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花酋长

32、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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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卷发女脸僵了一下，侧身走了。
　　“咳咳，陈文培你这停车速度有点快啊……”胡奥博摸着脖子转移话题，“这不是韩征吗？真是少见了，你看这也没位了，我们一起呗。”
　　胡奥博坐下来还问了林江一声，“我觉得话事权在你，不介意吧？介意我也坐这儿了。”
　　林江：“……”
　　“你们怎么在这儿？”韩征问。
　　“我觉得你们在这儿比我们在这儿奇怪，你们不在学校饭堂吃饭吗？”胡奥博乖巧地给旁边的陈文培倒了杯水推过去，“小心烫。”
　　陈文培解释道：“来附近帮忙修车，刚好路过。”
　　韩征点点头把菜单推到林江面前，“随便点，他们买单。”
　　林江接口道：“谢谢两位了。”
　　“我请客他买单，人情算我的。”胡奥博拍了拍陈文培肩膀。
　　陈文培：“……”
　　林江发现多了两个人后，韩征反倒没什么话说，整顿饭下来基本上都是胡奥博在扯话，陈文培是接他话头的人。胡奥博这人看上去二十出头，说不好还没二十岁，行为举止间有些不着调，但是不会让人觉得轻浮。
　　林江上次去摩托车店的时候就看出了胡奥博和陈文培关系不一般，现在看来是确定是情侣关系，而且他们似乎没有掩饰他们关系的打算。虽然也没什么好掩饰的。
　　“不经历生死都不能真正理解生命。”胡奥博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高深莫测的话，但是跟他的风格不太搭，“就好比这条餐桌上的鱼，它一定比我们更懂生命的意义，因为它活过，游过，死过。”
　　林江没忍住笑了一下。
　　“笑什么，我说的没道理吗？”
　　林江是准备道歉来着，还没开口听到旁边的陈文培接口说：“说的有道理。”
　　“听见没，来自医学博士生的认证。”
　　这狗粮吃的猝不及防。不过林江更好奇的是胡奥博说的“医学博士生”。
　　“干嘛这种表情，医学博士就不能开摩托车店了吗？”
　　“没，只是有点惊讶。看你还挺自豪，你这么年轻，你也是医学博士生？”
　　“我家的医学博士，我为他感到自豪不行吗？”
　　林江点点头，“行。”
　　等吃的差不多了，陈文培去付钱，韩征去厕所，趁着这个时间，胡奥博坐到林江旁边凑到他耳边说话，压着林江推开他的手硬是把话塞林江耳朵里。也不知道胡奥博说了什么屁话，韩征和陈文培回来时，只看见林江脸色一阵红一阵绿，不太好看。
　　胡奥博走之前还硬加了林江微信，“有什么不懂的记得问我，千万别害羞啊。”
　　你大爷的。林江穿上外套往外走，韩征跟在后面，“他跟你说什么了？”
　　“你猜。”
　　“我怎么猜……要不给点提示？”
　　林江给了他一个眼神。
　　韩征还想套点线索，林江兜里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来电，湖南打来的号码。
　　林泽东打来的。林江下意识地想到，犹豫了一会儿才接通电话，“喂，你好？我知道了，你等会儿，我请人过去看看。”
　　“谁啊？”
　　“我爸，车出了点问题，问我有没有人能帮忙。刚才的博士生能修小车吗？”
　　林泽东对这座小城镇已经很陌生了，找人修车也不好找才问的林江。
　　“能修，他以前死人都修。”韩征拿出手机，“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再哪儿。”
　　胡奥博和陈文培确实没走远，没过一会儿就开车到了林江面前。胡奥博从副驾驶下来，朝韩征招招手，“你坐前边，我要和林江坐后边。”
　　胡奥博坐后边，林江一上车就看到胡奥博贱兮兮的笑。他突然有点好奇，陈文培这样的，怎么会看上胡奥博这德行的。
　　林泽东带着两个小孩在路边的奶茶店等着，等了几分钟就等到了林江。林泽东还以为林江只是打电话叫人过来，没想到林江也会跟过来。
　　林佳依和林嘉佑看到车上除了哥哥还有另外三个哥哥，看的一愣一愣的，又兴奋又好奇。
　　“HELLO，我叫胡奥博，你们叫什么名？”陈文培负责修车，胡奥博下车逗小孩玩。
　　“都是你朋友吗？”林泽东问。
　　林江点点头，没出声。可能看出林江不想交流，林泽东也没多说什么，只说：“朋友多点是好事。”
　　“嗯，要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还要回学校上课。”
　　“啊，好，这车也不知道要修多久。”
　　林江跟胡奥博和陈文培打了招呼，沿着路边往回走。
　　“就这么走了？你两个弟弟妹妹还挺可爱的，不多玩会儿？”胡奥博，“陈文培，大概还要多久啊？”

　　林泽东没留多久，过了几天后林大爷打电话过来说他回去了。周末林江回家，进房里看到自己床上多了一个半人高的棕褐色的熊玩偶。
　　桌上压着一张纸条，纸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带着拼音，看得出是小孩的字：哥哥，我们要回去了，玩偶是送哥哥的礼物，谢谢哥哥的被子，很暖和。
　　林江捏了捏玩偶，软软的，抱着还挺舒服。他在房里做试卷，胡奥博给他发微信语音，还条条五十九秒。林江随即点了两条听，都是在说废话的，要么喊他去玩，要么喊他去骑车。
　　胡奥博：趁着陈文培不在家，今天周末你也有空，我们出去玩顺便培养培养感情，我知道附近有个山凹，那里有个小水湖，湖边种着香蕉、橘子什么的，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里面还有鱼，我们可以去钓鱼，钓了鱼可以在岸边烤鱼吃。
　　胡奥博：我跟你说啊，我烤鱼手艺可好了，你要不试试就太可惜了，来吧来吧，我保管带你玩到飞起，虽然鱼很普通，但是我们要享受的是钓鱼和烤鱼的过程，在那种环境下，山清水秀，天人合一，最适合平静我们现代的浮躁，这也是我们现代生活最需要的东西。
　　胡奥博：要不去看电影，看那种惊悚电影，我有个朋友最近在城里新开了一家私人电影院，我们要不要去试试水？就我们俩个，那气氛一上来又刺激又兴奋，来不来？
　　林江最后只回了四个字：你还挺闲。
　　胡奥博：这不是为了你才闲的吗？
　　林江：那真是谢谢你了。
　　胡奥博：别客气啊，我开车出去，两个小时出城，看两个半小时的电影，还能吃个饭，今天晚上就能回来。
　　最绝的是胡奥博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家楼下，林江趴在窗边往下看就看到胡奥博在仰着头朝他眨了下眼睛。
　　“林江，快下来呗，我在这儿吹了好一会儿风了，是真冷。”胡奥博身后是一辆黑色的小车。
　　胡奥博突然挺直腰杆站直面向前方，微微笑着：“爷爷好，我来找林江玩。”
　　林江往楼下再低头一看，看到林大爷伸手邀请胡奥博进门了。对于林大爷来说，林江交个朋友不容易，难得有朋友过来找他，好好招待是必要的。
　　林江穿好衣服下楼时，他们俩正背着手在后院里对着那些花指指点点，林大爷时不时还笑着点点头。
　　“你这朋友懂点东西。”林大爷点评道。
　　林江：“……”
　　胡奥博笑道，头上戴着的针织帽挡住了一头黄发，身上穿着一件偏大的灰色和白色相间宽条纹毛衣，眼睛很灵动，一看就是个聪明的乖孩子，这样的扮相很讨老人家的喜欢。
　　“有朋友开花店，我去帮忙了几个月，顺便学了点东西。”
　　林江问：“穿这么件毛衣，你不冷吗？”
　　胡奥博嘿嘿一笑：“好看吧，今天走的时候日系风。”胡奥博揽着林江肩膀，“爷爷，我们出去玩一会儿，晚点回可以吗？”
　　林大爷很大方地回道：“去吧，省的他整天闷在房里。”
　　“我那是在学习。”
　　“这整天闷房里学习也是不行的，早晚把你焖熟了。”
　　林江无奈，“看什么电影？”
　　“励志片。”胡奥博说着朝林大爷招招手，“爷爷，我们先走了。”胡奥博这个时候的声音是软的，要不是认识，林江都看不出来这个人是之前那个不着调的黄毛。
　　等出了门上了车，胡奥博又改口说：“当然是看惊悚片，够刺激，带劲儿。”
　　林江：“你不怕？”
　　“怕啊，就是怕才刺激嘛，要是不怕，那还有什么意思。”胡奥博说着调转车头。
　　胡奥博一路开车，林江靠着椅背打盹。他眼睛是闭上的，脑子是清醒的。胡奥博开车还算稳，一开始林江担心他会在蛇形的山路里飙车。
　　等到了电影院门口，林江先进去买票，胡奥博去停车。等胡奥博停车回来看见林江手里只拿着票，问一句：“这位小哥，爆米花和饮料呢？”
　　林江：“那队太长了，我不想排队。”
　　胡奥博看过去，确实是排了长队，大部分都是成双成对地过来看电影。他们这两个这样也算成双对。
　　“林江啊，没有爆米花和可乐看电影是没有灵魂的。”胡奥博拍了拍林江后背，“看我的吧，今天就让你看看这个世界确实能刷脸。”
　　林江：“……”