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花酋长

35、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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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韩征听着林江说的话还是很想笑。关键是，林江说起没洗澡还没给他爷爷发现的事的时候，脸上还露出一种很自豪得意的表情，看的韩征笑的有些停不下来。
　　自爆完囧事，林江又开始算他的九九乘法表。
　　“那你先算，我先去洗个澡，你别乱跑。”韩征拿上浴袍进浴室，因为怕林江会乱跑，特意没把浴室门关严实，但是他裤子还没脱完，林江也拿着浴袍跟着进来了。
　　韩征大惊：“哥，这样不好吧，虽然我乐意，但我也是个文明人。”

　　第二天一早，林江一睁眼看手机就已经到了十点钟。昨晚喝酒喝太多，现在脑子是一股胀痛。
　　窗帘没拉开，房里还是一片昏暗。他坐起来手往桌上摸，摸着开了床头灯。
　　韩征背对着他躺在床的边沿，就差那么临门一脚，他就掉地上去了。
　　林江是被尿憋醒的。他在被子里缩了一会儿，确定房里没有很冷才下床去撒尿。撒尿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拉开裤链，才发现他身上穿着的是浴袍，浴袍下面空荡荡的，内裤都没穿。
　　“我艹，我特么——”昨晚的事一下子回笼，林江低着头把脑子往墙上撞。要是能酒后失忆还好，但重点还没到两分钟，就撒泡尿的时间，昨晚干的事他全给记起来了。
　　突然发现失忆是个好东西。
　　林江的头还往墙上撞，这一撞撞上一块软东西，抬眼一看看到是韩征的手。韩征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来，“哥，行行好，让我也撒个尿呗。”
　　林江那叫一个无地自容，但是脸上没什么表情，冷漠地侧身出去了。沙发上摆放着他的衣服，应该是已经洗好并且熨烫好的。
　　林江迅速换上衣服，坐在沙发上低头看手机，就当做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他一直都相信莎士比亚：凡是过往，皆为序章。
　　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韩征。
　　韩征换好衣服出来，拿上沙发背上搭着的一件羽绒服盖在林江身上，“穿上吧，我们下去吃点东西。”
　　“哪来的衣服？”
　　“昨晚出去买的。”除了羽绒服，还有配套的围巾和手套，他把围巾递过去。林江本来不想要的，突然听到□□说：“外面温度已经降到一度，很冷的。”
　　林江还是老老实实裹上了。他倒是很想硬气地回一句：不需要。奈何天气不允许啊，这冻手冻脚的天气，还是要注意保暖的好。
　　他们俩下去的时候，在下面看到了胡奥博和陈文培。胡奥博一脸疲惫困倦地靠着沙发，桌上放着吃剩的早餐。
　　“林江啊，这么晚起啊，昨晚回去之后玩到很晚吗？”胡奥博问。
　　昨晚是林江不愿意回想的一个晚上。他只说，“赶紧回去吧，我得回去做作业。”
　　胡奥博：“哈哈哈，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你和韩征还是高中生。”
　　林江：“……”
　　“不过，平平静静的校园生活还挺让人羡慕的。”胡奥博加了一句。

　　陈文培开车，韩征坐副驾驶，林江和胡奥博坐后面。胡奥博看林江眼神有点揶揄，搞的林江这一路都不太自在。
　　等回到家门口，临走之前，胡奥博说：“那个金链条，确实干了很多不见得光的事，这两天应该就会有警察找上门，可能有警察找你录口供，你有个心理准备。”
　　“嗯，我知道了。”
　　林江回去之后，跟林大爷打了声招呼后回房接着做试卷。
　　星期一回到学校，他上楼梯的时候看到有位老师手里拎着一个红色大塑料袋，塑料袋没打结，可以看到里面装着的全是喜糖。
　　看样子应该是学校里有老师结婚了。林江没在意这事，径直回了教室。等回到教室，听到前面的女生和男生在说八卦才知道结婚的人是黄小婉。
　　胖子给黄小婉写的一月饼盒的情书还在他柜子里锁着。
　　“黄小婉什么时候结的婚？”
　　林江猝不及防地插话，前面聊八卦的一群人突然没了声，过了两秒后，八卦的力量战胜了一切，其中的一个女生回道：“昨天结的婚，跟我们学校里的一个老师结的婚，那个男老师以前教过我化学，叫杜生，你认不认识？当年长的还挺好看的，没想到啊，我们学校教师伙食还不错，短短两年的时间就把杜生给养圆润了，看照片的时候我愣是没认出来。”
　　林江不认识什么杜生，但是黄小婉居然结婚了。他记得胖子高一的时候，黄小婉是刚毕业进的学校，那个时候也就大学毕业，二十二、二十三岁的样子，现在过了四年，大概是二十六岁左右。这么一想，好像又没什么好奇怪的。
　　胖子也知道了这事，林江跟他说起黄小婉的时候，胖子说他在同学朋友圈看到了，以前高一的班群里也有说这事的。
　　“我那月饼盒的情书就烧了吧，没什么用。”胖子说。
　　月饼盒在家里，林江在出租房里，暂时还烧不了。
　　胖子还说：“都是爷的青春啊，说不出口的青春。”
　　“你记不记得我小时候跟你说过我在游乐园找到了公主的事？”
　　“你说的事你小时候犯猥琐罪那回？我还记得你硬要人叫你老公，人家不乐意，你就说‘没事，现在叫不出口，叫哥哥也行’。”后面那句是胖子捏着嗓子说的，听着无比诡异猥琐。
　　“……”林江脸一绿。当时童言无忌，刚好看了点偶像剧，跟电视里学的。现在想起来，那叫一个丢人啊。
　　“她不会是找上门了吧？”
　　“……”林江老脸一白，“还真的是找上门了，你也见过他，你猜他是谁？”
　　“我艹，不会是赵小云吧。”
　　“那人特么是韩征。”
　　“韩征？”
　　“就火锅店那个服务员，赵小云见了两眼冒光那个。”
　　“我艹。”胖子也惊了，“你那小公主是男的？你这眼光也忒狠了……”
　　林江捂脸，只道：“往事不堪回首。”
　　林江挂了电话后接着做试卷，没过一会儿，客厅里传来猫叫声。不用看都知道，隔壁的猫又跑过来了。
　　没过一会儿，那只猫跳到他桌上，盯着他做试卷。林江做着试卷，那只猫蹲在旁边没事干，抬起前爪子，猝不及防地往林江写着字的笔头拍了一下。它这一拍，林江的笔直接在他试卷上划破一道痕。
　　林江停了笔抬眼看过去，那只猫的爪子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在半空中犹豫着晃了晃，还没意识到自己干了坏事。
　　他突然有点好奇韩征这会儿在干什么。
　　应该不可能在学习。虽然他从来没有在学校楼梯口的成绩排行榜上看到韩征的名字，但是他猜韩征的学习不一定比沈慕差。学习好还不好好考试，在玩伪装学渣吗？
　　考完期末试第二天早上，林江在屋里收拾行李，韩征抱着猫过来，“哥，你能帮我养几天猫吗？最近有点事忙，可能照顾不到它，你这屋也空了，我怕它会瞎跑，到时候真会让人给炖了。”
　　林江没问他忙什么事，“也不是不行，下学期帮我洗两个星期袜子。”上次修电脑帮韩征洗了一个星期的袜子，这回怎么说也要算回来。
　　“不就洗袜子吗？要有机会，你以后的袜子我全包了。”
　　林江合上行李箱，回房拆了在充电的手机和充电线，把充电线卷好塞进背包，最后在环顾一圈，确定没什么忘带的。不过，他想着，忘带了也没什么关系，等过完年还是要回来的。
　　韩征拉着行李箱在门边等着，逍遥爬上行李箱趴着。

　　韩征比林江晚一个月放寒假。林江在家里呆了一个月，几乎没出过门，时间都在学习和撸猫中消耗。他还以为韩征说的照顾猫只是照顾一个星期，但是他没想到，以这一晃就过了一个月。
　　胡奥博倒是会偶尔过来找他出去玩，去看新进的摩托车。去摩托车店多了，林江发现胡奥博那家店几乎没有客人上门。
　　一家不以盈利为目的的摩托车店。应该从开店之初，他们就没想过赚钱。
　　临近过年了，村里从外面回来的年轻人越来越多，平常不到十点钟就熄灯的大街现在到了十二点还灯火通明，过年的氛围渐浓。
　　林大爷最近一直在重新摆放他的花盆，志在将后院摆放的好看雅观。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大伯或者他爸给他打过电话，这几天就会回来准备过年。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林江还缩在被子里背英语单词。
　　“林哥吗？我是排骨，老大这几天跟你在一块吗？”
　　林江听着这话不太对劲，一个哆嗦挺直了身板，“没有，我都快一个月没见过他了。他不在家吗？”
　　“不在，我敲门也没人应，打电话也没人接。”
　　“会不会在学校？”
　　“但是昨天和前天晚上我来出租屋找他也没找到人。”排骨顿了顿，说：“林哥，你说会不会是他爸回来找他要钱啊？”
　　林江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担心，后脊背一片又冷又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