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集》一邦

5、现代阿Q 2

　　说到工作就不得不提到人际，我不知道大家对P老师的看法怎样，但是在我看来P老师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这也正常，能力比较强的人都有点特立独行，不受约束，但是你得真的能力强，我不知道P老师算不算，但是眼前来看应该还不算，可是他依然还在做这些特立独行的事，好了，主管与P老师之间的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就此展开了。主管的名字叫阿艺前面已经说过了，其实我们在前一家公司的时候见过面，相对知道彼此，但是并不是那种非常熟悉的地步，比我大还是小到现在我也不确定，也不了解，毕竟女人的年龄是秘密么！她和我不是同一批培训的，所以也没有机会看到她的身份证，其他和她一批的人有看过，但是也忘了。阿艺相对来说还算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人，比较严谨，负责，唯一的一点就是有点自我，喜欢唯我独尊。长的不出众，气质还好，不过还算和蔼，会稍微有点刁蛮，但这都没关系，因为我的性格就是不用别人操心我会把自己的任务做好，我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想要得到什么，不想要得到什么我自己都分的很清的，所以不用别人来督促，也不用别人来教，她相对来说还很尊重我。对于我可以这样但是不代表对于所有人都可以这样，这其中就包含了啊P，这个经常触及到她底线的人。阿艺是一个非常有原则且又不会担任何责任的人，在秩序之中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当然如果你可以达成好的结果这无所谓，如果没能达成，抱歉，那就只能按照她的节奏走。从我接触阿P的第一天他就一直在按照自己的节奏在做事，当然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可以称为一个节奏，暂时来看那就是他的节奏。第一次爆发是在成立新组后的第一个月中旬，爆发的原因是因为阿艺布置了很多内容阿P却一项都没有做，而按照阿艺的方式做事的人有的人出了业绩，有的人没出，但是都在掌控之中，阿P也出了，但是少的可怜。我没想到阿艺是一个如此脾气暴躁的人，当天她对阿P吼的很大声，大致的内容就是为什么没有按照她布置的内容去做。当看到阿艺真的生气了后阿P说了很多，我似乎在听一部长片小说，只是可惜的是没有一句话我觉得是在说他为什么没有做阿艺布置的任务的，而是大部分的内容都是在安慰阿艺不要生气，阿P说出的安慰的话非常有趣，以至于阿艺在听到最后都忍不住笑了，我一直以为阿P是故意的，他用这样的智慧来做借口转移开他没有做阿艺布置的事情的理由，但是当我接触他时间长后我发现那就是他的表述方式，驴唇不对马嘴的事会很经常，当我们提出一个问题A时他永远回答的是问题B，可能看待一件事的时候他的思维就是从另一个方向开始的，以至于后期阿艺单独和我聊天时曾给出阿P一个评价，“P老师的思维真可怕”。当天P老师安慰阿艺主管安慰了很长时间，以至于阿艺主管自己都有些烦了，最后无奈阿艺主管又恢复回原来的严肃的表情接着对P老师说：停下你的讲解，我现在在问你最后一遍，为什么你没有按照我布置的内容做。这一次阿P老师可能听懂了，接着对阿艺说道：因为这些和我以前公司工作的内容都不一样，我在以前公司工作的时候都不这样做，现在这样做我觉得没效果。接下来两个人的战争又开始了，当然大部分时间都是阿艺一个人在说，等阿艺说完之后P老师又开始辩解，随后P老师就又进入了一个长篇叙事环节，也许是阿艺最后真的累了，她骂了P老师，P老师不说话了，突然脸也变得严肃起来，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阿艺会生这么大的气，最后由于这事情占用的会议时间太长，两个人选择私底下解决了。我想阿P应该是被阿艺说服了，因为第二天来的时候阿P对我说了句：阿艺这性格真烈，当媳妇儿真不错，我听完这句话的时候如果不是因为眼皮长点兜的住，眼睛都快掉下来了。
　　这是第一次人际方面我看到与P老师真正发生冲突的人，我不知道P老师对阿艺有什么看法，但是我知道阿艺肯定是不喜欢P老师的，因为私底下的沟通中阿艺经常会跟我提到P老师，如果一个人在私底下经常提到你，要么是喜欢，要么就是不喜欢。这种不喜欢比那种直接发生冲突的不喜欢还严重，它可能是表面上和你和颜悦色的，但转头就会和别人嚼你舌根的人。我一直以为P老师和我说阿艺适合当媳妇儿的是玩笑话，但是后来的接触中我发现他是认真的，他应该真的很喜欢阿艺。他起初是很讨厌阿艺的，但是随着整个组内相处时间的增加，无形中他私下提到阿艺的次数越来越多。人家管你是为了你好，人家安排的事情是对的呀。哎呦，他骂我还不是因为我吸引他，他肯定也是对我有想法，要不然她总管着我干嘛啊，他去管着我别人不好么？他经常和我这么说，这些只是我截取的一小部分，而且是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如果要是在截取很多听起来都更夸张。但是在我看来阿艺之所以这样对他单纯的就是因为他拖了组内的后腿，他做的很多事情都跟不上组内的节奏，阿艺曾经对阿P有过一个评价“说的永远比做的好听”。阿P把这当成一句调侃的话，而且经常把这句话当成座右铭，每次阿艺一说他的时候他就会这样和阿艺说，他感觉自己和阿艺的关系非常好，是那种可以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的朋友，她觉得阿艺和她说这样一句话就是在和他开玩笑。但我想应该不是那样。这是阿P和主管之间的关系，但是这也仅仅代表着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因为毕竟这一个组里9个人呢，如果只提到他们两个是彰显不出来阿P的人际关系到底怎么样的，所以接下来就要再聊聊阿P与其他8个人的关系了，确切说应该是九个，因为后来组里又来了一个女孩。这次的这个女孩终于安排在了我的旁边，我终于不用呆在罗汉阵里了。这个时候我要说一句大家都已经适应了阿P喜欢高傲夸耀自己的性格了，但也许是因为业绩确实没有做到自己说的那样，所以这个时候的阿P已经收敛了很多，不再像刚开始培训时那样，低调了很多，只是唯一没变的还是他自吹自擂的说话习惯和拿现在的公司和以前的公司对比的习惯，无非就是没有业绩的对比。现在说这些话时声音小了很多，也许是底气不足吧。组内的男孩我都简单的介绍过，接下来我在介绍介绍组内的这些女孩。第一个就先从我旁边的女孩开始介绍吧，这个女孩的名字里有一个S，我们就叫她S吧，是一个长的不错的女孩，她是比我们所有两批人都后进入的，据说培训的时候她那一批只有两个人，一个给了另一个组，一个给了我们组，能力还挺强的。这女孩长的不错，就是也是一个话唠型的女孩，每天喜欢聊的内容涵盖各个行业，而且也是属于那种喜欢吐槽公司的人，尤其是发现现在的公司一些不如以前的公司的地方的时候，这一点她与P老师不谋而合，但是P老师却从来不主动和她聊天，我问过P老师为什么不愿意主动和她聊天，P老师给我的答复是总拿现在的公司和以前的公司做对比不好，他居然也知道，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我都不敢相信。其实这只是一方面，后来有一次吃饭的时候P老师不小心说漏了，我问P老师S长的那么漂亮，你是单身，又那么有能力为什么不追她啊。P老师听完我的问话后马上稍微带点遮掩性的对我说：哎呀，漂亮有什么用，漂亮都是给别人看的，靠不住，还是得找适合自己的。我听完P老师的话后觉得还挺有道理接着又马上对他说道：那你们俩都挺能说的，而且都是知识面比较渊博的，为啥你从来不找她聊天探讨啊，就知道和我说。P老师听完后马上又对我说道：主要是她太能忽悠，我怕忽悠不住她，P老师说完后还憨憨的笑了两声，配上他那浓厚的地方口音，样子还真有点滑稽，原来也有阿P可能说不过的人。我以为P老师的对话就到此为止了，没想到最后P老师又来了一句：我也想追，主要是怕拿不下。原来他不是不喜欢，他也有害羞的时候，他也知道自己的分量。
　　他不找人家聊，但是人家却总找他聊。P老师年底是不是又要相亲去了？每次在单位早上刚刚坐稳后S就会对阿P说一句类似于这样句意的话，而每次阿P听完后都会笑一笑接着回一句：P老师从来都不是一个缺少女孩的人，每次他这样说完S都会大笑一下，她就喜欢看P老师那种明明很弱势却又迷之自信的样子，当然P老师敢这样说是有原因的，因为P老师对面坐了一个女孩就对他迷得要死。这女孩我不用形容关于美貌的形容词来形容，200斤左右的体重，但是对阿P却非常的迷恋，非常的爱护，一但组内有人调侃阿P时她马上就会跳出来保护阿P，阿P把她当成自信的源泉，同时也当成自己可以得意的一件事，但事实上阿P是一点都不喜欢她的，同样的还有一个女孩来自于临组，几乎和阿P对面的女孩有着同样的体重，两个人居然还为此吃过互相的醋，不得不说阿P还是比较有魅力的，我们暂且把阿P对面的女孩称为鑫，因为她的名字字母里边有一个鑫。

　　鑫对于阿P非常细心，在很多时候阿P被批评了鑫在私底下都会鼓励阿P，或者帮着阿P骂主管，骂批评他的人，当然都是私底下。如果鑫真的是一个有能力的人我想碍于她的面子主管或者想要调侃阿P的人都会收敛一点，但是可惜的是鑫是一个业绩还要在阿P后面查的人，她唯一的好处就是会按照主管的意向做事，没有那么多的特立独行，只是比较头疼的是速度奇慢，效率极低，以至于主管曾经都在公开场合对鑫大声的说过：你能不能做事的风格不和你的身材一样！当然这句话我是不赞成的，因为它们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喜欢可以通过行动看出来，那我觉得鑫是一定喜欢阿P的，因为在对于阿P的遵从和照顾方面鑫总是表现的很贴切，只不过是看起来很隐秘，她似乎也怕别人觉得她对阿P有好感但是她控制不住，这种有好感似乎会觉得让别人知道会给阿P带来累赘，所以她的关心就显得很谨慎。同组还有两个女孩，阿P曾经和我说过，这些女孩只要她们答应给我哪个我都愿意，但惟独鑫他从来不提及，莫非上赶子不是买卖？组里的另外两个女孩一个叫萌，一个叫悦，都是属于小巧型的女孩，声音不大很乖巧，阿P似乎很得意这种女孩，他不喜欢那种会给他带来压力的女孩，好像从阿P坐到我身边开始他经常和我提及的话题就是女孩，我真的有的时候感觉他会很愁嫁，不对，是很愁娶，但是往往我提到这个问题时他又会对我说道：嗨，有啥愁娶的，P哥还会愁娶？女人么？总会有个喜P哥的，最后总会有个媳妇儿的。他乐观，自信，不承认我说的任何观点。萌不喜欢说话，尤其不喜欢搭P哥的话，但是P哥却非常喜欢找萌说话，他觉得萌老实，不强势，对自己没有压迫感，他也觉得萌很喜欢他，因为每次和萌聊天的时候萌会脸红，她觉得萌很可爱。他不喜欢S，虽然S总主动找他聊，他也不喜欢，她说说话声调大，他不喜欢，其实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S为什么那么喜欢和他聊天，还有S到底有没有男朋友。萌到底对P老师的感觉怎么样我不好说，但是肯定不是喜欢，甚至从表情上来看有点讨厌，每次在聊一些话题的时候萌都会很敷衍，她的礼貌是一种习惯，但是P把这当成一种欣赏，也许是和阿P说话的人都带有点挑衅或者穷凶极恶吧，所以她觉得萌的礼貌是一种欣赏。P曾经半夜的时候给萌发过信息，以至于萌很恐慌后来把P的微信删了，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被组里的人知道了，我也知道了，我就问了P，后来P告诉我萌害羞了，我的进攻太猛了，她有点受不了，说完自己又憨憨的笑了笑接着又转向了下一个目标。这个目标依然是一个小巧的女孩，只是由萌转向了悦。在这期间鑫曾无数次的向阿P示好，甚至在中午的时候约过阿P出去喝酒，阿P居然去了，但是依然一副似若未知的样子。悦和萌不一样，悦虽然也小巧，但是阿P给悦发过的信息悦都公布给大家了，她虽然自己身处局中，但是却以一副旁观者的姿态跟大家分享着P对她做的举动，每每在悦分享的时候大家都笑的无法闭口，声音很大，完全是发自内心的“一群聪明人”对另一个“聪明人”的样子，所有人在听的时候都以一副高姿态的样子在面对这件事，通过阿P更能彰显出她们的高姿态。这事情主管让大家保密，所以结果阿P以为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实际上只有他自己不知道，我们所有人包括悦在内就好像每天在看阿P的现场直播一样，他自己都不清楚他每天在做的事，还有他给悦发过的所有内容，那些内容我听过，我以为追女孩我就够低级了，但是没想到他的更惨，我像在听一个小学生说的话，言语里充满了迫切，但又非常保守，我估计我父亲那个时代也不会这样聊天。最后我忍不住还是告诉了他，他听说后回了一句：这帮王八蛋，一不小心我还成了明星了！说完还笑了笑。我实在找不到他回话的点，但是我知道他这是对自己事情败漏尴尬的一个掩饰，从那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了阿P很迫切的想与女人在一起，这个点又成了S调侃他的一个点。在到达这个阶段的时候我已经完全无法想象刚开始的时候P老师是多么的意气风发，精神抖擞了。后来阿P老师对悦女士也放弃了，他开始把目标又转换了，这一次是其他的组。我记得突然有一天有个女孩来到我们组对我们说：你们组的P老师到底怎么回事啊？她有半夜给人发消息的习惯么？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所有人都笑了，没忍住的还有我，但是我真想告诉他，其实那个时间段可能对他来说是白天，因为那个时间段是他最难熬的时候。P老师的名声传遍了整个大区，甚至还有其他大区，周围几百米范围内的女孩多多少少都有和她聊过天或者被她聊过天，他经常自夸的说：自己人缘太好了，这些女孩都喜欢和他聊天，我想他说的也是对的。不过情感归情感，工作归工作，既然在公司，工作就是要放在第一位的，所以很多时候工作的业绩做上来了才有话语权，如果没做上来，一切都是空谈，工作方面阿P又成了阿艺的主要针对对象，主要原因就是因为阿P做事总是特立独行，无论在安排什么工作时虽然表面上阿P在答应着，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在以前他是完全不按照组内的安排走的，只按照以前的工作习惯走，直到阿艺和他那次争吵之后他才改变，不会完全按照自己的思维方式做事，但是大部分时间都是表面答应着，私下里依然还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他觉得这是他的小聪明，但是还是被阿艺发现了，阿艺停了他的一切资源，只让他去开垦自己的现有资源，这期间大嗓经常会对他有一些冷嘲热讽，我不知道是他有意在阿艺面前表现还是他本来的性格就这样，但是对于一个比阿P小了快一轮的孩子总觉得有些不合适。我们每周都会有业绩评比，自己组内的还有和其他组的。其实组内的业绩不错，只有鑫和阿P两个人是拖后腿的，鑫是承认的，但是阿P不承认，他觉得只是自己一直没办法按照自己的方法做事才导致现在这样的效果，最后阿艺实在没办法给了他期限允许他用自己的方法做事，同时为了满足他的虚荣心希望他可以带一带鑫，阿P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特别高兴，他觉得阿艺是信任他的，阿艺是看好他的，觉得他是有能力的，接着他开始起了自己的炫耀旅程。

　　他在除去我们的内部组之外在其他组还有几个认识的朋友，这些人会经常和他在一起吃饭，偶尔会被我碰到。我经常会看到他在说话的时候手舞足蹈，偶尔也说话时提高他的音量，他对外的宣称是自己已经在组内开始带人了，而且开始教授一些工作方法，这些都是他这么多年的工作经验。他经常这样说，我想笑，但是从不拆穿，他看到我在也依然会这样说，因为他觉得事就是那样。阿艺其实也拿他没办法了，他不是那种强势反驳的人，但是那种温柔的倔强和自信就像朝他身上打了一拳却被他吸进去了，她们依然还会经常吵架，吵架只是单方面的阿艺对他发脾气，但他觉得这是一种爱，他常对我说的一句话就是：主管的脾气真烈，但我喜欢。对外人聊天口径也是我们组长的人很好，很看好我，我们关系贼好，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以至于最后阿艺亲口当面警告了他以后千万不要在说我和你的关系有多好，有多好，我丢不起那人，但他觉得这是调侃，随后只是憨憨的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