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出租服务》yuanan

2、第 2 章

　　“我的意思是，你能出租吗？”
　　他语气淡然，好像只是在问一件普通的商品。
　　“你说什么？出租？”女孩波澜不惊的面部终于有了变化，她瞪大眼睛，翠绿的瞳孔因愤怒而放大：“梅丽丝不出售也不出租！她是她自己的！”
　　提及自身的反应还挺大，就像有理性的人类贩卖无理性的人类同伴，不过人偶应该没有道德理念吧？
　　“你叫梅丽丝？嘛，别生气，我只是觉得你很符合我的理想。”
　　“我不叫梅丽丝，”女孩很快恢复成先前波澜不惊的状态，“抱歉客人，我并不属于人偶。”
　　“可你看着不像人类。”洛梵上前捏了捏她的脸，大概是没想到对方会有出格的举动，女孩一时半会愣在原地。
　　“手感不错。”他顺手捋了把头发。
　　“我要告你性骚扰。”女孩瞪着洛梵，恶狠狠地推开他。没想到不推不要紧，一推洛梵就借力顺势跌倒在地，还夸张地哼哼唧唧。
　　“救命啊，腿跌断了，胳膊也好疼。”
　　“少装蒜，我没用力！”女孩嘴上气势凶，可还是透出一丝慌张地蹲下身想扶起对方，不想洛梵抓住她的胳膊，迫使她压低身体后又用手勾住脖子，女孩原本就是半蹲姿势，这样一来重心不稳，直接被拉倒跌进洛梵早就准备好的怀抱里。
　　“嘶——”洛梵倒吸一口气，女孩不似想象中轻盈，反而重得吓人，他登时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住般呼吸困难。
　　“这么重……还说你是人……”他一面忍不住抱怨，一面艰难举起手机拍照。
　　“你做什么？！”女孩急急起身，伸手就想抢手机，可惜洛梵先一步将手机塞进裤兜，挡住女孩的手。
　　“你干什么？”他学着女孩的语气，“我要告你伤人，还企图销毁证据。”
　　“怎么会有你这种人？”女孩气得五官都变了形，“简直厚颜无耻！”
　　“不好意思小姐，”洛梵慢悠悠起身，“现在我手上有证据，你还不愿意出租吗？照片传到警局可就是事故纠纷了哦？”
　　“你这是欺诈！威胁！人偶也不提供出租服务！想要你得花钱买下，梅——我可是你买不起的！”
　　“我这不是在帮你开展新业务吗？出租是不是比直接出售更赚钱？能买得起人偶的人有多少？能从始至终地使用人偶的人又有多少？相比之下短期或长期的出租，不仅能让更多人使用人偶，同时避免了浪费。我相信像你小姐这么美丽的人偶，想必会让贵店生意锦上添花。”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不、提、供、出、租、服、务！”
　　“欸~可是照片——”
　　“……一天。”
　　“一个月。”
　　“三天！”
　　“一个月。”
　　女孩扭过头：“半个月，不能再多了。”
　　其实我也没打算真租一个月。
　　“成交！下个礼拜陪我参加联谊会，表现好就立刻删掉证据。”
　　“你要带我去公共场合？”
　　“对啊，人偶不能社交？”
　　“随便你，这是说明书，你先看，我来说租金要求。”
　　之前应该就有出租服务才对，哪有现场想租金的。
　　“租期半个月，定金两千先交，结束后补尾款八千。”
　　“半个月一万租金……你是在敲诈吧？”
　　“是客人您的要求，我只是实事求是。“大概看到洛梵吃瘪的表情令她心情愉快，连带着声音都轻快了起来。
　　“你是店主？人偶店店主好歹是人类吧？”
　　女孩沉下脸：“店主不在，目前是我负责，不过就算他本人也是这个价。”
　　“没有优惠啊，活动啊什么的……”洛梵翻开说明手册，里面记满一条条人偶相关事项。
　　“学生打九折。”
　　不得私自改装人偶
　　不得指使人偶违法犯纪
　　“活动没有，不过你要是愿意帮我做点事，我倒是可以再考虑减价。”
　　“什么？提前说，我可不犯法。”
　　人偶行为异常时，请第一时间与本店联系，会有专业人员为您提供服务。
　　“找一个人，”她指指自己的眼睛，“一个眼睛像猫的人。”
　　您可以对人偶产生感情，但务必认清她/他是人偶，无法代替真实的人。
　　“这还不容易吗，给了定金之后，你就是我的了吧？”
　　“什么叫‘你的’？我永远属于我自己。不过既然交易成立，该做的事我都会做，该服从的命令也都会服从。”
　　“我期待你的表现，等下就陪我回去，让我看看你的表现如何？”
　　“……等等，你怎么只交了两百？”
　　“定金啊。”
　　“是两千！”
　　“可我身上只有两百啊，我还帮你做事，降点价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漂亮的女孩不要张口闭口就是钱，多物质。”
　　“……随便你，最后终归是要结清的。”
　　“告诉我你的名字。”
　　“洛梵，水各洛，梵高的梵。你呢？”
　　她半闭起眼睛，像是在思考，而后张开，翠绿的瞳眸幽幽发亮。
　　“温乙女，我的名字是温乙女。很高兴为你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