要与之拌嘴：“死胖子！小气也要分限度。老大说过，一名优秀的狙击手，是要靠子弹喂出来的。你这样节省！是在存心与我作对！”
跳跳虎不为所动，冷哼一声：“你还知道狙击手是靠子弹喂出来的！一个老人家，临场这么多年，每星期温习几下就得了呗！还真当自己是嫩牛？需要每天十几发的喂！”
“……你！”变色龙抬手指着，脸都快被气绿了。
看着平时训练场上严肃的总教官私下里是这样的逗，站在靶场后方的池淮不禁笑出了声。
笑声惊动两人。
瞬间变脸。
变色龙视察周围，凭借第六感，最终将目标向树林方向锁定，还没来得及拿枪就被跳跳虎一顿猛抓，拽着胳膊头也不回的向他所认为的躲藏方向赶去。他们脚步飞快，似乎是生怕偷溜出去的人逃走一样。
池淮拉着温奕见两人赶来率先向营地方向跑去。毕竟这种偷跑出来要扣分的事被抓到处理起来还是很棘手的。
林间小路坑洼不平，稍微走上一两步，便会有磕绊来阻挡前进。回去的路上池淮拉着温奕的手始终没有松开，可因为第一次来对地况的不熟悉，就算提前开跑，最终还是被两个长年累月走这条路的人给成功抓到。
一个庞大的黑影挡在身前。
“两个臭小子！我说别跑别跑别跑！你们没听到？”跳跳虎此时累差了腰，全身瘫软无力支撑的他半蹲在地上，双手撑地，呼吸极其粗重的唤着两人。
而变色龙因为一开始要回去拿枪，缓了跳跳虎一两步才匆忙追上。
侥幸的是，丛林里视线昏暗，就算打着灯也不一定能看清楚一米外的事物，更何况现在是两个尚在移动的人脸。所以就算追上直到现在也还未看清两人之间的样貌。
见对方累的快要趴在地上，池淮察觉眼下还有机会逃脱。找准时机，趁两人还在低着头贪婪吸食地面氧气，没空盯着他们的时候牵着温奕拔腿就跑。仗着自己年轻，精力旺，丝毫不给对方稍纵停缓休息的机会。
身为队长的温奕看着渐行渐远的黑影，三十多年来，第一次因为偷偷溜出军营被自己的队员穷追猛赶而感到一脸懵逼。奔跑的路上呆着脸一言不发，就只是本能的盲目跟从池淮原路返回着。
树林尽头迎来灯光，门外的哨兵军姿挺立。
眼下这情况想要从大门光明正大的进去恐怕不太实际，看来只有剑走偏锋，触犯基地里的规定爬墙进去。
池淮牵着温奕在树林尽头直接右转，跑向唯一一个长有三五成群杨树做掩护的水泥墙角躲下，静待时机。
然而跳跳虎与变色龙的速度也并没有让两人失望。急促的脚步声伴着水泥墙面回音越来越近。
池淮喘着气说：“我不管你是谁，但今晚发生的事，我们两个都必须要保密。要进去，现在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趁还没摸清我们是谁将他们率先撂倒，爬墙进去。但你绝对不能出手。我被发现了顶多就是被取消参选资格回原部队。但你身为老成员就是明知故犯，说不定狼牙那不讲理的老头会因此将你开除，得不偿失。”
温奕闻言抬头，眼眶跟着最后一句话不自觉放大，“你说我不讲理！”
池淮：“！”
在外观望的眼神瞬间回归，低头看着温奕若有所思的抿嘴浅笑，伸手将温奕头上的黑色鸭舌帽摘下戴在自己头上，另一只手拂过额头帮忙整理被帽子压垮的碎发，一缕缕乌黑的发丝从指缝划过，之前被短发与鸭舌帽遮住的清丽脸庞瞬间将池淮一直以来遇事都无所谓的眼神吸引。
他心想：“有趣。原来你就是不肯露面的狼牙队长。”
挑了下眉，紧接着明知故问，“啊...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看着池淮坏笑着的脸，温奕瞬间察觉自己刚才一着急可能是说漏了嘴赶忙扭头看向另一边水泥墙面，淡淡的小声嘟囔：“没什么。你加油。”
池淮意味深长的“嗷”了一声，缓缓点头看向小路尽头。
粗重的鼻音与凌乱的脚步夹杂着像是赌气般的唾骂萦绕在枝枝树干，尽显“余音绕梁”。
身影越来越近，周围空气伴着紧张如同凝结了一般，分外寂静无声。
池淮有意将身体贴近，不留任何缝隙护住身下之人。
身体之间紧密触碰让人倍感不适。
“你让开一点。”温奕双手撑在池淮胸口想要将其推开，奈何自己手臂受伤无法用力，要是强行撑开，恐怕会让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会再次裂开，休养计划也会延迟。
撇过脸看向他，“你的嘴唇都快碰上我的额头了。”
看着温奕在自己怀下扭扭捏捏的动作池淮反倒有些奇怪。趔开身体，低头看向他，小声调侃：“你别乱动。咱俩大男人，亲上了，我又不占便宜。你害羞个什么劲儿！”
池淮的一脸认真反倒让温奕出现了一种自己太斤斤计较的错觉。沉寂两秒，无奈道：“随便你。”
见况，池淮一肚子坏水溢出。故意贴近，揽住腰，将他贴在胸前。砰砰的心跳声交融在一起，喘息声却异常平静。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