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花酋长

40、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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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吧，是不是有一种流经岁月的美感？”胡奥博还挺嘚瑟，“我这拍照技术超硬核。”
　　“作为补偿，我给你拍一张。”
　　“行啊，我俩颜值扛得住任何镜头任何角度，随便拍。”胡奥博扯着陈文培背靠着山外摆造型。
　　林江也就随便一拍，拍出来的好几张都是糊的。
　　“你特么绝逼是故意的，就是嫉妒我们的美貌。”
　　“看样子你们的美貌扛不住摄影师啊。”夜里起风，这会儿还真的有点冷了，林江扯了扯衣领，“早睡早起身体好，年轻人早点休息。”
　　帐篷外面全是在撒欢的年轻人，还有不怕冷穿着露肩短裙的女人在拍照的。
　　“明天早起看日出。”胡奥博说：“我三个小时后喊你起床。”

　　林江进帐篷是因为冷，不是因为困。他坐下来，盖上毯子等着毯子变暖和。他往毯子下摸着手机，手机没摸到摸到一块方形的东西，抽出来是一本黑色皮封面的笔记本，跟他的之前的日记本还挺像的。
　　“哥……”韩征钻进来，视线落在林江手里的日记本上。
　　林江把日记本放下，又拿起来递过去，动作有些不自然，“我就拿了一下，没看过。”
　　“那个啊……”韩征没接日记本，“给你的新年礼物。”
　　林江愣了一下。他手里拿着的日记本摸上去比较松厚，应该是写了不少内容的，不至于送个日记本还送本旧的的吧。
　　“你上次不是说对我一无所知吗？”韩征把日记本推过去，“这是我写了两个月的自传，打过一次草稿。关于我的活着的这些年有记忆的东西都在里面了。”
　　林江突然觉得手里拿着的笔记本沉重了不少。
　　“等你看完了，你就不能再说那种话了。”韩征说：“本来想着回去的时候再给你的，既然你看到了现在就送你了。”
　　“哪有人新年送自传的？”
　　“我啊，我送。”
　　“我可没自传送你。”
　　“你可以送别的，送点我想要的。”
　　“那就……”林江舔了舔牙尖，道：“送你一个男朋友？”
　　“啊？”韩征懵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后点点头，没说话扶着林江的肩膀靠着林江坐下。
　　林江发现韩征的手在抖，没忍住笑出声来，“你怎么这么怂啊？”他说着抬手压着韩征的后脑勺，侧头凑近往韩征唇上亲过去。
　　后者脑子处于死机状态，等他新晋男朋友松开了才反被动为主动压过去。

　　三个小时后，胡奥博还真的如约过来拍打帐篷，“林江，韩征，出来等日出。”
　　林江和韩征出去的时候，两个人的嘴唇都破了一块。
　　山顶上除了他们，另外还有稀稀疏疏的几个人爬起来看日出。他们坐在山顶边，面对着太阳升起的地方等着。
　　这会儿太阳没出来，但是在遥远的对面的山与天相接的地方已经出现一条红色和橙色渐变的线条，线条上方是灰色的尚未大亮的天空，下方是被群山遮挡的阴翳，美的像一幅静态的画。
　　日出的美是一种振奋人心的美，它的出现会让夜晚觉得惭愧，让欣赏的人止不住内心的渺小。
　　林江靠着韩征坐着，韩征装作不经意地把手伸过去抓住男朋友的手，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心情大好。
　　林江在看日出，韩征看两眼日出扭头看林江，从眉目往下仔细打量，眼睛在看喉结在动，等看久了不知道想到点什么转头朝另一边偷笑。笑完了又正脸看两秒钟的日出，再回来看林江的侧脸。如此反复，越看越上瘾，最后盯着看成了一幅画。
　　看过日出，吃过早饭，陈文培开车先送林江回去。林江下车的时候装作不经意地抬眼看了眼后面的韩征，摸了一把脖子后关上了车门，看着那辆车越开越远。
　　“哥哥，过来吃糖啊。”林佳依跑过来喊。
　　林江抱起林佳依往里走，“什么糖？”
　　“喜糖呢。”
　　林佳依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真甜，好吃。”
　　林佳依仰着头笑，“哥哥喜欢就好。”
　　等回了家林江那种不自由的感觉重新回笼，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借着学习为由上楼做试卷去。
　　做试卷做的也不太安乐，总想着韩征那呆头呆脑的傻样，一边想一边笑。
　　“哥——哥……”
　　还不至于相思到出现幻觉的地步吧。林江一抬头就看到窗边趴着个韩征。
　　“我艹——”林江赶紧开窗放人进来，等人进来了赶紧拉上窗帘。
　　“没事，我等着一个多小时刚好等到这么个没人经过的时间点。”
　　“我特么真是服了。”林江摸着墙开了灯，“你不会从正门进来吗？你特么这样搞的我们跟偷情一样。”
　　“啊？我没想到这个。”韩征一身寒气，一张脸被冷的发白。
　　“你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倒杯热水。”林江说着出门下楼。
　　林江在楼下倒热水，楼上的林佳依一边跑一边喊：“哥哥，我和林嘉佑玩抓迷藏，我去你房里躲一会儿。”
　　“哎，别——”林江一急，差点打翻水，他赶紧端着水跟上去，不过林佳依到底是比他跨一步推门进去。
　　算了，反正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林江这么想着端着水进去，但是进去之后一眼看到了鼓起来的窗帘。
　　“林佳依，我知道你在这里。”林嘉佑跟在后面挤进来，伸手就往窗帘那边翻，林江手疾眼快把人抱起来，“她不在这里。”
　　“我刚才听到了她说来你这里躲的。”
　　林江心里默默地说了声对不起后，指了指床上鼓起来的一团，“她真的不在这里。”
　　林嘉佑配合地调戏去掀开了被子，“林佳依，我抓到你了。”
　　“那好，轮到我抓你了，你快去躲。”
　　林嘉佑跑出去躲，林佳依趴在床上捂着眼睛数数。
　　林江站在窗帘前挡着，只希望林佳依赶紧去找他哥。
　　好不容易等到林佳依出去了，大婶突然过来问：“林江，你吃不吃辣？”
　　林江点点头，“吃。”
　　“我就说我记得你吃辣的，你爸偏说你不吃辣。没事了，你学习吧，我就问问，等会儿饭做好了再叫你。”
　　“好，谢谢大婶。”
　　“客气啥啊。”大婶说了两句拿着锅铲下楼了。
　　林江等大婶走了才松了口气把门关上。
　　“你家还挺热闹啊。”韩征从窗帘后钻出来，“我这都热出汗来了。”
　　“是挺热闹。”林江指了指床，“只有一张椅子，你坐床吧，要是冷就裹着被子。”
　　“做作业吗？”
　　“嗯。”林江反锁了门，把窗帘拉严实了坐到韩征身边，盯着韩征看了一会儿压着韩征亲，压着韩征往床上倒。
　　韩征抬手摸着林江的腰反过来将林江压在下面，不过他压着林江亲了一会儿就停了，趴在林江脖子里喘着气，随即韩征闷声说道：“哥，你……还没成年……”
　　林江推了他一把，“起开，我试卷还没做完。”
　　韩征：“……”男朋友好像生气了。
　　林江鞋都没穿直接长腿一跨跨到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拿手机调好时间拿起笔接着做试卷。
　　韩征吸了吸鼻子凑过去，“理综啊……要不要我给你看看？”
　　“你会？”
　　韩征犹豫了两秒还是点了点头，“会。”
　　“你会，那你为什么不好好考试？”
　　“我……”
　　“我看过你上次考试的年级排名，学校756个人，除去三个没考，你考了714名。”
　　“我……”
　　“我知道了，你特么就想着再复读一年呗。”林江突然想到这人对他妈还挺执着，搞不好他能在这儿再等他妈十年八年。
　　林江都不太敢想这事，本来也没想着说出来，就一时嘴快说了。说了他也后悔了，高中这会儿谈恋爱大部分在高考之后都会夭折，没有必要想太多。
　　说太多显得矫情。
　　“扣扣扣——”外面响起林嘉佑的声音，“哥哥，吃饭了。”
　　“好，你先下去吧，我过会儿就下去。”林江回了一句，起身的时候见韩征有点委屈，侧头往他嘴上亲了一下，“不就说了你一句吗？看你委屈的，等着，我下去给拿点吃的。”
　　等林江出去后，韩征脸上的表情没变，他打开手机四十五度角自拍了一张。他刚才就是有点走神，没觉得委屈。不过既然他哥这么认为，那这表情也还挺好使。
　　林江下楼拿东西上来的功夫，韩征一直在学着照片里的表情学习，但是总感觉没有了刚才的味道。
　　“你在干嘛？”像个傻子一样。后面一句林江没说。
　　“我……你这里没镜子吗？我想照一下，感觉脖子被什么东西咬了，有点痒。”
　　“我这确实没有镜子。”林江之前有一面镜子，不过被胖子打碎之后就没有再买，有没有镜子对林江来说没什么影响，“我给你看看。”
　　“不用了，你赶紧下去，他们可能在等你。”
　　“我跟大婶说了我朋友在，你跟我下去吃饭。”林江反过来推着韩征出门，“多一双筷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