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花酋长

36、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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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江挂了电话后给韩征打电话，微信电话没打通，电话打通了但是没人接。
　　“能有什么事？现在这种社会，普遍安全。”林江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跳下床迅速换上衣服穿上鞋袜往楼下跑。
　　林大爷看见林江推电动车出门，顺嘴问：“去哪？要是顺路买斤蘑菇回来。”
　　“煲汤还是炒菜的？”
　　“两个都要，要买贵的那种，多肉。”
　　林江开车前，突然回头道：“我去学校，快过年了，你要不要我送盆花过去？”
　　林大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林江已经三步做两步进了后院挑了盆脚边的花盆，“就这盆了，走了。”
　　林大爷还没看清他拿的是什么花，林江的车已经骑出十米开外去了。
　　“这么着急，干什么去啊……”
　　林江单手扶着车头，腾出一只手来拿手机打电话，给胡奥博打的电话，“韩征这两天有没有去过你那边……没有吗？没什么，我就问问，还有点事，先这样吧。”
　　林江先回了出租屋，从阳台跳到隔壁屋。到了韩征的阳台，林江才发现，这一层楼的阳台，就他们两间屋的阳台是相连的，其他的阳台都有防盗网隔着。
　　林江脑子里想着等会儿被韩征抓到私闯民宅后该怎么反应，但是他忐忑这进屋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人。
　　他站在屋里给韩征打电话，电话通了之后房里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林江拿着手机进房，看着韩征的手机在桌上震动。
　　林江犹豫了两秒还是走过去拿起手机。手机设有密码，林江试了一下，手机还真的开了。
　　打开手机，最先显示的是一连串的未接来电。六个是排骨打的，剩下的是他打的。
　　林江拿着手机不知道要看点什么，脑子还在走神，手机在他手里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一个叫“高叔”的人。
　　高叔。这种称号似乎有点□□味。
　　林江等了一会儿，按了接通建。电话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特意压低的嗓音，听说去是个中年人的声音，“你家今晚有空吗？我想去你家看看。”
　　这人应该也在找韩征，不然不至于会打电话过来问。要是他跟韩征在一起，也应该知道韩征没带手机。
　　林江回道：“对不起，他不在家，你找他有什么事吗，我可以帮忙转达。”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林江听到了隐隐听到那边有其他人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那边小心问道：“林江？”
　　林江微微一愣，听声音没想起是谁。
　　“林哥，是我，排骨。”排骨青年的声音插进来，“刚才的是高警官，缉毒所的警察。”
　　“林江，”高警官恢复了原本的声音打断道：“韩征现在跟你在一起吗？”
　　“没有，他手机放在出租屋里，我刚从阳台爬进来看到的。”
　　高警官沉默了有半分钟，他说：“你先回家，不用太担心。”
　　林江拿着手机站在房里，突然有些茫然。他对韩征确实是一无所知，这种时候他完全想不到会去哪里，也不知道韩征的事。要不是排骨打电话过来，他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韩征就这么失踪了。
　　房里的窗没关上，外面的风往里吹，林江坐在床边正对着窗口，不到两分钟就被吹的头皮发麻，脊背发寒，脚底发麻。
　　林江垂着眼睑想了一会儿，起身从阳台爬回去，骑着电动车往回的走。
　　路上的车比以往多了好几倍，有些路段甚至塞车了。林江骑着电动车从车流间钻过，很快就到了路边的一座桥桥头。
　　很久之前的一个晚上，韩征强行拦下他的电动车请求帮忙载他一程，那会儿说这里是他家，说他妈妈病了，大晚上也要回来看看。
　　桥是一道石拱桥，有两米半到三米宽。过了桥之后，还有一条向着深处延伸的黄泥路，黄泥路两边稀稀疏疏地坐落着房屋。
　　放眼看去，房屋不多，前前后后的房屋不到十五栋。
　　桥头的第一户人家的屋门只开了一半，门边坐着个打着盹晒太阳的老人家，旁边有个穿着小皮鞋的男孩在捧着iPai玩。
　　黄泥路坑坑洼洼的不好骑车，林江把电动车停在了桥头边。
　　哪家冷清哪家应该就是了吧。林江这么想着，沿着黄泥路往里走。
　　村子里时不时传出两声犬吠，中年妇女的大嗓门也在跟邻居吵着。但是越往里走，声音越稀疏越少。
　　路边停着一辆白色面包车，车牌号不是本地的。林江隔着五六米远的距离停下来，往面包车侧边的房屋看过去：一栋红砖房，还没装修过，大门没开，二楼的窗还亮着灯。
　　林江往前走了一步，眼尖地看到那辆面包车里有光亮，虽然看的不清，但是可以确定里面有人。
　　林江停了脚步往后退，但就在这个时候，后面突然伸过来一条手臂拦腰把他往侧边两房屋间的缝隙拖，另一只手捂着他的嘴。
　　不过后面的人没有林江个高，林江后脑勺往后下方一撞，后面传来一声闷响。
　　两房屋只见的缝隙还不到半米宽，贸贸然拖人进去不是什么好办法。林江抬脚踩着墙面，全身后在用力往后撞，后面的人急着喊了一声：“别乱来！”
　　林江转身看过去，后面的人摸着被撞疼的后背，憋屈着脸道：“丫的，你小子出手有点狠了啊。”
　　这个人四十岁左右，头发白了三分，牙齿发黄，应该是长期吸烟导致的。普通话味很浓，不像南方人。
　　他没乱动，林江也不好再动手，问：“韩征呢？”
　　“难不倒不该先问我是谁吗？”中年男人直起身来，趴在墙边往外看，等抽回身后才说：“我是缉毒警察，可以叫我刘警官。”
　　“证件我看看。”
　　刘警官：“……我还能骗你吗？”话是这么说，还是老实地拿出证件给他看。
　　“刘警官，刚才不好意思了。”林江松了口气，才发现后腰上发疼。刚才挣扎的过程中，他也被这位刘警官来了一下，一股钝痛，“韩征呢？”
　　“他还在屋里，没出来，他爸也在里面，还有另外一个吸毒人员。”
　　“为什么不进去？”
　　“还差一个人，还有个制□□的还没，我们还要等上一等。别急，以前我们为了抓毒贩，还试过连等了三个月的，这才多久，不过呢……”刘警官好奇地抬头打量林江，“我倒是很好奇，你丫的是怎么找过来的，刚才往后退是发现什么了？”
　　“瞎猫撞上死耗子罢了。”林江问：“现在怎么办？干等着吗？”
　　“你别担心啊，虽然韩征他那老爸吸毒，但好歹是生他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不至于会干点什么。”刘警官探头往外看，“先上车吧，这会儿有点冷。”
　　车门一开，里面的视线齐刷刷地看向林江。林江上车后，一股泡面味扑鼻而来，还带着一股酸味。
　　“哗啦啦”一声，车门关上了。
　　车上的警官齐刷刷地看着林江，原本疲惫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这是就是刚才跟老高通电话的林江。”
　　“我去，你怎么找到这来的？不好意思，我姓马，人称小马哥，嘿嘿，这群人里面最年轻的就我了。”小马哥笑道。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我猜韩征他爸找他的话应该会在家附近。”还好当初载韩征回来过，不然林江也不知道上哪里找人。排骨应该知道韩征住哪里，但是他刚才没想起这茬。
　　人一急，脑子都不好使了。
　　“诶，老刘！”坐在副驾驶上的警官喊了一声，“大头出来了，外套没穿，估计是去小卖铺——”
　　刘警官吸了吸鼻子，“我跟过去看看。”
　　林江跟着看过去，在远处山脚下有个男人穿着拖鞋出来。那边离这边有一定距离，不至于会发现这边。
　　“怎么样了老刘？”小马哥带着耳机说话，“留意点，小头往这边过来了，等他已出现，等他进屋了我们在上去抓人。”
　　刚才还能笑着说话的小马哥这会儿和其他警察一样，警惕起来，猫着身盯着前面看。
　　没过一会儿，远处的路口有个披着黑色风衣的人往山脚的那房子走近，后面跟着的是刚才穿拖鞋的中年男人。去小卖铺是假的，去接应才是真的。
　　等他们一进门，小马哥这边抄上家伙陆续下车。临走前，小马哥道：“林江，你带在这儿哪也别去。”
　　林江顺从地点点头。
　　他充分地相信警察。
　　林江爬到副驾驶上坐着，眼睛盯着前面看。小马哥他们分散开来，从各个方向装作不经意地靠近。
　　林江扫视一圈，视线落在了那房子后山上。

　　韩征在房子里面确实没受到什么虐待，甚至没有被捆绑起来。他爸过来最主要的是要钱，这几天都在卖房子卖车，能卖的都拿去卖，就为了买制毒要用的“水”和机器。
　　韩征没挣扎，他们想要什么就给什么，所以也不至于受苦。但是，除了他爸之外的另外一个叫大头的人不是很放心他，所以给他吃了点迷药之类的使人乏力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